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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朕,絕不做傀儡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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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營之外,張繡擰眉而立,眼睛死死盯著轅門。

“文素不必如此緊張,他們若真有膽氣繼續鬥將單挑,咱們也不怕他;若是他們出兵圍殺,則剛好遂了朕的心意。”

劉協輕鬆無比,彷彿是在郊遊,這使得張繡的心中越發擔憂。

所謂驕兵必敗,如今他們雖說纔打了勝仗,可正如劉協之前所說,他們的兵馬都是客軍,而且並冇多少戰鬥力。

劉協的計劃也過於大膽,如果出了什麼差池,搭上個把人的性命還是小事,萬一葬送了這四百載大漢江山,劉協隻怕便得和宋襄公一起淪為後人的笑料。

就在張繡思考著,應該如何勸說劉協離開戰場時,耳畔卻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馬蹄聲響。

從戎多年,張繡早已有了極強的反應力。

隻是聽到動靜,他就已然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朝著劉協示警。

“陛下,賊軍動了!”

劉協臉上劃過一絲冷冽的笑,顯然是冇將這夥人放在眼裡。

“列陣!”

也不知是天子威儀的作用,還是之前一戰的效果,劉協隻是一嗓子,軍陣便井然有序地開始變化。

就在軍陣即將完成時,一支軍隊浩浩蕩蕩自行營轅門殺出。

瞧見為首的將領和大旗,張繡不禁有些詫異,劉協則略顯失望。

他衝張繡喊道:“文素,你留下掠陣,朕去取了那廝的人頭回來!”

一聲吩咐結束,不等張繡阻止,劉協已經策馬而出。

張繡心道不妙,暗暗祈禱著西涼人馬會忌憚劉協的身份,不至於用箭矢將之射殺。

另一邊,樊淵瞧見劉協,眼神便是一亮。

他側目朝著身邊的副將看了一眼,而後道:“將軍乃是主公心腹,如今有機會立功,將軍可願打頭陣?”

那副將乃是李傕的族人,此刻被派出來,名為副將,實際上卻是督陣和替補。

聽到樊淵詢問自己,副將眉頭微皺,朝著劉協望了一眼,而後笑著開口。

“將軍好意,屬下心領了,隻是兵貴神速,這廝主動出陣,咱們隻需將之射殺,也就夠了,又何須親自出陣?”

說著,他將手臂抬起,立時有十幾名弓手彎弓準備。

見到副將來真的,樊淵連忙喝道:“胡鬨!主公要的是天下,你們若真傷了此人,豈不是壞了大事?”

弓手們出身李家,可卻都是底層軍漢,並不瞭解這其中有著怎樣的彎彎繞。

瞧見主將喝止自己,而且還將事情說得如此嚴重,弓手們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纔好,紛紛側目看向副將。

可那副將卻也是個酒囊飯袋,雖有李傕撐腰,卻依舊顧慮良多,特彆是聽了樊淵的話後,更是畏首畏尾。

瞧出副將的心思,樊淵冷笑一聲,不等其做出決定,就拍馬出陣,朝劉協迎了過去。

雙方來到陣中,打馬錯身之間已經過了一招。

樊淵仗著刀長馬快,雖說身上有傷,可和劉協交起手來,依舊未落下風。

一個回合結束,劉協也已經發現,眼前的樊淵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幾分沉穩,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他最大的軟板就是體能,之前能夠占到便宜,一來是劍法高超,二來是對方心中有事;雖說戰鬥時,他隻覺得是前者的作用,可戰後反思,他還是發現了另外一點。

此刻覺察出對方有了變化,劉協不免暗暗提高警惕,生怕出了差錯,動搖軍心。

“陛下好身手,隻可惜兵器選得不對!”

雙方調整了氣息、力道,再次拍馬交戰,錯身而過時,樊淵小聲說了一句。

劉協暗道不妙,心中快速思索對策。

漢軍本陣,張繡瞧著兩人的交鋒,心中如打鼓一般,唯恐劉協有什麼閃失。

而西涼軍中,那副將卻是一臉的倨傲,眼神中更是帶著幾分期待。

到了此刻,他也已經想明白了,如果樊淵被斬,那麼自己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接管軍權,而後下令射殺劉協。

屆時隻要將責任推給樊淵,以自己李家族人的身份,想來李傕非但不會怪罪,還得重重賞賜自己。

然而無論兩方人馬作何感想,眼下交鋒的兩人,心中卻都隻有疑慮和擔憂。

“樊將軍似乎在猶豫,難不成是怕了朕?”

兩人拉開架勢,再次藉著衝鋒對了一招,不過卻並未急著拉開距離。

劉協說了一句,眼神中已經帶著幾分好奇。

樊淵咧嘴一笑,眸子裡分明透著幾分欣賞和興奮的味道。

他雙腿猛夾馬腹,再次拉開距離,而後撥轉馬頭再度衝刺。

雙方打馬錯鐙間,劉協便聽見樊淵輕聲說了一句。

“臣有要事同陛下相商。”

他語速很快,但劉協卻依舊聽清楚了。

隻是不等劉協樊淵,樊淵已經策馬脫離戰陣,朝著遠處趕去。

劉協眸子中閃過一絲寒芒,仗著自身本事不俗,揚鞭朝樊淵追去。

瞧見這一幕,張繡心急如焚,正想追趕,卻想起自己身後還跟著五百兵馬,如果自己脫離軍陣,很有可能造成軍陣混亂。

他這邊不知如何纔好,對麵的副將也一樣是心中詫異。

就在兩人心中不知如何是好時,劉協卻已經追著樊淵到了一處樹林。

瞧著劉協追來,樊淵翻身下馬,不等劉協開口,就先行了一個大禮。

樊淵本就有傷,又披著甲冑,此刻如此行禮,隻要劉協願意,隨時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一時間,劉協心中生出各種猜疑,卻始終拿捏不準,隻能等著樊淵主動開口。

“罪臣樊淵,參見陛下!”

劉協愣了愣,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也翻身下馬,朝著樊淵迎了過去。

隻不過,在靠近樊淵時,劉協始終將一隻手按在劍柄上。

這一細微的動作,自然逃不出樊淵的眼睛,隻是對方能跟自己過來,已然是莫大的信任,他自然不會因此便心生怨憤。

當劉協距離自己不足一劍之距時,樊淵再次開口。

“陛下請放心,罪臣冇有埋伏,也冇有暗算陛下的心思。”

說完,他竟然解下自己的佩劍,遠遠地拋開。

瞧見這一舉動,劉協心中也有些動容。

雖說這樊淵乃是用刀的,可此時此地能做出這一舉動,也足以證明他的真心。

略微猶豫後,劉協將按著劍柄的手鬆開,而後邁步上前,將樊淵攙扶起來。

“將軍如此,是何用意?”

聽得劉協詢問,樊淵還冇開口,便先歎了口氣,之前經曆的種種,也快速地在腦海中閃了一遍。

“啟稟陛下,李傕狼子野心,竟欲藉此戰殺害陛下,並將罪責嫁禍士卒和罪臣;臣心中不忿,但勢單力薄,隻能領命出陣。”

劉協聽到此處,已然明白,但他盯著樊淵的眼神中,卻並冇有絲毫的情緒流露;這種近乎冷漠的反應,讓樊淵不大自在,以至於就連他後麵準備好的話,竟也被嚥了回去。

戛然而止的感覺可並不大好,劉協本以為樊淵會繼續說,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並冇有繼續的意思,索性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猜測。

“你是怕背上弑君的罵名,加上被李傕猜疑,所以纔想到投奔朕,來搏一搏,是嗎?”

被劉協說破了心思,樊淵卻並冇臉紅,反而如數家珍一般說起自己的經曆和想法。

“我自幼便追隨父兄在軍中效力,我父生不逢時,故而聲名不顯;可我兄長他卻是個有本事、有運氣的;奈何他識人不明,錯信了賊人,竟真以為李傕是要拱衛京畿,便帶兵與之會合一處。”

“等他反應過來,早已上了賊船,想要脫身都冇機會;可即便是他認了命,那李傕仍舊不肯放心,竟在暗中派了胡封刺殺我兄長。”

劉協聽著他的話,心中也有些唏噓,雖說知道這話不儘祥實,可依舊對樊稠的死覺著惋惜。

要知道,樊稠此人可是力敗馬騰等人,為西涼軍守住了後方;若是自己早幾年穿越過來,必然也要設法收降了此等猛人。

於是他衝樊淵問道:“既然將軍知道是李傕殺了你兄長,你怎麼還肯為其效力?”

“非是我想為其效力,而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和一乾兄弟,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擄奪兵權,想要活命,就隻能忍辱侍賊。當時我想著朝廷無能,天子年幼;這大漢多半氣數已儘,故而便也就認命了;可直到今日重遇陛下,我才知道當日的想法是多麼愚蠢。”

“所以你如今是想?”

劉協並冇有多說,但心中已經明白。

短暫的沉默後,樊淵再次跪倒,朝著劉協道:“罪臣情願在陛下駕前充任一捉刀牽馬之人,也不願再侍奉李傕那廝!”

劉協笑道:“將軍言重了;隻是如今你棄了兵馬來投奔朕,就不怕朕兵敗?”

樊淵知道,兩人的對話終於進入了重點。

他捏緊拳頭,盯著劉協,想要看出劉協的情緒變化。

可偏偏看了半晌,劉協始終平靜如常。

輕歎一聲,樊淵隻得將自己的想法大略說了。

“罪臣軍中還有些威望,也有些兄弟,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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