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洲行動之第三次世界大戰 第2章 民以食為天
貝爾格萊德外圍,GtI智慧後勤基地深處。
當趙將軍推開那扇厚重的、隔絕了外部冰冷與機械轟鳴的合金隔音門時,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浪、震耳欲聾的噪音和複雜到極致的食物香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將威龍小隊吞沒。
眼前的景象,讓即使是見慣了戰場殘酷與科技奇觀的GtI乾員們,也瞬間失語,被這工業化的饕餮盛宴所震撼。
這哪裡是食堂?
分明是一座為戰爭巨獸提供動能的、活著的鋼鐵熔爐!
首先映入眼簾的超巨型模組化食品工廠,是戰爭的胃囊,空間之大超乎想象。
目之所及,是數個由高強度合金骨架和透明聚合物板材拚接而成的巨大穹頂結構,如同數個相連的體育場館。
每一層都燈火通明,人聲、機器聲鼎沸。
層與層之間有寬闊的金屬坡道和貨運電梯相連,穿著不同國家、不同軍種作訓服和外骨骼係統的士兵、後勤人員如同忙碌的工蟻,在鋼鐵骨架間川流不息。
粗略估算,這多層結構同時容納數千人就餐綽綽有餘,規模足以支撐一個整編合成旅的日常消耗,而這僅僅是整個基地龐大後勤網路中的一個節點。
入口處,如同港口卸貨區。
重型防爆卡車排成長龍,尾部對接在巨大的液壓卸貨平台上。
車廂門開啟,傾瀉而出的不再是彈藥,而是成噸的、裹著泥土氣息的土豆、洋蔥、胡蘿卜;
整扇冰凍的豬牛羊肉塊在冷氣中冒著白煙;
堆積如山的袋裝米麵;
成筐的新鮮(或脫水)蔬菜;
密封的油料桶;
還有印著不同國家文字的巨大調料集裝箱。
穿著耐臟圍裙、戴著安全帽的後勤士兵和智慧搬運機器人協同作業,將這些原料分門彆類地送上傳送帶,彙入工廠的“血管”。
中樞神經,也就是全自動烹飪矩陣,這纔是真正的核心。
在穹頂中央區域,數條超寬、多層、縱橫交錯的巨型金屬傳送帶構成了工廠的骨架。
它們如同活物的腸道,永不停歇地向前滾動。
傳送帶兩側,矗立著形態各異、閃爍著指示燈和操作屏的巨型烹飪機械。
土豆、胡蘿卜等根莖類被投入震耳欲聾的滾筒清洗機,泥水飛濺。
出來後進入高速光學分揀帶,瑕疵品被精準剔除。
接著是刀輪飛旋的自動切割機,瞬間將食材切成規整的丁、塊、絲,落入下方的不鏽鋼鬥中,場麵壯觀又帶著冰冷的效率。
巨大的多層蒸櫃噴吐著白色的蒸汽巨龍,彌漫著米飯和麵食的香氣。
連綿不絕的自動炒鍋陣列,機械臂模仿大廚顛勺,鍋體在火焰(或高效電磁加熱)上自動傾斜、旋轉,醬料由精準的管道噴射係統定時定量注入,爆炒的“滋啦”聲此起彼伏,合成濃鬱的“鍋氣”。
旁邊是深不見底的巨型湯鍋和燉煮罐,蒸汽閥門嘶鳴,濃鬱的肉香、咖哩香、番茄濃湯的氣息混雜著逸散出來。
還有專門的大型煎烤平台,成排的肉排在滾燙的金屬板上自動翻麵,油脂滋滋作響,焦香四溢。
烹飪矩陣被巧妙地分割槽。
一條線上,機械臂正將炒好的宮保雞丁、麻婆豆腐、青椒肉絲精準分裝到標準化的中式餐格中。
隔壁線上,巨大的滾筒裡是翻滾的意大利麵和噴香的肉醬,機械臂在分裝芝士粉。
另一區,泡菜、海苔、米飯被組合成標準的韓式拌飯套餐;
更遠處,傳送帶上流淌著成型的壽司卷,被鐳射切割成等份。
甚至還有專門的區域,巨大的壓力炸鍋在轟鳴,生產著美式炸雞塊和薯條。
飲料區,數條灌裝線在高速執行,橙汁、能量飲料、純淨水、甚至簡易包裝的豆漿、奶茶都在列隊成型。
然而,占據最大產能、發出最持續轟鳴的,是位於工廠最深處的戰地口糧封裝線。
這裡的氣氛更加凝重高效。烹飪好的主菜(咖哩牛肉、土豆燉肉、豆角燜麵等)、壓縮餅乾、能量棒、維生素片、速溶飲料粉、加熱劑……
如同零件般被高速機械臂精準地抓取、組合、填入高強度複合材料的迷彩色包裝袋中。
真空封口機發出密集的“嘶嘶”聲。
封裝好的單兵口糧如同子彈鏈般在傳送帶上高速流動,最終被機械臂碼放進巨大的標準運輸箱內。
旁邊的電子顯示屏上,猩紅的數字瘋狂跳動,顯示著今日產量和累計目標:
今日目標:1,020,000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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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累計:387,652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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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632,348份
戰區總消耗需求(24小時):2,500,000份
這個冰冷跳動的天文數字,無聲地訴說著支撐這場百萬級彆大軍(僅中方就超百萬,更遑論龐大的盟軍)作戰的恐怖後勤壓力。
每一份口糧背後,都是無數條奔忙的補給線,無數個這樣轟鳴不休的工廠。
這是真正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工業化極致體現。
烹飪好的熱食和封裝好的口糧箱通過傳送帶輸送到各層的分餐區。
GtI特戰乾員們拿著製式的餐盤或領取口糧包,在智慧結算終端前快速刷卡(或掃描身份晶片)。
用餐區是簡單的長條金屬桌椅,雖然嘈雜擁擠,但熱騰騰的食物和疲憊卻放鬆的交談聲,構成了殘酷戰場下難得的溫情畫麵。
空氣中混雜著幾十種菜肴的香氣、汗味、機油味,形成一種獨特的、屬於前線兵站的濃烈氣息。
“我的老天爺……”
蜂醫張大了嘴巴,護目鏡後的藍眼睛瞪得溜圓,幾乎要掉出來,他扯著嗓子才能壓過機器的轟鳴,“這……這他媽是食堂?這簡直是給泰坦巨人做飯的奧林匹斯山廚房!我敢打賭,宙斯那老家夥的灶台都沒這麼誇張!”
紅狼低沉的聲音透過外骨骼揚聲器傳出,帶著金屬的嗡鳴:
“效率……驚人。支撐百萬大軍……這就是機器的力量。”
沉穩如他,也難掩震撼。
“哇靠!太酷了!”
駭爪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頭盔都歪了,她指著中央控製那些烹飪機械臂的密集伺服器集群。
牧羊人職業病發作,已經開始嘮叨:“都彆愣著!趕緊去拿吃的!深藍,看好你的裝備彆磕碰傳送帶!駭爪,彆東張西望撞到人!蜂醫,注意腳下油汙!烏魯魯,管住你的拳頭彆好奇去摸那些機器!露娜……”
他看向露娜,發現技術官正微微蹙眉,目光在飲料區快速搜尋。
“露娜前輩,找啥呢?”
深藍好奇地問,一邊學著彆人的樣子拿起一個金屬餐盤。
露娜沒說話,徑直走到飲料區的標識牌下。
上麵清晰地列著:
純淨水、能量飲料、橙汁、蘋果汁、熱紅茶、熱咖啡(美式\\/拿鐵)、豆漿、簡易奶茶……
甚至還有俄羅斯人喜歡的格瓦斯和阿薩拉人常喝的鹹味酸奶飲料。
咖啡機前,幾個美國大兵正端著紙杯,裡麵是冒著熱氣的黑色液體。
“請問,”
露娜用流利的英語詢問負責飲料區補給的一名後勤中士,“有冰美式嗎?”
中士正忙著更換一個空了的橙汁桶,聞言抬起頭,抹了把汗,臉上帶著歉意:
“冰的?長官,真抱歉。咖啡豆供應雖然充足,但製冷單元和製冰機的優先順序主要保障醫療冷藏和特殊裝備降溫了。而且……”
他指了指旁邊堆疊如山的飲料原料箱,“您看,主要運來的還是適應大多數人口味的品類。熱咖啡管夠,冰的……確實沒有。這鬼地方,快入冬了,喝點熱的暖和!”
他指了指旁邊保溫桶裡熱騰騰的美式咖啡。
露娜看著那深褐色的熱咖啡,幾不可察地輕歎一聲。
作為韓國人,冰美式幾乎是刻入dNA的需求,尤其是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環境下。
但她也理解後勤的難處。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默默地接了一杯熱美式,滾燙的杯壁透過手套傳來溫度。
她看著杯口嫋嫋升起的熱氣,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懷念首爾街頭隨處可得的、那杯提神醒腦的冰爽苦澀。
“哈!露娜,想念你的冰咖啡了?”
蜂醫湊過來,手裡端著一大盤堆得像小山似的炸雞塊和薯條,金黃的油脂還在往下滴,“來點美式熱量炸彈?保證讓你忘掉什麼冰咖啡!”
他叉起一大塊炸雞,誇張地塞進嘴裡。
露娜瞥了他一眼,沒理他,端著熱咖啡走向取餐區。
她最終選擇了一份看起來相對清淡的韓式拌飯套餐——
自動化流水線的產物,泡菜和醬料的味道還算正宗,米飯也粒粒分明,隻是少了石鍋的焦香。
其他人也各自挑選。
紅狼拿了大份的土豆燉牛肉配米飯,深藍跟著露娜選了拌飯,好奇地嘗試著。
駭爪對著一排自選炒菜犯了選擇困難症,最後每樣都舀了一點。
牧羊人則嚴謹地選擇了營養均衡的套餐:
蔬菜、蛋白質、主食搭配合理。
烏魯魯直接端走了最大份的煎牛排和意麵,肉食纔是他的力量源泉。
無名默默地拿了一份中餐套餐,安靜地跟在後麵。
威龍的選擇很簡單:
一大份紅燒肉蓋澆飯,熱量充足,符合戰場需求。
眾人找到幾張空著的長條金屬桌坐下。
沉重的外骨骼與金屬桌椅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周圍是各國軍人嘈雜的交談聲、餐具碰撞聲、機器的轟鳴聲,彙成一片獨特的戰場食堂交響曲。
食物的香氣暫時驅散了硝煙味,疲憊的身體在熱食的撫慰下開始複蘇。
深藍笨拙地用著筷子,嘗試夾起拌飯裡的豆芽,幾次失敗後有些懊惱。
旁邊的紅狼默默遞過來一個勺子。
深藍感激地接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紅狼前輩”。
“喂,駭爪,你那是什麼鬼搭配?”
蜂醫指著駭爪餐盤裡堆在一起的麻婆豆腐、意大利肉醬麵、炸雞塊和一塊壽司,“黑暗料理界新星?”
“要你管!”
駭爪翻了個白眼,叉起一塊裹滿紅油的豆腐塞進嘴裡,被辣得直吸氣,又趕緊灌了口橙汁,“這叫相容並包!懂不懂!前線特色!”
她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牧羊人一邊吃著,一邊還在觀察周圍環境:
“用餐時間隻有45分鐘。大家抓緊。吃完記得把餐盤送到回收處,分類放好。深藍,骨頭彆吐在桌上……”
“知道了知道了!老媽子!”
烏魯魯不耐煩地打斷,叉起一大塊牛排狠狠咬下,汁水四濺。
威龍吃得很快,但動作依舊沉穩。
他一邊吃,一邊目光掃過整個喧囂的食堂,看著那些大口吞嚥食物、抓緊時間恢複體力的年輕麵孔,看著傳送帶上永不停歇的口糧洪流,看著螢幕上那刺眼的、不斷跳動卻依舊巨大的生產缺口數字。
他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水,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隊員耳中:
“吃飽,休息好。這是命令。”
飯後,在基地引導員的帶領下,一行人穿過依舊喧囂忙碌的工廠區,走向相對安靜的居住模組。
遠離了烹飪矩陣的轟鳴和食物香氣,冰冷的空氣和淡淡的金屬、臭氧氣味再次成為主導。
居住區位於基地另一翼,同樣是模組化設計。
一排排如同巨大集裝箱堆疊而成的多層結構,漆成統一的軍綠色。
每個“集裝箱”就是一個獨立的四人營房單元。
推開厚重的密封門(帶有氣閘設計,用於隔絕外部可能的汙染),內部空間狹小但功能清晰。
四張簡易的金屬框架行軍床分列兩側,床墊是薄薄的記憶海綿,配著製式的綠色軍被和枕頭。
床下有帶鎖的個人儲物櫃。
牆壁是光滑的合金板,嵌著幾個掛鉤。頂部是柔和的LEd照明燈。
房間中央有一個小小的折疊桌和兩把凳子。
角落裡是一個整合了洗手盆和小鏡子的微型衛生單元,旁邊是狹小的淋浴隔間(定時供應熱水)。
沒有窗戶,隻有門上方的通風口發出低沉的換氣聲。
與其說是營房,不如說更像是太空飛船上的休息艙室或者高階潛艇的住艙——
一切以功能性和空間利用率為先,極度簡潔,帶著強烈的臨時性和技術感。
“四人一間。自由組合。門禁卡和儲物櫃密碼稍後下發。”
引導員言簡意賅,“熱水供應時段會廣播通知。注意保持內務整潔。”
交代完畢,他便轉身離開。
“嘿!威龍,露娜,我們四個一間?”
駭爪立刻舉手,指了指自己、露娜,又看向深藍和蜂醫。
深藍有些拘謹地點點頭,蜂醫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威龍點點頭:
“可以。紅狼、牧羊人、烏魯魯、無名,我們四個。”
分配簡單高效。
進入各自的“艙室”。
放下沉重的裝備包,卸下外骨骼的核心能量電池(外骨骼骨架需要留在專門的維護架上),隻穿著基礎作戰服,終於能真正放鬆緊繃的肌肉和神經。
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淡淡的汗味和清潔劑的氣息。
“呼……總算能躺下了……”
蜂醫把自己摔在靠門的那張床上,床架發出“嘎吱”的呻吟,“這床板……比飛機座椅強點有限。”
“知足吧,有熱水澡就謝天謝地了。”
露娜將自己的裝備整齊地碼放在儲物櫃前,動作一絲不苟。
她坐在床邊,脫掉靴子,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腳踝。
駭爪則好奇地研究著牆壁上的整合控製麵板,上麵有幾個簡單的按鈕:
燈光調節、通風強度、緊急呼叫。
“還挺智慧。露娜,你說這牆後麵是不是埋滿了感測器?”
深藍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床鋪,將被褥的邊角都拉扯得筆直,像個剛入伍的新兵。
他聽著駭爪的話,下意識地看了看光滑的牆壁,眼神裡帶著一絲對未知環境的緊張。
隔壁艙室傳來烏魯魯不滿的嘟囔聲(牆壁隔音一般):
“這破地方!翻個身都費勁!憋屈死了!”
隨即是牧羊人熟悉的嘮叨:
“少廢話!抓緊時間休息!保持安靜!威龍說了,按時睡覺!”
威龍的聲音隔著牆壁傳來,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全體都有,熄燈。保持靜默。休息。”
“是!”
幾個聲音同時應道。
艙室內的燈光瞬間熄滅,隻餘下通風口微弱的綠色指示燈和門縫下透入的走廊燈光。
黑暗和相對的寂靜籠罩下來。
然而,就在這人為製造的“寧靜”之外,整個基地,或者說整個戰爭機器,從未真正停歇。
躺在這簡易的行軍床上,即使隔著厚厚的合金牆壁和多重隔音層,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腳下大地傳來的、永不停歇的震動。
那是重型履帶式運輸車碾過基地外圍硬化路麵的低沉轟鳴,如同巨獸的心跳,一聲聲,沉重而規律。
那是大型軍用運輸直升機群(運-20、米-26、ch-53)在低空頻繁起降時旋翼撕裂空氣發出的巨大“嗡——嗚——”聲,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迴圈往複,彷彿永無止境的潮汐。
它們運來新的兵員、彈藥、裝備零件,運走傷員和待修裝備。
偶爾,甚至能聽到更遠處,重型裝甲部隊調動時引擎的集體咆哮,如同悶雷滾過地平線。
透過門縫下透入的光線,能看到走廊外投射的、不斷快速移動變幻的光影——
那是運輸車輛刺目的探照燈掃過。
隱約還能聽到遠處排程塔台通過擴音器發出的、模糊但急促的指令聲。
“這動靜……比食堂還吵……”
黑暗中,駭爪小聲嘀咕了一句,翻了個身。
“後勤不眠,前線才能安睡。”
露娜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睡吧。養足精神。”
她的話,道出了這喧囂背後的殘酷邏輯。
深藍睜著眼睛,在黑暗中望著低矮的天花板,耳邊是永不停歇的戰爭脈動。
他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冰涼的觸感讓他更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蜂醫的呼吸聲很快變得粗重,夾雜著輕微的鼾聲。
隔壁艙室也徹底安靜下來,隻有烏魯魯偶爾翻身時床架的輕微吱呀聲。
威龍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眼睛閉著。
但他的意識卻無比清醒。
腳下持續不斷的震動,窗外隱約閃爍的運輸機航燈,空氣中彌漫的、混合著柴油、金屬和淡淡硝煙的氣息……
這一切都在無聲地呐喊:
休憩是短暫的,風暴正在加速凝聚。
貝爾格萊德,那座盤踞著最後頑敵的巨城陰影,已然沉沉地壓在了每一個即將奔赴前線的戰士心頭。
這狹小的、冰冷的休息艙室,如同風暴眼中搖搖欲墜的寧靜孤島。
而孤島之外,是百萬大軍奔湧的鋼鐵洪流,是晝夜不息的後勤命脈,是即將吞噬一切的、名為最終決戰的滔天巨浪。
睡眠,是命令,更是為下一次衝鋒積蓄力量的、沉默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