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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行動之第三次世界大戰 第167章 脅迫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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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幾個月的時間在世界的紛飛戰火與暗流湧動中悄然流逝。

當南半球的夏日氣息逐漸濃鬱,時間來到十二月時,銀翼與佩恩再次會麵,地點卻已從印度洋的熱帶島嶼,轉移到了南美洲的阿根廷首都——

布宜諾斯艾利斯。

十二月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氣候溫暖宜人,不同於北半球的凜冬。

拉普拉塔河畔的風帶著濕潤的氣息,穿過這座以探戈、足球和歐洲風情建築聞名的城市。

然而,在這片看似閒適的表象之下,卻彌漫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緊張感。

在一家位於老港口區、看似普通但視野開闊的街頭酒吧,銀翼和佩恩再次坐到了一起。

他們選擇了一張靠外的桌子,身旁是熙熙攘攘的遊客和本地人,背景音樂是慵懶的阿根廷民謠,但兩人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些上麵。

他們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不遠處一個由阿根廷士兵設立的、看似放鬆的交流點。

令人心驚的是,與阿根廷士兵愉快交談、甚至勾肩搭背共享馬黛茶的,赫然是身著哈夫克製式作戰服、裝備精良的特種兵。

更明顯的是,周圍巡邏的許多阿根廷士兵,其穿戴的外骨骼係統已經不再是GTI的製式裝備,而是換成了哈夫克風格的、線條更顯棱角的新型號,手中持有的也是哈夫克標誌性的、采用6.3mm特殊彈藥、結合了電磁加速與傳統燃氣動力技術的“奇美拉”混動步槍。

這個所謂的“中立國”,其軍隊裝備和與哈夫克軍事人員的親密程度,已經毫不掩飾地走到了戰爭的邊緣,隻差最後撕下那層偽裝。

“看到了嗎?”

銀翼抿了一口手中的本地黑啤,聲音壓得很低,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弧度,“‘中立’的麵紗快兜不住了。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成為哈夫克在南美最堅實的橋頭堡——僅次於智利,或者超越智利。”

佩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手中的酒杯捏得很緊:

“情報部門那些廢物!簡報裡還在強調阿根廷的‘搖擺不定’和‘可爭取性’!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早就選邊站了!”

“好了,老家夥,彆為那些官僚生氣了。”

銀翼將話題拉回正事,“說點你感興趣的。你要的關於‘天網’的東西,我弄到手了。”

佩恩精神一振,身體微微前傾:

“可靠嗎?到什麼程度?”

銀翼晃動著酒杯,裡麵的冰塊叮當作響,他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為了這份東西,我損失了三個最得力的雇員,他們在滲透過程中被發現,屍骨無存。而且,為了打通關鍵環節,我不得不從FSB(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的某個重要人物嘴裡‘撬’了點東西出來,現在那邊估計已經把我列入必殺名單了。”

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地看著佩恩,“所以,原先談好的價格,不夠了。必須加價。”

佩恩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製內心的煩躁和預算壓力:

“蘭登,我們之前說好的……”

“情況變了,佩恩!”

銀翼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風險和代價遠超預期。你以為‘天網’的情報是路邊攤買報紙嗎?加價,否則免談。”

佩恩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像是泄了氣一般,咬牙道:

“好!你說,要加多少?”

銀翼沒有直接回答數字,而是嗬嗬一笑,將話題引向了一個完全出乎佩恩意料的方向:

“你知道巴塔哥尼亞外海上的‘潮汐’監獄嗎?”

佩恩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作為高階將領,他很快從記憶庫中調取了相關資訊,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第十七號秘密監獄?哈夫克和阿根廷勾結設立的那個海上魔窟?據說那裡環境極其惡劣,島嶼大部分時間被洶湧的海水和暗礁包圍……”

“沒錯,”銀翼介麵道,語氣冰冷,“那裡關押著GTI,以及一些其他方麵被哈夫克視為‘高價值’的囚犯和俘虜。監獄長是個叫格赫羅斯的狠角色,據說是之前在阿薩拉軍事情報局擔任重要職務的軍人,心狠手辣,而且防守極其嚴密,已經連續挫敗了我們……嗯,是GTI發起的多次內外結合的越獄行動。”

他頓了頓,帶著譏諷補充道:

“而你們駐紮在馬島的部隊,主要是英國人,為了避免‘刺激’阿根廷,導致這個‘中立國’徹底倒向哈夫克,一直畏手畏腳,無所作為。你們在南大西洋的區域艦隊,也隻能在關鍵航線上晃悠,根本不敢靠近那片被哈夫克和阿根廷海軍實際控製的海域。”

佩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銀翼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強壓著怒火:

“蘭登,長話短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銀翼身體前傾,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也有個人,被關在那座該死的‘潮汐’監獄裡。這次加價的條件就是——你們必須想辦法,把我的人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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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佩恩幾乎要拍案而起,他強忍著壓低聲音,“你瘋了嗎?攻打一座哈夫克重兵防守、地理位置極端惡劣的秘密監獄?這會引起外交地震,甚至可能直接導致阿根廷參戰!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誰說要正麵強攻了?”

銀翼冷笑道,“那是你們GTI的蠢辦法。我要的是結果,過程我不管,是智取還是強攻,是收買內應還是製造混亂,那是你們需要策劃的事情。”

他的眼神變得極其危險,“如果你們不答應……”

他伸出手指,遙遙指向了幾個街區外一棟掛著阿根廷國旗和軍徽的建築——

那是阿根廷軍情部門的所在地。

“如果你們不答應,”銀翼一字一頓地說,“我就把我這些年來,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的、關於GTI南大西洋艦隊的所有情報——包括艦艇部署、弱點分析、通訊頻率、後勤補給路線——全部打包,送到那棟樓裡。我保證,到時候,你們的艦隊彆說在馬島周邊活動,恐怕連駛出南非開普敦港或者龜縮在亞南極那些冰封的基地裡,都會覺得不安全!”

“你!”

佩恩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死死地盯著銀翼,眼神中充滿了被背叛的震驚和滔天的怒火。

銀翼毫不退縮地與之對視,臉上依舊是那副混不吝的、卻又帶著致命威脅的表情。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剛才還算克製的交談瞬間變成了劍拔弩張的對峙。

連旁邊桌的客人都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寒意,好奇地看了過來。

僵持了十幾秒,佩恩才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

他招手叫來服務生,聲音沙啞:

“換選單!上你們這裡最烈的龍舌蘭,還有,烤肉要最辣的!”

他似乎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壓製內心的憤怒和進行艱難的權衡。

銀翼也冷笑著對服務生補充:

“給我加倍。”

接下來的交談,在烈酒和辛辣食物的刺激下,變得更加激烈和針鋒相對。

兩人就“潮汐”監獄的行動可行性、風險、代價以及銀翼威脅的嚴重性,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佩恩強調行動的幾乎不可能和巨大政治風險,銀翼則咬死這是他提供“天網”情報的唯一附加條件,寸步不讓。

幾杯烈酒下肚,兩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紅,但頭腦卻異常清醒。

談判陷入了僵局,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好吧,”佩恩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試圖做最後的努力,“告訴我,你要救的人到底是誰?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甚至不惜與我們GTI徹底撕破臉?”

銀翼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權衡是否要透露這個資訊。

最終,他灌了一口烈酒,聲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渡鴉’王子……前阿薩拉王國的王儲。”

佩恩的瞳孔猛地收縮,顯然對這個名字及其背後的含義極為震驚。

銀翼繼續解釋道,語速很快:

“法海姆國王的王儲。從2029年阿薩拉開始劇烈動蕩,到2037年你們GTI徹底控製阿薩拉共和國,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你比我清楚。他父親被親GTI的舅舅殺死篡位,哈夫克和GTI在阿薩拉的土地上反複爭奪……這位王子殿下經曆了太多,身心俱疲。現在,他被哈夫克‘軟禁’在潮汐監獄,美其名曰‘保護性休養’,實際上就是個人質和未來的棋子!”

“主要是……我還欠他一份人情。”

就在佩恩陷入深思,試圖理清這團亂麻時,銀翼手腕上的一塊看似普通的運動手錶,突然發出了極其細微的、幾乎不可察覺的震動提示。

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眼神中的醉意和爭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獵豹般的警覺。

他不動聲色地操作了一下手錶表麵的一個小界麵,一個微型無人機的實時偵察畫麵顯示,有幾個行蹤詭秘、穿著便裝但動作乾練的人,正從不同方向,看似隨意實則目標明確地向他們所在的酒吧包抄過來。

“我們被盯上了。”

銀翼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但語氣中的緊迫感毋庸置疑,“外麵有尾巴,至少四組人。不能再待下去了。”

佩恩也立刻清醒過來,多年的特戰生涯讓他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能分辨是哪邊的人嗎?哈夫克?還是……我們GTI內部那些不聽話的FSB朋友?”

銀翼快速掃過無人機傳回的模糊麵部特征和舉止分析,搖了搖頭:

“不清楚。動作很專業,偽裝也很好。可能是哈夫克在阿根廷的爪牙,也可能是FSB追查我到了這裡,甚至……不能完全排除是GTI情報處那些想搶功的蠢貨。總之,這裡不安全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達成了默契。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如同普通醉酒的遊客一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扔下幾張足夠付賬的鈔票,然後朝著與那些“尾巴”逼近方向相反的、通往酒吧後廚的小巷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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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宜諾斯艾利斯溫暖的夜色,瞬間從交易的背景板,變成了危機四伏的狩獵場。

關於“天網”的情報、關於“潮汐”監獄的艱難抉擇、以及那位身份特殊的“渡鴉”王子的命運,所有這些懸而未決的問題,都隨著他們迅速消失在小巷陰影中的身影,被暫時帶入了更深的黑暗與未知之中。

銀翼手腕上的微型無人機在巷道上空盤旋,將後方追蹤者的實時動向投射到他的視網膜上。

他們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和突然的變向,成功甩掉了第一波逼近的盯梢者。

直到確認暫時安全,兩人纔在一個堆滿廢棄木箱的僻靜角落停下,背靠著冰冷潮濕的牆壁,微微喘息。

腎上腺素的作用逐漸消退,但緊張感依舊盤旋不去。

“差點被包了餃子。”

佩恩警惕地觀察著巷口,“到底是誰的人?”

“現在糾結這個沒意義。”

銀翼冷靜地操作著無人機擴大偵察範圍,尋找安全的撤離路線,“無論是哪邊的,都說明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布宜諾斯艾利斯不能再待了。”

他們不敢停留,借著夜色和巷道的掩護,繼續向城市外圍移動。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剛才酒桌上的激烈爭執和突如其來的危險,讓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穿過幾個安靜的居民區,周圍的建築逐漸低矮稀疏,燈光也變得昏暗,他們已經來到了城市的邊緣地帶。

確認暫時甩掉了所有眼線後,他們纔在一處荒廢的加油站後麵停下。

這裡遠離主乾道,隻有遠處公路偶爾駛過的車燈劃破黑暗。

寒冷的夜風吹拂著,帶來拉普拉塔河特有的濕潤氣息,卻也吹不散兩人心頭的沉重。

佩恩看著銀翼,之前被威脅的怒火並未完全平息,但更多的是困惑和一種被捲入更大漩渦的預感。

“現在可以說了吧,蘭登?”

佩恩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那個‘渡鴉’王子……為什麼你如此執著?甚至不惜用那種方式威脅我?這不像你純粹做生意的風格。”

銀翼靠在生鏽的油泵上,點燃了一支雪茄,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他的眼神在煙霧中顯得有些縹緲和……

罕見的帶著一絲愧疚。

“佩恩,”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些事情,不完全是生意。”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彷彿需要尼古丁來支撐接下來的回憶:

“大概是在2032年底,阿薩拉的局勢已經岌岌可危。法海姆國王,那個原本試圖在GTI和哈夫克之間騎牆,但最終還是徹底倒向哈夫克的蠢貨……他其實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堅定。”

銀翼的目光投向遠方漆黑的曠野,彷彿能看到昔日的場景:

“那時候,我還掛著GTI顧問的身份,雖然更多是出於便利。法海姆通過隱秘渠道找到我,進行了一次極其秘密的會麵。地點在阿爾及爾皇宮深處一間密室裡。他看起來很疲憊,也很恐懼。”

“他知道自己的王座搖搖欲墜,知道他那個野心勃勃的表弟法西姆在GTI和阿薩拉衛隊的支援下隨時可能動手。”

銀翼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他當時對我說,‘哈裡森先生,我知道你有能力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我不求你能保住我的王國,甚至不求你能幫我對抗哈夫克。我隻求你,如果可能……保護我的兒子,讓他活下去,遠離這些血腥的權力鬥爭。’”

佩恩靜靜地聽著,他能想象當時那位國王的絕望。

“他出的價碼,”銀翼頓了頓,似乎在下定決心說出來,“不是金錢。是幾件阿薩拉王室世代傳承的、真正的無價之寶。具體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足以讓任何見過世麵的人心動。我……接下了這個委托。”

“但我失敗了。我沒能保護好那個年輕人。哈夫克的特工行動比預想的更快、更狠。哈夫克的特種部隊突襲了王儲的寢宮……等我接到訊息趕去時,隻看到一片狼藉。王子被他最信任的幾名哈夫克內應帶走了,最初的訊息是秘密轉移到了加那利群島。”

“那王子的護衛呢?”

佩恩追問。

“哼,”銀翼冷哼一聲,“他那些原本宣誓效忠的王室衛隊?樹倒猢猻散!大部分在政變後立刻作鳥獸散,其中一些有點本事、又‘識時務’的軍官,轉頭就投靠了你們GTI情報處,靠著出賣勞動力,在內鬥中出了大力……但仍然躲不了被全部判處終身監禁的結局。”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後來,就是你們GTI發動的‘風暴眼行動’。海空軍協同,從哈夫克手裡硬生生奪回了加那利群島,那個重要海軍基地。我當時也暗中參與了情報支援,滿以為能在清理戰場時找到王子……結果,一無所獲。哈夫克把他藏得很好,或者說,轉移得很及時。”

“直到很久以後,我通過一些……非官方的渠道,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最終確認,”銀翼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渡鴉王子,並沒有像一些傳言那樣被處決,而是被秘密關押到了南半球,關進了那座該死的、幾乎與世隔絕的‘潮汐’監獄。哈夫克對外宣稱是‘保護性軟禁’,給予他極高階彆的優待——獨立的套房,書籍,甚至可能還有有限的娛樂——但這改變不了他被囚禁的事實。他失去了自由,成為了哈夫克手中一張潛在王牌。”

銀翼掐滅了雪茄,抬頭看向佩恩,眼神中不再隻有商人的精明,還混合著一種未能履行承諾的執念:

“我收了法海姆國王的‘定金’,卻沒能完成他的托付。這筆債,一直壓在我心裡。現在,我知道他在哪裡,我知道他還活著。所以,佩恩,這不是簡單的加價,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無論用什麼方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渡鴉’必須離開‘潮汐’。”

佩恩沉默了。

他理解了銀翼的動機,這不僅僅是利益,更關乎一個頂尖從業者的信譽和內心深處那份未曾放下的責任。

然而,理解不代表問題變得簡單。

“潮汐”監獄依然是幾乎不可能攻破的堡壘,解救行動的政治風險依然巨大。

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

危機尚未解除。

“先離開這裡再說。”

銀翼打破了沉默,指了指遠處一條似乎通往更偏僻區域的小路,“我在郊區有個臨時安全點。到了那裡,我們再詳細計劃。‘天網’的情報我可以先給你一部分作為誠意,但關於‘潮汐’……我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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