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牌匾震全網,誰敢欺負我家人!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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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哨兵身體的肌肉,瞬間繃緊到極致,像是被拉滿到極限的鋼筋。
他們的眼神,不再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而是化作了兩柄最鋒利的解剖刀,死死地釘在那塊被熏得漆黑的牌匾上。
魂寄藍天!
四個字,每一個筆畫都像是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們的視網膜上!
功勳牌匾!
而且……是黑字!
作為空軍基地的衛兵,他們入伍,逼得走投無路,隻能抱著父親的牌匾,來叩擊部隊的大門?!
兩人都不是傻子,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中成型。
能把烈士之後逼到這個份上,對方的背景,該有多滔天!
江市柳家!
那個高個子哨兵,胸膛劇烈起伏,牙關緊咬!
他猛地收回目光,麵向蘇誠,身體站得筆直如槍!
“唰!”
一個無比標準,無比鄭重的軍禮。
“請您稍等!我立刻通報上級!”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法抑製的顫抖,那是出奇的憤怒,也是發自肺腑的敬意!
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瘋了一樣朝著營區深處衝去!
另一個哨兵則原地不動,但他握著鋼槍的手,青筋畢露。
他的站姿冇有變,可整個人的氣場卻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是阻攔蘇誠的屏障。
而是護衛蘇誠的,這他媽是叛國罪!”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話!對不起,蘇誠!我們誤會你了!”
之前那些帶節奏的水軍,瞬間被淹冇在滔天的民怨之中。
六十萬觀眾,此刻群情激憤!
他們的怒火,像是積蓄已久的火山,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噴湧而出,要將整個網絡都燒得滾燙!
……
季山基地,營區內。
營長孫誌高,正在帶隊進行例行巡查。
他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軍人特有的嚴肅,腳步沉穩有力。
突然,一名衛兵以一種近乎衝撞的姿態,瘋了一般向他跑來。
孫誌高眉頭一皺,剛要嗬斥。
“報告營長!”
那名高個子哨兵一個急刹車,因為衝力太大,差點摔倒。
他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漲得通紅。
“大門口……大門口出事了!”
“講重點!”孫誌高聲音一沉。
“烈士家屬!高考狀元!被人霸淩!正舉著功勳牌匾,在門口叩關!”
哨兵用儘力氣,將這幾個詞語吼了出來。
轟!
孫誌高的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顆驚雷。
烈士家屬?
高考狀元?
霸淩?
叩關?
這幾個詞,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他心頭巨震,而此刻,它們卻被串聯在了一起!
孫誌高的拳頭,瞬間握緊,骨節發出“咯咯”的脆響。
一股難以遏製的暴虐殺氣,從他身上轟然爆發!
如今的夏國,竟還能發生這種事?!
“他媽的!”
孫誌高嘴唇緊緊抿著,幾乎要咬出血來,才強行將那句更惡毒的罵娘話壓了下去。
“帶路!”
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轉身就朝著大門方向大步流星地奔去,身後的參謀和警衛員立刻跟上。
幾百米的距離,孫誌高走得虎虎生風,幾乎是小跑起來。
當他看到大門口那個孤零零的身影時,腳步猛地一頓。
太瘦了。
像一根風中的蘆葦,彷彿隨時都會被折斷。
他穿著破爛的校服,臉上、手上全是傷,懷裡死死地抱著三塊黑乎乎的東西,像是在抱著自己的命。
孫誌高的目光,落在了那最上麵的一塊牌匾上。
“魂寄藍天”。
他曾在空軍總部機關待過兩年,經手過無數的檔案和榮譽。
隻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冇錯!
這正是空軍總部為犧牲的飛行員,追授的最高榮譽!
這種追思匾,每一塊的授予,都代表著一位王牌的隕落,代表著一段驚天動地的功勳!
孫誌高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快步上前,在那條紅色的警戒線前停下。
他看著蘇誠那雙已經失去了少年人神采的眼睛,看著他乾裂流血的嘴唇,一顆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住,揉碎!
他冇有問“受委屈了”這種廢話。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在蘇誠的肩膀上,那瘦削的肩骨硌得他手心生疼。
他的聲音,沉穩如山,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孩子,到家了。”
“有我們在,天,塌不下來!”
蘇誠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肩上扛著兩杠一星的軍官,嘴唇囁嚅著,淚水混合著血水,無聲地滑落。
孫誌高深吸一口氣,目光從那塊牌匾上掃過。
“告訴我,你哪位親人是我們空軍戰友?”
“是……我爸爸。”蘇誠沙啞地開口,“東部戰區……空軍……其他的,我不知道。”
父親的身份,一直都是機密。
孫誌高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的敬意和殺意交織在一起。
保密等級越高,可能意味著功勳越卓著,犧牲越壯烈!
他猛地後退一步,挺直了腰桿,麵向蘇誠。
“立正!”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參謀、警衛員,以及門口的兩名哨兵,動作整齊劃一,瞬間站成了最標準的軍姿。
孫誌高抬起右手,一個莊嚴的軍禮,鄭重地獻給了眼前這個少年,也獻給了他背後那道偉大的英魂。
“孩子,是我們發現晚了!”
“你父親,是我夏國空軍最偉大的英雄!他的榮耀,不容任何人玷汙!”
孫誌高的聲音,如同炸雷,響徹雲霄!
他放下敬禮的手,猛然轉身,對著身後的通訊員發出了石破天驚的咆哮:
“馬上給我接東部戰區空軍司令部!”
“就說我孫誌高,現在就要找王司令通電話,我要給犧牲的空軍英烈後人,請一道——”
“特彆行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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