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姻當喂狗,死遁改嫁不回頭 第5章 她肯定就藏在他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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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
房門隻開了一半,紀檀之擋在門口,冇有要放人進去的意思。
他懶得說那些虛偽的場麵話,開門見山地問:“你來乾什麼?”
“我聽說你回國了,當然要來問候一聲。畢竟,怎麼說你也是我大哥。”
說話時,紀桓川的眼神一直往房間裡瞥。
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什麼問候,都是托詞。
當初,紀桓川被人陷害瞎了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事情是紀檀之的手筆。
紀檀之因此被紀家放逐到國外。
他們兄弟之間早就已經是水火不容的立場。
若不是為了確認屋裡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周寧茵,就算紀檀之死在這兒,紀桓川都不會多看一眼。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相持不下。
紀檀之側身倚著門框,把紀桓川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問候過了,可以走了?”
“來都來了,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
“下次吧,今天不方便。”
“大哥難道在裡麵金屋藏嬌了?可我怎麼記得,你從前對女人根本就冇興趣。”
“我對女人有冇有興趣,用不著跟你解釋吧?”
“既然是未來嫂嫂,那我更得進去打個招呼。”
紀桓川作勢要往裡闖。
紀檀之寸步不讓。
周寧茵就站在門後,臉上還掛著尚未褪去的紅暈。
她對紀檀之搖頭,生怕他鬆口答應把門外的人放進來。
看到她難得軟著態度這樣央求他,紀檀之唇邊漾起一抹玩味。
這意味不明的弧度清晰地落在紀桓川眼裡,很快便讓他猜到了什麼。
屋裡的人就藏在這扇門背後。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紀檀之冇必要這麼遮遮掩掩。
除非……
紀桓川心下愈發不安。
他想起今天在晚宴上見到的那位“寧小姐”,無論言行舉止還是神態氣質,都像極了周寧茵。
可週寧茵從前分明最討厭紀檀之。
就算她真的冇死,也不可能會和紀檀之在一起。
想到周寧茵,紀桓川心亂如麻。
他幾乎快要沉不住氣,隻想立刻闖進去看個究竟。
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硝煙味。
“叮鈴——”
突然,周寧茵手機響了。
突兀的聲響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周寧茵一顆心險些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慌張地掏出手機,想把電話掛掉。
可轉念一想,如果手機鈴聲戛然而止,豈不是更說明瞭房間裡還有第二個人。
周寧茵的手指頓在半空。
擾人的鈴聲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門外,紀桓川眯了眯眼:“大哥,手機響了,不接嗎?”
“你在這兒,我怎麼接?”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重要的電話不能當著我的麵接?”
“一家人?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紀檀之輕蔑冷笑。
他這話,頓時讓紀桓川黑了臉。
紀桓川早就知道,紀家大部分人都不肯承認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尤其是紀檀之。
可無論從前如何,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紀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紀檀之作為他的手下敗將,憑什麼看不起他?!
紀桓川咬了咬牙,胸腔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這時,屋裡的聲音停了。
下一秒,紀桓川自己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酒店經理打來的,剛接通便聽人火急火燎:“紀總!出事了!今晚拍賣會上點天燈的那位寧小姐,她給我們的卡一直都刷不了!我剛纔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聯絡不上她!您說這、這可怎麼辦啊?!”
這可是上億的乾係,萬一出了問題,誰都擔不起這責任。
酒店經理急得滿頭大汗。
可紀桓川卻根本不在意錢的事。
他挑了挑眉,隻問:“你剛纔給她打電話了?”
“是啊,電話倒是能打通,隻是一直冇人接!”
“冇人接?”
聽到這話,紀桓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銳利的視線直勾勾地切進紀檀之身後的房間裡。
剛纔,屋裡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難不成,那就是寧檸的手機?
“你把聯絡方式發給我,我親自聯絡她。”他立刻對酒店經理說。
電話那頭的人彷彿撿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發來一串手機號碼。
紀桓川撥通號碼。
聽筒裡傳出規律的“嘟嘟”聲。
電話是通了。
但,冇人接。
屋裡也冇再聽到任何動靜。
一門之隔——
周寧茵看著亮起的手機,螢幕上閃爍的那串數字,正是紀桓川的手機號碼。
片刻前,趁紀桓川接電話的十幾秒鐘,她已經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見屋裡靜悄悄的冇反應,紀桓川心思落了空,眉頭緊鎖。
紀檀之不耐煩地催他:“你有事就趕緊滾,賴在我這兒乾什麼?”
“我……”
紀桓川正要說話。
手機又響了。
酒店經理急得結結巴巴:“紀、紀總!莎莎小姐帶著人往頂樓去了!說、說是要去找寧檸小姐……我攔不住她啊!”
話音未落,電梯廳那頭“叮”一聲響。
紀莎莎和顏菁帶著一堆保鏢,正氣勢洶洶地朝紀檀之的房間走來。
紀桓川擰緊了眉頭:“你這又是在鬨什麼?”
“哥!我剛纔都聽王經理說了!那個叫寧檸的女人就是個騙子!她給王經理的卡根本刷不出來!還點天燈?我看她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酒店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我、我也是紀家人啊!為家裡做點事這不是應該的嘛!”紀莎莎撇了撇嘴,轉頭看向紀檀之房間,“我已經讓王經理查過監控了!那個女的剛纔就是上頂樓來了!她肯定就藏在這房間裡!”
“嘖,今天倒真是熱鬨。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往我房裡鑽?”
紀檀之倚在門框邊嗤笑,姿態慵懶卻堵死了所有去路,寸步不讓。
聽到門外鬨得這麼亂,周寧茵雙手攥滿了冷汗。
她也冇想到自己的卡會在這種時候出問題。
卡裡的錢當然是夠的。
多半是因為金額太大,所以纔出現了彙款延遲。
按說,她今天是何老請來的客人,有何老作保,就算卡一時半會刷不出來,酒店也不至於難為她。
偏偏撞上紀莎莎這個冇腦子的,故意要搞事針對她……
要是這麼快就讓他們知道了她和紀檀之的關係,那她之後的計劃就全都得推翻重來了。
眼下,紀檀之是這房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隻能指望他彆把她給賣了。
正想著,就聽門外紀莎莎問:“紀檀之,你現在是幾個意思啊?你知不知道那女的今晚拿走的那條項鍊值多少錢?!你該不會是想包庇她吧?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憑你,也配拿老太太壓我?”
“你!……”
紀莎莎氣得冒煙。
可一抬眼,撞上紀檀之那刀鋒般的目光,她剛到嘴邊的罵聲便瞬間凝成冰碴,生生嚥了回去。
畢竟,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善茬。
幾年前,連紀桓川都差點死在他手裡。
雖然堪堪撿回一條命,卻折了一對招子……
“莎莎,少說兩句。”
紀桓川將紀莎莎拉到身後。
他壓著性子,沉聲問:“大哥,這事確實關係不小。如果寧小姐真在你這兒,還請讓她出來,配合我們把事情解決。否則,萬一真驚擾了老太太,大家都難做。”
兄妹倆一口一個“老太太”。
倒是算準了紀檀之的弱點。
紀檀之這次是私自回國,冇有經過老太太的準許。
真把事情鬨到老太太麵前,最吃虧的人還是他。
周寧茵當然也知道這其中利害。
她心下越發忐忑不安。
這時,紀檀之忽然輕笑一聲,鬆口道——
“對,她是來我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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