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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婚姻餵了狗,二嫁律師寵瘋了 第22章 反對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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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內部的空氣凝滯。

這不是公開審理,隻是一次提交證據的預備庭。但到場的人,都知道這場交鋒的重要性。

方少秋的代理律師錢毅坐在被告席上,整理著自己的檔案,姿態從容。他對這次的官司很有把握。離婚官司,無非就是財產分割。方家願意出錢,這件事就能解決。

謝靖堯坐在他對麵,麵前隻放著一個薄薄的檔案夾和一個黑色的u盤。

法官就位,程式性地敲了敲法槌。

“原告方,可以開始呈報證據。”

“好的,法官大人。”謝靖堯起身,將檔案夾遞交上去,“這裡是方少秋先生通過離岸公司轉移婚內共同財產的全部記錄,包括資金流向和最終受益人資訊。”

錢毅立刻站了起來。“反對。這些所謂的證據來源不明,真實性存疑,並且涉嫌侵犯我當事人的商業機密和個人**。”

法官翻看了幾頁檔案,上麵的銀行簽章和交易編號清晰完整。他冇有理會錢毅的抗議,隻是對謝靖堯說:“繼續。”

“反對無效。”錢毅坐下,臉上依舊掛著職業性的鎮定。這些東西,他們早有預料。隻要一口咬定是商業行為,總有可以辯駁的空間。

謝靖堯冇有立刻拿出下一份證據,他隻是平靜地陳述:“這些資金的最終受益人,除了方少秋先生本人控股的幾家空殼公司,還有一位,是方少秋先生的妹妹,方少嵐小姐。”

錢毅再次開口:“我當事人對其妹妹的贈與行為,屬於家庭內部事務,與本案無關。”

“有關與否,稍後便知。”謝靖堯將那個黑色的u盤也一併遞交上去,“法官大人,這裡麵存儲的內容,我們稱之為‘張媽日記’。”

“張媽日記?”法官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張媽,是方家的一位資深傭人,在蘇蕪小姐嫁入方家之後,主要負責照顧蘇小姐的起居。”謝靖堯解釋道,“但她的工作,不止於此。”

他按動遙控器,身後的大螢幕被啟用。螢幕上出現的不是視頻,而是一頁頁的文檔掃描件。字跡娟秀,記錄得一絲不苟。

“三月五日,天氣晴。夫人今日穿藍色連衣裙,先生不喜歡,已提醒夫人更換。夫人情緒不高,午餐用量少。”

“三月七日,陰。夫人慾與舊友李小姐外出,已按老夫人吩咐,藉口夫人身體不適,推辭。夫人獨自在畫室待了三小時。”

“三月十日,雨。先生與夫人在餐廳發生爭執,原因:先生要動用夫人賬戶的資金為小嵐小姐購買城東彆墅。夫人不同意。先生離開。晚間,夫人未進食。”

一頁頁的記錄往下翻動。

錢毅的臉色終於變了。“這是什麼?一個傭人的胡言亂語?這根本不能作為證據!這是對我當事人家庭生活的惡意窺探和誹謗!”

“這不是日記。”謝靖堯打斷了他,“這是張媽每天必須完成的工作報告,接收人是方少秋的母親。u盤裡有完整的發送記錄。這份工作報告,持續了五年,從蘇蕪小姐嫁入方家的第二個月開始,直到她離開方家的那一天。”

法庭裡一片寂靜。

連法官都停下了翻動檔案的手。螢幕上的記錄還在繼續,內容越來越令人心悸。

“五月十六日。小嵐小姐割傷手指,先生急歸。見夫人正在修剪花枝,先生斥責夫人冷漠無情。夫人解釋自己並不知情,先生不聽。先生走後,夫人將滿園玫瑰全部剪碎。”

“七月三日。夫人接到國外畫廊邀請,欲出過參展。老夫人與先生均認為,拋頭露麵,有損方家顏麵。此事作罷。夫人三日未曾動筆。”

“這些記錄,詳細說明瞭我的當事人在過去五年裡,如何被係統性地孤立、控製、精神打壓。她的穿著、社交、事業,甚至她的情緒,都被嚴密監控並彙報。每一次反抗,都會招致更嚴厲的懲罰。這不僅僅是夫妻感情不和,法官大人,這是一種長期的、持續的精神虐待。”

錢毅猛地站起:“純屬汙衊!我要求立刻停止播放這些不實內容!”

“是不是汙衊,可以傳喚證人張媽,也可以對u盤內的發送記錄進行技術鑒定。”謝靖堯的聲音不大,卻壓過了錢毅的咆哮,“我的當事人,因此患上重度抑鬱,有醫院的診斷證明。”

法官看著螢幕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沉默了很久。他揮了揮手,示意書記員將u盤作為證據收下。

“原告方,還有其他證據嗎?”

“有。”

謝靖堯走回座位,拿起了最後幾張照片。他冇有立刻呈交,而是先對著錢毅說了一句。

“錢律師,你剛纔說,方先生對其妹妹的贈與,是家庭內部事務。”

錢毅冇有回答,隻是警惕地看著他。

“我們不否認兄妹情深。”謝靖堯說著,將那幾張照片,一張一張,擺在了法官麵前的呈報台上。

照片的畫素很高,顯然不是隨意拍的。

第一張,是方家的家庭宴會。蘇蕪作為女主人,正端著酒杯與賓客交談。而在她身後不遠處,方少秋冇有看任何人,他的整個身體都側向另一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與朋友說笑的方少嵐身上。

第二張,是某個慈善晚宴。方少秋和蘇蕪坐在一起,但他手裡拿著一件披肩,身體前傾,準備給隔著一個座位的方少嵐披上。蘇蕪被他擠在椅子裡,表情尷尬。

第三張,是在醫院的走廊。方少嵐坐在長椅上,方少秋蹲在她麵前,仰頭看著她。他的臉上混雜著擔憂和緊張,那種專注度,隔著照片都能感覺到。

錢毅看到照片,反而鬆了口氣。

“謝律師,這就是你的證據?幾張家庭照片?你想說明什麼?說明我的當事人很關心他的妹妹?這難道也是罪過?”他覺得對方在故弄玄虛。

“我不想說明任何事。”謝靖堯回答,“我隻是想請法官大人,結合之前的證據,來看這些照片。”

法官拿起第一張照片,又對照著螢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記錄。

他看到了一個妻子在社交場合維持體麵,而她的丈夫,心思完全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拿起第二張照片。

他看到了一個丈夫,在公開場合,無視妻子的存在,將所有的體貼都給了妹妹。

他拿起第三張照片。

再結合那條“小嵐小姐割傷手指,先生急歸”的記錄,這張照片的背景不言而喻。

這些照片,單獨看,什麼都證明不了。

但和那份長達五年的,記錄著一個女人如何被慢慢消磨、管製的“工作報告”放在一起,它們就產生了某種令人不適的化學反應。

它們不再是普通的家庭照片。

它們變成了一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病態執念,不惜犧牲妻子、犧牲婚姻的邏輯註解。

錢毅還想爭辯:“這完全是主觀臆斷!是對我當事人正常家庭情感的惡意曲解!”

法官冇有看他,他隻是把那幾張照片整理好,放進證物袋。

他處理過無數離婚案件,見過各種各樣的財產糾紛和感情破裂。但今天這些證據,讓他感到一種生理性的排斥。

“今天的證據呈報,到此為止。”他宣佈,“休庭。”

法槌落下,聲音在空曠的法庭裡迴響。

錢毅頹然坐下,他知道,自己輸了。不是輸在法律條文上,而是輸在了人心向背上。

謝靖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冇有多看對方一眼,轉身離開了法庭。

走廊外陽光正好,他拿出手機,給蘇蕪發了一條資訊。

“所有證據,已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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