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無性婚姻,他從不是我的騎士 007
】
他說他婚後所有的冷漠和疏離,一方麵是因為對蘇林雪“守身”的承諾,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麵對我時,心底偶爾會泛起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異樣情愫,他將其歸咎於對“婚姻束縛”的抗拒。
“我錯了,林煙,我真的錯了……”
他握著我的手,將臉埋在我掌心,滾燙的淚水灼燒著我冰涼的麵板。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用我的下半輩子補償你……”
我抽回手,眼神落在窗外凋零的梧桐樹葉上。
秋天到了,就像我的心,早已一片荒蕪。
私下裡,我聯係了之前幫我起草離婚協議的律師。
他是我大學同學,一直為我抱不平。我懇求他幫我最後一個忙。
機會很快來了。
醫院安排了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以評估我流產和自殺未遂後的身體恢複情況。
在一位被沈徉明之前的瘋狂行為得罪過的護士幫助下,一份偽造的“突發性心源性猝死”診斷書和死亡證明被悄悄準備好。
同時,一份真實的、簽好字的離婚協議,也由律師交到了沈徉明手中。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當監護儀上代表心跳的線條被人為地拉成一條直線,刺耳的警報聲再次響起時,沈徉明衝進病房,看到的是我被白布覆蓋的“遺體”。
他崩潰了。
他撲過來,掀開白布,看到的是我經過化妝後毫無生氣的臉。
他顫抖著手指探我的鼻息,摸我的頸動脈,感受到的隻有一片死寂和冰冷。
“不……!林煙!!!”
他發出野獸般的哀嚎,整個人癱軟在地,緊緊抱住“我”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
“你回來!你回來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一遍遍地呼喚我的名字,訴說著他的悔恨,他的愛意,他無法承受的失去。
但一切都太晚了。
在他的痛哭聲中,我被秘密地轉移出了醫院。
律師同學早已安排好一切,新的身份,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票,以及一筆足夠我重新開始生活的資金,我變賣了自己所有的首飾和婚前財產。
我沒有回頭。
這座城市,這個人,帶給我的隻有無儘的痛苦和背叛。
我要去一個沒有沈徉明,沒有蘇林雪,沒有過去的地方。
車窗外,夜雨滂沱,彷彿要衝刷掉這世間所有的肮臟與悲傷。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那裡曾有過一個短暫的生命。
眼淚終於無聲地滑落,但我知道,這是告彆,而非留戀。
蘇林煙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將是一個全新的、隻為自己的陌生人。
7、
蘇林煙的“葬禮”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舉行,草草了事。
沈家因沈徉明的行為蒙羞,幾乎與他斷絕關係。
婆婆受打擊一病不起,終日以淚洗麵。
沈徉明沒有出席葬禮。
他把自己關在曾經和我名義上的“家”裡,房間裡還殘留著我極少的生活痕跡。
他抱著我留下的幾件衣服,嗅著上麵早已淡去的氣息,像個迷失的孩子一樣嗚咽。
他試圖回到醫院,拿起手術刀。
那是他曾經視為生命的事業。
然而,當他站在手術台前,消毒水的氣味彌漫開來,眼前晃動的卻是蘇林煙蒼白的臉,是他親手剖開她腹部時湧出的鮮血,是監護儀上那條變成直線的心電圖……他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冷汗瞬間浸透了刷手服。
“出去!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