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罪奴,助我登上皇後寶座 第2章 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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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瞪了她一眼。
樂闌珊趕緊跪下,額頭磕地,聲音穩得像風:“奴婢多謝平王大恩大德,叩謝陛下和皇後的聖恩。”
冇有顫抖,冇有哭泣。
裴衍一愣。
三年前,她哭得如同要他命。
現在,她連求生都不感興趣了。
這份冷漠和無所謂,讓裴衍陣陣心裡發熱。
他不動聲色,眼神中卻透露了不滿:“以後你不再是罪奴了,你的身契直接歸我平王府了。”
這是他從小寵溺、曾經待選的平王妃,豈能給彆人呼來喚去呢!
可樂闌珊並不領情。
雜役司不如叫苦役司,什麼苦活臟活累活,都是雜役司的人來做,而她做的是這裡麵最苦的活兒。
她的身份是罪奴,奴婢中最低等的,在宮中任何人都可對她肆意打罵,而她反抗回嘴卻是錯上加錯,隻能換來更重的懲罰。。
身契,有何意義?
隻要是有罪之身,在哪裡都是最末等的奴仆,罪奴或者侍婢,有何區彆?
看著樂闌珊站在原地不動,裴衍有些不悅,催促道:“這就隨本王走吧,你的物品讓雜役司隨後送過來。”
說著,便邁步離去。
過了一會兒,冇有聽到跟來的腳步,裴衍回頭一看,樂闌珊站在原地冇有動。
裴衍有了怒意:“你磨蹭什麼?還怕雜役司弄丟你的物品?”
樂闌珊無聲地笑了:這偌大的皇宮,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會有哪一件物品屬於自己?
看到樂闌珊笑的模樣,裴衍突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年的小樂闌珊,笑容是何等的明快、嬌嗔。
怎麼如今這笑容變了,好像變了味道的隔夜湯水。
想到這樣,裴衍故意快走了幾步。
可他哪裡知道,自己當年那一腳,讓樂闌珊摔出去很遠,腿被院子裡用來捆綁花木的銅絲紮傷了腿筋,落下了病根。加上這三年在雜役司做苦力,雙腿反覆受傷,早就成了頑疾了。
剛纔跪久了,猛地站起來,雙腿一時不聽使喚,得過一會兒才能緩過勁來。
類似情景,讓她在雜役司冇有少挨罰。
裴衍身邊的貼身小廝,以前就和樂闌珊很熟悉。見狀過來想攙扶一把。
“樂姑娘慢一點,這裡有個台階。”
樂闌珊微笑地頜首謝過小廝,卻冇有伸出手去。
畢竟,自己隻是個罪奴。讓平王府的傭人幫扶,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弄不好,還要被管事嬤嬤當作她矯情,再挨頓懲罰。
樂闌珊還冇有開口謝過小廝,裴衍卻扭身回來,一腳把樂闌珊踹下了台階。
“哪來的這麼多矯情?你們護國公違法亂紀,陛下天恩,你才得以在皇宮完好地過了三年。如今你不知感恩,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又斜眼看了一下地上在極力忍痛的人,冷冷地繼續說道:“你既然不想去我平王府,那就繼續留在雜役司如何?省得本王憑白每天看你這張不死不活、像是有人欠了你三百兩銀子的臉,吃飯都添堵。”
說罷,對小廝一揮手:“走,不要理她。讓她自己走著去平王府。”
小廝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裴衍,又看了一眼樂闌珊,趕緊跟著裴衍走了
雜役司的門口堆滿了人,都在看她的熱鬨。原本大家還心存嫉妒:誰不想離開雜役司啊。現在,卻成了看笑話了。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樂闌珊冇有什麼反應。
三年前就捱過一腳了,也經曆了任憑自己苦苦哀求,心上人早就翻臉,還雪上加霜。
而在雜役司,她這個罪奴早就被各種辱罵、毆打,把神經徹底麻木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掙紮著爬起,顧不上彈去身上的塵土,咬著牙、忍者腿痛,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平王府走去。
平王以為救自己,是恩。
可她知道,那是第二次送她進地獄。
走著走著,一匹高頭大馬擋住了去路。
樂闌珊抬頭望去,馬背上轉過來一張半邪半魅的臉:“樂姑娘怎麼自己走在路上?”
來人是瑞王爺裴誠。
在貴女坊的時候,裴誠是來的最少的一個皇子。
也難怪,他的母妃身份卑微,在宮中像個透明的存在,連累著裴誠也不受待見。
可就是這個不受待見的瑞王爺,人如其名,運氣很好。
在查詢護國公府貪汙軍餉證據,乃至查抄護國公府,他都是立了大功。
因此,在眾皇子中迅速崛起。
既然是扳倒護國公府的領頭人,樂闌珊和他又有什麼話可說。
她愛答不理地回了一句:“路就是給人走的,不關瑞王爺的事。”
“你怎麼和本王這麼說話?”裴誠很不開心地說。
當年在貴女坊,大家都知道,裴誠是為了樂闌珊纔會去貴女坊,去了也隻找樂闌珊。
雖然和裴衍青梅竹馬,但是她和裴誠卻更談得來。
加上她很同情當時倍受冷落的他,因此每次見麵都熱情招待,有著說不完的話。
清瘦的裴誠,隻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纔會神采飛揚。
貴女坊有多事的,都在猜測是否她和裴誠纔會成為一對,和裴衍那是兄妹情多於男女情。
彼時的裴誠,無人在意,更冇有貴女主動心儀他。
可是,三年後,裴誠已經可以和裴衍平分秋色了,京城不少貴女上趕子想嫁為瑞王妃。
這是拿護國公府當墊腳石發跡的,用護國公府的血換來的前程。
樂闌珊邊想著邊痛恨自己、怎麼可以傻到當他是摯友知音!
裴誠顯然冇有理會她的冷漠,說道:“騎我的馬走吧。”
原本不想搭理裴誠,可想想自己如今是罪奴的身份,要是敢怠慢任何一個貴人,回頭賞給自己的就是一頓板子。
她隻得躬身行禮,低低地回答:“多謝瑞王爺,奴婢自己可以走。”
“自己走?就你這個樣子走到天亮去了。”瑞王爺下馬,拍拍馬鞍子,說:“趕緊上馬,本王送你過去。”
樂闌珊站著冇動,眼睛裡強壓下憎惡的眼神。
裴誠皺皺眉,一臉的不耐煩:“磨蹭什麼?你到寧王府遲了,這頓鞭子肯定跑不了。要是冇了力氣乾活,管家就能治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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