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塑強漢 第434章 找到張紘
毛童馬上決定,這人要放到最後重審。
一間寬大的牢房中,毛童也沒設定桌案,和那些諸侯、犯人一起全部站立,便開始了問案。
一共十三個犯人,審理的過程也是簡單之極。
一個人是因為偷盜,他太餓了,隻好去刺史府長史家開了酒肆中偷吃的。
還有一個人是因為搶劫。因家裡人快要餓死了,便衝入徐州都尉家開辦的綢布莊,想搶些錢財,好買些糧食救家人。
剩下還有九人,都是因為交不起稅賦。
最後兩人,則是黃巾餘黨的小首領。
毛童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死死盯著站在那兒瑟瑟發抖的諸侯問道:
「這就是你們的為政之道?你們就看不到遍地餓殍?」
然後毛童再瞪著陶謙,一字一字往外吐。「你、這、個、徐、州、刺、史、該、死!」
這些欺壓百姓之人,護民軍無不恨之入骨。
毛童找到獄卒的小頭目,核實這些沒有說假話,就讓人找來衣物,先保證這些人出了牢獄後不被凍死。
毛童還告訴他們,護民軍馬上就要掌控整個徐州。
而青州運來的糧食、衣物和春耕用的種子,都會在正月進入徐州,力爭在正月裡,不再有凍餓而死之人。
除那兩個黃巾餘黨外,其餘十一人,在飽餐一頓後,都會放其回家,等待官府的救濟,然後開始農耕。
至於那兩個黃巾餘黨,毛童讓人先把二人帶入刺史府。過後,毛童還需要這兩人聯係徐州境內的黃巾殘餘。
無論在哪一州,黃巾餘黨可都是治安軍的基本力量。
當然,黃巾餘黨中也有窮凶極惡之徒,屆時護民軍會加以鑒彆。
把十三人都處置完之後,參謀長看向那氣質不凡的最後一人。
「你彷彿是讀書人,為何被關於牢中?」毛童問道。
「士子張紘,因拒絕刺史大人征辟,故被刺史大人下獄。」張紘不卑不亢。
旁邊的陶謙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已經知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哈哈哈哈——」毛童放聲大笑。
「軍爺何故發笑?」毛童笑聲,讓張紘有些慌亂。
「吾乃護民軍烏桓軍團軍師毛童毛樸質。子綱先生稱我小童子便好。軍中之人,也都如此稱我。」
毛童熱情地作著自我介紹,同時吩咐門口站著的烏桓兵,把所有諸侯下獄且不可凍著和餓著。
然後讓人取來一件棉大衣,先給張紘披上。
「先生,你衣著單薄。深冬之際,恐凍壞了身子。此棉大衣乃冀州特產,穿上後塂比十數層錦帛,還望先生莫要嫌棄。」
他根本不讓內心一肚子問題的張紘發問,直接吩咐人為張紘準備熱水沐浴,以及沐浴後的衣物。
毛童還要求在張紘沐浴完畢後,馬上要端上一碗熱騰騰的肉羹,讓先生先墊墊肚子。並叮囑叫來軍醫,待先生吃完肉羹,便為先生檢查身體。
張紘內心中的疑問,已經要破膛而出之時,毛童才按讀書人的禮節,對張紘一禮後說道:
「先生莫急,待軍醫為先生檢查身體後,毛童自會為先生解答所有疑問。」言語間,滿滿的興奮和誠懇。
張紘懵了。
這是什麼操作?
自己此時已經凍得嘴唇都有些發紫了,肚中也是前胸貼後背的,那還說什麼,直接按毛童的話做就是了。
至於護民軍是哪裡的軍隊,這上身之後暖和異常的「棉大衣」又是什麼,這個叫毛童的年輕人為何對自己如此熱情且無微不至……
一切等沐浴完畢、填飽肚子再來問好了。
毛童也不再理會以陶謙為首的那些達官貴人,帶著張紘出了監牢,直往刺史府。
總不能讓張紘在牢獄中沐浴更衣吧?
再說了,牢獄中也沒有衣物呀。
待張沐浴完畢,他竟然看到毛童竟然為他準備了一套毛衣、毛褲。
他見過毛衣毛褲,因為張氏一族就有一套,是花了重金去青州買的。
那套毛衣毛褲家族可捨不得穿,都是族中有人冬天出門,而且辦的事情很重要時,才會穿上裝裝門麵。
張紘小心翼翼地詢問在一旁服侍他的兩個刺史府中下人,下人也說不清楚,隻是說好像護民軍每人身上都穿了一套。
張紘馬上判斷,這支入徐州的兵馬,肯定來自青州。
看來青州入徐州,是來報當前「兗徐犯青州」之仇了。
在下人的帶領下,張紘入了刺史府的議事堂。
此時他不僅不冷了,而且剛剛沐浴完,大堂中又有火熱的炭火,頭上還微微在冒汗。
毛童端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鐵盒子,盒中是熱騰騰的肉羹,人還沒靠近,香氣已然撲鼻而至,引得張紘肚中「咕咕」直叫,丟死個人了。
「先生快喝下去。這天氣,把乾餅撕碎,煮成一碗熱騰騰的肉羹,吃起來,彆提多美了。」
說著,毛童還給張紘遞上一個吃飯用的木勺。
乾餅是蔡成發明的,是專供護民軍的行軍乾糧。
如果直接吃,基本咬不動。用力的話,牙可能會受不了。
便用力撕,倒是可以撕成碎塊。
把碎餅泡在肉羹中,再放上一小包調料,那味道真是美極了。
蔡成告訴大家,把餅中的水分烘得差不多,哪怕把餅揣在懷裡一個月,餅都不會壞。
如果和肉乾放在一起煮上一煮,再放上一包蔡成發明的調味包,馬上就變成了天下第一美味。
開始時,大家還不相信。
誰知道,試上一回後,護民軍的所有人,就都深深地愛上了這樣的吃法。
其實,這在蔡成看來,根本就不稀奇,不就是後世的「羊肉泡饃」嘛。
隻不過,現在不再都是羊肉,還有豬肉乾罷了。
那個所謂的「鐵盒子」,自然是用鋁打製的飯盒,專供護民軍行軍吃飯之用。
而現在給張紘端上來肉羹,當然已經是放入乾餅煮好了的。
他剛剛喝了一口,就驚叫起來。
「此肉羹是何肉所製?怎的如此鮮美?」叫完後,他又喝了一口,然後含在嘴中,再一點一點地嚥下去,仔細品味著這鮮美的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