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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興大漢:從漢靈帝的侄子開始 第第二章 宮裡來的?那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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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來的?那也打!

這聲音一聽就他孃的是冇鳥用的死太監!

劉珩扭頭看向窗外,隻見院門處站著幾個穿著深青色宦官服飾的身影,趾高氣揚的。

媽的,一群死太監,牛什麼?

好吧,這年代的太監確實很牛!

為首一人手持拂塵,眼神冷漠地掃視著院子裡的人,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傲慢的神色。

他們身後,是試圖阻攔卻被粗暴推開的驛館小吏。

入宮?現在?

劉珩的心一沉,如果自己冇穿越過來,“劉珩”這會兒就算冇死透也隻剩半口氣吊著了!

皇帝要見一個在鬼門關遛彎,連站都站不穩的“宗親”?

這是是關心還是催命?哪有這麼糟蹋自己親侄子的皇帝?

劉珩記憶中突然閃過幾日前發生的一件事,當時景伯那句低語:“侯爺這樣做會得罪張常侍……”

哦……我明白了!

中常侍!張讓!十常侍之首!皇帝的“阿父”!

八成是張讓這條老太監要藉著皇帝的口,把得罪他的人直接弄死在瘟疫裡!

老東西連麵都不用露,一句“奉詔入宮”,就能讓劉珩這病秧子死在半道上,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

念頭電轉間,為首的宦官已經一步三搖地走到了劉珩這間正屋的台階下。

他仰著那張冇什麼表情的白臉,目光越過敞開的門,落在屋內扶著椅子“勉強”站著的劉珩身上。

“喲!”

一個尖細拖長的調子,帶著譏誚:“陽武侯?您老……這是鬨騰什麼呢?好好的驛館彆院,弄得跟個灶房似的,這煙燻火燎的,嗆得雜家鼻子都疼了。”

他一手翹起蘭花指,假模假式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風,眼睛瞟了瞟劉珩蒼白憔悴的臉:“陛下口諭,宣您即刻入宮。侯爺,您能走嗎?”

最後三個字,輕飄飄的,充滿了試探和惡意。

劉珩扶著椅背的手指猛地收緊,他深吸一口氣站直了些。目光迎上那宦官陰鷙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有些虛弱的笑。

“公公說笑了。”

劉珩的聲音嘶啞:“不過是……咳咳……病體沉屙,怕這疫氣過給旁人,想著燒些滾水潑灑潔淨,去去穢氣罷了。”

劉珩目光掃過院內呆立的仆役:“至於入宮麵聖,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隻是……”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痛苦和無奈,身體也配合著晃了晃:“公公也看到了,臣這身子……咳咳咳……實在是…連站都站不穩,恐汙了宮闕禁地,更怕將這穢氣帶進宮去,驚擾了陛下,那臣……萬死難辭其咎啊!”

劉珩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把一個病入膏肓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的宗室子弟演了個十足十。眼角餘光卻死死盯著那宦官的反應。

那白麪宦官細長的眼睛眯了眯,臉上那點假笑也收了起來,透出幾分審視和算計。

劉珩這番話軟中帶硬,點明瞭是“怕過疫氣”、“怕汙宮闕”、“怕驚擾聖駕”。

句句扣著大義和宮規,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敢再強行逼迫,萬一這病秧子真把瘟疫帶進宮……這乾係,他一個小小的傳旨宦官也擔不起。

隻不過,自己今兒是奉了張常侍的命令。

依著張常侍意思,是要這礙眼的小侯爺身體抱恙卻“堅持要奉旨入宮”,然後不幸“病逝”在進宮的路上。

本就吊著半口氣的小侯爺“病逝”,陛下也不會懷疑,感念侄子之餘有所追封也無傷大雅嘛。

“哼!”

宦官鼻腔裡哼出一聲:“侯爺倒是顧全大局。”

他目光掃過劉珩那搖搖欲墜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陛下的口諭就是天大的事!雜家隻是奉旨行事。侯爺您就算爬……今兒也得爬進宮去!耽擱了時辰,惹得陛下不快,那纔是真正的萬死難辭!”

“來人!伺候侯爺更衣!備車!即刻入宮!”

最後一句,是衝著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吼的。兩個小太監立刻板著臉,抬腳就要往屋裡闖!

“且慢!”

一聲厲喝響起!

這聲音不是劉珩,而是得知訊息,從後院急匆匆跑回來的景伯!

老頭一見這陣仗,尤其是看到那兩個小太監要往屋裡衝,魂都快嚇飛了!

他猛地衝到台階前,也顧不上尊卑了,張開雙臂,像隻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死死擋在門口!

“公公息怒!”

景伯的聲音又抖得不成樣子,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恐懼:“我家侯爺……侯爺他真的病得厲害!您看他這樣子……求公公開恩!求公公體恤!容我家侯爺緩上幾日……待身子稍好,定當入宮請罪!求公公了!”

他一邊說,一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那宦官連連磕頭。

“老東西!滾開!”

那白麪宦官勃然大怒,拂塵一指景伯,尖聲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阻攔聖諭?雜家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打!”

一個小太監獰笑一聲,一步上前,抬腳就朝著跪在地上的景伯狠狠踹去!那力道,若是踹實了,景伯這把老骨頭,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就在那小太監的腳即將踹到景伯的瞬間!

一道身影猛地從門內衝了出來!

正是劉珩!

他一直注意著這幫太監,發現這幫死太監連老頭都打,保護弱者的本能和這具身體裡殘留的那點屬於“陽武侯”的暴戾紈絝性子,在這一刻徹底地爆發出來!

他衝出來的角度極其刁鑽,不是正對著那小太監,而是斜刺裡猛地一撞!

目標不是那小太監的身體,而是他支撐身體的那條腿!

劉珩用的是純粹的蠻力,全身重量加上衝勢,狠狠撞在對方小腿迎麵骨最脆弱的位置!

“嗷——!!!”

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響徹在院子裡!

那小太監隻覺得小腿骨像是被鐵錘狠狠砸了一下,鑽心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踹出去的那一腳瞬間變了形,整個人失去平衡,慘叫著朝旁邊栽倒,“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請)

宮裡來的?那也打!

這一下變故太快!太出人意料!

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那個舉著拂塵的白麪宦官都愣住了,臉上的傲慢和陰狠凝固成錯愕。

他萬萬冇想到,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病秧子侯爺,竟然敢動手?而且下手如此刁鑽狠辣!

景伯更是嚇得魂飛天外,跪在地上都忘了磕頭,張大嘴巴,傻愣愣地看著擋在他身前的那個搖搖晃晃的年輕身影。

劉珩撞完那一下,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眼前陣陣發黑,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重重靠在門框上,才勉強站穩。

他劇烈地喘息著,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泛起陣陣的潮紅,但那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台階下的白麪宦官!

“狗奴才!”

劉珩喘著粗氣,聲音帶著一股子戾氣:“誰給你的狗膽……敢打我陽武侯府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咳咳……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他一邊咳,一邊用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那白麪宦官,嘴角帶著沫子:“陛下的口諭……侄兒劉珩……謹記在心!病好了……自當進宮叩謝天恩!但現在……咳咳咳……你給本侯聽清楚!這院子……封了!許進不許出!是本侯下的令!誰敢硬闖……打死勿論!包括你這閹狗!不信……你他媽再動一下試試?”

話音未落,劉珩猛地朝著院內那些還傻愣著的仆役驛卒吼了一嗓子。

“都他媽愣著乾什麼?抄傢夥!給本侯爺把這院子守死了!誰敢硬闖,就給我打……宮裡來的?那也打!往死了打!打死了算我的!天塌下來……有老子頂著!”

這一聲怒吼,徹底把院內被嚇懵的仆役驛卒們炸醒了!

原本大家都快嚇死了,結果被小侯爺這豁出命去的凶悍一激,反而生出一股子狠勁!

尤其是那些陽武侯府帶來的仆役,平日裡被原主欺壓慣了,此刻看到自家侯爺為了護著景伯竟然敢跟宮裡來的公公動手,還放出了“往死了打”的狠話,一股邪火猛地衝了上來!

“諾!!!”

幾聲狠厲的吼聲響起!離得近的幾個仆役,下意識就抄起了手邊能用的傢夥——燒火棍、劈柴的斧頭!

雖然手還在抖,眼神也帶著懼意,但都咬著牙朝著門口圍了過來!

驛館那幾個驛卒也嚇得夠嗆,但看到陽武侯府的人都抄傢夥了,又是在自己地盤,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敢動手打人,但也下意識地堵住了另外幾個方向,手裡攥緊了腰間的短棍。

形勢瞬間逆轉!

那白麪宦官和他帶來的另一個小黃門,看著眼前這架勢:一個捂著腿哀嚎打滾的同夥,一群抄著傢夥圍上來的仆役,那幫堵著路的驛卒,還有門框邊那個像條瘋狗的陽武侯……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了頭頂!

他們是宮裡的人不假,平日裡仗著身份狐假虎威慣了。可這裡不是深宮大內!這裡是歸仁裡驛館!真要是被這群被逼急了的泥腿子亂棍打死在這裡……

就算事後張常侍能給他們報仇,可他們人已經死了啊!宮裡的貴人們,會在乎他們幾個螻蟻的命嗎?

那白麪宦官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握著拂塵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他死死盯著劉珩,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難以置信。

他萬萬冇想到,這個在洛陽毫無根基、性格紈絝隻會欺軟怕硬的陽武侯,竟敢如此不計後果!

“好……好個陽武侯!”

宦官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抗旨不遵,毆打天使,縱奴行凶!你……你等著!雜家定當如實稟報張常侍!稟報陛下!你……你等著抄家滅族吧!”

他色厲內荏地撂下狠話,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生怕那些紅了眼的仆役真的撲上來。另一個小黃門更是嚇得麵無人色,趕緊去攙扶那個還在哀嚎的同夥。

“滾!”

“誰給你的狗膽,我乃陛下親侄子,你敢抄家滅族?”

那白麪宦官聞言,身體一僵,剮了劉珩一眼,再不敢停留,帶著兩個狼狽不堪的小黃門,連滾帶爬地衝出了院門。

那扇木門在他們身後“哐當”一聲,被一個仆役用力關上!

院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灶上滾水的咕嘟聲,還有泥坑裡那小黃門被拖走時留下的斷續哀嚎。

死寂。

所有仆役驛卒都像虛脫了一樣,手裡的傢夥“哐當”、“哐當”掉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互相看著,臉上全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剛纔那股血勇退去,剩下的隻有恐懼——他們,他們好像把宮裡來的公公給打了?還趕跑了?這,這真的不會有事嗎?

景伯還跪在泥水裡,渾身抖得像篩糠,老淚縱橫地看著劉珩:“侯爺……侯爺……這可如何是好啊……闖了大禍了……闖了大禍了啊……”

劉珩背靠著門框,剛纔那股強行提起的凶悍之氣瞬間泄了,一陣虛脫感和眩暈隨之襲來,眼前陣陣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

他強撐著最後一點清明,目光掃過院內一張張驚恐茫然的臉,嘶啞著開口。

“禍……已經闖了,怕有個卵用!”

他喘了口氣:“按我剛纔說的……繼續!燒水潑灑!蒙口鼻!這纔是你們該做的,出了事兒,有我頂著!”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景伯身上,聲音低沉:“景伯……起來!去盯著他們!誰敢懈怠,家法伺候!”

說完這最後一句,劉珩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順著門框就往下滑。

“侯爺——!!”景伯發出一聲哭喊,朝著劉珩撲過來。

劉珩的意識在徹底陷入黑暗前,隻模糊地聽到景伯帶著哭腔的嘶吼:“快!快來人!扶侯爺進去!繼續燒水!潑!誰敢偷懶,老子跟他拚了——!”

劉珩昏迷前隻剩下一個念頭:怎麼剛穿越就遇到這麼一檔子事兒啊!老子這個侯爺不好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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