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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興大漢:從漢靈帝的侄子開始 第第七章 我的係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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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係統呢?

幾日後,太醫署內,劉珩趴在床榻上,感覺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扯著後背那片火燒火燎的疼。

此時的他心中有些哀愁,自己明明聽到了“係統”講話,可是現在腦海中一片死寂,此刻任憑他如何於心底焦灼地呼喚,都如同石沉大海杳無迴音。

這讓劉珩很是難過,難不成是幻聽?這也太痛了,老子的係統去哪兒了?係統呢?尼瑪的!

“侯爺,該換藥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珩艱難地側過臉,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景伯那張溝壑縱橫、寫滿疲憊的臉。

冇記錯的話,這是

我的係統呢?

劉宏撚動扶手的手指,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那雙半眯著的眼睛,終於完全睜開。

他並未看張讓,隻是死死盯著殿中那個搖搖欲墜卻又硬挺如孤鬆的侄兒。

米價……十倍……他雖昏聵,卻也並非對宮牆外的事全然無知,隻是有些聲音,從未如此清晰地被擺在眼前。

“陛下!”張讓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慌亂轉瞬即逝,隨即立刻變成悲憤委屈的神情:“此子居心叵測!洛陽糧價浮動,乃因黃巾餘孽阻塞漕運,加之今歲兗豫歉收所致!奴婢與諸常侍夙夜憂心,百計籌措,方勉力維持,不致京城大亂!此子不思體恤聖心、大臣辛勞,反以市井流言構陷忠良,其心可誅!陛下明鑒啊!”

言罷,張讓深深一躬,姿態悲切。

劉宏的眼神在劉珩臉上和張讓躬下的脊背之間來回掃視,手指又開始無意識地撚動,隻是速度快了許多。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隻有劉珩壓抑不住的喘息聲格外刺耳。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時刻,劉珩深吸一口氣:“陛下!臣…不敢居功!那《避疫求生要略》,實非臣一人之功!”

他頓了一頓,目光掃過禦座旁臉色陰沉的張讓,一字一句道:“此乃諫議大夫劉陶,遍查典籍,體察民情,嘔心瀝血所著!臣病中昏聵,不過……不過稍加整理抄錄,略作補充而已!劉大夫心繫社稷,因直諫蒙冤下獄,此乃朝廷之失,萬民之痛!懇請陛下明察,赦劉陶之罪,釋其出獄!”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張讓猛地抬頭,眼中唯有難以置信,死死盯著劉珩。他萬萬冇料到,這個小王八蛋在自身難保之際,竟敢將這天大的功勞拱手讓出,隻為救一個註定要死的劉陶!這完全打亂了他的盤算!

幾個清流官員更是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殿中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驚愕,敬佩,還有一絲擔憂。

劉宏顯然也愣住了。他撚動的手指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劉陶?那個屢次上書、言辭激烈卻頗有才能的劉陶?

劉宏一時有些恍惚,當初自己拜劉陶為侍中、尚書,劉陶便多次上書,後來改任京兆尹。上任後,又自稱患病不處理政事,再後來又征召他入朝,拜為諫議大夫,冇想到他又屢次上書,近日有人彈劾他通賊,已經下獄了。

這治疫的方略,真是他寫的?還被這小子在生死關頭獻了出來?

劉宏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讓,又看向劉珩,心中那杆權衡利弊的天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搖擺。

劉陶的名聲,他是知道的,更何況他向來器重劉陶的才能,隻是有些受不了他言辭激烈的上書,自己並未打算真的將劉陶如何。若這功勞真是劉陶的……那自己這侄兒……

劉宏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盯在劉珩身上。

隨即慢悠悠地開口:“伯玉啊,”他拖長了調子,“你既言治疫乃當務之急,更言治疫方略有劉陶之功……這倒也好。隻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中的袞袞諸公:“治疫,絕非空口白牙就能成事。湯藥需錢,粥棚需糧,隔離病患需征用民舍,調撥人手需勞役…樁樁件件,哪一樣離得開黃澄澄的五銖錢?國庫空虛,天下皆知。你既心繫萬民,又為劉陶作保,那朕問你……”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劉珩,一字一頓地問道:“此疫,需耗費幾何?你……又能為朕、為朝廷……拿出多少?”

**裸的索求!如同市儈商賈在談一筆買賣!張讓緊繃的臉皮微不可察地鬆弛了一瞬,嘴角甚至難以抑製地向上彎起一個譏誚的弧度。

司徒袁隗、太尉楊賜等幾位重臣,眉頭深深蹙起,卻無人敢出聲。這哪裡是問策,分明是堵死了劉珩所有的路!

一個從小冇娘,剛死了爹、襲爵不久的少年宗親,又剛被杖笞瀕死,能有什麼錢?陛下這是擺明瞭不想出錢,甚至……想藉機再撈一筆?

整個德陽殿,所有的目光,或同情,或嘲諷,或冷漠,或探究,都如同沉重的枷鎖,死死壓在劉珩單薄而傷痕累累的肩上。

媽的,這個老小子,果然滿腦子都是錢,是他孃的當皇帝之前窮怕了?在自己親侄子身上都想撈一筆?你在想什麼?我都冇來得及享受呢,能把錢給你?

劉珩心中一陣無語,自己這個皇帝叔叔真不是個東西啊。

好在劉珩早有腹稿,迎著劉宏那充滿算計的目光,緩緩開口:“陛下!臣……分文不取!”

“嗯?”劉宏撚動的手指猛地停住,眉頭高高挑起,臉上第一次露出毫不掩飾的錯愕。張讓嘴角那絲譏誚也僵住了,眼神轉為徹底的驚疑。

殿中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極其輕微的抽氣聲。

劉珩的聲音繼續響起:“臣所求,唯陛下硃筆一諾,詔令一道!”

他儘量挺直了那傷痕累累的脊背,儘管身體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目光卻亮得驚人,直視禦座。

“懇請陛下詔告天下:凡獻《避疫求生要略》所列草藥、石灰、烈酒、布帛者,皆可憑郡縣所發憑據,抵算今歲部分田賦、徭役!凡各地醫匠、通曉疫病防治之士,響應征召者,其家免除一歲賦役!凡富戶鄉紳,捐輸錢糧助防疫事者,由郡守、國相覈實其功,上報朝廷,陛下親賜‘良善之家’匾額,彰其義行!”

劉珩喘了口氣,胸脯劇烈起伏,後背還是很痛但語速卻更快,更急:“陛下!天下萬民求生之念,便是最大的錢糧!以朝廷威信為引,以陛下仁德之名相召,以實利相激!不需動用國庫分毫,隻需陛下一紙詔書,便可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此乃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活民無數!請陛下……聖裁!”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德陽殿陷入一種死寂!

劉宏徹底怔住了,撚動的手指僵在半空,臉上那商賈般的精明算計被一種巨大的衝擊所取代。他從未聽過如此……刁鑽的提議!

不用國庫出錢?用賦役和虛名去換?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可行嗎?他下意識地看向張讓。

張讓此刻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萬萬冇想到劉珩竟會提出這等釜底抽薪之策!

這哪裡是治疫,這分明是在撬動地方豪強、甚至是在動搖他們宦官集團通過賦役盤剝地方的根基!這“良善之家”的匾額看似虛名,對那些汲汲於名聲的地方豪強而言,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旦此詔頒行,各郡國為求治疫之功,必然爭相響應,尤其是那些身份低賤的糧商、藥商,恐怕……他紫袍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司徒袁隗、太尉楊賜等人,眼中卻猛地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彩!他們看向殿中那個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倒下的少年身影,目光中充滿了震驚與重新審視。此策……看似離經叛道,卻直指人心!若真能推行……或許……或許真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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