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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圍剿時,老公在陪青梅看煙花秀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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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目睹安全屋裡最後一個孩子被喪屍按在牆上,活生生地扯出腸子來啃食,男人們全都崩潰瘋了。

“隊長!你不是說嫂子爭風吃醋,撒謊成性,讓我們安心護衛你和林音在山頂看煙花秀嗎?”

“怎麼回來,我未滿月的孩子,連個全屍都沒剩下了?!”

趙恒的臉色慘白如紙。

我看著這幅慘狀,心如刀割。

上一世,喪屍襲擊安全屋時,身為護衛隊長的丈夫帶著所有隊員去陪小青梅看煙花秀。

我拚了命地把所有人喊回來,才得以保全大家的性命。

可林音卻因沒看上煙花秀賭氣獨自跑出安全區,被喪屍拖走,分食殆儘。

趙恒帶人殺光喪屍後,抱著林音僅剩的腿骨,一言不發。

直到我生下孩子的當天,他活生生地砍斷我的手腳,將我丟到遊蕩的喪屍群裡。

眼睜睜地看著喪屍扯下我的骨肉,又將我救回來治癒。

迴圈反複,直到死前最後一塊肉被扯下。

“是你這個毒婦故意害死了她!既然你那麼愛和她比,我就讓你死的比她更慘!”

再睜眼,回到喪屍圍城的這一天。

……

喪屍咆哮聲透過山林傳到我耳邊時,我重生了。

幾乎是本能,我衝出房間,撲向廣播基地的控製台。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

“大規模喪屍潮正在逼近,所有人立刻撤往安全屋!”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人們慌張的尖叫。

“快走!”

我抓起手中的刀,一邊組織混亂的人群,一邊砍翻幾個衝進來的喪屍。

撤退路上險象環生,我拉起幾個嚇傻的孩子推進安全門。

“哐當!”

門閥落下,暫時隔絕了外麵的地獄。

驚魂未定的人們癱坐在地,失聲痛哭。

一位抱著嬰兒的女人六神無主地抓住我,“白柳……你趕緊想辦法去找趙隊長,讓他們回來救我們啊!”

我閉上眼睛,不得不殘忍地告知她們真相。

“趙恒,他帶著所有護衛隊員,去城郊山頂護著林音看煙花秀了。”

安全屋內瞬間炸開了鍋。

“煙花秀,在這個時候?”

“他瘋了!把我們所有人留在這裡等死!就為了陪那個女人看煙花秀?”

就在這時,

“砰!砰!砰!”

金屬門發出巨響,中間位置甚至變形。

照這個趨勢,淪陷隻是時間問題。

不能再等了!

“也許,不用他們回來。”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我看向婆婆。

“媽!高壓電網!隻要啟動外麵佈置的高壓電網,就能電死它們!”

婆婆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對!電網!”

她快速拿出通訊裝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接通了。

“媽?什麼事?我這邊正忙著呢。”

趙恒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帶著被打擾的不悅。

婆婆強壓怒火,語速極快。

“趙恒,基地被喪屍潮圍攻了,安全屋撐不了多久!”

“你快啟動外圍的高壓電網!”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媽,開什麼玩笑?電力要保障山頂的燈光,一秒都不能停,調去電網,音音的生日氛圍還要不要了?”

他甚至嗤笑一聲。

“是不是白柳又在您身邊危言聳聽,她就這麼嫉妒音音,我不過是陪音音看場煙花秀。”

“她至於還聯合你用這種低階的謊話來騙我回去嗎?”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

“是非不分的混賬!你知不知道……”

通訊被無情切斷。

安全屋內一片死寂,絕望籠罩。

“完了,真的完了……”

我看著那扇已經變形的門,心裡緊揪。

難不成重生一次,依舊改變不了結局嗎?

電石火光間,婆婆看向我。

“護衛隊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後山有條運輸小道,我從那裡去找他們,他們不可能不聽我的命令!我去把他們調回來!”
我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說著,婆婆迫不及待地從側門閃身離開,留下一句。

“等我回來。”

一小時後,安全屋被喪屍猛地撕開一道缺口,一隻腐爛的手臂探入。

直取女人懷裡的嬰兒,嬰兒的啼哭聲在喪屍的啃食中戛然而止。

那位母親癱倒在地,眼神瞬間空洞。

絕望籠罩,一道身影從側門快速進來。

是婆婆!

大家急著發問。

“護衛隊都回來了?”

她渾身是血,“快!堵住缺口!”

我衝上前扶住她,婆婆聲音顫抖。

“趙恒這個畜牲!他在所有的路徑都設了防,就為了不讓任何人去打擾那女人的生日煙花秀。”

她氣得雙眼赤紅。

屋內一片死寂,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踉蹌著後退。

沒想到趙恒居然為了防我,連婆婆出麵都不行。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我抬頭。

“找護衛隊的路行不通,我們還可以找外援!”

說著,我不斷除錯出其他基地的聯係頻率,快速陳述情況,請求緊急援助。

對麵沉默了片刻,纔回答我們。

“抱歉,我們無法援助。”

“一小時前,趙隊長親自警告,貴基地可能有人謊報軍情。他要求,今晚所有的求援,一律不予采信。”

沒想到他居然做絕到了這一步!

他為了林音的生日煙花秀,提前切斷了所有可能的外援,把我們所有的生路,都算計得死死的!

婆婆臉色煞白。

“我是趙恒母親,我求……”

“老夫人,”

對方打斷,聲音依舊冰冷,“趙隊長特彆強調,尤其是您的指令。”

“除非您親自來求支援,否則我們不會進行援助。”

通訊再次被切斷。

親自求援?在屍潮中穿越數十公裡,幾乎是九死一生!

安全屋的窟窿暫時穩住,但誰都明白,這撐不了多久。

我抬手扶住婆婆,“媽,我和您一起去!”

我轉頭看向地上那攤血跡,聲音斬釘截鐵。

“大家還在等著我們,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婆婆深深地看著我,終於點頭。

我攙扶著婆婆艱難前行,她的的左臂剛剛被喪屍活生生扯下,鮮血直流。

“翻過這座山,就快到了……”

從半山腰處看到遠處基地的輪廓,我們心中燃起希望。

就在此時。

一枚煙花彈在我們前方炸開,爆炸的氣浪直接將我們狠狠掀飛出去。
我詫異抬頭,隱約看到趙恒摟著林音,緊接著山頂的擴音裝置傳來他嘲諷的聲音。

“白柳,我果然沒猜錯,發現裝瘋賣傻騙不動我,現在改成硬闖了是吧?”

他聲音轉冷。

“我早就料到你會不死心來破壞音音的生日!我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轟炸越來越猛。

“媽,你快告訴趙恒是你!”

婆婆用儘全身力氣朝山頂嘶喊:“趙恒!”

山頂上靜默了一瞬,隨即傳來趙恒更加猖狂的大笑。

距離隔得太遠,隻能遠遠看見一個身形。

“白柳,你為了破壞音音的生日,還真是費儘心機!”

“發現在電話裡讓我媽勸服我不行,現在居然還找了個演員!”

“我媽怎麼可能是個斷臂的!你就彆妄想騙我了!”

聽到這話,婆婆氣得渾身發抖,“我真是你媽!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趙恒臉上閃過猶豫。

一旁的林音立刻扯住他的衣袖,聲音帶著委屈:“恒哥,我知道白柳姐一直不喜歡我,要不今天晚上的生日還是不過了,我們回去吧。”

“沒事的,我早就習慣被這樣對待了……”

林音剛說完,趙恒立馬心疼了,更加憤怒。

“繼續!”

隨著他的命令,更多煙花彈落下來,徹底封死了我們的去路。

頭頂月色越濃。

“沒時間了,我拖住他們,你走!一定要把救援帶回來!”

婆婆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大家還等著你回去救命!”

說著,她推開我,艱難地往趙恒所在的山頂挪動。

我衝過去,想拉住婆婆。

“媽,他們根本沒認出你,你會沒命的。”

山頂再次傳來趙恒冰冷的聲音。

“白柳,既然你為了破壞音音生日氛圍連命都不要,那我就成全你!”

他肩上的火箭筒正對著我,下一秒,一枚巨型煙花彈朝我呼嘯而來。

“白柳小心!”

婆婆猛地將我撲倒,用她殘破的身軀緊緊將我護在身下。

“轟——!”

巨大的爆炸聲幾乎震碎我的耳膜,粘稠的血液濺了我滿臉。

婆婆的身體倒在我身上,後背被炸開一個巨大的窟窿,鮮血如注。

我雙手顫抖著去觸碰身上的人,入手是一片溫熱。

我輕晃了晃她,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哀嚎出聲,“媽!”

林音嬌柔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

“嫂子,你快把屍體丟下懸崖!不然喪屍聞著味來,你也會沒命的。”
幾個隊員目睹了這一切,臉上都浮現出遲疑和不安。

一個年輕的隊員不由地低聲對同伴耳語:

“嫂子不像是裝的……”

他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出了心底想了很久的那句話。

“是不是基地那邊真的出事了,嫂子說的不會是……”

還沒說完便被一旁同伴打斷。

“隊長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基地那邊的情況?肯定是嫂子因為嫉妒林音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女人的嫉妒心最強了。”

那個小隊員還是不死心的小聲嘀咕:

“萬一呢?萬一基地那邊真出了事,我們的家人可都在裡麵!”

一旁的小隊長厲聲製止了他們的議論。

“趙隊長怎麼會拿我們的家人開玩笑?!”

接著,我被粗暴地拖上山頂。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血水和泥水混在一起。

林音端著楚楚可憐的表情走近。

“白柳姐姐,你流了好多血,讓我給你包紮好不好?”

她伸手,作勢就要碰我。

“彆碰我!”

我揮開她的手,力道大的讓她一個踉蹌。

“白柳!”

趙恒的聲音響起,

“你心眼居然小到這個程度,音音她不計前嫌,替你包紮,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善良的?”

說著他一腳踩住我的尾指。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永遠不知悔改!”

巨大的痛處讓我渾身痙攣。

我蜷縮在地上,無意顧及自己,基地的人們還等著我回去救命!

我死死地盯著趙恒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趙恒!安全屋馬上就要攻破了!現在每耽誤一分鐘,就要多死一個人!”

字字泣血。

“山下的喪屍聲,你難道都聽不到嗎?”

一旁的林音聽到這話,直接掉了眼淚。

“趙恒哥哥,對不起都怪我,我就不應該今天過生日,我不應該該存在於這世界上的。”

趙恒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裡。

“白柳,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基地有最完善的防禦係統,怎麼可能……”

我打斷他,聲音裡帶著絕望。

“所有的精銳都在這裡護著你和林音看煙花!高壓電網的電力也都被你輸送到山上!趙恒,你一定會後悔的!”

幾個護衛隊員聞言,不約而同看向山下,不安地交換著眼神。

“隊長,要不,派人回去看看?”一個年輕隊員怯生生地開口。

旁邊一個老隊員立馬嗤笑:

“你是不知道嫂子平時就愛跟林小姐爭風吃醋,編造這種謊言也不是頭一次了。”

另一個隊員也附和道:“就是!上次還說林小姐推她下樓!”

趙恒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陰沉。

“來人!把她給我綁在樹上,讓她好好反省!”

他懷裡的林音聽到這話,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我拚了命地掙紮著。

“趙恒,你再不帶人回去,所有人的親人都會被喪屍扯爛,分食殆儘的!”

可是,我的警告,迎來的卻是他狠厲的一巴掌。

“白柳,我告訴你,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討厭你!”

就在我被拖到樹下的瞬間。

“嗡——”

淒厲的警報聲從山下傳來,那是基地最高階彆的警報。

意味著安全屋徹底淪陷,無人生還!

所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個剛才還在嗤笑的老隊員
基地裡,安全門已經扭曲變形,猙獰地敞開著。

鮮豔的血液彙聚成了水窪,殘缺的肢體、破碎的衣物、散落的內臟……

混雜在一起。

幾隻喪屍正貪婪地啃食著地上的屍體,發出刺耳的咀嚼聲。

“嘔……”

看到這副場景,我再也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出。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我拚儘全力,卻還是沒能救下他們!

“進……進去看看……”

老隊員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踉蹌地踏過血泊,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穩。

“小雅!小雅!”

他發了瘋似的在屍堆裡尋找著,雙眼赤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媽!媽你在哪!”

年輕隊員的聲音帶著哭腔。

突然,老隊員的動作僵住了。

“咚”的一聲跪在一具隻剩下上半身的軀體前,手指顫抖著伸向那張蒼白的臉,卻又立馬縮回。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從他喉嚨裡爆發出來,他將女兒殘缺的身體死死摟在懷裡,發出絕望的哭聲。

那哭聲,在每個人心上反複拉扯。

另一邊,年輕隊員也找到了他的母親。

此刻,她倒在廢墟旁整個胸膛被破開,瞪大的眼睛凝固著她最後的驚恐。

年輕隊員看著這一切,嘴裡發不出聲音。

我看著這一切,心像是被生生撕裂,比斷指之痛更甚千倍萬倍。

重生一世,我比誰都清楚這個結局,比誰都想改變這一切……

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救不了他們!

年輕隊員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緩緩抬起頭,指著趙恒,喉嚨裡終於擠出了聲音。

“隊長……你看看,你看看我媽!她臨死前還睜著眼睛!”

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趙恒。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嫂子叫你回去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為什麼不回來?”

他踉蹌著上前兩步,一拳打在趙恒臉上。

“為什麼你要把我們全都調去山頂,就為了看那幾朵破煙花!”

“趙恒,你她媽還是不是人?你說話啊!你看著這滿地的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說著他一拳一拳打在趙恒的臉上,趙恒任由他打著。

但是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我,開口問道:

“我媽呢?”

“白柳……我媽在哪?”

“你還有臉問媽?”

我望著他的眼睛。

“媽死了,被你親手用火箭筒炸死的!”

我的聲音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眼前彷彿又浮現出婆婆被炸得皮開肉綻的樣子。

“趙恒!媽媽的屍體就在懸崖下邊喂鷹,是你!是你殺的她!”

我幾乎是吼出了最後一句話,眼淚大顆大顆流下來。

趙恒雙膝一軟,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

“不可能……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整個空間裡籠罩著極度悲傷低沉的氣氛,壓抑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音突然走出來。

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輕聲開口:

“為什麼……喪屍彆的時候不來,偏偏是我過生日的時候來?”

她皺著眉,彷彿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偏偏是基地一個護衛隊員都沒有,防禦最薄弱的時候來呢?”

她的話,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趙恒聞言,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我。
林音見趙恒反應如此,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繼續說道。

“各位……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可是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

“大家想想,白柳姐她不是經常一個人去外圍巡邏,說是觀察喪屍的軌跡。”

“廣播中心的警報係統,也是她在負責。”

她的話就這樣一字一句,擾亂著所有人沉浸在悲痛裡的心緒。

“她對喪屍的動向那麼瞭解,為什麼就是今天,我生日這天……”

林音冷笑著看我,一字一句地大聲說道:

“白柳,你就是因為當年恒哥為了救我,而放棄了救你爸爸,你嫉妒我!恨我!”

“所以才偏偏挑在我生日這一天,陷害我跟恒哥,故意把喪屍放進來!”

此話一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胡說八道!”

我氣得渾身發抖。

心底關於父親慘死的劇痛再次席捲而來。

“夠了!”

一旁的趙恒打斷了我的話。

他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冷漠地盯著我。

“白柳!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女人!”

他聲音沉痛,彷彿遭受了巨大的背叛。

“是!當年我選擇了更近的林音,可那是無奈之舉,後來我也拚了命地去救伯父,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這件事一直是我心裡的刺,我覺得虧欠你,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儘力補償你。”

他指著我的手指都在顫抖,演技逼真得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心裡竟然藏著這麼深的恨!”

“為了報複我,竟然挑選這樣一個時機,用整個基地幾百條人命,來陷害我和林音!”

“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站在那裡,被他們一通話衝擊著,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口。

他環視四周驚呆的隊員,聲音帶著被深深傷害後的決絕。

“是我趙恒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今天,我就要大義滅親,為所有死難的同胞,討一個公道!”

聽到他的話,我本以為自己對他早就已經心死,卻依舊巨痛著。

為自己的不值得。

這些年默默承受的喪父之痛,為了維護他的聲譽而嚥下的苦楚。

都成了他此刻攻擊我的武器。

“隊長!”

周圍的幾個隊員被他話所煽動,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抓住她!”

趙恒一聲令下。

立刻有兩名隊員上前,粗暴地反剪住我的雙臂。

我本就虛弱,此刻更是毫無反抗之力。

趙恒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眼神冰冷而殘忍。

“毒婦!”

他低吼一聲,猛地抬腳,狠狠踹在我的腹部。

還不解氣,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然後抬手就是幾個耳光扇了下來。

“啪!啪!”

我的臉頰瞬間高高腫起,耳朵裡嗡嗡作響。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不是你!媽媽也不會死!”

他一邊打,一邊嘶吼著。

看著他這一副虛偽的嘴臉,我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自己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這樣一個懦弱、逃避的男人。

我的笑容更加刺激了趙恒的怒氣。

他抓起我受傷的手,死死地掐在斷指處,鮮血瞬間湧出。

鑽心的疼痛讓我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直到我幾乎要昏厥過去,纔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到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喜歡引喪屍來害人嗎?好!我現在就讓你嘗嘗被喪屍一點點吃掉的滋味!”

說著他下令。

“把她給我拖到外圍隔離區,綁在柱子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她一個痛快!”

聽到這樣殘忍的命令,在林音的誤導下,居然無人出聲反對。

兩個隊員將我架起,將我往外拖走的瞬間。

突然間,嘶吼聲從四麵八方湧來。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恐怖,隻見那些被擊退的喪屍,此刻全部都又重新圍了上來。

移動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

“怎麼它們又有力氣闖進來?”

“它們……它們進化了!”

一個年輕的隊員驚恐地大叫,聲音都在發抖。

“這些畜牲吞噬了太多的生命,力量翻了好幾倍!”

“所有人小心!”

整個基地裡瞬間亂成一團,隊員們慌忙舉起武器,與洶湧而來的喪屍展開搏鬥。

然而進化後的喪屍力量大的可怕。

一個動作間衝破了隊員的防禦,嘶吼著死死盯住林音,猛地撲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林音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猛地將身前的趙恒往前狠狠一推,直接將他推到喪屍麵前。

“音音你……”

趙恒難以置信地回頭,整條右臂已經被喪屍狠狠咬住,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

卻依舊死死的盯著她,不死心地向林音伸出手。

“快!拉我一把。”

林音就這樣冷漠的看著他,無動於衷。

“恒哥,你不是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嗎?你能為了救我放棄白柳的父親,這一次也一定會救我的,對不對?”

她邊說邊往後退。

“恒哥你是隊長,保護大家是你的責任。”

“現在你受傷流血了,正好可以吸引喪屍的注意力,給大家爭取逃生的時間。”

“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你!”

趙恒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時候林音抬腳踹上喪屍的肚子,徹底激怒了那隻喪屍。

喪屍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咬著趙恒用力一扯。

“啊!”

“林音你!”

趙恒整條右臂被硬生生撕扯下來。

就在這片混亂中,一個人將我拉到一個隱蔽的岩石後麵。

我抬頭一看,是那個曾經質疑過趙恒的年輕隊員。

“白柳姐,快躲好!”

他低聲說道,看向我的眼中滿是愧疚。

外麵的戰況越來越激烈,喪屍的攻勢一波強過一波。

不斷有人倒下。

“快去啟動高壓電網!”

一個老隊員聲嘶力竭地大喊,

“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趙恒倒在血泊中,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對!高壓電網……”

當他們衝向控製室時,卻發現了一個令人絕望的事實。

“報告!高壓電網的電量……全部被轉移到山頂的煙花裝置上了!”

隊員心如死灰地跑了回來。

“什麼?”

趙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那個曾經為趙恒辯護的老隊員此刻也崩潰了,他跪在地上嘶吼。

“都是我們自作自受!為了一個女人的生日,我們斷送了自己的生路!”

躲在石頭後麵的我,看到這副場景也是心如刀割。

在大災難麵前,人類是多麼渺小又可悲。

可是……

再渺小,也絕不能向命運低頭!

就在那個喪屍撲向年輕隊員的瞬間,我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用受傷的身體硬生生替他擋了致命一擊!

“白柳姐!你怎麼出來了!”

他看向我,眼裡滿是震驚和愧疚。

我強忍著劇痛,反手將手裡的刀精準插進身後喪屍的咽喉。

“少廢話,快走!”

然而喪屍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抵抗的力量越來越微弱。

大家的力氣已經耗儘,絕望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就在這時,天上傳來直升飛機的轟鳴。
三架印著“總部特勤”的直升機懸在上方。

“總部救援!所有倖存者立即向直升機靠攏。”

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迅速放下繩索,對大家展開救援。

趕來的救援擊退了喪屍,倖存的隊員一個個上飛機。

然而當林音撲向救援繩時,帶隊的軍官卻猛地伸出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

“救我!我是林音!”

她聲嘶力竭的哭,頭發淩亂。

“求求你們,快救救我!”

“你不能上飛機。”

軍官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

“為什麼?”

聽到這話,軍官麵無表情地取出照片,狠狠地甩在林音麵前。

上麵赫然是林音在破壞基地外圍防護網。

“林音,有什麼要說的?”

“你有什麼資格上飛機?”

林音死死地盯著散落一地的照片,渾身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突然間,她歇斯底裡地狂笑起來。

“沒錯!都是我做的!”

她猛地轉頭,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眼裡迸發出恨意。

“白柳,你憑什麼從小到大,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就連我喜歡上的人,最後也成了你的丈夫!”

她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聲音因極度而扭曲。

“我就是要毀了你,毀了你的一切!”

“所以我故意破壞了基地的防護,將喪屍放了進來!”

“你!”趙恒上前一步,聲音嘶啞。

“就因為你嫉妒,你就害死了整個基地的人?”

林音冷笑著轉向他,語氣裡滿是譏諷:

“趙恒,你以為你就清白嗎?要不是你不回去,基地的人會死嗎?”

她故意一字一句地戳著趙恒的心窩。

“特彆是你那個礙事的媽,要不是你下令開火,她怎麼會死?”

“是你親手殺了她!”

“不……”

趙恒捂住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

“彆說了……”

“我偏要說!”

林音瘋狂地大笑著。

“你媽臨死前還在喊你的名字,可你呢?你不僅沒有認出她,還下令把她的屍體丟去喂鷹!”

就在這時,一陣嘶吼聲從林音身後傳來。

林音驚恐地回頭,隻見幾隻喪屍突破了防線,正朝她撲來。

“不……不要!”

林音臉上的瘋狂瞬間被恐懼取代,她連滾帶爬地向軍官跑去。

“救救我!讓我上飛機!”

她死死地抓著軍官的褲腳,但軍官隻是冷漠地甩開她的手。

語氣冰冷。

“救你?”

“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誰能救他們?”

“啊!”

喪屍猛地撲過來,將林音壓在身下,她瘋狂地掙紮著,卻無法掙脫。

接著,另一個喪屍張開嘴狠狠咬住了她的小腿,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她骨頭碎裂的聲音。

“救救我,我知道錯了……真的好痛……”

她的哀嚎聲傳到每一個人耳裡。

但卻沒有一個人動。

更多的喪屍蜂擁而上,瘋狂撕扯著她的身體。

林音最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天空,眼裡滿是絕望。

當喪屍群嘶吼著散開時,地上隻留下一灘模糊的血肉。

一片死寂中,那個曾經帶頭嘲諷我的老隊員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
他雙手顫抖地撐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向地麵。

“白柳小姐,我們都錯了!”

他的聲音嘶啞哽咽,滿是懊悔。

“當初要是相信你的話,要是沒有跟著趙恒胡鬨,我們的家人就不會……”

其他隊員也紛紛跪了下來,啜泣聲此起彼伏。

“對不起……”

“是我們眼瞎!”

“您傷成這樣還救我們,我們簡直不是人!”

看著他們,我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我準備開口時,一旁的趙恒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眼神渙散地四處張望,看向我的眼裡滿是迷茫。

“我媽呢?”

我冷冷地看著他。

“你忘了嗎?是你親自下令,把她的屍體丟下懸崖喂鷹了。”

這句話徹底砸碎了趙恒的理智。

“不……不可能……”

他瘋狂地搖頭,突然發出淒厲的痛哭。

“媽!媽你在哪!”

趙恒瘋了,跌跌撞撞地朝外圍跑去。

幾個隊員想要攔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我要去找我媽……”

他的臉上掛著癡傻的笑容。

就在這時,被驅趕到外圍的喪屍嗅到活人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向他圍攏。

“媽,我看見你了!”

趙恒朝著空無一人的方向伸出手,完全沒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喪屍猛地撲上來狠狠咬住了他的腰。

“啊!”

趙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但他仍然執迷不悟地向前爬行。

喪屍們瘋狂地撕扯著他的四肢,一時間血肉飛濺。

“我錯了……媽,我知道錯了……”

趙恒在喪屍的撕咬中斷斷續續地哀嚎。

“我不該,不該相信林音,不聽白柳的話……”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嘴裡依舊是不停。

“基地的人,都是我害的。”

隨著他最後一聲嗚咽被喪屍的咀嚼聲吞沒。

曾經不可一世的護衛隊隊長,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白小姐。”年輕隊員輕聲提醒我。

“我們該離開了。”

我點點頭,目光望向懸崖方向,那裡還躺著婆婆的遺體。

“你們先護送傷員登機,”我輕聲說。

“我還有一件事要辦。”

婆婆的遺體靜靜地躺在那裡,蒼老的臉上還帶著臨終前的擔憂。

我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臉上的血汙,聲音哽咽。

“媽,我們回家了。”

幾個隊員默默上前,將婆婆的遺體抬上直升機。

一個月後,基地的重建工作初見成效。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我們為婆婆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葬禮。

安葬地選擇在了基地最高的山丘上,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基地的全貌。

墓碑上刻著:

“慈母趙氏安息於此,永遠守護著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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