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愛立笨蛋寶寶人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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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愛立笨蛋寶寶人設,
剛嫁給我哥時,就把潔廁靈當糖漿加入我的果汁裡,
導致我喉嚨嚴重灼傷,被伯克利除名。
又拿裝滿熱水的保溫杯放到微波爐裡加熱,把新房炸得麵目全非。
我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回家,她把二十斤的行李箱放在我頭頂。
列車晃動中,我被掉落的行李箱砸中胸部,當場動脈破裂去世。
一向疼愛我的外婆傷心欲絕,準備報警處理。
嫂子卻食指一對,躲在哥哥身後咬唇啜泣:
人家力氣小小,真的不知道它會掉下來嘛,嗚嗚嗚嚇死寶寶了。
哥哥擋在嫂子前麵,怒罵:她都道歉了,你這死老婆子還想怎樣!
要是婷婷被你嚇出個好歹,我跟你冇完!
外婆情緒失控,撲上去打他們。
爭執中卻被嫂子推下樓,摔成爛泥。
目睹這一切的哥哥隻是歎了口氣,將嫂子護在懷裡:
小笨蛋,冇有我你可怎麼辦
事後兩人拿了外婆的遺產和我的賠償金,去國外過上了揮金如土的生活。
再睜眼,我回到了坐高鐵回家那天。
[1]
箱箱好重哦。嫂子嗲聲嗲氣地向哥哥撒嬌。
我靠在高鐵座椅上,聽到這句話瞬間驚醒。
上一世,嫂子不顧乘務員再三勸阻,堅持要她把二十斤的箱子放在行李架上。
之後列車駛入隧道,劇烈的晃動讓行李箱掙脫了卡扣。
我甚至來不及尖叫,就感覺胸口劇痛,嘔出一口血,昏死過去。
緊急送醫後,我因大出血搶救無效死亡。
外婆聽聞噩耗,哭得肝腸寸斷,堅持要報警。
可嫂子卻一副無辜模樣:對不起嘛,人家也不知道箱子會掉下來啊。
外婆不想繼續糾纏,剛拿出手機,就被哥哥一把奪走。
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怒不可遏地罵道: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發什麼瘋!傅宇已經死了,難道要為了一個死人讓婷婷去坐牢嗎!
婷婷都道歉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要怪隻能怪傅宇自己倒黴!
外婆被刺激地捂著心口大喘氣。
嫂子見狀,又假惺惺地衝到窗子邊,哭哭啼啼地要跳樓。
既然外婆不肯原諒我,那我就把命還給弟弟好了!
讓我死!都彆攔著!人家去死就好了!
哥哥和外婆趕緊上前拉住她,
混亂中,外婆被嫂子失手推下樓梯,當場嚥了氣。
嫂子嚇得眼睛一閉,撲進哥哥懷裡,
好多血,寶寶好害怕。
是她自己冇站穩摔倒了,跟婷婷沒關係啊。
哥哥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細語地哄著:
小笨蛋,冇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我和外婆慘死在醫院,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哥嫂卻拿著我的賠償和外婆的遺產逃到國外逍遙快活。
重來一世,我一定要讓這對人渣血債血償!
眼看哥哥被哄得暈頭轉向,馬上要將行李箱舉上去。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哥,乘務員剛說了,重物放在行李架上太危險了。
萬一掉下來砸到人怎麼辦要不就放座位下麵吧。
哥哥微微一愣,張著嘴還冇說話。
一旁的嫂子突然提高音量,座位下麵多臟啊!
隨即又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拉住哥哥的衣角,人家有點潔癖嘛,老公你是知道的啊。
我小聲嘀咕了句:平時冇見你多愛乾淨……
哥哥便不耐煩地打斷:你是不是存心跟你嫂子過不去
就放上麵!出了事我負責!
我怕被他的怒吼震得退後一步,嫂子趁機把箱子推了上去。
金屬箱重重地砸在行李架上,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下。
哎呀,手手都酸了。嫂子揉著手腕賣慘。
哥哥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辛苦婷婷了,老公給你呼呼就不酸了。
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我的內心燃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
臉上卻冇有顯露分毫,眼下還不是發作的時機。
[2]
哥哥打了三十年光棍,好不容易娶了老婆。
更是當祖宗一樣供著。
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隻要掉兩滴眼淚,哥哥都會無條件維護她。
不過,這刀子要是捅在他身上,不知道哥哥還會不會寬容。
嫂子看了眼歪歪斜斜的行李箱,心滿意足地回了座位。
列車緩緩啟動,我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這位乘客,這個行李箱是您的嗎乘務員指著行李架上的金屬箱,嚴肅地問道。
我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眨巴著眼睛的嫂子。
她一臉無辜地說道:是啊,怎麼了
乘務員歎了口氣,加重了語氣,不是警告過你們,重物不能放在行李架上嗎
為了所有乘客的安全,請您立刻把箱子拿下來。
嫂子一聽,委屈地噘著嘴:人家冇坐過坐高鐵,不知道這些規矩嘛。
哥哥黑了臉,站起來維護:我老婆第一次坐高鐵,不懂這些很正常。
再說了,放都放上去了,再拿下來多麻煩
乘務員耐心解釋:先生,這是為了安全考慮。萬一箱子掉下來砸到人——
能出什麼事!
哥哥揚聲打斷:我老婆這麼嬌弱都能搬上去,能有多重你們就是故意找茬!
你們鐵路公司就是這麼對待乘客的
嫂子突然抽泣起來:老公,人家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都怪我太笨了。
哥哥心疼地摟住她,輕聲安慰:怎麼會呢是他們不講理。
他轉向乘務員,聲音提高了八度:行李箱不放在行李架上放哪!我放你頭上嗎!
你們這樣欺負乘客,我要投訴!把你們列車長叫來!
周圍的乘客開始竊竊私語,
一個鐵路服務員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以為高鐵是她家的嗎行李都不讓放!
冇聽說行李咋還砸死人的,說這話也不嫌晦氣!
你們彆亂說啊,這明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年輕的乘務員眼眶泛紅,極力剋製著情緒。
我按住剛做完手術的心口,站起來擋在她麵前:
哥,要不我們把箱子拿下來吧畢竟有規定的。
他一把推開我,怒吼道:你閉嘴!冇良心的白眼狼!
她這麼欺負你嫂子,你還幫著她說話!
嫂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抱著哥哥的胳膊說道:
老公,人家隻是怕箱子放在下麵擠到小宇,冇想到他居然這麼不領情。
非要逼我把箱子拿下來,還幫著外人欺負我。
哥哥聞言,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罵道:
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
他說著便揚起了手,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吃裡扒外的賤貨!給婷婷道歉!
我踉蹌著接連後退,乘務員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纔沒有摔倒。
傷口傳來撕裂的痛覺,我喘著粗氣,眼神忿忿地盯著嫂子。
你那麼好心,剛纔怎麼不把箱子放到大件行李區
說完,我推著乘務員離開了座位。
哥哥罵了句臟話,就趕緊哄著嫂子:婷婷,讓你受委屈了。
嫂子小貓似得趴在她懷裡嗚咽,轉頭卻遞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
[3]
我在乘務員處辦理完手續,稍作修整又回到了座位。
嫂子見我回來,不死心地開始作妖。
剛吃完麪包,又纏著哥哥:寶寶肚肚打雷了,想吃水果。
哥哥旁若無人地輕啄掉她嘴邊的麪包屑,婷婷真是個小饞貓。
他強硬地擠開我去翻行李箱,箱子被拖拽地又朝外挪了幾分。
我抬頭看了眼,下意識地側了側身。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嫂子結結實實的一記肘擊打在我的傷口上。
我皺著眉倒吸了一口涼氣,麵色瞬間慘白。
嫂子手上還拿著油膩的包裝袋,驚慌失措地捂臉道歉:
小宇,你冇事吧
這個包裝太難拆了,我不是故意打到你的。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疼痛緩緩起身。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狠厲,讓我感覺脊背發涼。
我抬頭看著岌岌可危的行李箱,不想繼續糾纏,拿起包準備離開:
冇事,我不太舒服,後半程改了一等座,我去換車廂。
嫂子的眼皮瞬間眨了幾下,頓時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都已經道歉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拉扯著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回座位。
哥哥聽到動靜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力一甩。
我扶著座椅才堪堪站穩。
你又胡鬨什麼!
婷婷都給你道歉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你非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難堪嗎
哥哥的聲音帶著責備和嗬斥,
自從娶了嫂子,我在他眼裡,就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鬨的惹事精。
我態度堅決,嫂子拉著我的手不自覺使了些力氣,指甲扣出幾道血痕。
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無辜和委屈。
就算你生我的生氣,也不該一個人去啊,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
我們不放心啊。
我輕笑了下,最大的意外難道不就是懸在我頭上的行李箱嗎
剛甩開她的手,列車就進入了隧道。
周圍一片漆黑,我額上的冷汗霎那間冒了出來,條件反射般往後退了兩步。
車身猛地晃動。
伴隨著哐地一聲。
行李箱重重地砸在地上。
婷婷!
啊!哥嫂驚恐的尖叫響徹整個車廂。
列車駛出隧道,亮光照進來時,車廂內一片混亂。
哥哥捂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額上被金屬邊框砸出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傷口處正往外流著血,彙聚成一灘紅色。
嫂子癱坐在地上,頭髮淩亂,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
嘴裡喃喃自語著:老公你冇事吧老公你彆嚇我啊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情緒冇有一絲波動。
剛纔箱子砸下來的瞬間,哥哥腎上腺素爆發,一把將嫂子護在懷裡。
嫂子卻被落下的箱子嚇得失了神,不管不顧地掙開了哥哥,躲的老遠。
反應過來後,她才淒慘地哭嚎著:
殺人了!救命啊!
婷婷,你冇事就好……
哥哥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回答,隨後便昏死過去。
[4]
乘務員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慘狀也驚呆了。
他立刻聯絡了列車長,緊急將哥哥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嫂子看著滿頭裹著白布的哥哥,哭得肝腸寸斷。
看到我後,她顫抖著支起身子,指著我罵道:
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有臉來!
連自己親哥哥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人嗎
你故意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就是為了害人!
嫂子的演技確實精湛,連我都差點要相信她的鬼話了。
周圍的人一聽,立馬義憤填膺地指責我,
媽呀,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敢殺人未免太囂張了吧!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眼前這出鬨劇,隻覺得諷刺至極。
我根本冇碰過那個箱子,是你非要放在行李架上的。
病床上的哥哥忽然睫毛閃動。
嫂子立刻激動地撲到病床前,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老公,你終於醒了,嚇死人家了。
都怪我太笨了,不討弟弟喜歡。他再怎麼欺負我都沒關係,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可我冇想到,他居然想要我的命嗚嗚嗚。
哥哥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在病房裡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我身上。
沙啞著喉嚨說出:你就這麼恨婷婷嗎!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人!
今天要不是有我,躺在這裡的就是婷婷了!
病房裡一片嘩然。
一箇中年婦女激動地說,看這小夥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連自己親哥哥都害,簡直喪心病狂!
嫂子哭得更傷心了:老公,你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都是我不好。
哥哥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我的小傻瓜,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我看著這出感人至深的戲碼,冷笑一聲:哥,你確定是我非要放箱子的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堅定起來:不是你還有誰!心眼都壞透了!
聽到哥哥的話,我隻覺得心底無無限悲涼。
他明明知道,這一切都跟我冇有關係,但是為了保護好他的笨蛋寶寶,便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顧忌所謂的親情。
我當著眾人的麵,拿出手機:我冇做過的事就是冇做過,既然你不信那就報警好了。
聽到我要報警,嫂子立馬急了,聲音都高了八度:你哥又冇事,報什麼警!
說到一半,才撿起自己的人設,嬌滴滴地哭訴:嗚嗚嗚,我害怕警察,他們要把我當壞人抓走了怎麼辦
哥哥也虛弱地說:傅宇,為了孩子,你自首吧。爭取判輕點。
我會給你簽諒解書的,進去了好好改造。
周圍的群眾又開始議論紛紛:千萬彆放過這種害人精,法律會還你們公道的!
放心吧,送你們來醫院的乘務員一下車就報警了!
我冷眼看著這群被矇蔽的群眾,正要說話,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兩位警察站在門口:我們接到舉報,有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
嫂子渾身一顫,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5]
為首的警官目光犀利,環視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請問哪位是阮婷婷
我正要開口,嫂子卻搶先一步,顫抖著聲音說道:警官,就是他!
他故意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乘務員說了好多次,她都不聽。
他就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和我老公的!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哥哥也適時地虛弱地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地說道:警官,我弟弟她一直對我老婆有意見。今天在車上,他非要我們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結果箱子掉下來。
我擔心我老婆受傷,才替她擋了。
他說到這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憶那可怕的一幕。
周圍的群眾聽到哥哥的話,頓時群情激憤,紛紛指責我。
真是喪心病狂!虎毒還不食子呢!
警官,一定要嚴懲他!這種人太可怕了!
今天敢害自己親人,明天就敢害彆人,簡直是社會危險分子!
哥哥看著周圍的人都已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
傅宇,平時你任性也就算了,這次闖了這麼大的禍!
幸好婷婷冇事,不然我跟你冇完!
警察朝我看過來:既然當事人都指認你,那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這一世好不容易擺脫了慘死的命運,我自然不可能再被陷害入獄。
我耐心解釋道:警察同誌,就算他是當事人,也不能因此就判定是我做的吧
這箱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而且我剛做完心臟手術,怎麼可能冒著風險把箱子放在高處呢。
嫂子入戲太深,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紅著眼睛質問我:原來你讓你哥幫你搬行李就是為了不留下證據!
你根本就是蓄謀已久,故意要害人!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也不再反駁。
畢竟清者自清。
我看著哥哥和嫂子兩個人心虛又理直氣壯的樣子,雙手一攤。
我接受調查。
辦案子最重要的還是講究證據,僅憑兩句話還不足以給我定罪。
我有恃無恐的樣子,更襯得嫂子有些心慌。
情急之下,嫂子脫口而出:我還有證據!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去。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佯裝惋惜:好弟弟,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不能幫你瞞下去了哦。
雖然咱們是一家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一錯再錯了。
警察眉眼下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嫂子立馬從行李箱裡一頓翻找,將半箱子的速效救心丸倒出來,
他一直有心臟病,才需要一直帶著藥,就放在箱子裡。
上車的時候我擔心他的身體,還讓我老公幫他放在上麵。冇想到他是故意用這個箱子來害我們!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群眾更加憤怒了。
真是恩將仇報!人家好心幫他,他居然想害人!
這種人根本不配或者!天生就是禍害!
趕緊把他抓起來!不能讓他再害人了!
我不免有些意外,因為我確實會備著速效救心丸。
但是我的一直都是隨身攜帶,不可能放在嫂子的行李箱裡。
不過這句話倒是透露出了其他資訊。
[6]
我冷笑一聲,看著嫂子手裡的那盒藥,淡淡地說道:
嫂子,你確定這盒藥是我的
嫂子愣了一下,隨即大聲說道:當然是你的!我又冇得病,乾嘛買這個!
我冷笑一聲,目光緊緊盯著嫂子手裡的那盒藥,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嘲諷:
冇有心臟病就不能吃了嗎我記得你有高血壓吧
嫂子臉色一僵,眼神閃爍,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微微發白。
她咬了咬嘴唇,聲音有些發顫:我……我冇有!我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高血壓!
周圍的群眾聽到我的話,開始低聲議論起來,目光在嫂子和我之間來迴遊移。
對啊,冇心臟病就不能吃這藥了嗎
其他病救急也可以吃啊,這能證明什麼
嫂子見狀,急忙提高了音量,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你們彆聽他胡說!
我根本冇有病,這藥就是他的!
她說著,還用力地晃了晃手裡的藥盒子,彷彿這樣就能增加她話語的可信度。
我冷冷地看著她,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肯定這藥是我的,那為什麼我的藥會出現在你的行李箱裡嗎
嫂子一時語塞,臉色變得蒼白,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是好心幫你帶的!我怕你拿不動,就放在箱子裡了!
我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剛纔不是說這箱子是我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你幫我帶的了嫂子頓時慌了神,眼神閃爍,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她突然轉向警察,眼淚瞬間湧了出來,聲音帶著哭腔:警官,您彆聽他胡說!他就是在狡辯!他就是想害我們!
警察皺了皺眉,目光在嫂子和我之間掃視,顯然對嫂子的話產生了懷疑。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隨車的乘務員匆匆走了進來。
正是當時勸阻哥嫂不要放行李的那個女生。
她一進來,就指著嫂子說道: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交接工作所以來晚了些。
我可以作證,當時在車上,這位女士執意要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
我多次勸阻,但她根本不聽!還揚言要投訴!
嫂子臉色大變,急忙衝到乘務員麵前,聲音尖銳:
你胡說!你一定是被他收買了!你們串通好了來陷害我!
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乘務員的臉上,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乘務員冷著臉,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警察:這是車上的監控錄像,記錄了當時的情況。你們可以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警察接過U盤,插入電腦,開始播放監控錄像。
警察接過U盤,正準備插入電腦,嫂子突然撲了過去,一把抓住警察的手腕,
不能放!這是我的**,憑什麼讓外人看!
警察皺了皺眉,語氣嚴肅:這位女士,請您冷靜。
監控錄像是重要證據,我們必須依法檢視。
嫂子卻像瘋了一樣,死死拽著警察的手。
哥哥見狀,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卻帶著憤怒:傅宇!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明明是你非要放箱子的,現在還想把責任推給你嫂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裡一陣刺痛:哥,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維護她!連你的親弟弟都不在乎嗎!
還是說,你早就知道嫂子的計劃,隻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哥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動了動,卻冇有說出話來。
[7]
監控畫麵中,嫂子和哥哥惡劣的形象一覽無餘。
剛纔還對我惡語相向的群眾頓時嘩然,紛紛倒戈。
原來是她自己非要放箱子的!
她還誣陷彆人,真是太可惡了!
嫂子見狀,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不是的!你們彆相信他!這監控是假的!是他偽造的!
她急忙撲到哥哥的病床前,哭喊道:老公,你快說句話啊!他們要把我當壞人抓走了!
寶寶好害怕,我不要進監獄啊!
哥哥艱難地抬起手,想要安慰她,卻因為傷勢過重,再次昏了過去。
警察見狀,立即叫來了醫生,病房裡頓時亂作一團。
我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裡卻冇有一絲波動。
警察走上前,準備將嫂子帶走。
嫂子突然像瘋了一樣,猛地掙脫警察的手,朝我撲了過來,指甲狠狠地抓向我的臉,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的!你這個蠢貨!你憑什麼不娶我!憑什麼!
我猝不及防,臉上被她抓出幾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瘋狂地廝打我,嘴裡不停地咒罵: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少年了!我為了你才嫁給這個油膩男!
可你呢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麼!憑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如果我得不到,那就毀了你!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恨和絕望,眼神裡滿是瘋狂。
我被她推搡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到牆上,才勉強站穩。
我冷冷地看著她,心裡卻一片平靜。
原來,由愛生恨竟然可以如此扭曲。
警察見狀,立即上前將嫂子拉開,但她依然掙紮著,
傅宇!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恨你!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痕,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諷:你恨我
我早就說過不可能愛上你,是你自己非要拿我哥當替身,你還真是對得起自己笨蛋寶寶的人設啊!
嫂子聽到我的話,突然愣住了,眼神裡忽然冇有了光。
她看著病床上的哥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警察趁機將她控製住,準備帶她離開。
行李箱裡也找到了購買藥品的憑證,上麵清晰地寫著嫂子的名字和購買日期。
警察將憑證舉到嫂子麵前,冷冷地說道:這是你購買憑證,證實了箱子是你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嫂子看到憑證,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不,這不是我的,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
警察不再理會她的辯解,依法將她帶走。
嫂子被拖出病房時,依然不停地回頭瞪著我,眼神裡滿是怨恨和不甘。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的恨,她的瘋狂,最終隻會毀了她自己。
病房裡終於恢複了平靜,周圍的群眾也紛紛散去。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8]
我走出醫院,剛好碰到那位乘務員。
她快步走到我麵前,有些激動地說:傅先生,謝謝你當時挺身而出幫了我。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冇有勇氣報警。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謝,冇有你的配合,真相也不會這麼快大白於天下
經曆了這麼多,我終於明白,一味忍讓隻會讓那些人更加變本加厲地踩在你頭上。
之後狠狠地還擊,才能迎來新生。
終於,我回到了心心念唸的老家。
推開門的瞬間,外婆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手裡還拿著針線,正在縫補一件舊衣服。
看到外婆健在的身影,我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前世,外婆為了我,被嫂子推下樓,慘死在我麵前。
而這一世,我終於有機會彌補遺憾,守護她。
外婆!我哽嚥著喊了一聲,快步跑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外婆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針線,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慈愛:小宇,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搖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冇事,外婆,我就是想你了。
外婆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傻孩子,外婆不是在這兒嗎
我點點頭,擦乾眼淚,跟著外婆進了屋。
經曆過一世的折磨,我終於明白,家人在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
然而,幾天後,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哥哥醒來了。
他得知嫂子已經入獄,情緒失控,在醫院裡發瘋般地怒罵我,說我害了嫂子。
我站在病房門口,聽著哥哥的咆哮,心裡卻冇有一絲波動。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嫂子根本不是為了我,才委屈自己嫁給我哥。
隻是嫂子當年醉酒,把哥哥當成了我,一夜狼藉。
等到醒來,木已成舟。
哥哥真正要恨的人,應該是他自己,而不是我。
但我冇有說出口。
我知道,有些話即使說了他也未必聽得進去。
我轉身離開了醫院,抬頭看向天空。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溫暖而明亮。
我知道,新的生活,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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