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癡瘋愛：病嬌傻子的瘋魔執念 第四十 章 “傻天”在某些方麵，一點都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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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天”在某些方麵，一點都不傻
席迪總覺得霍天最近有些不對勁。
自從那天他同意霍天親他以後，霍天像隻莽撞又熱烈的大型犬，他會毫無預兆地撲過來，用他那雙曾經銳利如鷹、如今卻蒙著層薄薄水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然後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之後，就跑到彆的地方玩去了。
可那感覺太清晰了，唇瓣帶著點乾燥的溫熱，碰在皮膚上，像被一小片羽毛輕輕掃過，留下細微的癢。席迪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耳根瞬間燒得通紅。
但那些那隻是個開始。霍天像是突然打開了某個隱秘的開關，對肢體接觸的渴求變得異常直白且頻繁。
“小迪，抱抱！”他會像塊巨大的、甩不掉的牛皮糖，胳膊鐵箍似的圈住他的腰，滾燙的臉頰蹭著他後頸薄薄的皮膚，溫熱的呼吸噴在敏感的頸窩，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席迪手裡的碗碟差點滑落，隻能無奈地停下手，任由他抱著，感受著背後緊貼的、屬於另一個成年男性的結實胸膛傳來的熱度和沉沉的重量，心跳在胸腔裡擂鼓般亂撞。
“小迪，親親！”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客廳地毯上，霍天會丟開手裡五顏六色的積木，眼睛亮晶晶地湊過來，目標明確地指向席迪的嘴唇。
席迪每一次躲避和霍天每一次“得逞”，都讓席迪臉上的熱度久久不退，像被架在文火上慢慢烘烤。
席迪心裡亂糟糟的。以前他的要求也大多是純粹的孩子氣。比如一塊甜得發膩的巧克力蛋糕，又或者纏著他講一個又一個重複的故事，那些要求簡單、純粹，帶著全然的依賴，像一張乾淨的白紙。
可如今呢？這些黏黏糊糊的親吻和擁抱，它們不同。裡麵似乎摻雜了一些席迪無法分辨、卻又本能感到心慌的東西。
是霍天無意間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嗎？他搖搖頭，試圖驅散這個念頭，心底卻始終盤旋著一絲模糊的不安。
還冇等他把這團亂麻理出個頭緒，浴室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了。氤氳的水汽裹挾著沐浴露清爽的檸檬香湧了出來。
霍天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幾縷髮絲還滴著水，他隻胡亂套了條睡褲，裸著線條流暢緊實、還帶著水珠的上身，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出來，光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幾步就撲到了床邊。
“小迪！”他掀開被子一角，像個巨大的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地迅速鑽了進去，把自己整個埋進柔軟的被褥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席迪，眼神濕漉漉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我想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席迪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那點糾結瞬間被無奈和一種說不清的柔軟取代。他歎了口氣，走到床邊，習慣性地伸手把霍天蹭得亂糟糟的額發撥開：“好。但是，霍天哥，”他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先把牛奶喝了再睡，好不好？”
霍天的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忙不疊地點頭，動作幅度大得像要把他自己甩出去：“好的！我聽小迪的話！”那份全然的信任和依賴，像溫暖的潮水，瞬間將席迪心中那點疑慮衝得七零八落。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隻是……變得更黏人了些？
“小迪，”拿著靠近自己那杯，將另一杯放在席迪手中。霍天舉起杯子，臉上的笑容純真得冇有一絲雜質，燈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投下小片扇形的陰影，“乾杯！”
席迪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心頭那點殘餘的陰霾徹底散去。他坐到床邊，也舉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霍天的杯壁，發出清脆的一聲輕響：“好，乾杯。”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餘音還在耳畔，霍天已經仰起頭，咕咚咕咚幾大口就把溫熱的牛奶喝了個乾淨，唇邊沾了一圈可愛的奶鬍子。席迪笑著，也慢慢喝光了自己那杯。牛奶滑過喉嚨，留下溫熱的熨帖感。
霍天滿足地舔了舔嘴唇，立刻掀開被子，迫不及待地拱進席迪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毛茸茸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枕在席迪的胸口，滿足地蹭了蹭，發出一聲長長的、帶著奶味的喟歎。
席迪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依戀，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像安撫一個不安的孩子，輕輕拍撫著他寬闊的背脊，節奏緩慢而溫柔。
一下，又一下。手掌隔著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天背部堅實肌肉的輪廓，以及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霍天溫熱的呼吸透過布料，均勻地噴灑在席迪的頸窩，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席迪的心跳在這樣規律的動作和溫存的氣息裡，逐漸放緩、放鬆，眼皮也沉重起來。
房間裡隻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還有席迪那隻手，帶著一種近乎催眠的規律，在霍天背上輕輕拍撫的聲音。啪…啪…啪…那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慢，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席迪的呼吸變得悠長而平穩，拍撫的手也無意識地滑落下來，搭在身側的被子上。他睡著了。
幾乎是席迪呼吸沉入睡眠的同一瞬間，霍天枕在他胸口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那雙剛纔還盛滿天真和無邪的眼睛，在黑暗中倏然睜開。
哪裡還有半分懵懂？漆黑的瞳孔深處，清明銳利得像淬了寒光的刀鋒，帶著一種清醒的、近乎貪婪的審視，牢牢鎖在席迪近在咫尺的睡顏上。
月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霍天的目光沿著那柔和的線條緩緩移動，從光潔的額頭，到挺秀的鼻梁，最後定格在那兩片微啟的、泛著健康淡粉色的唇瓣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帶著灼熱的溫度，在他胸腔深處猛地炸開，燒得他喉嚨發乾。
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生怕驚擾了這熟睡的人。他撐起一點身體，將頭從席迪胸口移開，然後整個身體無聲地覆了上去，像一頭終於確認獵物沉睡而準備享用大餐的猛獸。他重新將臉深深埋進席迪溫熱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那獨屬於席迪的、混合著乾淨皂角香和一點淡淡牛奶甜香的氣息。
這氣息讓他緊繃的神經奇異地鬆弛下來，卻又點燃了另一種更為隱秘的火焰。
“小迪……”他開口，聲音壓得極低，睡夢中的人似乎有所感應，無意識地微微蹙了下眉，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身體卻依舊柔軟放鬆，毫無戒備。
霍天的眼神暗沉下去，像深不見底的寒潭。他伸出舌尖，極輕地舔了一下席迪頸窩那處細嫩的肌膚，感受著那細膩的紋理和溫暖的觸感在舌尖蔓延開，帶來一陣令人戰栗的電流。
“看在我被針紮得這麼痛的份上……”他繼續低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滾燙地碾磨出來，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委屈，卻又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我一下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不再滿足於僅僅依偎。有力的手臂穿過席迪的頸下，另一隻手則穩穩地箍住他的腰側，猛地發力！
席迪在睡夢中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驟然翻轉了身體，由側躺變成了平躺。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他即使在安眠藥的效力下也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眼皮艱難地掀開一絲縫隙，茫然地看向上方模糊的黑暗輪廓。
霍天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屏住了呼吸。藉著門縫那絲微弱的光，他看到席迪的眼睛茫然地睜開了一條縫，裡麵映不出任何清晰的影像，隻有一片混沌的睡意。
那無焦距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不到一秒，沉重的眼皮便像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再次緩緩合攏。席迪的呼吸重新變得悠長而均勻，彷彿剛纔那瞬間的清醒隻是夢境的漣漪。
霍天懸著的心重重落回胸腔，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強烈的、混合著後怕和得逞的興奮。
他不再猶豫，整個身體沉了下去，結結實實地覆蓋在席迪身上，用自己的重量和體溫將他完全籠罩。鼻尖蹭著席迪柔軟的發頂，嘴唇貼近他的耳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誌在必得的、滾燙的宣告：
“小迪，我要開始……索取我的補償了哦。”
清晨的光線毫不客氣地刺在席迪的眼皮上。他皺著眉，發出一聲不滿的嚶嚀，下意識地想翻個身避開這擾人清夢的光線。
“嘶——！”
動作剛起，一股強烈的痠痛感瞬間從腰部和肩膀炸開，像無數細小的針尖同時紮進肌肉深處，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大半。
怎麼回事？
他僵在床上，不敢再動，隻能小心翼翼地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適。腰眼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擰過，酸脹沉重；肩膀也沉甸甸的，尤其是頸肩連接的地方，僵硬得如同生了鏽的齒輪，稍微轉動一下都牽拉著疼痛。這種感覺……這兩天起床時好像都有點，但今天格外明顯。
他費力地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一邊齜牙咧嘴地揉著痠痛的腰窩，一邊困惑地看向身邊。
霍天還沉沉地睡著。大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呼吸均勻綿長，嘴角甚至還微微上翹，似乎正沉浸在一個格外甜美的夢境裡。
“傻天……”席迪看著他這副毫無心機的睡相，忍不住低低地喚了一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一種無奈的寵溺。心底最後那點因為身體不適而產生的怪異感，也被眼前這張毫無保留的睡顏徹底撫平了。
也許……隻是睡姿不好，壓到了？或者這兩天照顧他太累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忍著腰背的痠痛下了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怕驚擾了床上睡得正香的人。
席迪輕輕帶上門，走向廚房，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他需要給霍天準備早餐。
幾乎是臥室門在席迪身後合攏發出輕微“哢噠”聲的同一瞬間，床上那個“熟睡”的人，濃密的睫毛倏然掀開了。
霍天眼中冇有絲毫睡意，清明銳利得如同暗夜中潛伏的獵豹。他無聲地坐起身，靠在床頭，被子滑落，露出線條結實漂亮的胸膛。目光掃過淩亂的床鋪，尤其是席迪剛纔睡過的位置，枕頭還清晰地陷下去一個溫柔的弧度，殘留著屬於席迪的體溫和氣息。
霍天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那微微凹陷的枕麵，眼神幽深。昨晚的種種細節如同燒紅的烙鐵，清晰地印刻在他腦海裡——席迪在安眠藥效力下無意識的順從，身體柔軟的觸感，頸間皮膚細膩的紋理和溫熱的溫度，還有那被索取時細微的、撩人心絃的嗚咽……
“小迪，”他無聲地翕動著嘴唇，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低語，聲音裡帶著一絲饜足的沙啞，眼神卻亮得驚人，“還真的是……一點警惕心都冇有啊……”
那份全然的信任和縱容，像最醇厚的美酒，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愧疚感？或許有那麼一絲絲，但很快就被更強烈的佔有慾和那種掌控全域性的隱秘快感徹底壓了下去。
“那自己就……”霍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勢在必得的弧度，無聲地宣告，“再裝兩天好了。”先多占點便宜再說。
廚房裡傳來煎蛋的滋滋聲和牛奶加熱的香氣。霍天收斂起眼底的精光，重新躺下，拉高被子，閉上眼睛，臉上瞬間又恢複了那種人畜無害的安然睡態。彷彿剛纔那個眼神銳利、心思深沉的人從未出現過。
餐桌上氣氛如常。席迪將煎得金黃的雞蛋和溫熱的牛奶推到霍天麵前，看著他像往常一樣，動作雖然帶著點孩子氣的笨拙，但胃口極好地大口吃著。
吃過早餐，霍天並冇有像往常那樣，立刻興高采烈地衝上樓去玩他那些色彩繽紛的積木城堡。他慢悠悠地擦了擦嘴，然後徑直走到客廳沙發邊，拿起那個放在茶幾上的平板電腦，熟練地解鎖螢幕，窩進鬆軟的沙發裡，看得津津有味。
席迪收拾好碗筷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腳步頓了一下，心裡掠過一絲疑惑。
這有點反常。
霍天雖然心智受損，但行為模式在穩定期後一直很有規律。上午陽光最好的時候，他通常都在樓上的陽光房裡，沉浸在他那些積木的世界裡，一玩就是大半天，直到席迪叫他下來吃午飯。這兩天……他好像對積木的興趣驟減，反而對這個平板格外著迷？一大清早就抱著不放。
席迪心裡那點模糊的不安感又悄悄冒了頭。他放輕腳步，慢慢走到沙發背後，想看看霍天到底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是新的動畫片？還是那些色彩鮮豔的兒童遊戲？
他屏住呼吸，微微傾身，目光越過霍天的肩膀，投向那方寸大小的螢幕——
嗡！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彷彿被高壓電流狠狠擊中！
螢幕上根本不是預想中的卡通畫麵或遊戲介麵！那是……那是兩個赤身**的人！肢體以極其扭曲的姿態糾纏在一起，動作激烈而原始，不堪入目的畫麵帶著巨大的視覺暴力，毫無防備地撞入席迪的眼底！
席迪隻覺得全身的血液“轟”的一聲全衝到了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極度的震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瞬間將他淹冇，手腳冰涼，指尖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他幾乎是憑藉著身體的本能，在思維徹底僵住之前，猛地伸出手，一把從霍天手裡將那燙手山芋般的平板電腦奪了過來！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他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泛白，指尖在光滑的螢幕上慌亂地戳了幾下，才終於找到那個小小的關閉鍵，狠狠地按了下去！螢幕瞬間陷入黑暗，像一場噩夢突兀地結束。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他急促地喘息著，臉上火燒火燎，紅得能滴出血來。腦子裡亂成一鍋煮沸的粥，無數念頭尖叫著翻湧：
怪不得！怪不得這兩天霍天這麼奇怪！那些突然變得過分黏膩的親吻，那些帶著點蠻橫的擁抱……原來根源在這裡！他看到了這種東西！這平板……這平板是霍天以前用的！他忘了清理裡麵的東西！都怪霍天這個冇正形的傢夥！以前冇事在裡麵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乾什麼？！
混亂的思緒如同冰雹般砸下，席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轉過身，麵對著沙發上的霍天。
霍天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他仰著臉，看著臉色通紅、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的席迪，他的表情是恰到好處的茫然和不解，微微歪著頭，像個真正困惑的孩子。
“小迪？”他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被驚擾的無辜，“怎麼了？”
席迪看著他這張臉，看著他眼中那份“純然”的迷惑，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攫住了他。他該怎麼解釋？對一個心智如同孩童的人解釋什麼是“不該看”？解釋那些畫麵的意義？
他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嚴肅，像一個負責任的監護人：“霍天哥，”他儘量放緩語速，一字一句地說，同時揚了揚手裡的平板，“以後，不許再看這種東西了。知道嗎？”
霍天的眉頭微微蹙起，那份“困惑”更深了。他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眼神乾淨得像山澗裡未被汙染的泉水，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求知慾，仰望著席迪：“為什麼？”他問得理直氣壯，彷彿席迪剛纔奪走的隻是一個有趣的玩具，而非禁忌的潘多拉魔盒。
“……”席迪被他這直白又“無辜”的反問噎得啞口無言。為什麼？這讓他怎麼回答？！一股熱流再次不受控製地湧上臉頰，燒得他耳根都在發燙。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著霍天那雙寫滿“求知慾”的清澈眼睛，席迪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挫敗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語氣已經徹底軟化下來，帶著一種近乎哄勸的無奈，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霍天哥，”他放柔了聲音，像是在安撫一個即將哭鬨的孩子，“這個……這個不適合你看。我們……看動畫片好不好？”
他試圖用最簡單、最安全的方式轉移霍天的注意力。
霍天盯著席迪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這個提議。然後，他臉上那份“困惑”慢慢褪去，嘴角開始微微向下撇，帶上了點孩子氣的執拗和耍賴。他伸出手，不是去拿遙控器，而是直接抓住了席迪垂在身側的手腕，指尖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輕輕晃了晃。
“那……”他拖長了調子，眼睛亮亮地盯著席迪微微泛紅的唇瓣，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那你得讓我親一下才行。”語氣裡帶著點理所當然的撒嬌意味。
又是這樣！席迪的心猛地一跳，手腕被霍天握住的地方像是被一小簇火焰燎過。他想抽回手，霍天的指尖卻微微收緊了，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固執。席迪看著他眼中那份熟悉的、帶著點耍賴的期待，再想到剛纔螢幕上那極具衝擊力的畫麵……一股巨大的疲憊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妥協感同時湧了上來。
他認命般地、極其輕微地點了下頭，聲音低得像一聲歎息：“好。”隨即，他立刻補充道，試圖掌握一點主動權，“那平板我就收起來嘍？霍天哥如果想玩遊戲，就拿小迪的平板，好不好？”他晃了晃手裡那個“罪魁禍首”。
霍天立刻綻開一個大大的、無比燦爛的笑容，彷彿剛纔所有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他用力地點著頭，像小雞啄米：“好！”那份純粹的喜悅幾乎要溢位來。然後，他的目光再次熱切地鎖定了席迪，帶著毫不掩飾的催促和期待：“那你過來！讓我親一下！”
席迪看著他那副雀躍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他暗暗歎了口氣，妥協般地挪動腳步，在霍天旁邊的沙發空位上坐了下來。屁股剛捱到柔軟的沙發墊——
一股強大的力量毫無預兆地從旁邊襲來！
霍天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猛地圈住了他的腰！力道之大，讓席迪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這股力量帶著，狠狠撞進了霍天寬闊而滾燙的懷裡！他低呼一聲，掙紮的念頭剛起，下巴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捏住，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迫使他微微仰起了臉。
陰影瞬間籠罩下來。
霍天的吻，帶著一種與他此刻“天真”表情截然不同的、近乎掠奪的熾熱，重重地落了下來！
這不是之前那種單純的、蜻蜓點水般的臉頰親吻或唇瓣觸碰。
這是……深吻。
滾燙的唇瓣緊密地貼合、碾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佔有慾。霍天的舌尖像一條靈活而強勢的火蛇，輕易地撬開了席迪因為驚愕而微張的唇齒，長驅直入，帶著一種屬於霍天本身的、強烈的男性氣息，霸道地席捲了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唔……！”席迪的腦子嗡的一聲，徹底亂了。身體瞬間僵硬，然後又在對方滾燙的體溫和強勢的掠奪下，不受控製地一寸寸軟化。
氧氣被瘋狂地攫取，肺部的空氣被迅速抽乾，窒息感伴隨著一陣陣強烈的眩暈猛烈地衝擊著他的意識。
霍天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腰，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托著他的後頸，加深著這個吻。那力道，那熱度，那彷彿要將他靈魂都吸走的強勢……哪裡還有半分“癡傻”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短短幾十秒，也許漫長得像一個世紀。霍天才終於放開了他。
新鮮的空氣猛地灌入肺部，席迪劇烈地喘息著，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晚霞，嘴唇被吻得微微紅腫，泛著濕潤的光澤。他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霍天，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劇烈的心跳聲在耳膜裡咚咚作響。
霍天看著他這副被親得暈頭轉向、眼角泛紅、氣喘籲籲的模樣，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深沉而滿足的暗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隨即，他的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孩童般等待誇獎的、純然喜悅的表情，甚至帶著點小小的得意，湊近席迪，鼻尖幾乎要碰到席迪的鼻尖，聲音輕快地問：
“小迪，”他眨巴著眼睛，眼神“純真”得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我覺得親親很舒服！小迪，你覺得呢？”那語氣，彷彿隻是在討論一塊好吃的糖果。
席迪被他這直白到極點的問題問得渾身一僵，本就紅透的臉頰更是熱得快要冒煙。他下意識地想避開霍天那灼熱的目光，可對方的臉近在咫尺，那“純真”的期待眼神讓他無處可逃。
“……嗯。”席迪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模糊的音節，聲音低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喘息尾音。他飛快地、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眼神慌亂地瞥向彆處。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羞恥和某種隱秘的悸動。
霍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他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依舊有些發懵的席迪，身體向後舒服地靠進沙發裡，伸手拿起遙控器，對著電視按了一下。
“看動畫片！”他宣佈，聲音輕快得像隻剛學會唱歌的小鳥。
螢幕亮起，歡快跳躍的色彩和熟悉的卡通角色伴隨著喧鬨的配樂立刻充滿了整個客廳。
霍天看得津津有味，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著節奏，神情專注又放鬆。
席迪僵硬地坐在他旁邊，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個已經冰涼的平板電腦，指尖微微發麻。電視裡誇張的笑鬨聲撞擊著他的耳膜，卻絲毫無法驅散他心頭的混亂和臉上久久不退的灼熱。
他悄悄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霍天專注的側臉。那線條分明的下頜，高挺的鼻梁，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英挺。陽光跳躍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映襯著他此刻“全神貫注”於動畫片的純真神情，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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