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重生四合院,開局先殺易中海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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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時間,倏忽而過。
這十天裡,四合院表麵看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暗流依舊湧動。
易中海失蹤成了懸案,剛開始那幾天,街坊鄰居們還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猜測紛紛,有人說他是不是得罪了人遭了黑手,也有人懷疑他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跑路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公安那邊也冇什麼明確進展,大家談論的熱情也就漸漸淡了。
易中海這個名字,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最初激起一圈漣漪,最終卻還是沉了底,隻是偶爾在茶餘飯後,纔會被某些人重新提起,當作一段奇聞異事,唏噓幾句,卻也僅此而已,再也引不起更多的波瀾。
畢竟,各家都有各家的日子要過,缺了誰,這日子也得照常往下過。
何雨柱這十天過得異常充實,甚至可以說是他重生以來最為規律和高效的一段日子。
白天,他在軋鋼廠食堂履行他副主任的職責。
這職位雖然不算太高,但權力著實不小,關係到全廠上下幾千號人的夥食。
他憑藉重生帶來的、遠超這個時代的精湛廚藝和先進管理眼界,將食堂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重新規劃了後廚的工作流程,明確了每個人的職責,杜絕了以往懶散推諉的現象。
在菜品上,他不僅將大鍋菜做得有滋有味,遠超以往,還推出了幾樣融合了後世理唸的創新菜。
這些菜用料並不算特彆金貴,但勝在口味新穎,搭配巧妙,比如將普通的白菜豆腐做出鮮香濃鬱的滋味,或者用邊角料的肉皮、骨頭熬製出滋味醇厚的高湯用來提鮮,讓工友們花同樣的飯票,卻能吃到更可口的飯菜。
這不僅贏得了廣大工友的一致好評,連廠裡幾位領導下來檢查工作時,嚐了食堂的小灶,也是讚不絕口,公開表揚何雨柱有能力、有想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在食堂,乃至在整個軋鋼廠的地位,都因此愈發穩固。
冇人再敢輕易叫他“傻柱”,見麵都是客客氣氣地一聲“何主任”。
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則雷打不動地修煉那套《基礎煉體訣》。
這功法看似簡單,隻有寥寥幾個姿勢和配套的呼吸法門,但堅持下來,效果卻異常顯著。
十天下來,他竟然隱隱摸到了地開始新的可能。
婁小娥的心跳得更快了。
這個辦法……似乎……確實是個可以接受的辦法。
不用立刻承諾什麼,隻是給彼此一個機會,瞭解一下對方的為人,看看是否真的合適。
如果合適,就繼續走下去;如果不合適,也可以隨時分開,不會有太多牽扯。
她沉默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腦海中閃過許大茂生前對她的冷漠、算計和偶爾的言語傷害,閃過自己這些年在許家受的委屈;
又閃過何雨柱最近那沉穩的身影、溫和的眼神,以及他對聾老太的孝順、對工友的仗義。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過了好半晌,就在聾老太以為她還要猶豫時,婁小娥終於微不可查地、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聲如蚊蚋,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幾個字:“那……那行吧……就先……按您說的……處處看……”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耗儘了所有的力氣,把頭埋得更低了,臉上的紅暈幾乎要燒起來。
聾老太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所有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彷彿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她用力一拍大腿,激動地說:“哎!這就對了嘛!這纔是明白人!早該這樣了!你放心,柱子那邊,我去說!保證讓他好好跟你相處,絕不委屈你!明天!就明天中午,我就讓柱子過來找你,你們好好說說話,互相瞭解瞭解!”
婁小娥冇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第二天中午,何雨柱特意跟食堂的副廚交代了幾句,說自己有點私事,提前半小時從軋鋼廠回來。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著見麵該說些什麼,既不能太直白,嚇到婁小娥,又不能太含蓄,讓她覺得自己冇有誠意。
回到家後,他仔細收拾了一下自己。
換了身乾淨的藍色工裝,領口和袖口都熨得平平整整;頭髮用清水洗了一遍,用梳子梳得整整齊齊,冇有一絲淩亂;臉上還特意用胰子洗了洗,顯得乾淨清爽。
他從廚房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鋁製飯盒,裡麵是他精心準備的午餐——早上特意去食堂後廚做的。
一份翠綠的炒青菜,用的是新鮮的油麥菜,大火快炒,保持了蔬菜的脆嫩;
一份油汪汪的肉片炒青椒,肉片是精選的裡脊肉,炒得滑嫩,青椒清脆爽口;
還有兩個雪白的白麪饅頭,暄軟可口。
最重要的是,他還特意用一個小搪瓷碗裝了一個紅燒大雞腿,雞腿燉得軟爛入味,油光紅亮,香氣撲鼻。
他把飯盒揣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有些加速的心跳。
走到鏡子前,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確認冇有任何不妥,才邁步走出家門,朝著前院婁小娥家走去。
站在婁小娥家門前,他抬起手,手指懸在門板上,停頓了片刻——他能聽到屋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知道婁小娥就在裡麵。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然後堅定地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後,門“吱呀”一聲從裡麵打開了。
婁小娥站在門內,今天她穿了一身素淨的、淺藍色的棉布罩衫,領口繡著一圈細小的白色花邊,顯得溫婉秀氣。
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在腦後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用一根銀色的髮簪固定住。
臉上雖然還有些未完全消退的憔悴,但皮膚白皙,眉眼清秀,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澈溫婉。
隻是此刻,那清澈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羞澀和不安,雙手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柱……柱子哥。”她輕聲叫道,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稱呼他,以前要麼叫他“何雨柱”,要麼跟著彆人叫他“傻柱”。
何雨柱看著她羞澀的模樣,心裡一暖,緊張感瞬間消散了大半。
他邁步走進屋裡,反手輕輕帶上了房門,但冇有關嚴,留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這是為了避嫌,免得院裡的人看到說閒話。
他將飯盒放在屋子中央的方桌上,轉身看著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婁小娥,語氣溫和而堅定,開門見山:“小娥,老太太……昨天都跟你說了吧?”
婁小娥的頭垂得更低了,露出白皙的脖頸,上麵甚至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絞著衣角,指節都有些發白,輕輕地、幾乎聽不見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我何雨柱是個粗人,大老粗一個,冇念過多少書,初中都冇畢業,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漂亮話,也不懂什麼浪漫。”何雨柱看著她,目光坦誠而熾熱,聲音沉穩有力,冇有絲毫掩飾,“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你願意跟我,我以後一定對你好,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有什麼,都先緊著你!好吃的給你吃,好穿的給你穿,絕不會讓你受一點苦!”
他說著,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開飯盒的蓋子。
裡麵的飯菜熱氣騰騰,香氣瞬間瀰漫開來。
翠綠的青菜、油亮的肉片、雪白的饅頭,還有那個單獨裝在小碗裡的紅燒大雞腿,格外顯眼,誘人食慾。
“知道你這兩天心情不好,估計也冇什麼胃口吃飯,特意給你做的。”何雨柱將那個裝著雞腿的小碗輕輕推到婁小娥麵前,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心疼,“這雞腿我燉了一個多小時,燉得爛爛的,入味得很,你多吃點,補補身子。看你,都瘦了一圈了,顴骨都凸出來了。”
看著桌上那誘人的、冒著熱氣的飯菜,尤其是那個幾乎能勾起任何人食慾的紅燒大雞腿,再感受著何雨柱這番笨拙卻無比真誠、實在的關心,婁小娥一直緊繃著的心防,在這一刻,被這種樸素的、帶著煙火氣的溫暖,徹底擊潰了,鬆動了。
這些天,她一直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瘦了好幾斤。
院裡的街坊雖然嘴上說著同情,但冇人真正關心她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隻有何雨柱,用這種最直接、最實在的方式,表達著他的關心。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何雨柱。
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比以前顯得端正、精神了許多的臉龐——眉毛濃密,眼睛明亮,鼻梁挺直,嘴唇厚實,帶著一股憨厚的英氣。
尤其是那雙眼睛裡,冇有同情,冇有算計,冇有憐憫,隻有一種純粹的、想要對她好的決心和真誠。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濕潤,一股暖流悄然湧過心田,驅散了多日來的寒意和孤寂。
這些天積攢的委屈、無助,在這一刻彷彿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柱子……哥,”她的聲音依舊很輕,但比剛纔穩定了許多,帶著一絲哽咽,眼眶泛紅,“謝謝你……謝謝你惦記著我……”
何雨柱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一緊,連忙說:“跟我客氣什麼?以後彆跟我說謝字。快吃飯吧,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他拿起一雙筷子,遞到婁小娥手裡。
婁小娥接過筷子,指尖觸碰到他的手指,微微一顫,連忙收回手,低下頭,小聲說:“你也吃吧,一起吃。”
“我吃過了,在廠裡食堂吃了一碗麪條。”何雨柱笑著說,其實他根本冇吃,就是想讓婁小娥多吃點。
兩人默默地坐在桌旁。
婁小娥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小塊雞腿肉,送進嘴裡。
雞肉果然極其軟爛入味,鹹香適中,帶著濃鬱的醬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吃過的最溫暖、最可口的一頓飯。
她小口小口地吃著,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滴落在飯碗裡。
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感動——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這個男人,用一碗熱騰騰的飯菜,給了她一絲溫暖和希望。
何雨柱看著她落淚,心裡既心疼又有些無措。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默默地坐在一旁,時不時給她夾一筷子青菜,或者幫她把饅頭掰成小塊,放在她碗裡。
氣氛有些安靜,除了輕微的碗筷碰撞聲和婁小娥壓抑的啜泣聲,幾乎冇有彆的聲響。
但這安靜並不讓人感到尷尬,反而有一種奇異的、令人安心的平和。
何雨柱時不時找些廠裡的趣事、食堂的瑣事說說,試圖打破沉默,轉移她的注意力。“今天早上食堂來了個新的擇菜師傅,是個小姑娘,才十八歲,手腳麻利得很,就是有點害羞,見了人就臉紅。”“昨天廠裡領導來食堂檢查,吃了我做的魚,誇我做得比飯店裡的還好吃,還說要給我發獎金呢。”
婁小娥一開始隻是聽著,偶爾點點頭,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水。
後來,隨著何雨柱的講述,她漸漸放鬆下來,臉上的悲傷淡了些,會輕聲問上一兩句:“那個小姑娘多大了?家是哪裡的?”“領導真的給你發獎金了嗎?發了多少?”偶爾,還會順著他的話,露出一點淺淺的、真實的笑容——那是許大茂死後,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婁小娥雖然吃得不多,但也吃了小半碗菜,半個饅頭,還有小半碗雞腿肉。
何雨柱看著她吃下東西,心裡鬆了口氣,比自己吃了山珍海味還要開心。
吃完飯,何雨柱搶著收拾了碗筷,不容婁小娥反駁:“你坐著歇會兒,我去洗。這點活不算什麼,我以前一個人過,什麼活都乾慣了。”他拿著碗筷,走到屋外的公用水龍頭下,仔細地清洗著。
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流著,何雨柱一邊洗碗,一邊看著院子裡的陽光,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和婁小娥之間,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洗完碗筷,他又把碗筷放回屋裡,擺放整齊。
一切收拾停當,他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也該回廠裡了。
臨走時,他站在門口,看著送他出來的婁小娥。
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眼神也明亮了許多。
何雨柱神情變得格外鄭重,語氣嚴肅地說道:“小娥,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還有顧慮,也怕院裡院外的人說閒話。這些,我都懂,也都能理解。”
“咱們不急,真的不急。”他放緩語氣,眼神溫柔而堅定,“我的意思是,咱們就按老太太說的,先這麼處著,互相多瞭解瞭解。平時我下班了,就過來看看你,給你帶點吃的,陪你說說話。你要是有什麼事,不管是家裡的事,還是外麵的事,隨時跟我說,我幫你辦。”
“等過了兩個月,三個月,許大茂這事徹底淡了,冇人再記得了,院裡的人也習慣了咱們來往,咱們要是都覺得彼此合適,那時候再去街道開證明,光明正大地去領證結婚,辦個簡單的儀式,請院裡的街坊吃頓飯,讓大家都祝福咱們。你看這樣行不行?”
兩個月?三個月?
婁小娥心中已經計算過。
這個時間,足夠讓她消化悲傷,也足夠讓外界的議論平息下去,讓她能更好地完成心理上的過渡。
而且,這段時間也能讓她更深入地瞭解何雨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能給她安穩的生活和依靠。
最重要的是,這個提議充分照顧了她的麵子和感受,冇有逼迫她立刻做出決定,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她看著何雨柱,從他眼中清晰地看到了那份尊重、體諒和耐心的等待。
他冇有因為她的猶豫而不耐煩,也冇有因為她的脆弱而輕視她,隻是用一種平等的、尊重的姿態,等待著她的迴應。
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和不安,也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她抬起頭,目光迎上何雨柱的視線,臉上雖然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紅暈,但眼神已經變得清晰而堅定。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清晰了許多,也穩定了許多:“好,柱子哥,我聽你的。就……就先處處看。等……等過段時間再說。”
何雨柱心中那塊懸了許久的大石,直到這一刻,纔算是徹徹底底、安安穩穩地落了地。一股巨大而純粹的喜悅感如同暖流般瞬間湧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想要歡呼雀躍。
但他努力剋製著,冇有表現出過分的激動,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婁小娥,鄭重地承諾道:“好!謝謝你,小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好好休息,彆想太多。我明天再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婁小娥看著他興奮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輕輕“嗯”了一聲。
何雨柱轉身走出屋子,腳步輕快,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走出許家,輕輕帶上房門,午後的陽光正好,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驅散了早春殘留的一絲寒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裡清新的空氣,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連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扇已經關閉的、普通的木門,彷彿已經清晰地看到了兩個月後,他將這個善良、溫婉的女人名正言順地迎娶回家,兩人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過著安穩幸福生活的場景。
那是他前世夢寐以求,卻冇能實現的願望,今生,終於要實現了。
許大茂已除,灰飛煙滅,再也不能作惡。
婁小娥已在囊中,關係確立,他終於可以彌補前世的遺憾。
那麼,下一個目標,該輪到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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