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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沒素質,學曆是胎教?
沈意結束通話電話後,手機抵在胸口處,垂下的眼簾落下一層淡淡的青翦。
如果一開始存了利用的心思,那她現在算什麼?
老調重彈、重蹈覆轍?
遛完囂張跋扈的顧家二公子,又遛權勢滔天的裴妄,在生死線上反複橫跳?
沈意覺得自己這條命,遲早要被自己玩沒了。
可又不是她想的,裴妄自己上鉤的。
吵著嚷著要談戀愛的是他自個兒,就算最後不儘人意,她唱一出苦情戲後,這戲台也就撤了。
在這場由他主導的遊戲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本心。
沈意垂落的長睫顫了顫,收起手機往包廂裡走。
還沒進去,就聽到夏琉璃嫌惡的聲音——
“我說大叔,世界上那麼多灰,我哪知道哪一撮是你?你是人民幣還是金疙瘩啊,我還要擦亮眼睛看清你,搞笑,你趕緊給我出去,這是我們的包廂,彆仗著自己喝多了開始秀底線,要不然我叫保安了啊!”
“還保安?小美女,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張中林是什麼人,彆說保安,就是酒吧經理見著我都得喊我一聲哥,我看中你是給你麵子,快陪我喝兩杯……”
沈意沒聽完就推門進去了。
一個禿頭啤酒肚的男人,正色眯眯地拽住夏琉璃的胳膊,渾身一股子難聞的酒味。
沈意上前按住他的肩頭,猛地用力,男人忽然哀嚎一聲就鬆了手。
“沒事吧?”沈意站在夏琉璃身邊。
夏琉璃身上完好無損,就是臉色很臭。
瞪了眼酒鬼,晦氣的說,“沒事兒是沒事兒,但我眼睛臟了!”
男人見到沈意出現後,跟野狗看到肉包子似的,眼裡冒著綠油油的精光,搓手的動作油膩的人想吐。
“今兒個是個好日子,我豔福不淺啊,沒想到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好看。”
伸手就要去摸沈意的臉。
沈意往後退了一步,眉心輕微的蹙了一下。
這種人給他一耳光都怕他爽到。
“出去!”沈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冷。
但漂亮的臉蛋無論做什麼表情,對心裡肮臟的人來說都不算是一種威懾。
他一張嘴,就是燻人的酒氣,“小美女彆那麼激動嘛,爺我有的是錢,多少錢一晚上儘快說,一萬?五萬?還是十萬?隻要伺候我開心了,包包首飾隨便買!”
“買你個大頭鬼啊,這麼沒素質,學曆是胎教?感情彆人腦子裡裝的是智慧,你腦子裡塞的都是智障吧。”
男人被罵後立刻青頭紅臉了,“你個臭娘們罵誰呢!”
夏琉璃雙臂抱胸,“就罵你怎麼著了,你要是聽不清,我還能刻你碑上。”
男人惱羞成怒的伸手抓她。
誰知道下一秒,沈意從包裡拿出瑞士軍刀後,直接甩了出去。
刀子沒落他身上。
卻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啪”的一聲打爆了。
醉酒的男人瞬間清醒了大半!
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看花眼了。
好端端的酒瓶子四分五裂,酒灑了一桌子,一把明晃晃的瑞士軍刀赫然插在桌麵上。
這刀子要是紮自己身上……
男人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嘀嘀咕咕了句“晦氣”,扭著肥胖的身體跑出包廂了。
夏琉璃簡直看呆了,都是星星眼。
“意姐,你這招跟誰學的啊,太帥了吧!”
沈意拔起桌子上的刀,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塞進口袋裡,又把手指根根慢條斯理地擦拭乾淨。
裴妄教的。
十一歲那年,沈意在騎射場揮汗如雨,他就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百無聊賴地玩軍刀紮酒瓶子。
沈意看了會兒覺得有意思,就讓他教,裴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瞄準,怎麼發力。
起初是紮氣球,後來是硬紙板,然後是酒瓶……
對教她各種各樣的新鮮玩意,裴妄總有莫大的興趣和精力。
沈意的思緒抽回,說了句,“隨便練著玩的。”
“這要是能隨隨便便練成,能不能讓我也隨便一下。”
夏琉璃崇拜的眼神看她。
沈意笑了笑,打擊她,“這要從小練,要不然咱們下輩子約?”
“嗬嗬,那大可不必。”
兩個人都是心大的,說著話,剛才經曆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後了。
而油膩的醉酒男不痛快地回到自己包廂後,越想越氣。
狠狠踹了一腳身邊的女人泄憤。
女人捂住腿,痛苦的嗚咽一聲,卻不敢吭一聲。
身邊穿著黑背心的男子,趕緊起身阿諛,“怎麼了這是,張總誰得罪您了?讓你生了這麼大的氣,咱們坐下來歇歇火,讓手下的人教訓教訓那些不懂事兒的。”
擺手示意人倒酒、遞水果。
張中林偏頭,用嘴銜住女人手中的葡萄,“剛才見到兩個不識趣的女人,長得跟天仙似的,心卻比蜂窩煤還黑,差點拿刀紮到我,真特麼晦氣!”
“那我讓人去教訓教訓?”
“算了算了,今兒個我生日,不想找晦氣,而且我這人不愛跟女人計較,顯得我沒男人的氣派。”
不過看過了那兩個女人的容顏,再看看身邊這些庸脂俗粉,頓時沒了下嘴的**。
嫌棄的把人揮開,“走,都走,沒一個討我歡心的。”
黑背心的男人見狀,馬上給身邊戴眼鏡的男子遞了個眼色。
眼鏡男長得文質彬彬,眼睛裡閃過一絲掙紮,跟背心男猶豫不決的小聲說,“遠哥,要不還是算了,畢竟她是我的女朋友……”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你現在說算了就算了?而且你不想升職了?隻要你能拿下張總這個客戶,彆說轉正,就是直接當經理都綽綽有餘,機會擺在你麵前了,你要是不珍惜現在就把人帶走,然後從公司滾蛋!彆說我沒給你機會!”
聞言,眼鏡男依舊有些猶豫和不忍。
朱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循循善誘,“凱文,你有學曆有能力,就差了點背景和機會,你也知道金融圈沒人脈不好混,等你什麼都有了,還缺這一個女人嗎?”
聽到這話,張凱文拳頭攥緊又鬆開。
原本掙紮的思緒漸漸清晰下來。
沒錯,等有了錢和地位,他再彌補田甜就好了。
他不會嫌棄田甜的。
下定決心的張凱文開啟包廂的隔間,把昏昏沉沉的田甜抱了出來。
女人身上穿的是件近乎透明的情趣內衣,頭發散開,遮住若隱若現的地方。
看得張中林眼睛都直了,手裡的葡萄直接掉在地上。
麵板白,身材好,臉蛋也不錯!
尤其是胸,還挺大。
也是個極品啊!
朱遠見狀就知道有戲,馬上湊上去奉承。
“張總,這是我和凱文孝敬您的生日禮物,您瞧瞧,深大表演係的,會跳舞會唱歌,當過模特和拍過戲,這顏值和身材都沒得挑!”
“表演係啊我喜歡,我就喜歡這種水嫩嫩的小姑娘,你是懂我的。”
張中林猥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田甜被放在沙發上,隻覺得咽喉火辣辣的。
意識還停留在凱文給她遞的那杯水,以及那些話。
他深情的說,“田甜,我會對你好的,將來我一定會娶你,可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從小地方走出來的,沒錢沒背景,根本就找不到好出路,要是我遇到困難,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初中就認識。
最美好的青蔥歲月,都有張凱文的陪伴。
根本沒想過張凱文會為了前程把自己給彆的男人玩弄!
“張凱文……你個混蛋!”
田甜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張凱文皺了皺眉,蹲在她身邊,“田甜,你懂事點,今個兒是張總的生日,隻要你陪他一晚上,我們什麼都有了……”
“我呸!”田甜啐了他一口。
張凱文的臉色驟然陰沉,擦掉臉上的唾沫,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田甜被打的頭暈目眩,耳邊嗡嗡作響,震驚的看著他,臉上血色儘褪。
“田甜,伺候張總是你的福氣,反正你以後進娛樂圈也是要伺候人的,伺候誰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