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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窮瘋了
直到沈意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裡還回蕩著裴妄在車上說的那些話。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浴室的門開啟。
馥鬱的熱霧混著沐浴露的香氣彌漫過來。
沈意漸漸抽回思緒,往被子裡鑽了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裴妄從濕發下抬眸,瞧了眼她裝睡的樣子微微勾唇,走到床邊掖了掖她的被角,沈意的長睫顫了顫,埋在被子裡的臉隻有巴掌大,她一動不動,知道他在看她。
誰知道裴妄隻是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睡吧,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今晚睡書房。”
沈意閉著眼,看不到他眼底如月色般的溫柔。
聽到關門的聲音,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在車裡的時候,她不是沒感覺到他的渴望和慾念。
本以為回到淺水灣之後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生那種事。
但是沒有。
如他所說,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甚至昨晚上酒店裡,他完全可以趁機要她的,但也沒有。
戀愛後裴妄反而這麼守規矩,這讓她很不適應。
沈意隱隱察覺,他玩真的了。
奔波了一天,倦意漸漸的席捲上來。
臨睡前沈意還迷迷瞪瞪的想著那些事兒,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已經不記得了。
翌日一早醒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被子依舊蓋得很好。
洗漱完出去時,裴妄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處理公事。
桌子上是做好的早飯,裴妄那邊打著電話,眼神示意她先去吃飯。
沈意坐在餐桌前,粥是盛好的,手背碰了碰,溫度剛剛好。
喝了幾口粥,就伸手去拿蝦,她還沒碰到盤子,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裴妄,將盤子從她手下抽離。
他把電話開了擴音丟在桌麵上,那頭的人正用英語和德語滔滔不絕的在說一些生澀難懂的詞彙,裴妄一邊時不時淡聲回應,一邊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剝好蝦皮,圓圓潤潤的蝦肉放在她的盤子中。
直到剝了七八個,沈意用唇語說‘夠了’。
他才抽了張濕巾,擦去手上的油漬,拾起電話走到陽台邊繼續回複對方。
沈意咀嚼著蝦仁,嘴裡又塞了奶黃包,餘光瞧著他的方向看。
男人身影頎長,白色襯衫剪裁合體的包裹著他線條分明的身體,落地窗外薄弱的光線投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喉結在暗紋領口若隱若現,顯得膚色格外的白。
他工作時向來簡明扼要,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出最優方案。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上位者。
不怪那麼多女人迷戀他,畢竟誰都有貪財好色的時候。
沈意用完早餐,裴妄那邊的電話剛掐斷,過來摸了摸她的發頂,問,“吃飽了嗎。”
沈意抬頭看他,“你吃了嗎。”
裴妄‘嗯’了一聲後,見她起身要走,抿了抿唇,忽然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說沒吃了,還能多待一會。
沈意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你這麼忙,我自己打車去醫院也行。”
“我送你。”裴妄拎著她的包走在前邊,沈意跟在後邊把房門關上。
到醫院之後,裴妄俯身為她解開安全帶,順勢吻了吻她的眉眼,“下午我讓縉雲送你去劇組,我就不去送了。”
沈意點頭,“公司的事要緊,我和琉璃打車去劇組就行。”
裴妄的手搭在她的頸窩捏了捏,嗓音溫沉,“倒不是忙,是我怕自己會反悔,畢竟要忍這麼久不見你,是一件挺難的事兒。”
正式進組之後要進行封閉式訓練,還要日夜顛倒的拍戲,沈意的確沒時間陪他。
她欲言又止的動動唇角,“也就兩三個月。”
“兩天都很長,更彆提兩個月。”他的語氣有點凝重,顯得沉甸甸的,“我能探班嗎?”
“不能。”沈意想也沒想的否決了。
“之前你去劇組,大家都認識你了,網上本就有一些閒言碎語,現在還是避嫌的好。”
裴妄垂了眼睫,臉上難得有明顯的失落,“你看,你還是嫌棄我。”
沈意一時語噎,換作平常懟他的話是張口就來。
可這會兒觸及到他眼中的試探和黯然,嘴邊的話怎麼都吐不出來。
最後輕輕說了句,“沒有,我隻是不想平惹是非。”
他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最終妥協,“那我以後不惹是非。”
搭在她頸窩的手依舊沒動,“可是要走了,你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表示?”
他臨行前要索吻的習慣,沈意知道,仰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走了。”她下了車。
“好。”裴妄的唇角不自覺的往上牽。
直到沈意下了車,身影消失在醫院裡,他才緩緩的收回眼神。
電話響了起來,裴妄看到來電顯示,眸中柔色逐漸褪去。
接通後,語氣寡淡,“什麼事。”
“裴先生,裴昊東那邊有動靜了,他在雇傭市場用一百萬雇了幾個混黑道的,看樣子要對沈小姐下手了。”
裴妄低頭,垂落的發絲遮住了眉眼,落下一片沉鬱,“一百萬他也拿得出手,果真窮瘋了。”
“是啊,要是他貸的十個億沒能在半年後按時歸還,連裴氏大樓他都留不住。”縉雲感慨。
裴妄的手閒適地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似乎在自言自語,“裴家那宅子還在裴振遠的名下,得想辦法轉出來。”
縉雲,“可那是您父親的宅子,這不太好吧?”
沒了裴氏大樓,再沒了裴家宅院,裴振遠和閔柔去喝西北風啊?
裴妄忽地輕輕一哂,語氣淡淡,“說得哪裡話,既然是父親的東西,那麼父親死後不就是我的了嗎,我提前替他儲存著,免得被裴昊東敗光,他到時候一定會對我感激不儘。”
縉雲驚訝中帶著一絲熟能生巧的沉默:“……”
又被他的邏輯打動到。
“聯係江翡。”說完這個名字,裴妄皺了下眉,覺得不怎麼吉利,臨時換了人。
“算了,還是聯係南城,說有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要和他談談,約個時間。”
不到萬不得已,裴振遠是不會動那套宅子的。
裴妄自己出手的確不大方便,顧南城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
上午在醫院陪了甜甜,和田氏夫婦同步了案情的程序。
但夫妻倆沒上過學,也不認識字,關於法律更是一竅不通。
看甜甜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躺著,顫顫巍巍的直罵張凱文不是個東西。
沈意和夏琉璃臨走前不放心的留了電話號碼和錢。
下午到劇組之後,把東西歸置好。
劇組安排的都是單間,沈意和夏琉璃的房間緊挨著。
三個小時後要去訓練場,琉璃已經去休息了。
沈意給裴妄那邊發過去一條微信,剛躺下準備睡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還以為是裴妄,但不是他的號碼。
“沈意,我是周嘉敏。”
昨天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接通,周嘉敏在裴宅裡如坐針氈,接通後開口就飛快的道,“你現在在哪,我想和你見一麵。”
沈意鑽進被窩裡,眼皮耷拉著,犯困,“我進劇組了,有事電話裡說吧。”
“你說的事我答應了,我可以幫你,但你彆忘了答應我的事。”
沈意懶怠的回,“那就合作愉快。”
周嘉敏吐出一口氣,“我信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你彆讓我失望。”
周嘉敏能答應合作,沈意並不意外,但比她預料的時間要早一些。
“好。”沈意應她。
房門在裡麵反鎖了,這一層的傭人也被她支開,可週嘉敏握著手機的掌心,依舊出了層粘濕的汗水,她生怕裴昊東會忽然回來,所以時不時留意著樓下和屋外。
“裴昊東的保險櫃鑰匙一直都是他自己拿著的,從來不讓任何人碰,我沒機會拿到手。”
“沒機會就創造機會。”沈意閉著眼睛,嗡聲嗡氣的,“我相信你,周老師。”
周嘉敏咬牙,“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彆叫我周老師,諷刺合作夥伴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沈意眼皮動了動,“我沒諷刺你,周老師。”
“……”
“我想提前讓你適應一下,畢竟重獲自由後,你要回到教師工作崗位,會有很多人叫你老師的。”
周嘉敏氣笑了,“你倒是會給我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