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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碰你
“裴妄。”
關鍵時刻,沈意的手肘撐在床上,白嫩的腳趾從他的胸口滑下。
他以為這時候動了情的沈意多少會順從本性,向他妥協一次。
誰知道沈意青絲淩亂鋪床,眼底橫生的媚色和慾念來得快,去得也快。
對上他蠢蠢欲動的眸,腰肢不可抑製地軟下去,嗓子沙啞的把他拒了,“事情說完了吧,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裴妄低頭看了眼自己,失笑,“意意,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又沒說要。”沈意彆開視線。
裴妄挑眉,“又要過河拆橋?”
沈意熟能生巧,“也可以說是卸磨殺驢。”
裴妄,“剛還心疼我,這會兒又要動刀子了。”
沈意,“女人心海底針,床上的話你也信?”
沈意的自製力很強,或許方纔有一瞬間為色所迷。
這會兒清醒了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輕易得到的人或物,誰會珍惜?即便之前已經得到過了。
裴妄手指搭在她腳腕的腕骨,細細撚過,就著這樣的姿勢將她的小腿搭在肩膀上。
“意意,你這話聽起來像渣女。”
指腹輕輕拭去她眉眼薄薄的細汗,不疾不徐地掠過她的唇、鎖骨、腰窩,白海棠般的肌膚上是他落下的斑斑吻痕,淩亂又豔麗。
沈意難耐地偏過頭,光線掃過的側臉如工筆畫一般的精細,“你也不遑多讓,技術可以掛牌下海了,難為你活了二十六年才找到職業方向,真該恭喜你。”
裴妄啞著嗓音輕笑,本就長了一張讓人淪陷的臉,此刻莫名透著幾分禁慾。
“我還可以讓你更滿意,要不要試試?”
沈意嚥了嚥唾沫,搭在他肩他上的腳趾微微蜷縮又舒展,用力抽回後踢他的腿,“你能不能彆騷了。”
裴妄眼神暗癮迭起,“這是控製了的,沒控製的怕你招架不住。”
沈意扯唇,“深情都讓你裝了我裝什麼,你給我正常點,起碼正常點還像個人樣。”
裴妄挑眉,“怎麼,我現在不是?”
沈意掀了掀眼皮,“以前是衣冠禽獸,現在隻剩下禽獸了。”
裴妄被氣笑了,沈意趁機收回腳往被子裡藏,下巴朝門的方向抬了抬,“太晚了,好走不送。”
裴妄緩緩直起身體,將束在腰間的係帶解開,故意慢條斯理的。
沈意皺眉,“你乾什麼?”
“來都來了,不在這睡豈不是可惜?”
沈意不肯,“不行,回你房間。”
“睡素的,不碰你。”裴妄攬她的腰入懷裡,聲音沉穩,指尖繞著她的發絲玩兒。
沈意要是信就是腦子有病,伸出細指把他的胸膛推遠。
正想說什麼,忽然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沈意,你睡了嗎?我找你說會兒話。”
外邊是閔柔的聲音。
沈意的脊背猛地一僵,趕緊把裴妄往床下推,“你躲櫃子裡去……”
想到上次他故意弄出聲,指著陽台臨時改了主意,“不,你翻出去!”
裴妄眸色一眯,這場景莫名眼熟啊。
他掐了掐女孩的軟腰,筋脈微浮,“又讓我躲?”
沈意急切,“外邊可是你媽,你想讓她來個捉姦在床?”
事到臨頭,裴妄依舊淡然,“注意措辭,這叫攪人好事。”
是不是好事沈意不知道,但閔柔要是發現這個點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她房間裡,裴家所有人都彆想睡了。
“你出不出去?”沈意吐出一口氣,“分手或者出去,你選一個。”
“沈意。”裴妄眸色暗了幾分。
指腹用力撫過她的唇,“不要把分手掛在嘴邊,我不喜歡。”
外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沈意我知道你沒睡,屋裡的燈還亮著呢,趕緊開門,我有急事!”
沈意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眼中有無措,也有驚慌。
裴妄到底是不捨得,低頭吻了下她的眉心,什麼也沒說,拾起床上的係帶,邊係在腰間,邊往陽台走。
然後熟練的單手撐在邊緣跳了下去。
沈意鬆了口氣,收拾了下自己,去開門。
外邊,裴妄剛落地,就看到不遠處的縉雲嘴裡叼著煙,黑夜中一點火光十分突兀。
兩人僵硬的四目相對,都忘記了反應。
該死,撞到金主社死現場了。
“裴,裴先生……”
裴妄身前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夜色中透著一股難以描摹的欲氣。
嚇得縉雲嘴裡的煙掉了,趕緊立正站好。
裴妄眯了眯深眸,發絲下的眸冷而厲,“這次你怎麼解釋?”
冤枉!
“裴先生,我遛狗來著!”說完,用力踹了腳腳邊的狗。
烏漆嘛黑的狗頓時哀嚎一聲,怨恨地瞪著縉雲。
縉雲此刻滿頭都是冷汗。
畢竟白天蹲那還情有可原,夜晚蹲沈小姐牆角,依裴先生這可怖的佔有慾會把他淩遲的!
“還真是。”裴妄清冷的視線落在那條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泰迪上。
的確是門衛收養的那隻,不踹一腳還真發現不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有時間遛狗,看來是白天工作不飽和,否則睡眠也不會差。
”裴妄壓著眼尾瞧他,沒什麼情緒,“縉助理,就這,你也好意思拿年終獎?”
縉雲:“……”汝聽人言否?
在沈小姐那裡欲求不滿,被人趕出來後,就把氣都撒他身上了,淦!
沒物件已經夠慘了,還要他沒錢?
“可您先前還說公司不會虧待我的!”縉雲鼓足勇氣。
裴妄看他,“看來你對公司意見很大。”
縉雲剛鼓起的勇氣就被戳沒了,耷拉著腦袋,“不敢。”
“我就是覺得裴先生這麼言而有信的人,一定會善待員工,畢竟中午我去接沈小姐的時候,沈小姐還說裴先生公私分明寬以待人賞罰分明呢!”
裴妄扯了下唇,月色籠罩下的麵容清冷矜貴,“這到底是她說的,還是你現編的。”
現編的。
縉雲,“您不信我,但一定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裴妄將黑綢睡衣攏好,縉雲從始至終頭都不敢抬。
對方似笑非笑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縉雲一個趔趄後,勉強站穩,裴妄說,“縉雲,你似乎越來越上道了。”
“那也是裴先生教得好。”
縉雲陪笑,覺得他比泰迪還狗。
“但剛才那事兒……”裴妄尾音吊著。
縉雲馬上回,“我什麼都沒看見啊,我這眼睛突然不好使了,明天就得去醫院看看。”
裴妄滿意的勾唇,“很好,記住,千萬彆用你的智商來揣測我的行為。”
“是……”縉雲扯唇。
瞧著裴妄遠去的背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裴先生這麼能倒貼,真擔心他百年以後火化的時候會粘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