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夢遠,不見故人衫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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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蕭北熙對我的態度就透露著一絲古怪。
他對我忽冷忽熱。
他解了我的軟禁,讓我搬回了原來的住處。
卻冷言冷語。
“是母後請求孤讓你搬回去的,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甚至還關心起我的腿傷,抬手想要替我捲起褲腿為我上藥。
我避開了。
蕭北熙發什麼神經?
明顯注意到蕭北熙身形一僵,收回了手,支支吾吾。
“孤當時在氣頭上,確實罰你罰的重了,如霜無辜,你不該針對她的。”
這話我不愛聽,我直接將他趕走。
蕭北熙皺著眉望向我,神色複雜。
“你我名義上終究是夫妻,你就如此厭煩孤?”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強忍住想要點頭的衝動。
我不再理會他,回去自己上藥。
可一到晚上,我的雙腿便紅腫瘙癢。
請來張太醫一看,發現藥裡有貓膩。
我捧著蕭北熙親自送來的藥,陷入了沉思。
原來還是那麼厭煩我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我直接帶著張太醫去找了蕭北熙。
將藥瓶直直砸向他,語氣帶著一絲怒意。
“蕭北熙!你竟然給我下毒!”
蕭北熙眼底滿是不解,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任由藥瓶砸中了他的額頭。
“什麼意思?”
得到太醫的解釋,他微微一怔。
“怎麼可能?這藥是如霜親手備的,她與你無冤無仇,更是不可能!”
我撩起褲腿給他看,語氣淡淡。
“那難道是我自己下的毒折磨自己嗎?”
蕭北熙看到我腿傷處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疹子,眼中竟流露出不忍之意。
“南月,孤會查清此事的。”
他突然要將我攔腰抱起。
我立刻掙紮拒絕。
“你乾什麼!”
可他強行將我抱起,送我回去。
“你腿上有傷,行動不便,孤送你回去,你好好養傷。”
我心臟砰砰砰地加快跳動。
蕭北熙這個人,這是要乾什麼!
恐懼油然而生,感覺有股不祥的預感。
在路上正巧碰到正漫步的任如霜。
“殿下,你來的正好,我想學彈琴殿下你教教我唄?”
可蕭北熙皺了皺眉頭,腳步卻冇停,放下一句話。
“孤現在要送太子妃回去養傷,下次吧。”
任如霜在後麵氣得跺了跺腳,眼底充滿了嫉妒和怨毒。
我看的一清二楚,心猛的一顫。
蕭北熙原來是想借刀殺人!
他裝作一副關心在意我的樣子,就想讓我和任如霜殘殺?
任如霜此刻確實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冇招了。
實在是冇招了。
我整日往外跑躲個清閒。
可蕭北熙見不到我人影。
他就去派人跟蹤我。
為了恢複原來的清閒自在,我去找了小將軍沈廷宴。
我故意和沈廷宴靠近,舉止親昵。
我回去時路過蕭北熙的書房,正巧看到他發怒。
他大手一揮,桌案上的書卷散落一地。
“顧南月!之前欺騙孤也就算了,這次竟然玩真的!她眼裡到底還有冇有孤這個夫君!”
果然,蕭北熙不再主動來找我了。
我鬆了口氣,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好時光。
時不時會傳來任如霜和蕭北熙的恩愛日常。
太子殿下花重金為任如霜尋來了世上獨一無二的銀簪。
太子殿下退了所有的事務為任如霜去寺廟親自求來了平安符。
太子殿下捧著任如霜隆起的肚子興高采烈地為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字。
我都充耳不聞。
直到宮宴來臨,我不得不和蕭北熙一起出席。
我和蕭北熙約定好會麵的地點。
我在那裡等了他一個時辰。
終於看到了他的身影。
以及他擁懷著的任如霜。
“殿下,我真的能去宮宴嗎,我冇名冇分會不會被那些權貴瞧不起啊?”
蕭北熙一本正經的許下承諾。
“他們敢!如霜,冇人敢瞧不起你,畢竟你懷的是我們皇族的血脈。更何況,有我在,你怕什麼?”
蕭北熙隻掃了我一眼,便摟著任如霜上了馬車。
“馬車隻能坐兩個人,如霜有孕,路途也不遠,太子妃就走著去吧。”
我就被無情地扔在後麵,看著他們的馬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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