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捲走女兒時,丈夫正在給小師妹吹頭髮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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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最喜歡看爸爸比賽了,每次電視裡放他遊泳,她都要站在沙發上學……”
我突然想起溪溪書包裡的畫。
那個舉著獎盃的男人,如今正用拿獎盃的手,給另一個女人端燕窩。
第三天中午,陳偵探發來個壓縮包。
點開第一張,是江馳摟著白心柔進公寓的背影,日期是去年冬天
——
那時溪溪還在唸叨著爸爸什麼時候回家陪她堆雪人。
最後一張,是白心柔和陌生男人在醫院門口擁抱,男人手裡拿著的孕檢單,日期竟比她告訴江馳的早了半個月。
手機震了震,是江馳的訊息:
“下午三點,民政局門口等你,彆耍花樣。”
我看著窗外的陽光,輕輕撫摸著骨灰盒:
“溪溪,媽媽帶你回家了。”
兩點五十分,我抱著骨灰盒走出單元樓。
江馳的車停在路邊,白心柔坐在副駕,正對著鏡子塗口紅。
看見我手裡的盒子,她皺了皺眉,對江馳說了句什麼。
江馳推門下來,臉色難看:
“你帶這個來乾什麼?晦氣!”
“這是我女兒。”
我把盒子抱得更緊。
“我去哪,都要帶著她。”
他被噎了下,不耐煩地揮手:
“趕緊走,彆耽誤時間。”
坐進後座時,我聽見白心柔在前麵小聲說:
“師兄,你看她那樣,是不是還想訛錢?”
江馳哼了聲:
“她敢!協議都簽了,一分多餘的都彆想拿。”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倒退的街景,嘴角慢慢勾起弧度。
他們不知道,那份簽好的協議,我早就換了份新的。
也不知道,陳偵探剛剛發來訊息,說那個陌生男人,是白心柔的前男友,也是個遊泳運動員,上個月剛從國外回來。
民政局門口的風有點大,吹起我額前的碎髮。
江馳催著我快點,白心柔站在他身邊,手輕輕護著肚子,像隻炫耀戰利品的孔雀。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們:
“等一下。”
江馳皺眉:“又怎麼了?”
“冇什麼,”
我笑了笑,陽光落在骨灰盒上,反射出細碎的光。
“就是想讓你們再看看,我女兒笑起來的樣子。”
7
法庭外。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偵探帶著一個高瘦男人走過來,男人穿著洗得發白的運動服,眼神裡淬著狠戾。
那是白心柔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周明,曾經也是體校的遊泳隊員。
“心柔!”
周明一把推開擋路的江馳,徑直衝向站在不遠處的白心柔。
她正扶著腰乾嘔,看見周明的瞬間,臉唰地褪成青色,下意識往江馳身後躲: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我不來,等著看你把我的孩子塞給彆人當寶貝?”
周明扯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讓她尖叫。
“當初是誰哭著求我彆分手?又是誰偷偷把避孕藥換成維生素?白心柔,你玩得夠大啊!”
江馳像被雷劈中,猛地抓住白心柔的肩膀:
“他說什麼?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
“師兄你彆聽他胡說!”
白心柔的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掉。
“是他造謠!我們的孩子……”
“要不要現在去做羊水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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