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她被司先生寵爆了 第二十九章 後怕
對方是輛計程車,副駕駛的門已經凹陷下去,無法開啟。
唐初隻能繞到另一側去開後門。
雨勢漸大,將她渾身澆透,雨滴進入眼睛讓她看不清車內。
抹了兩把臉纔看到後座上躺著位老人,雙手捧著心臟,表情痛苦!
駕駛位上的計程車司機扒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副駕上是個50多歲的男人,被變形的車鉗住了雙腿,動彈不得,焦急的向後抻著脖子,見唐初開啟門,立刻說道,“快救人,我家老爺子心臟病犯了!已經很久沒犯了,這次一撞才……”
唐初深吸口氣,穩住心神,鑽進車裡,快速解開老人的衣服讓他透氣,直接打斷男人的話,“常備的藥在哪?”
副駕男人被她鎮靜的神色安撫,立刻安定下來,快速說道,“在老爺子外衣兜裡,兩顆!”
唐初迅速翻出藥,倒出兩顆放到老人嘴裡,一邊輕輕拍打著,“您老把藥嚥下去就沒事了,快咽!”
神智已經不清的老人,聽到聲音下意識用力嚥了下。
唐初又一次打了報警電話,告訴他們需要增派救護車。
其餘的傷員不敢輕易挪動,她隻能先照顧老人來回輕撫他胸口給他順氣。
救護車來臨時,老人呼吸平穩很多,慢慢睜開了眼睛。
車外救援的燈光照進車內,唐初和老人纔看清彼此樣貌。
一起驚訝。
兩人竟然認識!
“您,您是那天徐老身邊的朋友。”
司老彎起個虛弱的笑,“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唐初也笑,細心的將老人的衣服扣好,保護了老人的尊嚴。
“是啊,還真有緣分呢,您老放心吧,醫生來了,已經沒事了。”
司老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場麵還不看在眼裡,此時還有餘力同管家說道,“你怎麼樣,老胳膊老腿的沒廢吧?”
管家窘了一下,在鞋裡動了動腳趾,苦笑道,“還能感覺到疼,應該沒問題。”
車裡的人都笑了。
消防員將車門破拆,最先把計程車司機救了出去。
唐初見狀起身要出去給救援人員讓地兒。
司老一把抓住唐初手腕,表情有些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你彆走啊,我胸口還疼呢!”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見麵,他就很喜歡這個小姑娘,這時候隻想多留她一下,一會兒到醫院也能給她查查有沒有受傷。
唐初笑彎了眉眼,像哄小孩一樣拍拍他手背,“您彆急,我不走的,我那車上司機也需要人,我去看看。”
司老放下心,鬆開手讓唐初離開。
司老被抬到救護車上時眼睛都沒離開唐初。
唐初跟警察交涉時回頭,看到司老殷殷期盼的眼神,彎唇笑了,不等他說便主動跟救護人員提出做司老的救護車。
司老見唐初走過來,回個笑過去,對旁邊也被搬到救護車上的管家道,“不準通知那小子,這是命令!”
管家聽到命令兩字立刻慫了,老爺子一輩子同各種命令打交道,此時用這話就是要堅決執行,不得違抗,隻能認命的點點頭。
心裡卻不禁嘀咕,要不是你老人家等不及因下雨來遲的專車,非要坐計程車進城,也不至於出這事。
再一抬頭看到司老親親熱熱的跟人家小姑娘聊著天。
看著已經停雨的天空感歎。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老爺子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唐初從醫院出來時,司北夜正往醫院的門口衝。
上上下下的檢查,見她完好才鬆了口氣,“怎麼會出車禍?”
唐初笑著鑽進他懷裡,“冷死了,抱抱!”
司北夜已經摸到她潮濕的衣服,脫掉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打橫一抱直接往車裡走。
唐初攬住他脖子才解釋了剛剛的事,“我還順便救了個老爺爺呢,上次在徐老宴會上也見過,他還誇我畫畫的好,說改天約徐老一起畫畫呢。”
司北夜全部心神都在唐初身上,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一心隻想讓她快些暖和起來,上了車扣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就射了出去。
唐初嚇了一跳,抓緊安全帶,側頭看他。
見他將車開的飛快,一臉嚴肅陰沉。
“老公,你怎麼了?”
嬌滴滴的聲音讓司北夜神色緩和不少,伸出一隻手去握她膝蓋上的小手。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氣自己沒保護好她,後怕剛剛的事。
從來無往不利的他第一次知道也有他害怕的事。
唐初趁著紅燈靠在他肩頭,在他肩上搖頭,“這隻是個意外,五個人隻有我一個人沒受傷,是不是老天眷顧,放心吧,我沒事的!”
司北夜聽到五個人四個都受傷了,攥著她手的指節更收緊了些。
唐初被攥疼,卻沒出聲,側頭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用吻安慰著他。
她是被一路抱到浴室當中的,一進去司北夜就開始扒唐初衣服。
動作利落卻溫柔至極,唐初不好意思的推他,“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司北夜沒動,唇線平直,麵對眼前的春色沒有一絲慾念,讓眼前的小女人儘快暖和起來彷彿是天下最重要的事。
直到唐初乖乖的泡在浴缸裡,隻剩個小腦袋露在外麵,司北夜纔出去。
小公寓不大,唐初聽到廚房裡傳出點火的聲音。
她從浴缸裡出來時,一碗紅糖薑湯已經擺在床頭櫃上了。
司北夜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指尖上明明滅滅的星火,照著他剛毅的下巴。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唇角扯了抹冷笑。
笑意不達眼底。
唐初沒再繼續看,拿起薑湯一飲而儘。
放下碗時,指尖將一個小東西碰落。
蹲在地上摩挲一陣,在床腳摸了出來。
舉在床頭燈前細看,是枚她職業裙上的紐扣。
她記得那件裙子是她入駐董事會時穿的。
怎麼會在這兒?
腦海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司北夜從陽台出來,一眼便看到唐初蹲在地上舉著紐扣看。
眸光閃爍了下,走過去就著她蹲坐的姿勢將人抱回床上。
聲音暗啞的問,“看什麼呢?”
唐初將紐扣攥在掌心,回頭吻在他唇角,忽然問道,“老公,你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