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無能瘋癲軍少後，逼我做外室的竹馬悔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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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當天,程明遠的白月光為履行婚約,嫁給軍區行事瘋癲不能人道的首長公子。
他不忍白月光蹉跎一生,前去搶婚。
兩人當天就領了證進招待所搖了床。
全軍區的人都在等著看我和封家的笑話。
卻不想次日清晨,首長公子騎著二八大杠在我麵前急刹,支著長腿歪頭盯著我：
我未婚妻跟你的未婚夫跑了,知道我找你什麼意思嗎
看著他軍裝都掩不住的蓬勃力量,我學著他歪頭：
那,結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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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冇想到我居然這麼上道,封野慌忙穩住差點摔倒的自行車,眼睛卻亮得驚人,瞥了眼後座示意：
快,上車,領證去。
急吼吼的模樣,好似早等著我應下。
我一愣,結婚報告都冇打,能領證嗎
他摸出一張紙展開遞給我,我能是冇準備的人嗎
領完證,他把我送回家門口。
三天後我拉練回來,咱們辦婚禮,一切都交給我,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我冇有彆的要求,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本就不屬於我的家。
封野卻兀自點了頭,成,明白了,咱季大小姐啥都要最好的,等著吧,婚禮一定讓你滿意。
說完他蹬車離開,背影歡脫得像是剛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猴。
我有些好笑,發現他並不像傳聞中那麼瘋癲,反而挺可愛的。
等他走遠,我才轉身,收起臉上的笑,深吸了口氣推門。
屋裡的說笑聲在看見我進來時停下。
夏曉燕瑟縮了下,半個身子都藏在程明遠身後,怯怯地看著我。
姐姐。
程明遠握著她的手溫柔安慰,回頭卻對我嚴陣以待,好似我真對她做了什麼。
我已經習慣了。
一年前夏家親生女兒夏曉燕找回來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便不再是以前那個護著我,生怕我受到丁點傷害,一心想著早點娶我的程明遠了。
他開始護著夏曉燕,總是提防我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看了兩人一眼,我忍著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冇理會,上樓回房間收拾東西。
明遠哥,姐姐她一定是生我的氣,覺得我搶走了明遠哥,可我不是有意的,我......
夏曉燕低聲啜泣。
程明遠拍了拍她的手,轉頭沉著臉衝上樓的我吼：季雨桐！
見我冇停下,起身追上來攥住我的手腕。
季雨桐,你又在鬨什麼我都跟你說過了,曉燕要真嫁給那個封野,一輩子就毀了。
你怎麼說也是她姐姐,你應該理解我,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她痛苦一輩子。
那他就能眼睜睜看著我淪為彆人口中的笑話
我掙脫他的手,後退兩步。
程同誌既然已經跟曉燕領證,那就是曉燕的丈夫,以後請跟我保持距離,我不想惹人誤會。
程明遠擰著眉,伸手要來拉我。
雨桐,彆鬨了,就算我跟她領證,我們的關係也不會變。
她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娶的人始終都是你,除了冇有名分,你永遠是我媳婦。
我知道這對你有點不公平,但我們這麼多年感情,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圖名分,對吧
我被他的無恥震撼,直直盯著他。
卻隻看見他一臉篤定,好似認定我不會拒絕。
青梅竹馬十多年,我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這個人。
我氣笑了,又退了兩步避開他。
程明遠同誌,這話你敢讓彆人知道嗎我絕不可能給你做小,從此我跟你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我要走,被他扯住胳膊。
季雨桐,你霸占本該屬於曉燕的父母疼愛十多年,這是你欠她的,她當初救我落下病症不易有孕,你必須跟我替她生個孩子。
說完他聽到夏曉燕在樓下痛呼,急忙下去。
我好似被雷擊中,一股寒意傳遍全身。
我是在夏曉燕走失後,被夏家收養的,我跟她不是抱錯的真假千金。
我不懂欠她什麼了
2
第二天,封野母親上門提親,給了一千塊聘金,又將一對水頭很足的紫翡手鐲套在我手上。
封母說,這是封野奶奶傳給她的,如今封野娶媳婦,便該傳給我。
夏父夏母臉色不好看,因為當初封野跟夏曉燕的婚事定下時,並未給這麼重的禮。
當初我家小野相中的本就是雨桐,這纔來夏家說親,誰知道你們臨場換人。
封母瞧出來了,直接撕下夏父夏母的臉皮。
兩人訕訕收起表情。
封母走後,夏母拉著我歎息：也好,如今封野還願意娶你,我們也能放心了,不然還得提心吊膽封家會為難曉燕跟明遠......
你進了封家,記得跟封野好好說,可彆讓他欺負我家曉燕......
我垂眸,盯著被她緊握著的手,好似心臟也被人用力揉搓一般,生疼。
來夏家的時候我五歲,是公安從人販子手底下就出來的孩子之一。
曾經磕破頭又發了高燒,除了名字其他什麼都忘了。
其他孩子都有人接,隻有我還在公安局,剛好遇到來公安局打聽女兒訊息的夏父夏母。
得知我冇有家人,便將我接回來,說以後我就是他們的女兒。
這十多年,幾乎每一天,夏母都抱著我說：
也不知道我家燕子在外過得好不好,雨桐,你要記著你有個妹妹,我們是因為她才收養你的。
我看著你每天吃得飽睡得香,就在想,我家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飯。
一眨眼,雨桐都長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我家燕子在哪裡,還記不記得媽媽。
雨桐,以後我家燕子要是回來了,你要跟我們一樣愛她,你知道的,要不是她走失,我們也不會領養你。
一年前,程明遠出任務回來,帶回了跟夏母生得六成相似的夏曉燕。
本就冇有幾分心思在我身上的父母,一顆心直接滑向他們的親生女兒。
可夏曉燕仍覺不夠。
知道軍區首長公子跟我定親,似乎認定我是靠著夏家才攀上這門親事。
偶然見過封野後,回來便哭著跟夏母說她喜歡封野,但他跟我定了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我心裡喜歡的人,本來就是程明遠。
夏父夏母應下跟封家的親事,原本就是看封家勢大,也冇有跟我商量。
把定親的我換成夏曉燕,也一樣,隻是通知一聲。
除了感覺不被尊重,其實我心裡很高興。
我以為這樣我就能跟程明遠在一起了。
可每次程明遠來找我,夏曉燕都要跟著。
慢慢的,不知從哪一天起,程明遠來夏家找的人,成了夏曉燕,還讓我彆跟著他們。
想到曾經,我仍覺得心頭鈍痛。
無論如何,夏家對我仍有養恩,我看著緊鎖住我神情的夏母,點了點頭。
夏母鬆了口氣,眉眼舒展露出笑來。
這就好,都是一家子姊妹,往後相互扶持,有你照應,曉燕他們也能順遂了。
我沉默著彎了彎唇角。
不給他們上眼藥是我最後的寬容,但要我借封家給夏曉燕和程明遠鋪路,不可能。
這時,出去買結婚用品的夏曉燕跟程明遠回來。
看見茶幾上的一疊錢,夏曉燕立馬高興地跑過來,摟著夏母的胳膊指著錢。
媽,這是給我準備的嫁妝嗎
我抬眼看夏母,正好對上她警告的眼神。
心口好似塞了團棉花,鼻尖也一陣痠疼,我咬著牙忍住眼裡的淚。
夏母收回目光,笑著理了理她的辮子說：是是是,都是你的。
夏曉燕得意地衝我挑眉,視線卻定格在我手腕間的鐲子上。
呀,這鐲子好好看,媽媽,您隻給我一千塊錢,卻給姐姐這麼好看的鐲子嗎
那一瞬間,她表情都扭曲了,很快便蒼白著臉落下淚來。
放好東西過來的程明遠,看了眼我手上的鐲子一臉瞭然。
他麵帶怒容眼含痛心：
雨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夏家養你這麼大,你卻什麼都跟曉燕搶你還有冇有良心
夏曉燕嗚嚥著哭得好不可憐。
媽媽,我知道,哪怕我是您親生女兒,可怎麼都比不過在你們跟前長大的姐姐,這鐲子讓給她就是,我不要了。
夏母心疼得不行,怎麼都哄不好,隻好為難地看著我：雨桐,你看......
我不為所動,夏曉燕一咬牙,跺腳跑了。
程明遠指了指我,說了句一會兒把鐲子給曉燕送來,便趕緊追上去。
夏母緊盯著我,我用力掐著掌心。
媽,這是封家家傳的手鐲。
3
我不知道夏母是怎麼跟夏曉燕說的,她冇再哭著鬨著要手鐲。
但從她時不時瞄著我的手嗤笑,也不難猜出,夏母說的無非是一些手鐲是假貨的話,安撫她。
不管說什麼,我都不在意,我隻盼著安穩度過在夏家的最後兩天。
夏曉燕卻冇有放過我。
我從文工團回來,上樓還冇進屋,被夏曉燕叫住。
姐姐,被人搶走東西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皺眉,看著她臉上的得意跟挑釁,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冇事我回屋休息了。
她臉上閃過一抹羞惱,隨即後退兩步,無辜搖頭。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雖然你搶走了我的爸媽,但我真的冇有要跟你搶,我跟明遠哥,他,他隻是心疼我。
我氣笑了。
夏曉燕,現在家裡隻有你跟我,你做戲給誰看呢
你都說我作戲了,那自然有觀眾。
她突然壓低聲音,眼裡的嫉恨幾乎快要溢位來。
她衝我笑了下,瑟縮著繼續往後退。
姐姐,我知道我不該跟明遠哥在一起,都怪我,是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姐姐求你不要推我,啊——
下一秒,她尖叫著,身體猛地往後倒去。
曉燕！
樓下推門進來的程明遠大喊一聲,急速衝上樓接住了她。
夏曉燕趴在他懷裡,白著臉啜泣。
明遠哥,都怪我,我不該跟你在一起的,姐姐生氣也是應該的,可她想推我下樓......嚇死我了,明遠哥,我,我肚子好疼啊......
看著程明遠殺人一般的眼神,我下意識解釋。
我冇推她！
程明遠死死盯著我,眼神讓人膽寒。
夏曉燕軟軟靠在他懷裡,額頭上冷汗密佈,明遠哥哥,不關姐姐的事,是我的錯,我......
話冇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曉燕,曉燕！
程明遠喚了幾聲,她都冇反應,急忙把人攔腰抱起來。
離開前,冷冷留下一句：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他不聽我的辯解,隻信夏曉燕的汙衊。
原本以為這大半年來,我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
習慣了當初那個一看見我就笑,眼裡隻看得到我的程明遠,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夏曉燕。
習慣他因夏曉燕對我橫眉豎眼。
但我還是會心痛,會流淚。
晚上,家裡冇有人在。
直到我關了燈,快睡著了才聽見敲門聲。
拉開門看見程明遠滿身寒意站在我房間門口,我剛要問他做什麼。
他盯著我眼裡都是戾氣,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門上。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明知道曉燕懷孕了,卻故意把她推下樓,想讓她失去我們好不容易纔有的孩子！
我明明告訴過你,她不易有孕,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喉嚨被他緊緊掐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抓著他的手拍打掙紮,艱難吐出幾個字。
我冇有,推她......
夠了！
他直直逼近我的眼睛,獰笑了聲,推著我的肩膀擁擠把我摔在床上,開始脫衣服。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還說什麼不想給我做小你要是真不想,能一直跟曉燕搶東西
行,反正早晚都要睡,我今天就辦了你。
正捂著喉嚨咳嗽的我,聽到這話,一看他就是要來真的。
我嚇得往床頭縮,從枕頭下麵摸出來一把剪刀,對著他。
滾！程明遠,我冇想跟你在一起,你給我滾！
程明遠卻不以為然,接著解腰帶,嗤笑：
不用再這樣欲擒故縱了,你已經勾引到我了,雨桐,我跟你一樣,也還是愛你的。
4
我握著剪刀的手抖個不停。
見他伸手要來奪剪刀,我一閉眼,心一橫,反手把剪刀口子抵住我的頸部。
用力到血絲一下子滲出來。
我滿眼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害怕得渾身發抖。
程明遠,你再不滾,我就死,我死了,你也逃不過！
他好似現在才注意到我眼裡的驚懼恐慌,和絕望,終於停下來,眸光發沉地看著我。
季雨桐,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在鬨什麼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滿意！
我不想看見他,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握著剪刀的手又往上用力,傷口擴大,鮮血流漫過鎖骨往下流。
滾出去！
程明遠雙手一顫,瞳孔緊縮,趕忙舉著雙手,撿起衣服後退。
好好,我出去,你彆激動,彆傷著自己。
他退到門口,歎了口氣。
雨桐,你彆這麼犟,現在曉燕懷孕了,要是順利生下來孩子,就算不用你幫她生了,也還需要你幫著照顧呢,她身體不好......
我一個枕頭砸過去,滾！
程明遠走了,我扔掉剪刀,撲過去關門反鎖。
靠在門上下滑,渾身無力地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埋頭痛哭。
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副模樣呢
我都快忘了以前的程明遠是什麼樣的人了。
婚禮前一天傍晚,跟團裡關係好的姑娘,約好明天一早到我家給我送嫁。
回家時,有戰士送來一張字條,是去拉練的封野讓他送來的：
明天有驚喜給你。
我心裡好奇,也不知道他耍什麼花樣。
夏家這兩天就佈置起來了,卻不是為了我,隻因夏曉燕跟程明遠的婚禮,也在明天。
第二天一早,文工團的姐妹們穿了嶄新的軍裝,來給我打扮送嫁。
穿上封家送來的茜色刺繡旗袍,我看著鏡子裡裝扮一新,青澀中帶了點嫵媚的臉,一時恍然。
我真的要結婚了。
不是我跟期盼多年的竹馬程明遠,而是軍區瘋名在外又不能人道的首長公子封野。
心裡難免緊張。
我深吸了口氣,心下打定主意,以後的人生,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過下去。
聽見外頭熱鬨的動靜,有小姐妹出去看了眼。
回來撇這嘴說,來的不是封家,是程明遠。
冇多久,房門敲響。
季雨桐,你妹妹出嫁,你這當姐姐的不出來送送
是程明遠的聲音。
我現在聽見他的聲音,就害怕又噁心。
姐姐,我知道你還惦記明遠哥,但我跟明遠哥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爸媽,姐姐是不是還在怪我,我......
我麵無表情拉開門,平靜地看著兩人。
注意到程明遠在看見我的一瞬間,眼裡滿是驚豔,目光在我被旗袍勾勒得婀娜的身姿上流連。
強忍著不適,我對上夏曉燕怨毒憤恨的目光,挑唇開口：
曉燕,程明遠,恭喜你們結婚,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夏曉燕也白著臉,不顧自己穿著紅西裝魚尾套裙,撲通一下跪地上朝我磕頭。
姐姐,我知道你喜歡明遠哥,可他現在已經跟我領證了,求求你放過我,你已經搶走我的爸爸媽媽,求求你不要跟我搶明遠哥,好不好
程明遠更是臉色鐵青,一把將夏曉燕撈進懷裡柔聲安撫。
季雨桐,你死了這條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的,但我之前說過的話還作數,我一輩子養著你。
我正要開口解釋,門外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
很快,七零八落的腳步聲匆匆進來。
所有人都朝樓下看去。
封野一馬當先越過人群來到我身前,彎腰將我抱起來。
他轉過身收了眼裡的笑,冰冷地看著程明遠。
程營長,彆擋道,我著急接媳婦回家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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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媳婦,結婚！
程明遠死死盯著封野抱著我的手,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聲音一點點拔高。
季雨桐！你難道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封野為什麼會來,你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我順勢摟住封野的脖子,冇去看程明遠一眼,很不耐煩道：
冇聽見我丈夫讓你彆擋道嗎程明遠,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程明遠愣了下,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抬眼看向封野,滿臉正義開口：
封團長,你不能這麼做,你是一名軍人,不能因為你父親是首長就能強迫婦女......
封野嗤笑,正要開口,被我搶先。
程明遠,我跟他已經領結婚證了,就在三天前。
我是自願嫁給他的,他冇有強迫我,你不要造謠！
你不要鬨了！
程明遠臉色蒼白,幾乎破音地衝我吼了一句。
雨桐,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那麼喜歡我的你,怎麼可能會嫁給他人
虧他還記得我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他心裡也知道我曾經那麼喜歡他。
可我的喜歡不是他能夠欺辱我的理由。
對上我平淡中帶著幾分厭惡的眼神,程明遠身形晃了晃,他下意識捂著鈍痛的心口,搖著頭。
雨桐,你......
夏曉燕卻搶過他的話,挽著程明遠的胳膊,一臉痛心：
姐姐,就算你因明遠哥娶了我生氣,可你也不能衝動選擇封團長呀！全軍區誰不知道他......你就算不拿我們夏家的臉麵當回事,也不應該拿自己的一生當兒戲啊~
她言辭懇切,好似真心為我考慮。
可她眼裡卻帶著說不出的得意與挑釁。
結婚大喜的日子,我不願事情鬨大耽誤時間,正想拉著封野離開。
可夏曉燕卻攔著不讓我們出去。
我知道姐姐你是看中封首長家的權勢,纔不顧一切要跟他好。但明遠哥那麼為你著想,爸媽也那麼疼你,你一聲不吭就要嫁給封團長,有冇有想過明遠哥會多心痛爸媽意見你也不問問嗎
程明遠身側的手緊緊攥著,紅著眼睛死盯著我。
圍在院子內外等著接親或看熱鬨的人也圍了上來,看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丟大街上。
夏父夏母對視一眼,欲言又止地看向夏曉燕。
最後卻麵帶懇求地盯著我,好似希望我不要跟他們寶貝閨女計較。
我的手止不住發抖,嘴唇都微微發顫。
卻還是深吸了口氣,揚聲說：
為我著想的人,不會在領證那天拋下我去搶親！封野人很好,有擔當,我選擇他絕不是一時衝動,你們要是真的為我著想為我好,就不要鬨了。
封野察覺出我的不安,無聲握住我的手安撫地捏了捏。
轉而擋在我身前,幫我擋住夏父夏母的眼神。
夏叔,夏姨,兩天前我媽拿了一千塊跟封家祖傳手鐲來夏家定親,你們冇有通知你們女兒嗎
封野當然知道夏父夏母冇通知夏曉燕,也知道其中緣由。
當初夏曉燕回到大院後,得知他跟我有婚約,立馬就搶了過去。
一是圖封家勢大,二則是封野模樣優越。
夏曉燕把婚約搶過去後,幾次三番往他身邊湊,想要跟他聯絡感情,都被他嫌棄。
且避之不及。
哪怕封野重傷對外公開自己不能人道,行事也瘋瘋癲癲的,夏曉燕後悔搶了這個婚姻,也還是喜歡他那張臉。
不能接受他跟我在一起。
夏曉燕從爸媽閃躲的眼神中看出來,封野說的是事實。
她的臉一下就氣紅了。
不過無人在意。
媳婦,走,我們結婚去！
封野也不耐煩了,一把將我抱起來,舉步就往外走。
大家都知道他性子直,一向不給人麵子,冇人敢攔著。
出了院子,他正要把我抱上車。
程明遠突然衝上來把住車門。
雨桐,你今天若是跟他走,以後就算再後悔想要回到我身邊,我也絕不會原諒你！
封野睨了他一眼：程營長,擾亂我跟我妻子的婚禮,你是想破壞軍婚不成
程明遠白著臉鬆了手,目光卻一直盯著我。
雨桐,聽話,回來,隻要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就會履行我的承諾,一輩子養著你。
我冇再給他半個眼神,拍了拍封野緊緊抱著我不放的胳膊。
阿野,我們走吧,彆讓不相乾的人壞了我們結婚的好心情。
封野冷厲的眼神瞬間柔和,應了聲好後,給接親的戰士們一個眼神。
程明遠被架住。
眼睜睜看著婚車遠去,他幾乎站不穩,一顆心好似被剖開,鮮血淋漓。
雨桐......
6
明遠哥,彆看了,我姐姐一向忘恩負義不念舊情,今天也是我們的婚禮,我們該去婚禮現場了,大家等著呢。
夏曉燕恨恨地瞪了遠去的婚車一眼,挽著程明遠的胳膊撒嬌。
程明遠卻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
要不是因為你,我跟雨桐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要不是當初你勾引我,我怎麼會背叛雨桐,害得她嫁給封野那個瘋子
他眼裡滿是冷意,不見一絲溫柔情意,看得夏曉燕整顆心猛地縮成一團。
她正要辯解,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把婚禮辦了。
夏曉燕不想淪為笑話。
可冇等她開口,就有一隊紅袖章過來,出示了逮捕令。
程明遠,夏曉燕,有人舉報你們在跟彆人戀愛存續期間,亂搞男女關係,經調查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夏曉燕嚇得渾身發抖,嘴唇都白了,哆哆嗦嗦反駁。
冇有！我們冇有亂搞男女關係,我們是清白的,是不是季雨桐那個賤人是不是她汙衊我們
程明遠也是臉色鐵青,他冷著臉問：
同誌,我跟夏曉燕同誌是清白的,是不是封野仗著封家權勢給我們潑臟水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迫於權威認罪的！
你們最好秉公執法,否則,我會把你們跟封家一起告上軍事法庭！
領隊冷笑一聲,抖出兩人前兩天去醫院婦產科掛號的診斷書。
冇有清白夏曉燕同誌懷孕一個多月是怎麼回事我們也走訪過,一個多月前,夏曉燕同誌去程明遠同誌家裡留宿！
那個時候,程明遠同誌還是季雨桐同誌的未婚夫,而夏曉燕同誌,也是封野同誌的未婚妻。
這就是你們跟我說的清白還妄圖給季雨桐同誌和封野同誌潑臟水,空口白牙造謠
你們就是思想有問題,帶走！
夏曉燕驚嚇過度,小腹一陣抽疼,翻眼暈了過去。
程明遠也是兩腿一軟,知道他算是完了。
夏父夏母對視一眼,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眾人一陣唏噓。
冇想到,夏家姑娘這麼不自愛,先前還有臉說雨桐呢！
得虧程明遠有點良心搶婚了,要不然,封團長豈不是頭頂綠帽
......
夏家最後的鬨劇,我暫時並不清楚。
婚車來到酒店門口,封野開門護著我下車。
我忽然想到他之前的話,抓著他的手晃了晃。
不是說今天給我驚喜,驚喜呢
封野抿唇看著我,眼裡帶著心疼跟擔憂。
看得我心頭一跳。
他揉了揉我的發頂,跟我進去吧。
我不明所以。
進入婚宴大廳後,看見跟他爸媽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
兩人的眉眼相貌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忍不住眼底發熱,轉頭看向封野。
封野點頭。
婚禮儀式走完後,兩箇中年人再也控製不住,上前擁住我。
這兩個人正是我失散十多年的父母,當年我跟他們因地震走失。
我生父是軍人,生母是醫生,地震發生時他們都奔赴一線救災,而我也跟著大家跑出去避災,卻被人販子趁機拐走。
那時候餘震不斷,失蹤人員無數,被深埋地下無法挖掘出來的人也數不清。
生父生母以為我也被埋了,愧疚之餘,決定餘下一生,都駐守離家不遠的渤海,當是守著我。
但也冇忘記每月一次登報尋親,登記我幼時的照片跟詳細資訊,是他們心底最隱秘的僥倖,希望還能聽到我活著的訊息。
看見父母的瞬間,我腦海中塵封多年的記憶突然一點點浮現出來。
並且在父母的講述中一點點清晰。
縱然失聯十數年,一朝相逢有太多遺憾,太多話要說。
但我們彼此都很慶幸,我們都好好活著,並且相認了。
父母不願耽誤我跟封野的新婚,被封野媽媽安排下去休息了。
跟封野回到婚房後,看著他帶著笑意與疼惜的眼神。
我忍不住衝進他懷裡,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
阿野,謝謝你,對我來說這真是個天大的驚喜,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親生父母的訊息。
封野憐惜地吻了下我的發頂,捧起我的臉又在我唇邊落下一個吻。
我也是僥倖。
7
原來出任務這三天,他正好去的就是渤海那邊,又正好遇到我生母,看見她辦公室的那一遝登記尋親資訊的報紙。
一番資訊互通後,封野幾乎可以確定我就是季家當年丟失的女兒。
回來的時候,季家父母請假跟著一起。
或許是十數年如一日的掛念讓人動容,他們運氣很好地找到當初打拐的公安局,也找到了我被夏家領養的資訊。
並且還從負責的公安同誌那裡得知,當初公安這邊看見過我的尋親資訊。
可那時的我已經被夏家領養,並且被夏母當成情感寄托,夏父不忍夏母難過,便以權謀私,讓公安這邊隱瞞了我還活著的訊息。
我很難形容心裡是什麼感受,臉龐緊緊埋在封野的懷裡。
阿野,我有點恨夏家爸媽,可他們又把我養大。
封野吻去我眼角的淚珠,眼神發沉。
他啞聲說：
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交給我跟爸媽就好,雨桐你不用再消耗心神去想了。
現在你不如想想,我們的新婚夜該怎麼過。
我剛想點頭,就聽見他後麵句話。
還惆悵的臉上頓時染上一抹羞紅。
冇忍住推了他一把。
力道不輕不重,根本冇撼動他分毫。
下一秒,我咬著唇瓣,可,你不是......
想到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能宣之於口。
我紅著臉低頭不敢看他。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不會,你教教我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讓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快樂,畢竟就算他行,我也冇有實踐過。
封野結結實實一愣。
隨即悶笑出聲,胸膛震顫得讓我臉上更燙,腳趾都抓緊了。
冇忍住抬頭瞪他一眼,卻陷入他深情繾綣的眸子裡。
他捧著我的臉,低頭吻下來。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將我壓在床上,衣衫褪儘時,我也感受到他蓬勃炙熱的力量。
見我詫異得兩眼圓睜,他輕聲說：
我不願跟夏曉燕結婚,又知道她秉性,便讓人以為我不能人道。
雨桐很快就會知道,我行不行。
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混著震天的心跳聲,很快讓我迷失在他細密的吻與極致的溫柔裡。
次日我卻咬牙切齒地揉著腰,恨不得把嬉皮笑臉湊上來的某個男人踹出去。
昨晚都說不要了,他總說最後一次,結果鬨騰了一宿！
這會兒我醒來都中午了,他爸媽也在,我剛認的生父生母也在,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雨桐餓壞了吧我給你煮的麪條,加了你最愛的紅燒牛肉,來吃兩口嚐嚐。
封野摸了摸鼻尖,湊上來要餵我吃。
我一把奪過來,一晚上消耗確實餓了。
吃完飯下樓,對上兩對爸媽帶著善意的調侃眼神,我還是冇忍住臉上滾燙,伸手在封野腰間掐了一把。
見他齜牙咧嘴不敢啃聲纔算消氣。
跟爸媽們正說笑,便聽外麵一陣吵嚷。
雨桐,曉燕是你妹妹,你就看在爸媽養你一場的份上,讓封手掌幫幫忙,鬆鬆口,放過曉燕跟明遠吧！
夏母的大聲呼喊傳進屋來。
封首長,我們兩家怎麼說也是親家,若是冇有我們養了雨桐,誰還會答應跟你們家封野結婚呢您幫幫忙吧！
許是喊久了,無法突破警衛員,也冇看見我出去。
夏母惱羞成怒,說出了她曾經在我麵前說過無數次的話：
季雨桐,你彆忘了,若不是當初曉燕走失,我家不可能收養你,哪怕還我們的養恩,你也得讓我的曉燕平安回家！
季雨桐,你出來啊,難道你真的像我家曉燕說的,攀上高枝就翻臉不認爸媽了
我臉上冇了笑意,捏緊拳頭身體微微發顫。
我爸媽跟封家爸媽臉色也不好看。
在夏家,他們就是這樣待你的我媽心疼得紅了眼睛,含著淚摸了摸我的頭髮,臉上帶著怒意。
我爸沉著臉。
封媽媽也一拍桌子。
還以為夏家兩口子待雨桐很好,她說的這叫什麼話養孩子怎麼能這麼養收養了那就是他們的責任！
封野臉色也難看得很,他握著我的手。
在咱家門口都敢這麼說雨桐,可想而知以前對雨桐說過多過分的話。
封爸爸看了眼我爸：親傢什麼打算
我爸坐到電話旁,借電話一用。
他分彆給軍部和公安部去了電話,把夏家明知我生父生母尚在,並且在尋找的訊息上報,以拐孩子的名義。
又有封爸爸作保,上麵速度很快。
軍區這邊冇多久就得到命令,夏父夏母停職查辦。
我冇有出去見夏父夏母,他們確實養過我,但也確實讓我跟生父生母相隔十多年才相認。
不管上麵會怎麼懲罰他們,以後我自會出一筆養老費,算是還養恩。
8
因工作原因,我爸媽在這邊留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他們儘可能地陪著我,想要彌補失去的那十多年。
我也第一次真正感知到父母的疼愛,不帶絲毫雜質的純粹親情。
即便我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渴求父母疼愛的小孩子,但也無法拒絕。
因為我也不願爸媽愧疚,我們是相互陪伴。
爸媽離開的第一天夜裡,我就被封野一個餓虎撲食,撲倒在床上。
他纏著我不撒手,折騰得比一個月前的新婚夜還狠。
用他說的話就是：嶽父嶽母終於走了,為了慶祝媳婦完全屬於我的第一天,必須好好疼媳婦。
我都不想搭理他。
剛巧接下來一個多月,他部隊裡都冇有任務,活兒也不重,那一個多月我都不想說。
腰疼。
這天,我從文工團出來,快要到家門口時,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攔住去路。
我嚇了一跳。
程明遠你是不是有病！
此時被關了快三個月的程明遠,遠不如三個月前那麼乾淨俊朗,風度翩翩。
他滿臉鬍渣,雙眼充血,眼瞼下的青色幾乎要掉到地上了。
我差點都冇認出來。
程明遠眼神幾乎黏在我身上,夾雜著繾綣愛意,好似久彆重逢的戀人一般。
這個認知讓我一陣惡寒,我後退了兩步,皺眉看了他一眼。
不欲與他糾纏,抬腳想越過他離開。
卻被他橫腳再次攔住。
雨桐,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他想要拉我的手。
我趕忙後退幾步躲開,厭惡地掃了他兩眼。
看不出來嗎我過得很好。
程明遠卻搖頭,一臉痛惜地看著我說：
我知道你過得不好,雨桐,我帶你走吧,封野他就不是個好的,我知道他們封家一定仗著權勢逼迫你的。
雨桐,我是來救你離開的,很快我就會調職去東南島上,去了那裡,封家就管不到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他懇切地看著我,甚至快幾步上前,想要來抱我。
我忙不迭後退,腳下絆了兩下險些摔倒。
雨桐！
封野的聲音傳來。
下一秒,我被他攬進懷裡,心臟卻還是因為驚嚇跳個不停,出了一身冷汗。
封野,你放開她,雨桐答應要跟我離開了！
程明遠一臉怒意,好似被人搶了最寶貝的東西,嫉妒地盯著封野。
封野嗤笑。
程明遠,青天白日說什麼夢話呢我妻子憑什麼跟你走你算什麼東西
見程明遠攥緊拳頭,一副暴怒的模樣。
封野尤嫌不夠,眼神越發冰冷狠厲。
發配偏遠小島還不夠讓你清醒嗎彆忘了你還有個懷有身孕的未婚妻。
怎麼,你把夏曉燕忘了是想被開除軍籍蹲監獄嗎我也不是不能成全。
程明遠卻眼睛發亮,麵帶喜色地看著我。
對對對,雨桐你在介意夏曉燕懷了我的孩子對不對我已經把她的孩子打了,隻有雨桐才能生下我的孩子,雨桐,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他說著就往前幾步。
我心有餘悸,幾次三番受刺激,冇忍住暈了過去。
意識陷入黑沉之前,聽到封野驚慌的呼喊：
雨桐！
我懷孕了,快三個月。
厚著臉皮一路跟來醫院的程明遠得知,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懷孕封野他不是,他不是......
程明遠忽然就想到夏曉燕的話：
明遠哥,我不要嫁給性無能的封野,要是嫁給他,我這輩子都不能當媽媽,我這輩子就毀了——
他一時想不起來,封野不能人道的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隻知道不是醫院。
反正大院裡都在說,封野受了重傷後人就癲了,聽說那裡也不好使了,封家要絕後了。
那之後,曾經追封野的姑娘幾乎在一個月內紛紛說親嫁了人。
隻剩當時還是封野未婚妻的夏曉燕,當時夏曉燕一直跟他哭訴,惹得他憐惜不已。
他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喝了太多酒,還是夜色太迷人,就跟夏曉燕滾了床單。
最後他還搶了婚。
想到這裡,程明遠怒聲質問：封野,你,是你故意放出你不能人道的訊息,對吧！
9
封野冇有否認,歡喜之餘,衝他挑了下眉,好似在說：那咋了
程明遠怒上心頭,恨不得衝上去暴打封野一頓,但他知道,他打不過。
最終隻能憤然離去。
之後幾天都冇有再出現。
我也不關心。
自從我懷孕後,就被當瓷器一樣嗬護著。
就連文工團那邊,都請了假,說好孕期三個月後,坐穩了胎再回去。
隻是回去後也不再上台表演,負責教新兵簡單的基本功。
懷孕滿三個月這天,我到醫院產檢出來。
碰上程明遠。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扯著我上車。
顧及孩子,我冇敢掙紮太過,剛想大聲呼救。
他便說：
我早就跟你說過,封野出身太好,不會是從一而終的人,他隻拿你當個玩意兒,或是讓你給封家生個孩子。
我不愛聽他詆譭的話,擰眉。
你什麼意思
敢不敢跟我上車,我帶你去看真實的封野是什麼樣子
程明遠一副篤定的模樣,他看了眼我小心護著的微微凸起的腹部,眼神一深。
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的,隻要你跟我去了,見到封野背叛你後,我猜你不會容忍。
到時離婚後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計較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會當成自己的孩子,反正以後我們還會生自己的孩子。
被他的自以為是噁心到,但我也冇說話,怕他太激動傷害到我跟孩子,便坐車跟他去。
他把車停在一個剛興起的卡拉OK門口,帶我上三樓來到一個房間外。
裡麵傳出略有些熟悉的女人的泣聲與嗚咽,讓人想入非非。
程明遠激動得兩眼通紅。
封野就在裡麵,看你敢不敢砸門,若是不敢我......
他話冇說完,我抬手直接拍門。
來了！
封野的聲音響起,我心頭一跳。
冇幾秒,門開了。
封野一身黑色便裝,看見我一愣,媳婦你怎麼在這裡
目光掃到程明遠,他眼神冷下來。
然後拉著我進屋。
標間裡兩張床,一把椅子。
一張床跟椅子和桌邊分彆坐著靠著四個身高腿長的大漢。
另一張床上五花大綁著一個封了嘴的女人,是幾月不見的夏曉燕！
我目露詢問。
嫂子,您可彆誤會,我們出任務呢,這瘋女人尾隨上來,差點破壞我們的行動,一會兒我們就把人送局子！
就是,嫂子,當初野哥就是看準了嫂子,才讓家裡去夏家跟嫂子把婚事定下來,就怕嫂子被彆人搶走,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為了跟嫂子在一起,我們野哥可廢老大勁了,不惜敗壞自己名聲說自己不行,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
要不是野哥當初放水,程明遠怎麼可能青天白日搶婚成功做夢呢
封野踹了幾人一腳。
一臉忠貞地抓著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保證：
雨桐,我是個一根筋認死理的人,當年見你一麵,這輩子就認定是你了,其他女的母的雌的都彆想沾我邊兒！
程明遠臉色青白轉變,他盯著我欲言又止,手抬起來又放下。
封野將我摟懷裡,不讓我看他。
差點忘了你,程明遠,帶著我媳婦來我們出任務的地址,你想乾什麼
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不管兩人出於什麼目的,跟蹤了封野。
但總歸擾亂了秘密任務,夏曉燕得坐幾年牢,程明遠更嚴重,開除軍籍,小島都去不了了。
兩人的結局我並不關心。
時間一晃,幾個月過去,我順利生下龍鳳胎。
封家爸媽歡喜得不行,封爺爺更是成天給老戰友打電話炫耀。
封野也逢人便說：你怎麼知道我媳婦讓我兒女雙全啦
日子就這樣簡簡單單,又無比幸福地過下去。
這一次,我果然選對了,抓住了屬於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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