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女配她黑化了 第9章 警告
張家的會客廳,溫荷正陪著花糖坐著,萬齊這麼一招呼,背對著樓梯的兩人立刻回頭,花糖站起身,幾步來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一臉的關心不像是作假。
“小雨,你·······你沒事···事吧?”
張小雨想要掙脫開她的手,卻被係統警告,隻好硬著頭皮,道:“沒什麼大事,你···你不用擔心。”
花糖像是不相信,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個遍才放心下來。
“你···你沒事···就···就好。”
張小雨心中嘀咕一句,你要是不來,可能會更好。
想到這張小雨衝對麵的萬齊使了個眼色,萬齊會意,上前來到兩人身邊,對花糖道:“好了,看也看了,小雨沒事,你也可以放心了吧。”
花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就聽萬齊又道:“上學的時間也快到了,咱們先走吧,也好讓小雨好好休息。”
溫荷上前一步握住花糖的手,細聲細氣道:“糖糖,小雨真的沒什麼事,你們還是快去學校吧,彆耽誤上課了。”
說完轉向張小雨:“小雨,花小姐和萬齊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
溫荷的言外之意張小雨怎麼會不明白,她也想儘早送走這個麻煩,於是開口道:“我送你們吧。”
將兩人送出大門,目送花糖上車,萬齊在背後悄咪咪的拉了張小雨一把,擔心的低聲詢問:“你真的沒事嗎?”
想到昨天回到家老爺子的那個架勢,現在他背上還紅腫著呢,隻是在花糖麵前強撐著罷了。
今天一早不見張小雨他就明白了,花糖問他小雨為什麼沒來學校,他也隻能裝傻充愣,畢竟真話沒人敢在花糖麵前說。
和萬齊處在同一環境的張小雨比誰都清楚萬齊這話裡的意思,按照原身的記憶,故意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隻聽萬齊悶哼一聲,整個臉疼的立刻慘白。
“張小雨你瘋了!”萬齊咬緊牙關,顫抖著身子,壓低聲音吼了一聲。
張小雨低笑出聲:“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她可沒萬齊這麼傻,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捱打,萬老爺子的家法她雖然沒見識過,但以前的張小雨可見過不止一次。
目送萬齊呲牙咧嘴的上了車,張小雨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
拳館。
張小雨站在擂台邊,看著台上揮灑著汗水的男人打紅了雙眼,男人下手很重,雖然毫無套路,但拳拳到頭,招招致命,一拳接一拳,很快對手被逼進了角落,再無還手之力,隻能雙手護住重要部位捱打。
越打越凶的男人絲毫沒有收斂,直到對手被打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男人才悻悻然的收了手,一伸手立刻有人將一塊乾淨的毛巾遞到他的手邊。
男人隨手拭去下頜上的汗水,將用過的毛巾甩給身後的人,抬手撩起額前的碎發,露出那張白淨俊逸的臉龐。
“過來。”
男人倚在擂台邊輕啟薄唇。
張小雨立刻會意,上前低聲道:“花爺。”
她這具身體不過十一歲,即便聲音壓的再低也難掩稚氣,她很不喜歡,因為這些都在不斷地提醒她,她不是張小雨,她不想做張小雨,但她是張小雨也隻能做張小雨。
距離拉近,這是第一次她和這個男人離得這麼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主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
“聽說你病了。”
花隋低下頭,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情緒,但從冰冷冷的語言間她也清楚,這絕對不是關心。
這個人唯一的心軟和溫柔全部交付給自己那個沒有血緣的妹妹。
張小雨自然不期待他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微垂著腦袋,壓下心頭千般情緒,隻沉聲道:“小姐的事情我難辭其咎。”
花隋依舊不抬眼皮,言語間冷冷的:“你是聰明人,從我在張家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清楚。”
他在張家第一次見到她?張小雨回憶了一下,和花隋第一次見麵,就是她穿來的第一天。
“我的規矩你應該清楚,做的好有獎勵,那麼犯錯自然是要受罰。”
拳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清了場,整個場館裡隻剩下他們兩人,花隋的聲音雖不大,但一字一句清楚的傳進張小雨的耳中。
她眼皮不受控的跳了一下,就聽花隋的聲音再次傳來。
“聽說糖糖剛去看你了。”
又是肯定的語氣,張小雨沒出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沒多久,花隋站起身:“她很喜歡你。”
說完抬步就走,走出兩步之遙,陡然停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想糖糖失去一個朋友,我想你應該也是。”
張小雨背在身後、縮在袖子裡的手死死握住,極力壓抑著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麵上一絲不顯:“明白了。”
作為這片法外之地的王,花隋其實沒有必要見她這一麵,今天會親自出麵敲打她,完全是因為他太在乎女主花糖。
看著花隋遠去的背影,張小雨暗罵一句,係統這個東西雖然不常出現,但其實一直都在監視著她,隻要她做出一點違背張小雨這個善良女配、工具人的人物設定,它就會立刻出現阻止,迫使她回歸劇情。
就好比她昨天頂撞張文,逃過了一頓毒打,但今天男主就會親自上陣來警告她。
張小雨不是個逆來順受、得過且過的人,這段時間她並沒有氣餒,反而是在摸索中有了新的發現,隻要遠離男女主,不破壞劇情主線,她的行動和處事還是有點自由的,而且這個時候係統明顯不會像男女主在場時那樣活躍。
抓住了這一點,她在男女主的劇情裡儘量做好一個職業工具人。
再等等,等她再大一點。
想到這裡張小雨伸出了手,看了看,隨即緊緊握成拳。
回到家裡,張小雨才知道花隋口中的那句犯了錯就要受罰是什麼意思,意料之中,花隋這種從最底層的混混走到今天的人做出什麼事情,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你爸剛進家門就被公司的一個電話叫回去了。”溫荷愁眉苦臉,眼裡噙著淚花。
張小雨暗暗皺眉,她一向是個理性的人,很難理解溫荷這種動不動就淌眼淚,甚至隻會淌眼淚的人。
她耐著性子問了一句:“怎麼了?”
溫荷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半晌才說:“聽王秘書說,花···花家把上次許諾給你爸的單子,轉手交給了傅家。”
聞言,張小雨冷笑出聲,這是在警告張家,更是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