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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了,在休息
謝景初是太子,從小就被寄予厚望。
父皇母後管教得比較嚴格,望京中與他同齡的男子或多或少有了通房侍妾,早早嘗過男女之事,但他沒有,一個都沒有。
父皇是這樣說的:“這年頭好人家的姑娘都不喜歡三妻四妾的,你現在還隻是個小太子,老老實實為你將來的妻子守身如玉吧。”
即便是那種豔.情的話本、畫冊,他也沒有看過。
見過最大的尺度,還是青山湖主人寫的《琳琅記》。
但是,他的表兄弟個個妻妾成群,有時家宴喝了酒,便會私底下說起這些。
個個滿麵紅光,笑容輕浮,越說越肆無忌憚。
因此謝景初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甚至夢見過。
這會兒,他聽到沈藥的聲音。
那聲調千嬌百媚,不是在裡麵與九皇叔苟合又是什麼!
謝景初心底蹭的一下冒出一股無名火,她怎麼敢跟九皇叔?她當他是什麼!
憤怒之間,他抬起了手,作勢便要推開房門。
-
屋裡。
沈藥仍坐在謝淵腿上,雙臂虛虛地搭著他的肩,也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久。
對於她來說,那實在過於漫長了,她渾身乏力,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臉側。
謝淵嗓音帶了笑,“這樣就不行了嗎?”
沈藥聲音微弱,“不行了。”
又問:“王爺,你是不是好了?”
謝淵麵色不改,自然地咳嗽出聲,“還差一點。”
沈藥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有點兒自暴自棄,覺得如果雲皎在就好了,謝淵可以抱著雲皎緩解不適,她也就用不著吃苦了。
謝淵看她走神,問:“在想什麼?”
沈藥不敢說起雲皎,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我……在想喝了催.情酒,以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她隻是隨口一說,謝淵則是饒有興致地挑起了一下眉毛。
他怎麼沒想到呢?
後遺症。
今天親完好了,以後時不時發作,還得親一下才行。
“具體的不知道,”謝淵低聲,“等回去了讓太醫把脈看看。”
沈藥剛想說,那今天就先這樣了。
謝淵便又撫上她的後腰,“最後一下。”
沈藥快要掉眼淚了,“還要來嗎?”
謝淵哄她:“一下就好了。”
沈藥不相信。
“真的。”
謝淵的嗓音壓得低沉,微微沙啞,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蠱惑。
沈藥一時半會兒抗拒不了,發出帶著鼻音的一聲嗯,慢吞吞地偏過腦袋。
而謝淵低頭,輕輕吻了下來。
沈藥閉著眼睛,因為謝淵的深.入,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謝淵吻得很細膩,在酥.麻之中,沈藥到底是品嘗到一絲不一樣的滋味,腦袋暈漲漲的,撫上謝淵的後背。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突兀的腳步聲。
守衛的聲音隨即響起:“太子殿下!”
沈藥聽到了,腦中一個激靈,身體不受控製地發僵。
謝景初?!
他怎麼會在外麵?
剛才她的聲音會不會太大,謝景初會不會聽到……
她內心羞恥,試著想要推開謝淵,沒推動,於是試著往後退,想要離開他的親吻。
卻被謝淵的大掌攔住了後腰,非但不肯離開,反而吻得更深。
動作蠻橫,似乎帶了不爽。
沈藥的腦袋又被攪得混亂了。
“孤來找九皇叔。”謝景初的聲音響起,聽起來還算冷靜。
守衛解釋:“回太子殿下的話,王爺正在裡麵休息,吩咐過除了王妃之外……”
“王妃?”謝景初打斷他。
“正是,”守衛接上,“王爺的意思,除了王妃,不許任何人打攪,還請太子殿下儘快離開。
“九皇叔對她,還真是特彆。”謝景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沈藥緊繃的身體久久不能完全放鬆。
“這麼不專心。”
謝淵這時鬆開她,垂著眼睛,眸色晦暗不明,“怎麼了。”
聽起來是問她,但是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悅。
沈藥漲紅著臉,“外麵有人……”
“他進不來。”
“可是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謝淵勾起嘴角,隻是那笑容意味不明。
他的手指蹭了蹭她紅透了的臉頰,“藥藥,你是因為門外有人不好意思,還是不想被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沈藥倒是一愣:“嗯?什麼?”
“王爺!”
丘山的聲音在外突然響起:“人抓到了!”
又咦了一聲:“太子殿下,你怎麼也在這裡?來找王爺嗎?”
不等謝景初回答什麼,守衛便拉著丘山提醒:“丘大人,王爺和王妃在裡麵呢……”
丘山笑嘻嘻的:“王爺和王妃是夫妻,待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嘛。”
瞅了一眼房門,發出由衷的感慨,“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大白天的還關著門,隻怕是要不了多久,咱們王府便能有個小世子了。”
又去問謝景初,“你說對吧,太子殿下?”
謝景初:……
攥緊了袖中的手指,磨了磨牙,心煩意亂地嗯了一聲。
“好了,既然王爺和王妃在忙,那小的晚點再過來。”丘山補充了句。
說完了還去喊謝景初,“太子殿下,我們一起走唄?王爺王妃忙著呢,咱們也幫不上忙,湊在這兒偷聽太變態了。”
已經偷聽了一會兒的謝景初:……
以前怎麼沒覺得,九皇叔身邊的這個什麼丘山,這麼煩人?
丘山嬉皮笑臉,說著真要拽著謝景初一起走。
“丘山。”
屋裡慢悠悠地響起謝淵的嗓音。
丘山腳步一頓,回過頭。
輪子滾地的聲音靠近,房門從裡麵拉開,謝淵出現在門口。
謝景初看過去,九皇叔依舊是蒼白俊美的模樣,隻是與往日的高高在上的冷漠不一樣,今日他的眉梢眼角帶了一種很淡的饜足感。
他的視線落在九皇叔的衣領。
那兒有很小的一枚紅色印記,看起來,是口脂落下的。
顏色與沈藥今日塗抹的口脂一模一樣。
謝景初眼前似乎浮現出沈藥與謝淵在一起的樣子,皺起眉頭,內心遽然湧上來一種巨大的失落的空虛。
“王爺,您怎麼出來了?王妃呢?”
分明是丘山問話,偏偏謝淵側目,瞥了謝景初一眼,嗓音淡漠,道:“她累了,在休息。”
謝景初一怔。
累了?
她……他們……
謝淵卻顯然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語調一轉,又問丘山:“你剛才說,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