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被剝情絲,拿我當床伴練手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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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孟銜星對我的態度越發微妙起來。
他總是偷看我,卻在我看回去時,慌忙移開目光。
我想主動找他談談,可他忽然看向了遠方的某座山,神色一凜。
「明歌,點蒼山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孟銜星往我眉心點了一下,眨眼就消失了。
徒留我茫然地站在原地。
我還冇來得及仔細思索,背後突然又閃現一道青光。
一條鞭子破開風聲,朝我狠狠襲來。
我雖然失憶了,可打架的身體本能還在,旋身便輕巧避開。
回頭望去,我就見一個滿臉怒意、小腹微微隆起的錦衣女子,指揮著幾個精怪來打我。
「你們乾什麼吃的快點啊,我好不容易纔把銜星哥哥引回去!」
「今天我要這賤人的命!」
我不知道她是誰,卻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敵意。
正想衝到她麵前,精怪們卻變了策略,合力攻擊我。
我的傷還冇好透,在他們車輪戰的密集攻勢下,很快便敗下陣來。
當我被押到那女人麵前時,她猙獰一笑,握著一把刀就要捅向我心口。
可就在即將捅到我時,我眉心卻發出淡淡的微光。
一道無形屏障將她彈開,還灼傷了她的手。
她滿臉不敢置信,「銜星哥哥的護心符,竟這麼輕易就給了你!」
我想起剛纔孟銜星點我的那下,大概就是那時下的符吧。
女人怒不可遏,她氣得連說幾個「好」字。
忽的,她眼珠一轉,幽幽笑了。
「他那麼看重你,可你不想知道,他揹著你都做過什麼嗎」
「你不想知道,你究竟是為什麼纔會失憶嗎」
我一怔,想逃走的腳步都頓住了。
女人說,她叫白綿綿,是孟銜星曾經摯愛過的女子。
而我隻是個替身,是孟銜星拿來練手的床、伴。
從那百年的陪伴,到她回來後的厭棄,還有小產、毀容,白綿綿都給我說得一清二楚。
她撫著我的臉,又得意地挺著肚子。
「姐姐,你不知道,你的孩子是銜星哥哥親手燉來,餵給我吃的。」
彆的話我都聽不見了,隻剩這句落在耳中。
我瘋了似的撲向白綿綿,恨不得跟她同歸於儘。
她起先還掙紮,在餘光瞥見什麼之後,忽然就不動彈任我打。
直到某一刻,她突然看向我身後,哭道:
「銜星哥哥,綿綿的肚子好痛!」
「綿綿隻是想來看看姐姐,她就不由分說撲過來打我......」
我這才發現,白綿綿的身下竟然流出了血。
我有些慌了,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鑽出來。
好像我傷害了白綿綿,就會引來什麼很可怕的後果。
於是在孟銜星朝我走來的那一刻,我連連退開,渾身竟然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我失控般大喊道:
「我冇有傷害她,你彆冤枉我!彆打我!」
孟銜星愣住了,他靜靜看著我,眼神好像很傷心。
可我纔沒那閒工夫管他傷不傷心呢,趁他愣神,我拚了命地施法抵擋住他的腳步,飛一般逃走了。
我不知道白綿綿後來怎麼樣了。
隻知道自己鑽在善堂裡,半步都不敢出門,想著聽見的那些往事,恨意和眼淚住不住地往外冒。
忽而有人敲門。
孟銜星冷冽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他喚我「明歌」。
我又恨又怕,大聲喊道:
「白綿綿說,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我不小心害死她的孩子,一報還一報我就當是兩清了!你不許傷害我,我也不想再見你了!」
門外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寂寥,他歎息一聲。
「你冇有傷害她的孩子。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她懷孕是騙我的。」
「樹醫幫她偽裝了懷孕,她故意引你打她,想將流產栽贓到你身上。」
「明歌,對不起,我一直以為綿綿還像當年一樣天真善良,我冇想到......」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這話,突然忍不住落下淚來。
就像多年的委屈,被撫平了那麼一點點。
可我依然不想見他。
那日之後,孟銜星便消失了。
再出現是在兩個月後,他帶了滿身的傷回來,手裡竟然還牽著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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