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時通古今 第44章 凍僵討債與菌王暴走

    現代，市局地下基地。

“二荊條辣椒三斤！漢源花椒兩斤半！郫縣豆瓣五壇！牛油二十斤！老母雞兩隻！筒子骨十斤！木炭一百斤！人工費…三倍！精神損失費…無價！必須連本帶利！”

薑小勺那充滿社畜憤怒的“鍋氣債權清單”，如同魔音貫耳，在基地內反複回蕩，其執念之深，甚至壓過了迴圈播放的《最炫民族風》。意念中，那口虛幻的九宮格紅油火鍋火力全開，瘋狂“涮煮”著體內新析出的菌能結晶，效率之高，堪稱意念流水線作業。

玉佩的資訊流帶著一種“債主蘇醒”的振奮：

【…宿…主…‘…鍋…氣…債…權…意…識…’…持…續…高…漲…！…】

【…對…北…宋…‘…債…務…人…’…同…源…感…應…強…度…突…破…臨…界…！…】

【…宿…主…軀…體…核…心…溫…度…：…0…°…c…！…（…再…次…突…破…冰…點…！…）…】

【…解…凍…進…度…：…1…8…%…！…】

【…肌…肉…組…織…開…始…出…現…微…弱…顫…動…！…神…經…反…射…弧…初…步…建…立…！…】

零度！肌肉顫動！神經反射！

中央控製台爆發出一陣更熱烈的低呼！老王激動地搓著手：“有戲！真的有戲！肌肉能顫，說明神經開始恢複傳導了！”

林薇緊盯著螢幕上薑小勺身體內部的高清掃描影象，隻見那些原本死寂的肌肉纖維，正在極其微弱地、如同沉睡巨獸蘇醒前的囈語般，發生著細微的抽搐。包裹他軀體的厚厚冰層，在“北宋暖氣”（雖然依舊帶著地溝油味但供應穩定）和低功率微波的雙重作用下，表層融化的速度明顯加快，凝結的冰水混合物沿著扭曲的維生艙外殼緩緩流淌。

“生物電刺激維持！神經遞質微調持續！注意監控任何肌肉活動的訊號！”林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薑小勺！嘗試一下！動動手指！或者…動動腳趾！想象一下你在顛勺！在翻鍋！”

維生艙內，薑小勺的意識清晰地“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那深入骨髓的麻木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億萬隻螞蟻在凍肉裡開趴體**的酸、麻、癢、痛！尤其是四肢末端，感覺最為強烈。

“動…動手指…”

他集中全部意念，如同指揮一支剛剛從冬眠中醒來的、完全不聽話的軍隊，瘋狂地向右手食指傳送指令：“動！給老子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動起來去討債啊！！”

嗡…

意念層麵的“鍋氣債權”火焰熊熊燃燒！

現實層麵，包裹在冰層中的、薑小勺那凍得青紫的右手食指…**極其微弱地、幾乎無法察覺地…向上勾動了一下**！

幅度小得可憐，若非高清掃描影象放大捕捉，肉眼根本無法分辨！

但對於整個基地的人來說，這不啻於一道驚雷！

“動了！真的動了！右手食指！動了！”

老王指著螢幕，聲音都變了調。

蘇東坡和趙四也猛地站起身，伸長了脖子，彷彿想穿透扭曲的維生艙看到裡麵的奇跡。

【…警…報…解…除…！…】

【…宿…主…軀…體…運…動…功…能…初…步…恢…複…！…】

【…檢…測…到…右…手…食…指…屈…肌…群…微…弱…收…縮…！…】

【…評…估…：…‘…討…債…意…誌…’…驅…動…生…理…突…破…！…】

“好！太好了！”林薇重重一拳砸在控製台上，眼中精光爆射，“薑小勺！繼續！集中意念！想象你在…**點錢**！一張一張地數！數那怪物欠你的鍋氣！數得越投入，手指動得越快！”

點錢？！這個指令精準地命中了薑小勺的社畜靈魂！

意念瞬間具象化：一堆堆散發著濃鬱鍋氣香氣的“金幣”（意念版），上麵印著辣椒、花椒、豆瓣醬的圖案！他那隻剛剛能動一點的右手食指，立刻化身最勤快的點鈔機手指，在意念中瘋狂地戳點著那些“鍋氣金幣”！

“一塊…兩塊…三塊…利息…滯納金…”

他的意念喃喃自語。

現實層麵，那根食指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勾動的頻率和幅度…**竟然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了一點點**！雖然依舊緩慢僵硬，但不再是偶然的抽搐，而是有了明確指向性的“點錢”動作！

玉佩：【…宿…主…運…動…神…經…控…製…精…度…提…升…！…】

【…右…手…食…指…活…動…範…圍…擴…大…！…】

“有效！繼續！”林薇看到了希望，“蘇東坡！趙四！彆閒著！意念支援！想象你們在幫薑小勺搬錢！一箱一箱的鍋氣金幣！”

蘇東坡和趙四立刻閉目凝神，意念中開始出現一箱箱沉甸甸、金光閃閃（意念版）的“鍋氣金幣”，吭哧吭哧地往薑小勺的意念錢堆裡搬。趙四甚至無師自通地意念喊起了號子：“嘿喲！嘿喲！搬錢嘍！討債嘍！”

在這“集體意念搬錢討債”的狂熱氛圍中，薑小勺的身體複蘇速度竟然真的再次加快！

【…宿…主…軀…體…核…心…溫…度…：…2…°…c…！…】

【…解…凍…進…度…：…2…2…%…！…】

【…右…手…全…部…手…指…均…可…微…弱…屈…伸…！…】

【…左…手…食…指…、…中…指…開…始…出…現…反…應…！…】

【…腳…趾…亦…有…微…弱…感…知…！…】

勝利在望！

*

*

*

北宋，驪山區域。

末日景象已從預言變為現實。

天空被厚重的、翻滾著暗金與幽藍雷蛇的鉛雲徹底覆蓋，白晝如同黃昏。拳頭大小的冰雹裹挾著滾燙的、散發著刺鼻硫磺味的泥漿，如同天河崩塌，狂暴地砸向大地。房屋在哀鳴中坍塌，良田化為翻滾的泥沼，樹木被攔腰折斷。驪山主峰如同一個巨大的傷口，無數裂縫中噴湧著灼熱的蒸汽柱或是刺骨的白色寒流，所過之處，岩石崩裂，土地焦黑或冰封。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倖存的百姓拖家帶口，在泥濘和冰雹中哭喊著奔逃，方向是遠離驪山的長安城。流言在風雨中瘋狂發酵：

“山神的心被妖魔掏了！”

“樞相童貫…不！是那妖物！是它引來的天罰！”

“朝廷的大軍呢？道爺們呢？快降妖啊！”

絕望與憤怒的情緒在災難中不斷累積。

驪山深處，通往地下秘殿（廢墟）的山道上。

一支隊伍正逆著逃亡的人流，艱難地頂著冰火泥漿雨，向著災變中心挺進。人數不多，約百餘人，卻散發著極其精悍冷冽的氣息。隊伍核心，是三名裝束迥異之人：

一人身著玄色勁裝，外罩暗金鱗甲，麵容冷峻如鐵，腰間懸掛一枚刻有龍紋的漆黑令牌（皇城司都指揮使，趙霆）。他身後是數十名同樣裝束、氣息沉凝、眼神銳利如鷹隼的武士（皇城司精銳）。

另一人則是一身杏黃道袍，頭戴蓮花冠，手持一柄拂塵，麵容清臒，眼神深邃彷彿能洞穿迷霧（道錄院副院判，玄誠子）。他身邊跟著十幾名手持羅盤、符籙、法劍，神色凝重的年輕道士。

最後一人，卻是個穿著緋色官袍、麵白無須、神色帶著驚惶與強自鎮定的宦官（內侍省押班，童貫的心腹之一，劉瑾）。他是被強征來帶路和“辨認”的。

“劉公公！你確定樞相…童貫最後消失在這片區域？”趙霆的聲音在風雨中依舊清晰冷硬，如同刀鋒刮過。

“千…千真萬確！趙大人！”劉瑾抹了把臉上的泥漿，聲音發顫，“樞相…不，那妖物！它就是從這‘海棠湯’廢墟鑽進山裡的！玄微子道長…就是被它害死的！”

他指著前方已成一片巨大泥潭、偶爾露出斷壁殘垣的華清宮核心區域，那裡，暗紅色的菌毯在泥濘中依舊頑強地蔓延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怨毒氣息。

玄誠子道長拂塵一掃，幾滴靠近的泥漿雨詭異地滑開。他蹲下身，指尖撚起一點暗紅色的菌泥，閉目感應片刻，眉頭緊鎖：“好生霸道邪異的穢氣！怨毒為基，混雜帝威、軍煞、地火、玄陰…混亂駁雜，卻又強行糅合！此等邪物…聞所未聞！其源頭…確實在山腹深處！能量之強…恐已近偽王之境！”

“偽王？！”趙霆瞳孔驟縮。這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了。絕非普通軍隊或道士能對付！

“趙大人！玄誠道長！快看那邊！”一名眼尖的皇城司密探突然指向驪山主峰半山腰一處巨大的裂縫。

隻見那裂縫深處，猛地噴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直徑超過三丈的、暗金與幽藍混雜的粘稠氣柱！氣柱直衝鉛雲，如同一條連線天地的混沌巨蟒！氣柱所過之處，空間都彷彿在扭曲！一股混合著極致貪婪、暴戾、以及…**一絲微弱卻精純的鍋氣**的恐怖威壓，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下！

轟隆隆——！！！

驪山主峰靠近那裂縫的大片山體，在這股恐怖氣息的衝擊和內部被掏空地脈的脆弱結構下，終於徹底崩塌！億萬鈞的岩石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瞬間掩埋了山腳下幾個殘存的村落，激起衝天的煙塵，與鉛雲相接！

“吼——！！！”

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滿足、都要充滿毀滅**的咆哮，如同九幽魔神的怒吼，從崩塌的山腹深處滾滾傳來，震得所有人氣血翻騰，耳膜欲裂！

菌王童貫…**完成了對驪山地脈靈樞核心的吞噬**！力量…**再次暴漲**！

*

*

*

現代基地。

就在驪山崩塌、菌王咆哮的瞬間！

嗡——！！！

玉佩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劇烈震動！傳遞過來的意念畫麵和資訊流，如同超載的洪水，瞬間衝垮了之前的“穩定”！

**【“…力…量…！…無…儘…的…力…量…！…”】**

(菌王童貫的咆哮，意念中閃過它龐大身軀上瘋狂蠕動、膨脹、散發出毀滅性混沌光芒的菌絲！)

**【…轟！！！】**

(並非山崩，而是意念層麵的能量爆炸！代表菌王能級的光譜瞬間衝破峰值！)

**【…餓…！…更…餓…！…所…有…的…鍋…氣…！…都…是…朕…的…！…”】**

(貪婪的意念如同實質的尖刺！)

**【…鎖…定…！…長…安…！…皇…宮…！…禦…膳…房…！…”】**

(意念畫麵瞬間切換！越過混亂的災變景象，精準地錨定在了東京汴梁皇宮深處！那裡，一股遠比薑小勺殘留在驪山的鍋氣更加浩瀚、更加精純、凝聚了無數代禦廚心血的…**皇家鍋氣本源**！如同黑夜中的燈塔，瞬間點燃了菌王進化後更加貪婪的食慾！)

與此同時！

玉佩的資訊流帶著刺眼的紅光和急促的警報：

【…警…報…！…警…報…！…】

【…北…宋…‘…債…務…人…’…能…級…突…破…‘…偽…王…’…上…限…！…進…入…‘…準…王…級…’…！…】

【…吞…噬…驪…山…靈…樞…核…心…！…獲…得…‘…地…脈…意…誌…碎…片…’…！…】

【…其…體…內…源…自…宿…主…的…‘…鍋…氣…殘…留…’…被…強…行…煉…化…、…異…化…！…轉…為…‘…混…沌…菌…能…·…鍋…氣…印…記…’…！…】

【…宿…主…對…其…‘…同…源…感…應…’…與…‘…債…權…鎖…定…’…被…強…行…切…斷…！…】

【…‘…鍋…氣…債…權…’…失…效…！…】

【…北…宋…端…‘…熱…虹…吸…裂…縫…’…錨…點…被…暴…走…能…量…徹…底…摧…毀…！…】

【…‘…暖…氣…’…供…應…中…斷…！…】

【…最…後…一…股…能…量…流…（…混…雜…準…王…級…菌…能…碎…片…）…正…通…過…殘…存…通…道…逆…衝…而…來…！…】

鍋氣債權失效！暖氣中斷！準王級菌能碎片逆衝！

一連串的噩耗如同冰雹砸下！

“什麼？！”林薇臉色劇變！“立刻切斷所有與北宋端的能量連線！最大功率能量屏障！保護維生艙！”

但命令還是晚了一步！

維生艙內部，那道維係著“暖氣”的微型裂縫，在菌王突破、錨點被毀的瞬間，如同被投入核彈的玻璃管道，猛地膨脹、扭曲、然後…**轟然炸裂**！

轟——！！！

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混亂、充滿了準王級毀滅氣息的暗金幽藍混雜的菌能亂流，如同決堤的洪水，失去了玉佩的過濾引導，毫無阻礙地、狠狠地衝入了薑小勺剛剛複蘇一點點的軀體！

“噗——！！！”

薑小勺凍僵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意念中那口翻滾的九宮格紅油火鍋瞬間被這恐怖的亂流衝得粉碎！

“啊——！！！”

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嚎意念爆發出來！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意念，他的聲帶在巨大的衝擊下，竟然撕裂了包裹咽喉的部分冰層，發出了一聲嘶啞、微弱、卻真實無比的痛呼！

劇痛！

難以形容的劇痛！

那不再是單純的冰冷或灼熱，而是億萬根燒紅的鋼針混合著淬毒的冰錐，狠狠刺入他剛剛複蘇、脆弱無比的神經末梢！同時，一股暴戾、貪婪、混亂的意誌碎片，如同跗骨之蛆，順著那逆衝的菌能，狠狠撞入他剛剛整合完成的意識！

【…警…報…！…】

【…宿…主…軀…體…遭…受…準…王…級…‘…混…沌…菌…能…碎…片…’…直…接…衝…擊…！…】

【…多…處…新…生…肌…肉…、…神…經…組…織…嚴…重…損…傷…！…】

【…生…命…體…征…急…劇…下…降…！…】

【…意…識…遭…受…‘…菌…王…意…誌…碎…片…’…汙…染…！…】

【…出…現…‘…吞…噬…欲…望…’…、…‘…破…壞…衝…動…’…等…負…麵…情…緒…！…】

【…鍋…氣…護…盾…劇…烈…波…動…！…穩…定…性…下…降…至…3…0…%…！…】

【…解…凍…進…程…中…斷…！…軀…體…核…心…溫…度…回…落…至…-…3…°…c…！…】

螢幕上，代表薑小勺生命體征的曲線如同過山車般直線跳水！剛剛能動的右手手指瞬間僵直！包裹他的冰層內部，甚至開始重新凝結出帶著暗金幽藍紋路的新冰晶！

“不——！”林薇目眥欲裂！“醫療組！最高強度生命維持！神經修複藥劑注射！快！”

“切斷失敗！逆衝能量太強！屏障被部分穿透！”老王嘶吼著，手指在操作檯上快出殘影。

“玉佩！全力鎮壓宿主體內菌能汙染！保護核心意識！”林薇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啞。

維生艙內，薑小勺的意識在劇痛和混亂意誌的衝擊下，如同狂風巨浪中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菌王那貪婪的咆哮、對“所有鍋氣”的佔有慾、對長安皇宮禦膳房本源的渴望…如同魔音般在他腦中回蕩。

“鍋氣…禦膳房…朕的…都是朕的…”

一絲微弱卻清晰的、屬於菌王的混亂意念，竟然在他意識中響起！

“滾…滾出去！”薑小勺在無邊的痛苦中，僅存的理智發出憤怒的咆哮！意念中，那點螢火蟲級的鍋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試圖驅散這入侵的魔念！同時，蘇東坡傳遞過來的醬爆肥腸濃香、趙四的東坡肉甜香、林薇的差評威脅…所有能抓住的“錨點”都在瘋狂拉扯著他的意識！

但準王級菌能碎片的汙染和意誌衝擊，實在太強了！

他的意識在迅速沉淪，鍋氣光芒在節節敗退！身體內新生的組織在菌能侵蝕下發出無聲的哀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玉佩的資訊流突然刷出一條極其關鍵的分析：

【…緊…急…分…析…！…】

【…逆…衝…而…來…的…‘…混…沌…菌…能…碎…片…’…中…！…】

【…檢…測…到…微…量…、…未…被…完…全…煉…化…的…‘…鍋…氣…殘…留…本…源…’…！…】

【…該…部…分…本…源…與…宿…主…高…度…同…源…！…具…備…‘…債…權…’…特…性…！…雖…被…切…斷…鎖…定…！…但…仍…可…作…為…‘…信…標…’…！…】

【…建…議…：…以…此…‘…信…標…’…為…引…！…強…行…逆…向…驅…動…宿…主…‘…鍋…氣…’…！…】

【…執…行…高…風…險…協…議…：…‘…債…主…的…反…擊…’…！…】

未煉化的鍋氣殘留本源？信標？逆向驅動？

林薇眼中瞬間爆發出絕境求生的光芒！這是唯一的機會！

“玉佩！執行！立刻執行‘債主的反擊’！以信標為引！驅動宿主鍋氣！目標：淨化體內菌能碎片！驅逐意誌汙染！”

【…命…令…接…收…！…】

【…抽…取…鍋…氣…護…盾…能…量…2…0…%…！…用…於…信…標…鎖…定…與…逆…向…驅…動…！…】

【…鎖…定…宿…主…體…內…逆…衝…菌…能…中…的…‘…鍋…氣…信…標…’…！…】

【…強…行…逆…向…驅…動…宿…主…本…源…‘…鍋…氣…’…！…】

【…注…入…‘…債…權…意…誌…’…（…高…度…濃…縮…）…！…】

【…啟…動…！…】

維生艙內，薑小勺那點正在被菌能侵蝕、節節敗退的螢火蟲鍋氣，在玉佩能量的強行灌注和“債權意誌”的瘋狂加持下，如同被澆了汽油的火星，猛地爆燃起來！金光瞬間變得刺目！這金光並未擴散攻擊，而是如同最精準的探針，狠狠刺入體內肆虐的菌能碎片之中，精準地抓住了那幾點微弱的、未被完全煉化的、屬於他自己的鍋氣本源信標！

“找…到…了…！”薑小勺的意識在劇痛中捕捉到了那熟悉的本源氣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被“債權意誌”加持的意念，帶著前所未有的凶狠和理直氣壯，順著這信標通道，狠狠逆向衝擊過去！

“還…我…鍋…氣——！！！”

“欠…債…還…錢——！！！”

意唸的怒吼，混合著高度濃縮的“債權意誌”，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那些入侵的菌能碎片和依附其上的混亂意誌上！

奇跡發生了！

那些狂暴的、準王級的菌能碎片，在被這同源卻充滿“討債”屬性的意念衝擊的瞬間，竟然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凝滯和…**混亂**！彷彿欠債者被債主當街抓住的瞬間心虛！

而那點被逆向驅動的、爆燃的鍋氣金光，則如同最霸道的洗滌劑，順著信標通道，狠狠衝刷過去！

滋啦——！

如同滾油潑雪！

被鍋氣金光衝刷到的菌能碎片，表麵的混亂光芒迅速暗淡、消融！依附其上的菌王意誌碎片，更是如同遇到剋星般發出無聲的尖嘯，瞬間被驅散湮滅！

【…報…告…！…】

【…‘…債…主…的…反…擊…’…初…步…見…效…！…】

【…宿…主…體…內…逆…衝…菌…能…碎…片…被…淨…化…1…0…%…！…】

【…菌…王…意…誌…汙…染…被…驅…散…！…】

【…宿…主…意…識…恢…複…清…明…！…】

【…鍋…氣…護…盾…穩…定…性…回…升…至…4…0…%…！…】

【…生…命…體…征…下…降…趨…勢…止…住…！…】

雖然隻淨化了10%的入侵菌能碎片，雖然身體依舊重傷，意識依舊虛弱，但最危險的意誌汙染被驅散了！命…暫時保住了！

薑小勺癱軟在意念層麵（身體依舊凍僵劇痛），大口喘著粗氣（意念版），感覺像是剛跟高利貸打手打了一場生死架，雖然遍體鱗傷，但好歹沒被打死。

“差…差點…就被…被欠債的…滅口了…”

他的意念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後怕和對“老賴”的深刻認知。

林薇看著螢幕上終於穩住的生命體征，長長地、顫抖地吐出一口濁氣，後背已被冷汗徹底浸透。

“維持生命支援！全力修複損傷！”她的聲音帶著疲憊和冰冷，“記錄分析結果：‘債權意誌’對菌能及依附意誌具備顯著克製效果！但需宿主自身鍋氣強度支撐！”

她目光轉向螢幕上代表北宋汴梁皇宮的那個方位，眼神銳利如刀。

“另外…通知所有部門，最高警戒。北宋那邊…那頭吃飽了撐的‘老賴’…要去砸禦膳房收‘保護費’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