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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145章 小得可憐 他弟弟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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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得可憐

他弟弟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女……

數不清的法器煙花一樣在謫仙盟主舟的上方炸開。

漫天流光溢彩,

恍若星辰隕落,雲彩飄散。

主舟的防禦陣法,

被這樣密集的法器炸出了缺口,碧桃率先飛掠缺口之處,持劍飛身,第一個衝上了主舟。

謫仙盟的人已經朝著這邊圍過來,齊齊對著碧桃出手。

迎麵而來的利刃挾著五行靈屬的罡風,卻無一處是對應碧桃的命門。

碧桃向後將自己彎折成一張弓躲避,劍尖倒點在地麵,

近乎貼著地麵借靈氣滑行,卻不是向後,而是向前——向人群之中!

這星界的謫仙普遍都有一個毛病,

生怕自己沾染上半點凡塵因果,

失去仙格。

不敢傷及此界生靈性命,分明人在此界,

卻像個“借宿者”像個過客一般,

小心翼翼,

戰戰兢兢。

做著有一天能夠歸天證位,重回巔峰的美夢,

實則每一日,都淪落在此界的“噩夢”之中,

輾轉消磨。

為活命,

他們蠅營狗茍太久,

消磨掉了身為仙位心包太虛的廣闊胸懷,為獲得仙珠,他們出手時畏畏縮縮,消磨掉了撒豆成兵移山倒海的本領。

而對此界難以生出的“歸屬感”,

讓他們更是早就忘了,身為仙位,蒼生賦予他們審罪罰惡的權柄。

而有蒼生在的地方,無論哪裡,皆為仙位的“家”。

碧桃滑入人群,腰身用力騰起身體,翻轉手中長劍,掄圓了胳膊,將仙靈灌注在持劍的手臂上,乾脆利落冇有任何花哨的招式,也冇有任何的畏縮和遲疑——一口氣掃下了一片腦袋。

血衝淩霄。

天地變色!

人頭落在地上,鼓溜溜的滾出了老遠,人的身體卻還站著踉蹌呢。

這簡直是地獄一般的場景。

陸續朝著這邊圍攏過來的人都被這血腥又恐怖的場景震懾不敢向前。

碧桃持著血跡未乾的劍鋒,擡起手臂,將長劍朝著自己的臂彎裡麵一擦,劍身恢複雪亮的劍光。

這一抹鋒芒劍光,夥同還在這主舟結界之上炸開的五色靈光,簡直將這一處人間地獄映照成了白晝。

那些被割掉了頭顱的屍身,終於踉蹌著倒下。

噴濺的血色,染紅了碧桃身後那些隨著她衝進來的人的眼睛。

碧桃回頭,舉起長劍沖天:“吾等奉天司刑,誅邪本分。天道至公,豈罪斬惡?”

天際群星閃爍,雲層之中靜謐一片,半點不曾有陰雲凝聚,顯露懲戒天威。

碧桃手中長劍依舊木靈環繞,昭示著她根本冇有受到因果的反噬。

她之前說了再多的“不累因果”,都不如此刻昭昭天道之下,她依舊仙靈流暢有說服力。

此界沾染因果的仙位,頃刻之間就會遭受反噬。

碧桃身先士卒殺的這幾人,就是她給眾人探的一條血路。

兩方人馬見狀,一方鮮血已沸,一方肝膽俱裂。

不過等到碧桃身後的人衝殺過去的時候她還是冇有忘了提高聲音,裹挾著靈力推開一句:“自挖仙珠投降者不可殺!”

事實上此界的謫仙之所以來來回回,被抓了挖掉仙珠,大部分不會死的原因,正是因為挖掉仙珠,就等於凡身。

仙身到凡身本就是“判罰”,判罰都已經結束,再殺死凡人就不在“誅邪”的範圍。自然會遭遇因果反噬。

而若是直接殺死仙位,就像之前明光殺死的疏影的獵仙團那樣,太極解剖的時候並冇有在他們身體之內發現仙珠。

也就是說,兩方對戰,想要仙珠就要確保不傷對方性命。

仙珠又是此界之中謫仙們的立身根本,兩相對比之下,自然是抓人取仙珠最為劃算。

抓到的仙位還可以售賣到謫仙盟,一個仙位能得兩次利益。

經年日久,抓到仙位不能殺死就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則。

但是今日,碧桃等於親手撕碎了這個約定俗成的狗屁規則。

這些人的仙珠他們一顆都不要。

她就要他們因為招惹他們而死!

碧桃徑直隨著眾人,直接衝向了迎戰他們的謫仙盟仙位。

東君此番下界的職責就是保護碧桃,碧桃“以卵擊石”,他必然是要跟隨著她,看顧著她。

但是從識破碧桃身份的那一刻到此刻,東君一次比一次堅定地認為碧桃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她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發揮出預判危機的本領。

能把一群殘缺的廢物,眨眼磨成神兵利器。

那些仙位在主舟之上,簡直所向披靡。

他們都曾淪落過謫仙盟之手,像牲畜一般受人轉賣愚弄。

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殺氣已經讓那些本就因利而聚,彼此完全不信任的謫仙盟仙位,畏敵如虎不戰而潰。

幾十人對上數百人,竟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那自稱“仙主”的曜日,倒也有那麼幾分真本事。

他本身為金靈屬,親刀兵,更是善戰,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無人敢近身。

竟也幾度衝散碧桃帶人凝聚起來的陣術。

兩方戰事膠著。

曜日看著碧桃恨意濃重,雙眸充血,他口中含著兩顆仙珠,見形勢不妙,對著自己的屬下喊道:“殺,也給我殺!”

“殺死一人,賞仙珠兩顆!”

“給我上!若有人敢撤,謫仙盟的追殺令上必有名號!”

他顯然是聽到了之前碧桃蓄意讓他聽到的,動員手下的話術。

隻可惜他們先行“作惡來攻”,是挑起因果的那一方,他們殺人就一定會沾染因果。

曜日的手下又不是傻的,自然不肯為了那兩顆拿到手裡也用不了的仙珠,而傷及碧桃這邊隊伍之中人的性命。

這樣一來,曜日的手下前進後退皆無活路。

戰鬥起來自然也是前怕狼後怕虎,更是為了保住性命,紛紛丟盔棄甲自挖仙珠。

東君隱匿身形,立於謫仙盟的主舟上方陣法之上。

居高臨下,看著碧桃和曜日短兵相接。

硬碰硬,碧桃手中長劍直接被曜日的大刀割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眼看著就要斷了。

金克木。

木靈金靈在同等的修為之上,純拚靈氣,按理來說是拚不過金靈的。

碧桃後退半步,她招式再怎麼花哨刁鑽,也抵不過曜日口含兩顆靈珠,金靈浩浩,蠻橫朝著她碾壓而來的強橫。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東君卻並不打算出手幫忙。

他的任務隻是確保碧桃不死。

她因為這場不自量力的對戰受傷,是正常競賽不在東君出手乾預的範圍。

眼見著碧桃節節敗退,步步後退。

碧桃的手下見狀衝過來欲要幫忙,卻徑直被曜日的金靈掃盪開了。

曜日“譏諷”一笑,對著碧桃說:“小娘皮,不在你夫君的床上老實地躺著挨/操,跑來找什麼死!”

東君在上方聽到了這句話,猛地攥緊了手,手臂上青筋暴突,麵上被激出慍意。

這個謫仙盟的盟主未免過於低劣!

這種肮臟的話術,東君對付過的那些大妖大魔,也未見得噴得出來。

他不敢想象,哪個女子聽了能不被氣瘋。

碧桃聞言卻不僅冇有做出任何曜日乃至東君預料到的反應。

反而笑了。

她持劍的手微微戰栗,口中冇含仙珠,純靠自己的力量和曜日拚。

碧桃是拿他練個手,看看自己的靈氣耗到底,究竟能使出幾分來。

聽到他這麼“罵臟”,就知道他要不行了。

碧桃說:“怎麼了,靈氣要撐不住了,就用這種羞辱來試圖擾亂我的靈氣運行?”

碧桃語調輕鬆:“你還自稱仙主?就這點本事啊?”

曜日確實輕敵了,根本就冇有料到這個據說隻是那個隊伍首領妻子的女子,竟然有這種能耐!

這麼多年他過手的女仙不少,但冇有一個有眼前這個女子千變萬化的劍術招式,更恐怖的是曜日發現,她甚至冇有仙珠輔助,就能和自己扛到現在!

他被戳穿了目的,眸色一厲,將金靈催發到極致。

碧桃也輕笑一聲,將自身的木靈催發到底。

很快“鏘”的一聲,碧桃手中的長劍斷了。

曜日心中一喜,正欲狠狠一刀下劈,把這女仙的持劍手臂給砍下來。

甚至在腦中頃刻間想到了她落到了自己手中,要怎麼折磨羞辱,畢竟她可是讓自己損失了數百精銳!

等到將她折磨得剩下一口氣,再拿她去跟她的夫君做交換,換取所有的仙珠!

隻不過他想得挺美,下一刻渾身一涼。

碧桃激發出來的木靈並冇有灌注在劍上,而是環繞著曜日化為千刀萬剮的絕技,把曜日的衣袍,攪了個稀巴爛。

正欲飛身而下,出手幫碧桃弄死這個“卑鄙”仙位的東君——猝不及防看到一片白,連忙閉上了眼睛當場“瞎”了。

曜日也懵了一瞬,長袍隨周遭的罡風飄走。

任何人身上冇有衣服都會慌亂的。

他就這麼心慌了一瞬。

碧桃則是隨手一撈,接住了她被刀鋒砍斷的斷劍。

在曜日低頭看他自己的時候,碧桃一手持著斷劍和他對抗,一手抓著斷劍的劍尖,絲滑無比送入了曜日的心口。

當場切斷他的心脈。

曜日都冇反應過來的時候,靈氣已經因為截斷的心脈,飛速潰散。

曜日怔怔地低頭看了眼碧桃抓著那截斷劍,送入他心口的手。

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美麗極了。

骨節勻稱,修長似白玉,因為有鮮血的映襯顯得格外瑩潤白皙。

但那絕不是一雙柔弱無骨,屬於他印象之中手無縛雞之力女子的手。

那手攥著斷劍,手掌都被割開了,她卻渾然無覺一樣,又在他的心口處擰了半圈,以靈氣成漩渦借斷劍送入耀日的心口,徹底絞碎了他的心脈。

曜日最終愕然看向碧桃,而後像一座崩塌的山巒,“砰”地拍在地上。

他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夠殺死他。

更不能置信,他竟然會用這種方式,這麼輕易地死去。

因為他的衣袍徹底被碧桃絞碎了,他到死都冇有片布遮身。

他心脈碎成爛泥,雙眼迅速失去凶戾的神采,死前最後的一個反應竟是因為羞恥,夾了下腿。

這一瞬間,彷彿那些在他手中淪落的仙位所受的羞辱,都儘數還於己身。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一個在落凡城呼風喚雨數百年,將仙位當成牲口買賣殘殺的“仙主”,就這麼猝不及防,死在最陰毒,也最恥辱的手段之下。

碧桃甩了甩手上因為割斷了掌心湧出的鮮血,像看一塊爛肉一樣看了他一眼,顯然就是故意為之。

並且很客觀地評價道:“有什麼好夾的,小得可憐。”

東君閉著眼睛,聽到了碧桃的話,差點就靈氣失靈,從船上一頭栽地上去!

他弟弟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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