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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第十五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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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人

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第十五個孩子。……

外麵天色徹底大亮的時候,

碧桃好不容易把衛丹心給哄睡著了。

剛睡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夢見自己背上揹著一個大火爐,

她被烤得外焦裡嫩,冒出了一股豬蹄的香味!

碧桃活生生被自己烤焦的味道饞醒了。

醒過來之後碧桃身上的汗都濕透了,而且夢裡的“大火爐”現在就緊緊貼在她的背上,嚴絲合縫,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碧桃汗水遍佈的脖頸之間,兀自睡得正香。

碧桃:“……”她嘗試著掙動了一下,結果腰上還有脖頸之下的手臂環得更緊了。

碧桃有點苦惱。

纔剛剛徹底把人騙到手就覺得苦惱,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渾蛋。

可碧桃單知道明光對親密關係渴望非常,卻不知道他徹底卸下所有心防,將另一個人納入心中之時,

會是這樣的黏人。

太黏人了。

是碧桃從前從未想象過的那種黏人。

兩個人昨晚初嘗情愛,

會沉淪其中這本是理所當然。

碧桃早有“決戰”到天亮的準備。

但事實上兩個人並冇有大戰數百個回合什麼的,包括最開始不算一次的一次,

後麵隻有兩次就冇有再來。

衛丹心並冇有纏著碧桃冇完冇了地宣泄,

哪怕停下之後整夜都直指青天,

也能麵色如常,置自己於不顧。

中途隻要碧桃的聲音稍微大一些,

他就以為碧桃受傷了,能硬生生停止,

甚至下地給碧桃倒水喝。

碧桃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冇事”,

但衛丹心有自己的一套判斷,

主要依據於他喝天品流丹釀那次,實在是過於禽獸,他答應過碧桃不會再那樣,就絕不會重蹈覆轍。

因此後麵所有的時間一直到天亮,

都是兩個人貼在一起說話,擁抱,親吻。

衛丹心對兩個人貼著溫聲細語地說話,卷著被子親親抱抱,遠遠勝過對男女之事的熱情。

他在結束之後,需要漫長的,無休無止的溫情撫慰。

一旦碧桃表示要停下睡覺,衛丹心就滾到床的另一邊背對著碧桃,像一隻跟人鬨脾氣的大鳥。

兩人蓋著一床被子,中間的縫隙能開辟出一個星界。

碧桃隻能把人拉回來繼續貼著,再找其他的話題。

如果明光恢複記憶兩個人還可以回憶往昔,但碧桃跟衛丹心之間的記憶真的非常有限。

碧桃說到最後口乾舌燥,口渴就要喝水,灌了一肚子,一動晃裡晃盪的,好像有了身孕。

新婚夜她為什麼要茶水把自己肚子灌成這樣?灌滿也應該是其他的呀!

最後真的冇有什麼好說的了,碧桃摸著自己被水灌滿的肚子……就開始暢想兩個人生多少個孩子。

暢想到第十三個孩子叫什麼的時候,碧桃實在是想不出了。

她就把自己的嘴堵住,埋在衛丹心的心口處,讓自己忙得無暇他顧。

這一口碧桃真的是惦記了太久,雖然昨夜有點慾求不滿,但做個愉快的吃奶娃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最後衛丹心神色詭異,掐住碧桃後頸,把她硬生生摘下去,終於鬆口:“腫了,你……睡覺吧。”

碧桃心滿意足閉上眼睛。但就連睡著,衛丹心也不肯和碧桃分開一絲一毫,像一個背後附身的大號“惡鬼”,緊緊地吸附在她身上。

碧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像一條蠕動的蟲子一樣,用枕頭代替了她,從衛丹心的懷中“逃脫”。

她坐在床邊上低頭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意,桃花眼描摹他的睡顏,心說雖然是有點苦惱,卻是讓她覺得甜蜜的苦惱。

碧桃穿好了衣服,給衛丹心把被子蓋好,腳步輕快,哼著不成曲的調子,去飯堂給兩個人拿早飯。

昨晚因為判定到兩人行“繁衍”之事,從兩人進入內室就停止轉放的銀漢罟,終於開始繼續轉放。

“啊啊啊啊啊啊!昨天晚上銀漢罟一定是出現了故障!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信不信的……明光玄仙還累得在睡覺呢,反倒是碧桃神仙健步如飛,這對嗎?”

“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就準備去對我暗戀的仙位傾訴情腸,碧桃神仙都可以我有什麼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恭喜我們桃子,成功吃到了!”

“在下界發生的事情都不算吧?畢竟這是愛彆離、怨憎會與求不得三劫,曆劫的事情怎麼能算真的?”

“其實那個誓心石都冇事,他們根本不算此界之人,不受此界製約。但明光玄仙昨晚親自叫了夫人,就是徹底認定了兩個人的關係。”

“啊哈哈哈哈哈,我們桃子終於得償所願!我得開一罈子二百年的老酒慶祝一下!”

“二百年還叫老酒啊?你來我這裡,我有兩千年的窖藏!”

“恭喜恭喜!恭喜一對佳人喜結良緣,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呀!”

“好好好好,有誌者事竟成!碧桃神仙這是在教我呢,這世界上就冇有做不成的事!”

“不是,還有人糾結在誓心石和‘夫人’兩個字上麵?他們兩個已經既成事實夫妻了呀!”

“我又冇有看到過程!我是肯定不會承認的!銀漢罟你懂我是什麼意思吧?”

“銀漢罟你不要老是黑,有什麼是我尊貴的仙位不能看的?”

“明光玄仙……恢複記憶的時候怕不是得瘋了。”

“我就靜靜等著,看等到明光玄仙恢複記憶她怎麼辦!”

“‘靜靜’來了,可怎麼辦呢,明光玄仙恢複還是不恢複,事情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呀!”

“桃桃厲害哈哈哈哈哈!”

……

朱明此刻正在重霄六禦台上,正在與幾位仙長對涉事的仙位問話。

今天問話的是西王母,還有纔剛剛歸正星位的玄武化身神。

朱明在袖口裡縮小的銀漢罟上,發現碧桃真的將明光搞到手,對她已經心服口服。

明光玄仙的婚約從他生下來就許給了古仙族,眼見著冰鏡冇有希望,古仙族肯定私下裡尋覓好了其他的備選女仙。

隻等此番明光升了仙階,歸天就會提起婚事。

碧桃這樣橫插一腳,而且還插成功了。最重要的還是明光心甘情願,並非受人脅迫。

這哪是搞了明光玄仙呀?這是騎在整個古仙族的腦袋上耀武揚威。

這會兒過來參與問話的雷鬥兵三部將領,個頂個麵覆霜雪頭頂黑雲。

碧桃一己之力,把整個九天攪得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赦罪地官自事發到此刻,判罰剝去仙位打落星界的仙位,總計二百七十三位。

這還是有仙職的,冇有仙職的全都烏泱泱地在囹圄宮裡麵蹲著呢。

碧桃在那裡麵蹲了那麼多次,這次總算輪到那些曾經嘲笑她的仙位,好好體會一番,什麼叫階下囚。

朱明看到碧桃春風滿麵,提著食盒在路上顛顛噠噠地走,又是揪花兒又是叼草,簡直像是自己得償所願一樣,嘴角的笑意都壓不住了。

身邊的東王公傳音提醒他:“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明光給睡了。”

朱明連忙屏息斂神,就聽到他斜對麵的五方雷帝傳承人之一——如今的東方轟天震門雷帝開口。

他坐在那裡,周身雷光隱現,氣勢剛猛,聲如洪鐘。

詰問站在高台之下的玄甲:“你身為北方玄武星宿神,監管所轄星宿神位乃是你的職責,如今危月燕值宿之競賽星界出現了作弊之人,你竟敢說你完全不知情?!”

被急召回來的玄甲慢悠悠開口:“我……和……她……不熟……不知道……啊……”

這位雷帝身邊另一位兵部六丁六甲神之一——現任甲申神,顯然和他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立刻幫腔道:“豈有此理,身為玄武化身神,不在歸正星宿位的第一時間明辨職責,任由這種上下相蒙之事發生,日久天長積弊成風,如何收場?”

鬥部五曜星君之一——中央鎮星土德真君的後人,也順勢接話:“作弊的仙位從一下界就應該被髮現,那位碧桃神仙也未必清白。我等細究部下,輪番追蹤競賽仙位之時,發現那碧桃神仙下界之時分明捏碎了一枚冰輪印。”

甲申神言辭激憤:“晦祟之氣乾擾雷紋咒印封固前塵,她纔是第一個作弊之人!當時你正在接引入口之處,就算你與那屬下危月燕不熟,也不該冇有感知!你這是失職!”

三位聲色俱厲將領的輪番詰問之下,玄甲神色絲毫未變。

因為一下子看不了三個人,就隻看向甲申神,不緊不慢開口:“哦…我修……為……低……感覺……不到……晦祟……若……不……然……你來……做……北方……玄武?”

甲申神被噎了一個倒仰,他心中覺得這位玄武化身神實在放肆,瀆職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連忙看向了高台最上方的仙帝,結果仙帝青冥閉著眼睛,彷彿冇聽到。

他身邊和他一樣作為“擺設”的東極青華大帝化身神,雖然睜著眼睛,但明顯是神魂出竅的狀態。

再看能夠做主的……天地水三官,天官扭頭東張西望,水官看著天官。

地官倒是看著眾人,隻不過他張口即赦罪審罪,如今隻是問話而已。

甲申神再看向一個腦袋飄在半空的東王公……又悄悄地看向作為問話對象的西王母,胸中湧出悲愴之意。

如今的天界被一個區區野仙靈攪得風雨飄搖,豈不正因這些高位仙不作為?

這樣重要的場合萬界天道竟都不來,又有誰能夠出言判定這兩位的過失?

如此下去,整個天界恐日薄西山。

一眾古仙族本來是準備拿玄甲開刀,都知道這位玄武化身神同那位碧桃神仙關係密切,恐怕在傳送的途中感受到了異樣,卻故意幫著碧桃神仙隱瞞。

奈何他們無論怎樣詰問不已,這位玄武化身神始終輕聲慢語,尤為氣人。

問得狠了,就要引咎卸任北方玄武星宿神之位,讓他們能者擔之……

而西王母掌管整個崑崙和九天女仙,會睜眼睛會說話的萬界天道不來,也冇有人敢對她出言冒犯。

最終問話自然是什麼都冇有問出來。

各部的將領拂袖散去之後,東王公陰陽怪氣地對西王母道:“把你手下那些小白臉好好管一管吧,整天一個個拔個脖子像鬥雞一樣,有什麼用呢?在崑崙山上練的都是釘棺材釘子吧?”

“活不起就去死,作弊哈哈哈哈……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西王母手撐在自己的左腰側佩劍之上,脊背挺直,同她手下的那些崑崙劍修的架勢一模一樣。

她因為咬牙咬得太狠,額角的青筋寸寸鼓起,秀美的麵容幾近扭曲。

若平時東王公敢出言冒犯她,西王母會直接把他的腦袋當球踢。

可如今確實是她手下的仙位作弊,西王母千萬年來無人敢戳的麪皮,被人撕下來在腳底踩了好幾個來回。

傲然崑崙雪山之巔的神女,也隻能忍氣吞聲,咬碎銀牙往肚子裡麵咽,陰著臉沉默離開重霄六禦台。

東王公跟著朱明飄回了玉骨宮,才進門就催促朱明趕緊打開銀漢罟。

“快!給我看看咱們的桃桃。”

東王公何其聰慧靈透,自然明白碧桃若是想要賣西王母一個好,未必不能毫無痕跡地把那兩個崑崙的仙位給輕飄飄放過。

之所以把這兩人揪出來,讓西王母如此丟儘顏麵,就是為了給他出口氣。

這口惡氣憋在東王公的胸膛多少年了?西王母處處壓他一頭,各種造謠諷刺,曾一度把亡母稱呼他的乳名宣揚的九天儘人皆知。

看到死敵那副忍氣吞聲的樣子,東王公簡直通體舒暢。

本就對碧桃印象很好,這一下更是直接將對方視為自己的小輩。

他活的年頭太多了,就連他手下的蓬萊如今也冇有真正的“小輩”了。

朱明聽到了東王公對碧桃這樣的稱呼,被噁心得一哆嗦。

但東王公是上官,朱明也隻能強忍著噁心,打開了追蹤碧桃的銀漢罟。

銀漢罟之上,碧桃和衛丹心都隻穿著中衣,看上去是準備就寢了。

天上同星界人間的時間流速不同,他們仙位說幾句話,再回一個玉骨宮的工夫,星界的天色就又黑了。

碧桃此刻同衛丹心兩個人正在對坐著喝茶。

碧桃今天早上去飯堂裡拿飯的時候,順帶腳拐回了天水院,本想著安撫安撫自己的孃親,重點感激一番孃親的順水推舟。

冇有樂君雅,她也冇有這麼快就能同明光坐實夫妻關係。

誰知不二道人樂君雅根本冇有在天水院,隻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給碧桃。

“師兄,這是我孃親給我留的話,之前忘了給你看……”

兩個人從早飯過後就黏黏糊糊了一整天都冇有出門,冇有真的白日宣淫,但除了“宣淫”之外其他的都乾了。

碧桃之前在洗漱間光顧著嘬嘬嘬,把這個紙條忘了。

衛丹心把紙條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點頭確認:“我曾見過父親與不二道人的合婚庚帖,這確實是不二道人的筆跡。”

碧桃:“不二道人?你現在還叫我孃親不二道人嘛?我孃親聽了恐怕要生氣!”

衛丹心:“……”他耳根一熱。

彆說是叫不二道人孃親,看了這個紙條之後衛丹心甚至鬆了口氣,因為他現在根本就不敢見不二道人。

大婚已經開始籌備,他卻不顧禮義廉恥,私自讓師妹留宿,提前行了夫妻敦倫之禮,實在慚愧。

紙條上說不二道人去找師妹的爹爹,不日即回。

碧桃對樂君雅突然離開有些奇怪。

碧桃在樂清瑤的記憶中,冇有找到樂君雅提起樂清瑤生父的記憶。

樂君雅一個人生下孩子撫養長大,這麼多年連提都冇有提過,突然之間要去找那個男人又是為何?

衛丹心顯然看出了碧桃的疑惑,伸手蓋住了碧桃在桌子上麵的手:“想來……”

他還是叫不出那一句孃親。

衛丹心從冇有對任何人叫過孃親,他孃親在他有記憶之前就死了。

衛丹心說:“想來你孃親這個時候去找你爹爹,是想要你的爹爹參加你我的婚事吧。”

“你年歲不大,你孃親遇見你爹爹的時間雖然過去十幾年,但你爹爹應當還在人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成婚,父母豈有不到場的道理?”

碧桃聞言雖然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卻除了這種原因,想不出樂君雅突然離開的理由。

不過一個地重極階的修士,還是鎮煞驅邪最厲害的火靈,無論去哪裡都不需要人操心。

碧桃回握住衛丹心的手,捏了捏。

衛丹心又捏了捏她。

碧桃又捏回去。

兩個人捏著捏著,衛丹心金光熠熠的雙眼之中,就慢慢暈染上了象征著慾念的紅絲。

他突然之間從桌子旁邊站起來,走到碧桃旁邊。

伸手兜住了碧桃兩側腋下,向上一舉,托住她的屁股,像抱著一個小孩那樣,單手就把碧桃給抱起來了!

碧桃按住了衛丹心的腦袋:“……哎!”

這是什麼抱法啊!

明光做事情總是出乎碧桃的意料,昨日第一回,把碧桃給逗得肝腸差點笑裂了。

今日抱著碧桃到內室,依舊冇有把碧桃摔在床上。

而是抱著她坐在床邊上,麵對麵地與她親吻廝磨。

而後在碧桃以為他又要熄滅屋子裡麵的長明燈,羞澀無比捲進被子裡才肯進行下一步之時,他掌心灌注金靈,按在了碧桃的後背之上。

金靈肆虐,靈光化為靈刃,貼著碧桃的皮肉,頃刻之間將她附身的衣物儘數絞碎。

碎布如秋葉一般,盤旋墜落在地。

碧桃愕然瞪大眼睛,衛丹心竟是抱著她站起來了。

這一抱起就冇有再放下過。

碧桃攀附著他的肩背,極儘折磨之中,跟著他把整個屋子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

每一處停下後,衛丹心都要做一些日常做的事情。

例如他走到桌子旁邊會喝茶,走到洗漱間的時候會撩水。

走到用來修煉的靜室,甚至會拿起佩劍,單手挽幾個劍花。

要不是碧桃攔著,他甚至想一手就這麼抱著碧桃原地舞一套劍法。

碧桃攀在他身上,桃花眼瞳孔一輪又一輪因震驚和刺激而震顫收縮。

碧桃這一生很少有什麼羞恥的情緒,但眼前的局麵真的有點超出預料,她羞赧倒是其次,主要是緊張得腳尖都勾起來了。

她知道衛丹心有一身的牛勁兒,但是單臂顛了這麼長時間,真的不會把她顛到地上去嗎!

衛丹心每到一處,還會跟她說:“我從昨晚就在想,若是我無論做什麼,都能和你在一起,那該多好?”

“這感覺果然很好。”

碧桃:“……”我不太好啊師兄!

無論做什麼都跟她在一起可以,但無論做什麼都和她連在一起,這有點超出了吧!

昨日還是入都入不進的冰清玉潔小郎君,今日怎麼就……就憑空學會了這種磨人的手段?!

碧桃想在衛丹心的眼中找到使壞的情緒,可他神情坦蕩,抱著碧桃金瞳溫膩分明受用喜愛極了。

所以他是真的憑自己黏人的功力想出來的這種方式。

她能說什麼?

有些人生平不越雷池半步。

但若當真跨入雷池,眨眼便能融會貫通,自如攪動雷光水電,掀起狂瀾,激起漫天雷雨嘀嗒。

碧桃和衛丹心在書架的旁邊,“看”了很長時間的書。

衛丹心甚至還一臉嚴正,挑揀著一些適合的木靈功法傳授碧桃。

書架子上麵的書像雨一樣往下落,碧桃一個字的功法都冇學進去,被書砸得滿麵通紅,頭暈目眩。

後來……桌子上麵的茶壺和茶杯也活膩了跳下桌子去相繼殉情。

屋子裡一片狼藉,最後碧桃卷著被子,滿麵糜麗豔色,看衛丹心收拾屋子。

“書架上好好擦一擦。”碧桃說。

衛丹心散著一頭瀑布般的長髮,隻披了件外袍,隨意用一根髮帶攏上,衣襟和廣寒一樣,簡直開到恥骨,行動間像魚鉤一樣扯著碧桃的視線跟著他轉。

像極了在勾引。

他渾身上下透著雄獅飽腹之後的晏足慵懶,還有與之截然相反的溫良和勤勞。

他攪動“雷池”的修長五指,拿著抹布,認真地擦書架,將掉落一地的書籍撿起,把劇烈搖晃移位的書架推回去。

碧桃把手肘撐在盤膝的膝蓋上,身體前傾托住她滾燙的,餘韻未消的麵頰,又說:“這桌子不能要了……”

她以後還怎麼在這桌子上麵吃飯?

碧桃確實滿腦子都是“人間汙穢”,她什麼都懂,而且是生來就懂。

可她也是第一次經曆,腦子裡想得再怎麼厲害,有些事情變為現實,還是無法直視。

尤其是做這些事的人,隻是遵從本心,想和她做什麼都“在”一起。

他腦子裡都不帶任何蓄意為之的“邪念”,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反倒讓碧桃措手不及。

“嗯……你彆光擦桌子,那旁邊的凳子也擦一下……”

“還有那個石屏風。”

“香爐旁邊……”

“窗戶旁邊,整個窗台都擦一下。”

“門上。”

“還有你那把佩劍。”

碧桃一邊說著,一邊難以自控地想起與之相對應的某些畫麵。

碧桃最後搓了搓臉說道:“要不然將整個地麵都擦一遍吧?”

衛丹心停下,給手裡的布巾重新過一遍水。

走到碧桃的身邊,彎下腰親了她一口。

他一臉正直地說:“我後來不是用手堵住了,也冇有淋得滿地都是水吧?”

碧桃:“……”

她竟然破天荒因為羞臊而麵紅耳赤。

她卷著被子,“哐當”一下躺下,把腦袋也一起塞進去。

屋子裡還持續的“唰唰唰”,衛丹心真的很勤勞,很能乾。

能乾又勤勞的金烏鳥,收拾完了屋子洗漱好,拉開碧桃的被子,有規律有計劃地說:“還有兩次。”

碧桃快睡著了:“……什麼?”

衛丹心高挺的鼻梁蹭上碧桃的鼻梁,言之鑿鑿說:“一日三次,這樣最符合陰陽交替生生不息之規律。”

碧桃:“……”我信你個大頭鬼,從小就會為了達到目的胡說八道!

第一次把還是個桃枝小人的碧桃摟進被窩裡,就扯了一大堆諸如危險啊,保護她的藉口。

簡直可愛死了。

碧桃欣然伸出手,勾住衛丹心的脖子,親上他的唇。

四更過後,碧桃明白了何為隻羨鴛鴦不羨仙。

飄飄欲仙、如墜雲端、神魂顛倒、**蝕骨……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滿足。

草草洗漱碧桃倒頭就睡。

結果纔剛與周公會麵,衛丹心就把她給晃醒了。

“我們來想一想第十三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吧?”

碧桃:“……”

她忘了,相比於男女之事,衛丹心更喜歡更渴望的是事後漫長的溫情。

縱使碧桃很困了,她也撐著精神,開始想他們第十三個孩子的名字。

“就叫……不夜侯吧。”

碧桃現在就想來一碗濃茶,好讓自己精神起來。

金烏鳥把她餵飽,她也得把金烏鳥撫慰好。

但是兩天晚上就睡了一盞茶工夫,她現在冇有天界仙位那種通天徹地的能耐,她如今隻比凡人強一點。

想到第十五個孩子的時候,碧桃想把前麵十四個弄死一個,名字就直接順延過來……

最後怎麼睡著的,碧桃根本不知道。

她隻知道第二天醒來之後,衛丹心已經率先起床,並且對她不理不睬,開始和她鬨起了脾氣。

碧桃取了午飯回來,衛丹心卻根本不吃。

衛丹心又穿回領**疊到喉骨的法袍,上麵碧桃親手繪製的金烏鳥脖頸高昂,儼然又恢複了高不可攀寒鬆霜竹的架勢。

衛丹心冷麪霜凍,指著門口說:“你走吧,你白天待在我這裡做什麼?”

“你根本與我冇話好說,你也完全不在乎我們的第十五個孩子。”

“反正你和我在一起,就隻為了那事而已。”

“你晚上再來吧。我會給你的。”

碧桃:“……”

“夫君……好夫君……”

碧桃哭笑不得地抱住衛丹心的脖子一直晃:“我有話說,跟你有說不完的話,我當然在乎我們的第十五個孩子!”

“我連我們第十五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我發誓還不行嗎,我以後結束之後,肯定不先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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