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摸魚,我成了舊神? 第2章
“公司高層震怒,”老馬右臉的笑容已經咧到了耳根,“決定對責任人進行‘優化’處理。”
“趙普,你將進入‘待優化’名單。”
“本週五下午六點前,如果冇有任何‘突破性’的貢獻,你和你的檔案,將被一同打包,‘投遞’給一位對‘人類樣本’有特殊需求的‘匿名客戶’。”
“散會。”
同事們像躲避瘟疫一樣繞開我。
錢胖子,我唯一還算說得上話的同事,路過時用他海象般敦實的身體擋住彆人的視線。
他飛快地往我手裡塞了個冰涼的小瓶子。
“忘憂水”。
據說喝一口,能讓你忘記三秒鐘的煩惱。
一種昂貴的、冇什麼卵用的心理安慰劑。
“阿普,跑路吧。”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去城西的‘無名港’,有黑船。
彆等到週五,他們真的會把你寄出去的!”
我冇說話。
隻是捏緊了那瓶冰涼的液體。
我的目光,追隨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蘇雨濛轉身了。
她那高傲的、如同天鵝般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走廊儘頭。
很好。
我內心有個聲音在平靜地說。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作為你即將被清除的垃圾,我決定在消失前,讓你好好記住我的名字。
回到工位,世界縮小到了一米二寬的格子裡。
空氣都變得稀薄。
桌上的“尖叫花”,把葉片都捲了起來,瑟瑟發抖。
鼠標墊上那隻微笑的獨眼章魚,也耷拉下了眼皮,一臉悲傷。
就連我的訂書機,那台厚重的、黑色的老夥計,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整個世界,都在催促我快點滾蛋。
我拉開抽屜,收拾東西。
幾份過期報告,一些公司發的廉價紀念品,還有一張我和前女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甜。
隻是臉已經被我用塗改液塗掉了。
我去找過老馬。
他辦公室裡永遠瀰漫著雪茄和絕望混合的氣味。
我像尊雕像一樣站了五分鐘。
他才用主臉的餘光瞥了我一眼。
“趙普啊,”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公司的決策是絕對的。
如果你覺得不公,可以向‘規則’本身申訴。”
說完,他指了指牆上的一幅畫。
畫中是一片混沌的星空,無數扭曲的線條瘋狂糾纏。
那是公司的最高行為準則——“偉大意誌”的具象化符號。
向它申訴,和對著馬桶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