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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貢_意思 第198章 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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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知行接到媽媽葉承櫻電話的那一刻,距離他到辦公室才過去五分鐘,手裡正端著杯子準備倒水。

“知行,得麻煩你回家一趟,小辭睡著了一直喊著要你抱。”

薛宴辭已經出院一週了,但仍舊保持著住院時的作息,中午要睡覺。路知行趕到家的時候,薛宴辭還躺在沙發上睡午覺,看樣子是哭過了。

“媽,我回來了。”

“知行,你剛離開沒多久,小辭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就說困了,說想要躺在沙發上午睡,也就十分鐘,就哭著要你抱。”

路知行脫了外套,又洗過手,立即將薛宴辭抱進懷裡。

“上樓去睡吧。”

路知行捂著薛宴辭的耳朵,小聲說道,“沒事兒,媽,小辭想在沙發上睡,就在沙發上睡吧。”她又皺著眉頭朝他懷裡靠了又靠,才又沉沉的睡去。

“小辭這樣多久了?”葉承櫻說話聲特彆小,路知行側著耳朵才能聽清。

“十九歲的時候,就這樣了。”

葉承櫻聽到這話,默默起身離開了,對女兒,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很瞭解。

好像自從薛宴辭去了天津,認識了路知行,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那個每天放學回家,第一時間找爸爸媽媽的小姑娘變了,變成了時時刻刻都在喊路知行的小姑娘。

路知行一個從沒有感受過愛的人,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的女兒。葉承櫻想到周錦聞,又回頭看看坐在沙發上抱著自己女兒的路知行。

如果周錦聞還在,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

“你怎麼回來了?”薛宴辭原本惺忪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工作都忙完了嗎?”

“媽媽說你睡著了要我抱,我就回來抱抱你。”

“好丟人……”

“在媽媽麵前有什麼好丟人的。”葉承櫻端來一盤去果皮去果核的桃子,依然是切成小塊,旁邊擺著銀質水果叉。

“宴辭,要不要陪我去公司?”路知行抖抖薛宴辭背後的衣服,她又出汗了,“等到五點,我們一起去接孩子放學。”

薛宴辭吃完將近一半的桃子後,才點點頭,上樓換衣服去了。

“知行,小辭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害,睡覺才這麼不安穩?”

“媽媽,這件事怪我,對不起。”路知行決定向葉承櫻坦白自己所有的過錯,這些事困在他心裡已經很多年了。

“小辭剛到天津的時候,正趕上天氣不好,她也不想住在宿舍,後來她搬家那天,我們認識。她課多,氣候也不好,也睡不好。每天中午我都要抱著她在車裡睡一會兒,她下午才會有精神一些。轉年四月,我搬去和康名邸陪她。”

“但是從十一月到轉年四月,我們吵過很多次。有一次我太生氣了,把她一個人丟在車裡一整個中午。”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她的,那個時候我真的挺……”

“沒事,知行。”葉承櫻將路知行的話打斷了,麵對故友的孩子,她隻能安慰一句,“誰都有過這種時候,況且小辭脾氣性格一向都不好,也是給你添麻煩了。”

“還有一次,我到外地演出,很忙。忘了她還一直在家裡等我的電話。我回家後,又吵了起來。宴辭哭了很久很久,從那時候起,她睡覺就有些不太安穩了。”

葉承櫻沒說什麼話,拍拍路知行的肩膀上樓去了。自己閨女在美國那五年,究竟過得有多艱難,從來沒和家裡人說過一次。

五年,自己和薛藺禎隻去美國看過女兒一次,還是在孩子博士畢業的時候。那時候薛宴辭就已經很瘦很瘦了,問她怎麼回事,她隻說實驗室很忙,做手術很耗精力。

作為父母,葉承櫻和薛藺禎是失責的。

“宴辭,坐輪椅吧,我推著你。”路知行推了輪椅到副駕駛,試圖抱薛宴辭坐好,可她抗拒的很。

“不好吧,那麼多人看著了。”

“你剛有半年假,就在這裡活蹦亂跳的,很不合時宜。”

“要不,我抱你?”路知行俯身貼著薛宴辭耳朵威脅一句。她最終還是乖乖坐上輪椅,由他推著到會議室了。

薛宴辭從沒到過脈絡同方廈門分公司一次,除了坐在對麵的明安很熟以外,就隻剩下坐在身旁的盛建安了,他是宋文靜的丈夫。

“宴辭姐,你還好吧?”盛建安小聲問一句。他和宋文靜前年夏天結婚的時候,薛宴辭還帶著路知行和孩子去參加過婚禮。這兩個人作為薛宴辭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這些年一直都很不錯。

“前兩天上樓磕了一下,沒事兒。”

薛宴辭看看坐在最前麵的路知行,他很不一樣了。

眼裡沒什麼不安,也沒什麼迷惘,很堅定,也帶著些對下屬的肯定。整個人輕輕鬆鬆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很有爺爺薛安厚當年聽員工彙報工作時的感覺。

路知行一向都是聰明的,薛宴辭從未懷疑過他的智商。

葉家和薛家所有工作彙報都是用Word,從不需要任何人做PPT。但是其他人,包括薛宴辭在內,都隻會對著下屬說一下修改方案或者修改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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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路知行會在聽彙報的時候,將修改方案或者修改意見幫員工批註在文件裡,用薛宴辭一貫喜歡的藕荷色做背景加深。

薛宴辭第一次發現路知行用這個顏色給下屬做批註時,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說這是對她給予他的信任負責。

路知行對葉家的生意,總是兢兢業業,精益求精。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感覺,很親近,但總隔著一層毛玻璃,他沒把葉家的生意當成他自己的生意,他給自己的定位是葉家生意的負責人,他也從沒把自己當成葉家生意的管理者。

所以,路知行無論是在通納生物,還是在脈絡同方,或是陸港集團,所有人都稱呼他葉總,從沒有人稱呼他葉董。

儘管,他早就是唯一的葉董了。

路知行知道薛宴辭在看自己,她看著自己,自己根本沒法兒沉下心工作。總是會想著她好不好,累不累這些事兒。

他扭頭看她一眼,她笑一笑,低頭繼續看桌上的檔案。

會議很長,從兩點到四點半,中間隻休息過五分鐘。

“薛小姐,給您添些熱水。”

“你應該稱呼我葉太太。”薛宴辭總是會嚇唬人,一句話嚇的倒水小姑娘變了臉。

這句話不輕不重,不大不小,坐在她周圍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聽到了。

路知行和所有女員工都保持著距離,一些必要的工作溝通,也都是會讓第一秘書明安在現場陪同。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

知道路知行改姓到葉家的人很少,但是路知行說過,隻要薛宴辭出現,所有人都應該稱呼她一聲薛小姐。他也從未公開稱呼過薛宴辭為葉太太,向彆人介紹時,他隻說這位是我的愛人,薛宴辭女士。

“葉太太,給您添些熱水。”

“好,謝謝你。”

事情很多,一直到五點一刻才結束,但薛宴辭壓根一句會議內容都沒聽到,她不是無聊的翻著麵前的檔案,就是偷看坐在前麵的路知行,一點兒彆的心思都沒有。

“累不累?”路知行站在電梯裡對著鏡子裡的薛宴辭問一句。

“知行,你是不是應該對外介紹我的時候,說一句,我是你太太?”薛宴辭正顏厲色,她不是在和他商量,她是在命令他必須要這樣做。

路知行推著薛宴辭轉個身,背對著電梯裡的鏡子,麵對著電梯門,“宴辭,我也很想稱呼你一聲媳婦兒,稱呼你為自己的太太,但我過不去這個檻。”

“從今天起,過得去也得過,過不去也得過。”

路知行推著輪椅的雙手不自覺握緊,“宴辭,彆的事都可以,這件事不行,不要強迫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薛宴辭的姿態真高傲。

路知行換個方式,“那我們談一談,可以嗎?”

“好,晚飯後,我們談一談。”薛宴辭回頭狠狠瞪他一眼,“我看你能說出什麼理由。”

路知行拿起蓋在薛宴辭膝蓋上的西裝外套穿好,想要抱她到副駕駛時,被拒絕了。薛宴辭自己蹭蹭地站起來,拉開車門就坐上去了。看著她這股勁兒,路知行特彆高興,康複訓練做得真好。

“爸,您覺得知行是你兒子還是你女婿?”薛宴辭剛落座在飯廳椅子上,菜都沒上齊,就開始問話了。

“當然是我兒子。”

“媽,你怎麼看?”

“小辭,你不要找藉口跟知行吵架。”葉承櫻很明白自己的女兒。

薛宴辭喂路知行吃一小口乾鍋蒜苗豆腐,“我這麼愛他,哪捨得和他吵架。”

薛家除了薛宴辭敢在飯桌上喂飯給路知行,敢在飯桌上談事,其他人都是不敢的,包括家裡五個孩子。

其實,薛宴辭也是不敢的。隻是路知行第一次來薛家時,在飯桌上很是拘謹,小心翼翼極了。薛宴辭佈菜給他,他也吃的很少。

後來兩人結婚,路知行變大方了一些,但總是很不安。

直至兩人吵架要離婚,弄到全家不得安寧。後來和好之後,薛藺禎和葉承櫻總是不相信兩個孩子真的和好了。畢竟這兩人真的很會表演和睦相處的一家人。

那時候,薛宴辭為了讓大家相信她是真放下了,會偶爾喂路知行吃些菜,薛啟澤還因此一直吐槽她沒規矩。

“媽媽自然當知行是兒子的,隻是你也該改改你的脾氣。知行工作那麼忙,每天還要陪著你,接送孩子上下學,輔導功課。再怎麼有精力的人也會累的。你愛他,是不是也應該多體諒一些?”

葉承櫻從未對薛宴辭說過這般重的話,頭一次說她,還是為了路知行。

“媽……”路知行剛想解釋一下,就被薛宴辭打斷了。

“媽媽,那您覺得知行該是咱們葉家的兒子,還是我們薛家的兒子。”

薛宴辭這個問題問的過了。

“小辭,你折騰知行這麼多年,爸爸媽媽從來沒因為這件事罰過你。一是知行一直護著你,二是你也成家了。”

“但這日子才剛剛好起來,咱家一個檻接著一個檻地走過來,你就又得在家裡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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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辭扮個鬼臉,“爸,彆生氣,我就是問問。又不會怎麼樣?我這不是每天閒的沒事做,無聊的很,關心一下咱家的人口分佈罷了。”

“沒事做就和我去上班,接送孩子上下學,這些若是都不想做,就跟著師傅在園子裡打理打理花草,彆沒事乾總給知行找事兒。”薛藺禎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爸,您這是捨不得讓知行做葉家的兒子吧。”薛宴辭的話,一句比一句過分。

葉承櫻板著臉提醒薛宴辭一句,“小辭,彆惹爸爸生氣。”

“媽,您說,您想要知行是葉家的兒子還是薛家的兒子?”

薛藺禎氣極了,將手裡的筷子放回筷枕,狠狠瞪著薛宴辭。大有一種薛宴辭如果再敢多說一句,薛藺禎就會立刻從對麵衝過來,將她拉到祠堂跪上一整晚的氣勢。

“知行,看到了吧,現在是兩家人在搶你當兒子,你自己選吧。”

路知行將去完骨頭的雞肉,去完殼的海鮮放在薛宴辭麵前的餐盤,哄一鬨,“小辭,先吃飯,吃完飯我陪著你,我們聊一聊,談清楚。”

薛宴辭挑著眉朝薛藺禎笑的得意,“爸,吃塊胡蘿卜,補眼睛,彆總瞪我。”見薛藺禎還在生氣,她又開始撒嬌,“爸爸,我姑娘和兒子在這兒呢,給我留點麵子。”

“你還知道孩子在這?孩子在這,你又是想鬨什麼脾氣?”薛藺禎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

“爸爸,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和知行吵架,也不會跟他鬨脾氣,您還不相信我的人品?”

薛宴辭說什麼都沒用,她有上句,薛藺禎就有下句等著她。路知行算是明白了,薛家人擅吵架、擅陰陽怪氣這事,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

“知行,跟我去祠堂。”

薛藺禎聽到這話,簡直氣瘋了。薛家祠堂在後三院,除了家裡有大事,或是要罰跪,薛宴辭從不去一次。去祠堂談事,這意味著談的就是家族之事,談的就是路知行的歸屬問題。

雖然路知行入的是葉家的族譜,但這些年也沒少幫薛家管著天津港的事。

薛啟洲負責薛家南方幾乎所有港口的生意,薛啟澤負責家裡醫療口的所有專案,若是沒有路知行幫忙,薛家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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