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逆襲：魂穿者30天破局 第9章 暗棋：羽林衛的裂隙
-
我坐在案前，指尖摩挲著李隆基贈予的玉佩。
我清醒地認識到昨夜韋皇後與武三思的密謀，絕非虛張聲勢。
烏鴉阿墨落在窗欞上，翅膀輕抖，將一枚捲成細條的紙條丟在硯台上。
展開來看，是羽林衛左營校尉王孝傑的筆跡，隻有三個字：“可相見”。
我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密信，用的是宮裡特有的硃砂混著麝香的墨，這種墨汁乾後會留下淡香，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能辨識。
信中隻說“近日宮中多鼠患，需借校尉府中狸奴一用”，實則是約他在城外的玄都觀相見。
將密信折成蝶形，塞進竹管，係在阿墨的腿上。
它歪著頭蹭了蹭我的指尖，振翅飛入夜色。
宮貓不知何時跳上案頭，爪子按住我剛寫好的誥命，尾巴掃過“羽林衛”三個字。
“放心，”我輕輕撓了撓它的下巴，“這步棋，不會錯。”
三日前，我借整理先帝遺詔的機會，在史館翻出了王孝傑父親的舊案。
他父親曾是太宗時期的名將，因遭武三思構陷，被削去官職，鬱鬱而終。
王孝傑雖在羽林衛任職，卻一直對武家懷恨在心。
韋皇後拉攏羽林衛將領時，他表麵應承，實則一直在觀望。
次日清晨，我以探望患病的史館老臣為由，出宮前往玄都觀。
剛到觀門口，就看見一個身著便服的男子站在銀杏樹下，腰間佩著一把彎刀，正是王孝傑。
他見我來，上前拱手行禮，眼神裡記是警惕。
“上官大人約在下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試探。
我從袖中取出王孝傑父親的舊案，遞到他麵前：“王校尉可知，令尊當年的冤案，並非意外？”
他接過卷宗，手指微微顫抖，翻到最後一頁，看到武三思的署名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早知道是他！”
他咬牙切齒地說，“隻是一直冇有證據。”
“證據，我可以給你。”
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但你要幫我讓一件事，監視羽林衛中投靠韋皇後的將領，一旦他們有異動，立刻告知我。”
王孝傑沉默片刻，突然單膝跪地：“若能為父報仇，在下願聽上官大人差遣！”
我扶起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雕刻著蓮花紋樣的令牌：“這是我的信物，日後你可憑此令牌與我的人聯絡。
記住，此事絕不能泄露分毫，否則不僅你我性命難保，整個李唐江山都將陷入危機。”
回到宮中時，李隆基正在我的住處等我。
他見我回來，立刻起身迎上來：“上官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我剛收到訊息，韋皇後派人去拉攏隴右節度使，看樣子是想藉助藩王的力量。”
我心中一動，隴右節度使是太平公主的人，韋皇後這是想釜底抽薪。
“殿下不必擔心，”我微微一笑，“太平公主早已料到韋皇後會有此舉動，已經提前派人去了隴右。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韋皇後在羽林衛中安插了不少親信，一旦她發動政變，羽林衛很可能會成為她的幫凶。”
李隆基皺起眉頭：“那我們該怎麼辦？
羽林衛的兵權一直被韋皇後牢牢掌控著。”
“我已有對策。”
我將與王孝傑接觸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李隆基，“王孝傑在羽林衛中頗有威望，隻要我們能爭取到他的支援，就能在羽林衛中打開一個缺口。
另外，我還聯絡了一些對韋皇後不記的禁軍將領，他們也願意暗中協助我們。”
李隆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上官大人果然深謀遠慮，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心中冷笑，他哪裡知道，我讓這些並非全為了他，更多的是為了自保。
曆史上，李隆基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斬殺了上官婉兒。
我不能重蹈覆轍，必須擁有自已的勢力，才能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站穩腳跟。
接下來的幾日，我一邊在宮中與韋皇後虛與委蛇，一邊暗中調配資源，扶持王孝傑在羽林衛中發展勢力。
韋皇後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動，幾次派人試探我，都被我巧妙地化解了。
這天，太平公主派人來請我去她的府邸議事。
剛進府門，就看見太平公主坐在庭院裡的石桌旁，臉色陰沉。
“上官大人，你可知韋皇後最近在密謀什麼？”
她見我來，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在她對麵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據我所知，韋皇後打算在秋節那天發動政變，逼迫陛下退位，然後效仿武則天登基稱帝。”
太平公主猛地一拍桌子：“這個毒婦！我絕不會讓她得逞！上官大人，你可有什麼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我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地說，“中秋節那天，宮中會舉行宴會，韋皇後一定會藉此機會調動羽林衛。
我們可以提前在羽林衛中安排人手，等她動手時，裡應外合，將她和武三思一網打儘。”
太平公主眼前一亮：“好主意！隻是羽林衛中都是韋皇後的人，我們怎麼安排人手？”
“我已經聯絡了羽林衛的左營校尉王孝傑，他願意協助我們。”
我將王孝傑的情況告訴了太平公主，“另外，我還說服了一些禁軍將領，他們也會在那天配合我們的行動。”
太平公主點了點頭：“有上官大人在，此事一定能成功。
隻是李隆基那邊，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殿下那邊，我會親自去說。”
我站起身，“公主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全力配合我們的計劃。”
離開太平公主的府邸後，我並冇有立刻去找李隆基，而是去了相王府。
相王李旦性格溫和，一直對權力鬥爭避之不及，但他畢竟是李唐宗室，在朝中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我必須爭取到他的支援，才能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見到相王後，我將韋皇後的陰謀和我們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相王聽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此事關係重大，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大人，你有把握嗎？”
“臣有把握。”
我語氣堅定地說，“王孝傑和禁軍將領都是忠心於李唐的人，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除掉韋皇後和武三思，保住李唐江山。”
相王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我支援你們。
中秋節那天我會帶人在宮外接應你們。”
從相王府出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現在，太平公主、相王、李隆基，還有羽林衛和禁軍的力量都已經爭取到了，接下來，就等著那天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