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謀：將軍夫人不好當 第四十章 梅花匕
“算是吧。”齊業不甚在意，敢說的他都已經跟齊初說了，日後如何做，便是齊初自己的事了。
落竹凝眉，她和齊業不也是因為皇上一道聖旨綁在一起，他們皇室之人位高權重，自然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一來搓搓齊業的銳氣，二來又讓她們柏家為他連嶽李氏賣命，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是，憑什麼呢？大家同世為人，為何要遷就自己去成全彆人，這樣高低貴賤之分本就是不合理的。
齊業見落竹有些悶悶不樂，順手揉了揉落竹的腦袋，“那是他們的事，彆瞎想。”
“你們難道不懂的反抗嗎？”落竹一臉認真。
“嗯？”齊業挑眉，有些不大明白。
算了，他們又不懂。落竹淺笑，“我無事。”
夜裡落竹有些輾轉反側，或許，她遲早要離開這座皇城的。
那處，裴正青拿了梅花匕便立馬回了皇宮。
“梅花匕？”宣帝在手中反複看著這把匕首。
“回陛下，傳聞這梅花匕是無影閣特製之物，無影閣常年做殺人越貨的買賣，隻要有足夠的銀兩，什麼活都敢接。此次之事，隻怕是有心人對齊將軍積怨，利用無影閣來泄恨，而且背後之人能支付如此多的錢財，定是朝中顯貴。”裴正青毫不隱瞞，將自己的猜測一一說來。
“嗯，不錯。”宣帝眉梢微挑，“既然如此，那這個背後之人勾結江湖賊寇謀害朝廷忠臣，也是罪不可赦，你且儘快查清。”
“是。”裴正青拱手一禮，恭恭敬敬應道。
“大人，這怎麼查？”出了宮，大理寺正項宜心裡拿不準主意，這無影閣是江湖門派，他們也不能直接去無影閣調查，而今又沒有其他線索，著實困難。
裴正青腳步微頓，須臾，果斷道出四個字，“去鳳棲樓。”
“啊？”項宜大驚，這裴少卿向來是潔身自好的，這會兒怎麼能在公務之時去那煙花柳巷之地。
項宜幾步跟上裴正青的腳步，細想之下還是怯怯的開了口，“大人，這會兒去鳳棲樓怕是不太好吧，若是大人想去，改明兒案情斷了，下官再請大人去。”
聞言，裴正青的臉色瞬間轉黑，“休得胡說，我們去辦正事。”
“啊？正事兒？”項宜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但迫於裴正青的淫威，還是乖乖地跟了去。
“放自然些。”裴正青看著項宜這副畏首畏尾的樣子，皺起眉頭。
“大人，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項宜麵露難色，還是不想進去。
裴正青輕歎一口氣，一拍項宜的背，項宜一個踉蹌，已經被裴正青推進了鳳棲樓。
“喲，公子見著麵生，第一次來吧……”項宜還沒回過神來，鳳棲樓的鴇母就捏著帕子攀了上來。
項宜縮著脖子，一臉生無可戀望了眼鎮定自若的裴正青，“嘿嘿”笑著拍拂開鴇母搭在他身上的手。
“讓樓裡最好的姑娘來侍奉。”裴正青負手款款走來，塞給鴇母一錠銀子，望了眼糜爛的風月歡場，眉頭也微不可察的輕皺。
“誒，好好好，”鴇母諂笑著拉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小月，帶二位貴人去樓上雅間等著，我這就去叫芷煙姑娘。”
“是，媽媽。”叫小月的姑娘嬌眉的點點頭，上前拉住了裴正青的胳膊，“公子，樓上請。”
“嗯。”裴正青抽開被小月拉著的手，跟著小月去了一處較為清靜的雅間，項宜也隻能苦著臉巴巴跟上去。
在雅間等了一會兒，鴇母就扭著腰來了，拿帕子捂嘴看著裴正青偷笑，“公子，芷煙姑娘讓您去她房裡聚聚。”
裴正青朝鴇母笑笑，起了身子，“多謝。”
項宜想也沒想也起身要跟上裴正青，鴇母卻噙著笑一下擋在項宜跟前，眉梢輕挑，“芷煙姑娘隻見那位公子一個人，公子你就等在這兒，媽媽我多叫幾個姑娘來陪你。”
項宜臉色微紅，輕咳了一聲，回了坐上，“不，不用了，這個姑娘挺好的。”
“好，小月，好生照顧這位公子。”鴇母笑著朝小月叮囑一句，便扭著腰離開了，還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裴正青由著一個婢子領著進了一個房間，房內擺設極為素雅，倒不像是一個青樓女子的屋子，反而像一間淑良女子的閨房。
薄帷屏風後麵是一道芊麗的身影，裴正青環顧四周，一步步往裡走去。
“公子第一次來鳳棲閣？”女子聲音如黃鶯出穀，悠揚婉轉，一如她的樣貌，美得讓人歎息。
不過語似詢問，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
“何以見得？”裴正青止住步子，看著對麵僅有一紗之隔的女子。
女子似是輕笑一聲，緩緩轉過身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眸中含笑，“公子不知道這風月場的規矩啊！”
看著眼前女子裴正青一瞬愣怔，麵前的女子螓首蛾眉，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便是京中第一美人方綰玉也可匹敵的。
“願聞其詳。”裴正青臉色柔和許多。
芷煙輕笑一聲，“公子一身淩然之氣，哪裡像那些酒鬼恩客。”
裴正青眼睛一斂，“芷煙姑娘是這鳳棲樓的頭牌，應該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客人，難道就沒遇到過在下這樣的？”
“自然見過。”芷煙微微頷首，伸出手請裴正青在一旁的塌上坐下。
芷煙親自為裴正青點了一盅茶，手法嫻熟，動作優雅，倒真如一個大家閨秀一般。
把點好的茶奉給裴正青，芷煙坐下身子，“這麼多年，芷煙見過不少客人，有來追歡作樂的，還有，像公子這樣的。”
“我算什麼樣的？”裴正青挑眉，看來這個芷煙姑娘不是個簡單的角兒。
“公子的眼神和那些來尋樂子的人甚是有彆，像公子這般的，隻能是來打探訊息的嘍！”芷煙微微一笑，“秦樓楚館最是魚龍混雜之地，也是訊息最為暢通之地，公子想要知道什麼？”
“果然不愧是名動京城的芷煙姑娘，如此觀察入微，倒是讓在下佩服。”裴正青撫掌大笑，很是欣賞眼前的美人兒。
“不過，在下還真是有事想請教芷煙姑娘。”
“公子請講，芷煙力所能及，定知無不言。”
“為何如此幫我？”
“緣分！”
“那芷煙姑娘可聽過無影閣？”
“無影閣？之前好像聽順義伯府的小公子說要一定殺了什麼人的，其中好像有所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