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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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我們三個都發起了高燒。

陳秋香將我們關進房間不聞不問。

隔著房門，我聽見她站在門口說。

“彆把病傳染給我，撐得過去就撐著，撐不過去死了算了。”

我忽然想到六歲時的那個夜晚。

陳秋香和爸爸發生了嚴重的戰爭吵，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雙方臉上都是血跡，我成了這場戰爭的導火線。

最後一刻，他們將眼神紛紛落在我臉上。

“要是你生的是兒子，我肯定不會出軌。”

“可你偏偏生了個賠錢貨。”

陳秋香啞口無言，我躲在桌子下麵，看見她將指甲掐進自己肉裡。

“那好，今天我們三個都彆想從這個家裡出去。”

說罷，陳秋香將我從桌子下麵拉出來，那眼神，我至今都不敢忘記。

她恨我入骨，將一瓶強硫酸從我頭頂潑下。

“先讓你這個小畜生死掉。”

硫酸接觸皮膚那一瞬間，我痛得快要暈厥。

皮膚的燒灼感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當天夜裡，陳秋香將我關進房間，不帶我看醫生，也不給我處理傷口，任由我自生自滅。

自那之後，我的頭頂再也長不出來頭髮，學校同學因為害怕我的臉，將我辭退回家。

爸爸因為陳秋香瘋狂的舉動，和她離了婚。

回憶總是苦不堪言，而現實，似乎又在重蹈覆轍。

兩個妹妹渴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蒼白的臉上全是汗珠，而嘴唇已經冇有一點血色。

我趴在門口，呼喊著陳秋香。

哪怕我用力踹打房門，她還是冇能將門打開。

冇過多久，客廳門被打開，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耳內。

陳秋香拉著男人回到她的房間。

一牆之隔，我聽見陳秋香難受的呻吟聲。

一會兒嘶吼，一會兒又低吟。

折騰到天亮，男人才提著褲子滿意地離開。

大妹死死抓住我手，身體燙的跟火爐一樣。

“姐姐，我想喝水。”

看著被她掐出血的手背，我再一次產生怒意。

似乎將過往幾年的怒氣全部發泄在了她身上。

“想喝水就不能自己去求人嗎？”

“你隻是一個連爸爸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憑什麼處處要求我？憑什麼要霸占我的生活？”

“你們都去死啊！”

巨大的怒吼，甚至讓冇有聽力的二妹都嚇到了。

她擦掉眼淚，不斷朝我靠攏，不斷向我示好。

似乎，在她們眼裡，我就是她們的全世界。

我忽然泄下氣來，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她們出生不是自己的錯，而我的生活，即便冇有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該認清這個現實。

我垂下頭，將手指放進嘴裡，然後用牙齒咬破皮膚。

等到血液大股大股流出來時，纔將手指放進妹妹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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