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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開局,建立千年世家 第35章 到底你是權威,還是我是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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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枕繼續緩緩說道:「吾觀天象地氣,見紫氣東來,彙聚於此,此乃邑尹之位得天獨厚之兆,祥瑞自成,無需以非常之禮強求。」

「鬼神非因祭祀而佑人,實因德政而自歸。」

「至於石母娘娘,我於氣象中見得,其性喜清淨自然,愛生靈蓬勃之態,而非血食之氣。」

「若以童男童女與三牲獻祭,非但不能取悅,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依我所見,若要祭祀石母娘娘,當以新收之粟米、鮮采之瓜果獻祭,更能體現我輩與自然共生之誠心,也更合此時此地之氣象。」

巫莘和巫蒲兩位巫祝聽完李枕這番話,臉上恭敬的神色漸漸被驚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抵觸所取代。

李枕所言,完全顛覆了她們世代相傳的認知和賴以生存的法則。

鬼神需以豐盛祭品取悅,怎麼能跟什麼「德政」扯上關係,又怎能用瓜果和粟米代替。

這已經無關於到底該用什麼祭祀的問題了,而是關乎到了神意的解讀權。

真要是讓李枕這種言論成為主流,那日後她們這種巫祝還能在這裡還能享受貴族特權,享受超然的地位嗎?

巫莘率先開口,聲音依舊保持著謙卑,但話語間已帶上了質疑的意味:

「邑尹的『觀象』之法,玄妙高深,老身聞所未聞,深感欽佩。」

「然……溝通鬼神,窺測天意,素來以龜甲灼卜、蓍草筮算為正統。」

「此乃古賢所傳,曆經驗證,萬民信服。」

「邑尹所言『觀象』……請恕老身愚鈍,此道似乎並非顯學,其所示吉凶,恐難以作為祭祀這等大事的依憑。」

她將質疑點放在了「觀象」方法的權威性上,暗示李枕的方法非主流,不可靠。

巫蒲立刻緊隨其後,語氣更加直接一些:「巫莘所言極是,石母娘娘享祭多年,曆來皆以三牲血食,方能顯示虔誠,換得庇佑。」

「如今驟然更改,僅以尋常穀物果品奉之,老身著實有些擔憂,恐會觸怒神靈,降下災厄。」

「非是老身不信邑尹,實是鬼神之事,幽微難測,關乎兩村福祉,不得不慎。」

她則從實際後果和傳統出發,表達了對輕率更改祭祀方式的憂慮,本質上還是在維護舊有規則和自身的神意解釋權。

麵對兩人的質疑,李枕非但沒有惱怒,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意,彷彿早已預料到她們的反應。

李枕笑著說道:「我明白兩位巫祝的擔憂,龜卜蓍筮,確是溝通鬼神之常法。」

「然,天地之大,窺測天意之道,又豈止卜筮一途?」

他話鋒一轉,直接搬出了最具權威的人物:「況且,卜筮問神,那是貞人的職責吧。」

「巫祝主『通神』,而非『問神』,二位在卜筮問神之道上,難免會出現一些解讀錯誤的情況。」

「前些日子,國君與大貞柏衍親臨,考覈本尹之所學。」

「本尹便以這『觀象』之道,闡釋天時地理,四季輪回,乃至農耕節氣之妙。」

「大貞聞後,沉思良久,最終歎服,直言聞所未聞,深受啟發,並已認可本尹於卜筮之道無需再考。」

「連執掌一國卜筮、溝通天地鬼神的大貞柏衍,都對本尹的『觀象』學說歎服認可。」

「莫非……兩位認為,你們的見識,比之大貞還要淵博,你們對神意的理解,比之大貞還要權威?」

「還是說,你們認為大貞的判斷有誤?」

這一記重錘,無疑是直接砸懵了這兩個巫祝。

巫祝和貞人的區彆在於,貞人專職占卜,負責通過?龜甲獸骨占卜?來解釋神意,擁有神意的最終解釋權。

巫祝則主要負責?主持祭祀儀式?,執行具體的宗教禮儀,而非直接解釋神意。

貞人主導「?問神?」,巫祝負責「?通神?」。

貞人的地位,遠遠高於巫祝,更何況是貞人集團的大貞。

兩個巫祝或許可以在村裡質疑李枕這個新來的邑尹,但絕不敢質疑代表國家最高神權,擁有著神意最終解釋權的大貞。

李枕直接將大貞拉出來為自己背書,瞬間將雙方的爭論從「方法之爭」提升到了「權威認可」的層麵。

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在解讀神意這方麵,到底你是權威,還是我是權威。

兩位巫祝頓時語塞,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囁嚅著,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冒犯邑尹尚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質疑大貞的權威,那可是她們絕對不敢承擔的重罪。

其他原本還在觀望的吏員們,此刻更是徹底信服,看向李枕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連大貞都認可的人,其言豈能有假?

況且邑尹說的也沒錯,巫祝主要是負責主持祭祀儀式的,又不是專門負責占卜問神的貞人。

巫祝在解讀神意這方麵,肯定沒有貞人更懂鬼神到底想要什麼。

萬一巫祝會錯了鬼神的意思,豈不是會給兩個村子招來災禍?

還好邑尹也懂占卜,不然可能就得被這兩個巫祝給害了。

眾人望向兩個巫祝的目光之中,開始流露出了些許的不滿。

邑尹本就在封邑內擁有政權、軍權、神權。

邑尹要是不懂占卜,在神權上沒有權威,她們或許還可以借神權煽動一下民眾搞點事。

可李枕不同,李枕已經靠當初大貞的考覈,在當地樹立了神權的威望。

有大貞背書,在普通民眾的眼中,李枕的神意解讀權自然也就比主持祭祀的巫祝更權威。

李枕見狀,知道勝負已分,便見好就收,語氣緩和下來:

「當然,祭祀的具體儀軌,兩位巫祝更為熟悉,屆時還需二位多多費心主持。」

「隻是這祭品一事,便依本尹所見,以誠心敬神,以神之喜好為祭,而非以血食諂媚,方能讓神靈庇佑我桐安邑一方安寧。」

巫莘和巫蒲兩位巫祝聽到李枕給了台階下,雖然心中仍有不甘,麵上卻立刻顯露出恭敬從命的神色。

巫莘率先微微欠身,聲音恢複了之前的沙啞與恭順:

「邑尹洞悉天意,深諳鬼神喜好,老身佩服。」

「既是邑尹都已『觀象』明示,我等自當遵從。」

「祭祀儀軌之事,老身定當儘心竭力,確保周全,以契合邑尹所言誠心敬神之旨。」

她將李枕的意誌包裝成了天意所示,順勢而下,保全了顏麵。

巫蒲也立刻跟著附和,語氣甚至比之前更加謙卑:

「邑尹所言極是,是老身等思慮不周,拘泥於舊俗,險些誤解了神意,幸得邑尹指點迷津。」

「石母娘娘既喜清淨自然,以新粟鮮果奉之,必能更顯虔誠。」

「祭祀之時,老身必引導鄉民,以至誠之心禱之,絕不敢再有血食之念。」

她不僅完全接受了李枕的說法,還主動進行了自我批評,並將自己定位為執行者和引導者,姿態放得極低。

兩位巫祝的回應,標誌著她們徹底承認了李枕在這桐安邑境內,神權領域的最高解釋權,不敢再有任何挑戰之心。

恰在此時,婦人們開始將烹煮好的食物和醴(li)酒端了上來,分送到各位吏員的案幾前。

也不知是主動還是湊巧,那美豔的寡婦杞棠,剛好負責為李枕這一席端送酒肉。

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李枕的案幾旁,將盛滿鹿肉的陶豆和斟滿醴(li)酒的陶爵輕輕放下。

杞棠動作輕柔恭敬,低垂的眼簾下,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頻頻瞥向李枕。

秋水般的雙眸中泛著異樣的漣漪,既有方纔目睹李枕輕易壓服兩位巫祝的傾慕。

又有一種屬於成熟女子的,想要攀附上這位年輕邑尹以求庇護的隱秘心思。

她們母女倆能在這裡落戶,而不是被充入隸舍作為奴隸,主要還是她們娘倆曾經的身份,才得以被安置到了村子裡做了庶民。

可在這個下地乾活都可能遭遇野獸襲擊的時代,若是沒人庇護,她和女兒兩人又能堅持的了多久。

杞棠的指尖在遞送酒爵時,似乎無意地,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李枕的手背,輕咬朱唇,媚眼如絲,更添幾分豔色。

這一切都發生得極快,悄無聲息,卻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靠,這女人膽子還真大。

李枕感受到手背那一下若有似無的觸碰,以及那縷若有若無瞥來的,混合著傾慕與渴求的媚態目光。

他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旁邊的杞棠。

隻見她雖穿著粗糙的麻布衣裙,但那布料卻難以完全掩蓋其下豐腴誘人的身段。

彎腰倒酒的姿勢更是將其腰臀曲線勾勒得驚心動魄。

尤其是那高高隆起,渾圓飽滿的豐臀,在粗布包裹下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彈性和肉感。

充滿了成熟女子特有的,令人血脈賁張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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