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觀影少歌:魅力之賞 第212章 三尾毒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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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何去、何從兩人利落翻身下馬,疾步上前,向著雷千虎拱手作揖,言辭懇切:“久聞雷堡主之名,今日得見,實乃我二人之幸。
雷千虎朗笑出聲,目光中透著親和,回禮道:“二位俠士。幸會幸會,不知李老前輩近來身子骨如何?”
何去微微頷首,神色誠摯,有條不紊地說道:“承蒙堡主掛念,老爺子身體康健,隻是此番路途迢遞,難以親自到訪,還望堡主見諒。”
雷千虎擺了擺手,臉上笑意溫和:“無礙。李老前輩遣二位俠士前來,雷某深感蓬蓽生輝,還請二位移步內堂就座。”
何從不動聲色地舉目四望,旋即湊近何去,以極低的聲音喃喃道:“怪哉,怎不見小塚主的蹤跡?”
雷千虎耳聰目明,捕捉到了何從的低語,臉上浮起一抹好奇,和聲問道:“小友莫不是在找尋什麼人?”
何去先一步微微欠身,神色誠懇,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實不相瞞,老塚主自與外孫上回闊彆後,思念之情與日俱增,隻是……”
一旁的雷天痕滿臉茫然,神色間儘是疑惑:“李素王前輩的外孫?這我倒是毫無頭緒,究竟是何方人物?”
雷千虎因知曉些許內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無桀?他居然已和李素王前輩碰麵了?”
何去神色泰然,微微點頭,沉穩說道:“確實如此。他們此前遭暗河殺手圍追堵截,為尋庇護,在劍心塚藏身了一段時間。”何去話語間有所保留,對雷無桀已繼承心劍一事隻字未提。
“暗河?”雷千虎眉頭瞬間擰成了個川字,聲音不自覺壓低,透著幾分寒意,“無桀到現在仍未歸返雷家堡。”
“難不成……”何去內心猛地一沉,臉上浮現出憂慮之色,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雷千虎很快調整神色,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語氣儘量平和:“二位莫要站著了,快移步廳內就座。前幾天我已差遣門下精銳弟子外出尋覓他的蹤跡,可至今仍音信全無。想來是途中遇到些狀況耽擱了,定能安然歸來。”
何去與何從默契對視,眼神中擔憂一閃而過。他們心裡清楚,眼下是宴客場合,實在不宜糾結這些。於是二人拱手行禮,收斂思緒,穩步邁進廳內。
雷門弟子早已等候多時,滿臉熱忱,恭敬地將他們引至主桌。此時,獨自坐在主桌的溫良站起身,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雙手抱拳,語氣透著友善:“二位俠士,你們好呀!”
何去抬手作揖,麵上帶著謙遜笑意:“幸會!尚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溫良聲音清朗,拱手道:“不敢當,鄙人溫良,嶺南溫家子弟。”
何去嘴角浮起一抹略顯尷尬的笑意,拱手說道:“原是溫家的朋友,幸會幸會!”說罷,不著痕跡地拉了下何從,兩人一同在溫良的正對麵落座。他們自幼在劍心塚潛心修煉,雖對江湖中的人情往來不甚精通,卻也聽聞過不少江湖軼事,那些闖蕩江湖的門道,他們牢記於心,最為劃重點的一條便是——切勿與溫家人毗鄰而坐。
溫良瞧著他們的舉動,抬手摸了摸下巴,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神情,半開玩笑道:“口頭上熱情萬分,身子恨不得隔開一條河來。看來我溫家的名聲,讓二位有所忌憚了?”
雷千虎依舊身姿筆挺,麵容莊重,如同蒼鬆般肅立在門口,目光不時望向遠方,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雷天痕抬眸望向高懸天際的烈烈驕陽,神色間滿是憂慮,語氣中帶著幾分焦灼:“再這麼耽擱下去,吉時轉瞬即過,這可如何是好?”
此次宴請籌備已久,賓客名單上的門派皆是江湖中響噹噹的勢力,可直至此刻,仍有兩大門派未曾現身。一是以機關暗器稱雄江湖,行事詭秘的唐門;二是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人才輩出的雪月城。
席間,一位賓客微微側身,對鄰座輕聲說道:“唐門此番行徑,分明是不把雷家堡放在眼裡,大概率是不會出席了。
“我瞧著,此事恐怕暗藏玄機。雪月城同樣不見蹤影,說不定二者早有默契。畢竟雪月城的唐蓮本就來自唐門,或許唐門已然說動雪月城,企圖將雷家堡從江湖的核心地位上擠兌出去。”一位灰衣劍客,輕撫劍柄,低聲對身側之人分析道。
“既然如此,那溫家為何還派人出席呢?”鄰座的人滿臉困惑,忍不住出聲詢問。
灰衣劍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鼻孔微微一哼,嘲諷道:“你也不看看溫家派來的是何許人也。這人毫無名氣,你此前可曾聽聞過?估計就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溫良敏銳捕捉到這番言論,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探究,緊緊盯著說話之人,饒有興致地開口:“閣下竟對我一無所知?”
那人被溫良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怵,但仍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回道:“確實冇聽說過。”
溫良神色輕鬆,嘴角噙著笑意,從容說道:“這也難怪,我鮮少在江湖走動,你不知曉我也在情理之中。”話音剛落,他輕輕一抖衣袖,動作行雲流水,一隻渾身似火的蠍子順著他的手臂緩緩爬到指尖,在陽光下泛著危險的光芒。溫良親昵地看著蠍子,聲音輕柔卻暗藏鋒芒:“小花,去,讓這位朋友好好記住我。”
“是三尾毒蠍!”人群中有人驚恐地失聲尖叫,聲音裡滿是懼意,瞬間打破席間平靜。
這三尾毒蠍,其毒性堪稱江湖一絕,一旦蜇人,毒液入體,絕無生機。
那人嚇得臉色煞白如霜,雙眼圓睜,滿是恐懼,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溫良,聲音驚恐道:“你……你居然想在雷家堡害人性命!”
溫良神色未改,臉上掛著和煦笑意,輕輕摩挲著指尖那隻透著危險氣息的蠍子,語調平緩,卻字字滲人:“那倒不一定。我這小花可聽話了,它會一路默默跟著你。等你離開雷家堡,回到自己家中,安穩地躺在床上,毫無防備之時,它纔會突然發動攻擊,蜇你一下……”溫良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然後……”
“有動靜!似是有貴客臨門!”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激動大喊。刹那間,廳內眾人紛紛放下手中杯盞,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外。溫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動聲色地將紅蠍子藏好,饒有興致地盯著門口,準備一探究竟。
一輛造型典雅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雷家堡門前。馭馬之人是個年輕人,麵容青澀卻難掩英氣。他身姿矯健地躍下馬車,動作一氣嗬成,利落地將韁繩繫好,而後筆挺地站在一旁,神色恭謹,舉手投足間儘顯訓練有素。
有人輕輕挑開了馬車的帷帳,一位男子從車上穩步而下。他看來正入而立之年,身姿頎長,舉手投足間,儘顯從容與穩重。
“這……這莫不是唐煌?”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低呼,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當真就是唐門外房掌舵人唐煌!唐門此舉,足見誠意,竟派遣這般舉足輕重之人前來。除了唐門的數位耆宿,當下唐門之中,論地位誰能與他相媲美?”一位年輕劍客瞪大雙眼,叫道。
如此看來,唐門對雷家堡還是頗為重視,不敢有絲毫懈怠啊。”一位老者捋著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道。
眾人本以為唐煌下車後,便無人再從馬車裡出來。誰料,又有兩人穩穩走下。“這二位是何方神聖?”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低聲詢問。
溫良雙手背在身後,微微眯起眼睛,不疾不徐地說道:“那位是唐門用毒造詣登峰造極的唐玄,另一位則是唐門‘天軋’手套的嫡係傳人唐七殺,皆是唐門外房當下的頂梁柱。與唐門這般陣容相比,溫家僅派我一人前來,確實顯得誠意稍欠。”
唐門青年一代最為出類拔萃的三位人物,竟同時參加雷家堡英雄宴。要知道,唐門與雷家堡過去可是宿敵,此番舉動,無疑是給雷家堡撐足了場麵。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這三人下車後,並未走向雷千虎行禮寒暄,而是靜立,周身散發著一種捉摸不透的氣場。
溫良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低聲呢喃:“嗯?難不成馬車裡還有其他貴客?”
這話如同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眾人紛紛交頭接耳,有人壓著嗓子,難掩興奮地猜測:“莫不是唐門三老裡的某位也赴宴了?”
雷千虎麵色一凜,步伐沉穩有力地朝著馬車走去。路過唐煌等人時,他目不斜視,周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氣勢。來到馬車前,他身姿筆挺,仰頭凝視著車廂,目光中透著複雜的情緒。
這時,馬車中傳來一道厚重的嗓音,語調悠然,帶著幾分閒適:“千虎啊,且容我把這袋煙抽完,再下去。”
雷千虎麵容溫和,和聲說道:“不急。”語罷,他在驕陽的炙烤下,身姿筆挺地肅立著,神色恭謹,就這般心無旁騖地靜候。陽光愈發熾熱,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許久之後,馬車的帷幔輕動,一隻青筋暴起的手緩緩挑開簾子。緊接著,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老者步入眾人眼簾。老人腰桿依舊挺得筆直,周身散發著曆經歲月沉澱的強大氣場。
唐老太爺笑容和藹,開口道:“千虎,讓你等太久了。”
雷千虎神色恭敬,語氣誠懇:“老太爺大駕光臨,莫說等上一時半刻,就算等上整整一日一夜,也是應當的。”
老太爺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聲如洪鐘:“好小子!可比你父親當年懂禮數多了。”笑聲漸歇,他不再拖遝,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徑直越過雷千虎,舉手投足間儘顯豪邁灑脫。唐煌三人亦步亦趨,恭敬地跟在身後,一同向內廳走去,背影裡滿是對這位老者的尊崇。
雷天痕這纔回過神來,神色莊重,扯著嗓子,中氣十足地宣告:“唐門唐老太爺,親率外房掌教唐煌、毒術宗師唐玄、‘天軋’絕技傳人唐七殺,赴宴!”
唐門眾人皆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每個人的名號在武林中都擲地有聲,通報時自然不能有絲毫簡略。
“這場麵,才擔得起‘英雄宴’這三個字啊!”人群中,一位久曆江湖的豪傑忍不住出聲讚歎,言語間滿是感慨與欣羨。
雷天痕眉頭微蹙,目光遠眺,遠處一片寂靜,並未見雪月城的人馬蹤跡。他轉身麵向雷千虎,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門主,眼瞧著吉時就要過了,雪月城的人還未現身。倒不是時辰的問題,隻是廳內諸位貴客已等候多時,恐怕多有不便。”
雷千虎神色淡然,雙手背在身後,沉吟片刻後說道:“再寬限一炷香。雪月城做事向來有分寸,想必是遇到了意外狀況。”
雷天痕微微欠身,恭敬答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唐老太爺攜唐玄、唐七殺、唐煌步入大廳,喧鬨瞬間戛然而止,眾人的視線,如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都聚焦在被這位久負盛名的武林泰鬥身上。他神色平靜,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步伐從容,每一步都帶著歲月沉澱的威嚴。行至少林寺那一桌旁,他微微偏頭,目光中帶著敬意,和聲說道:“圓通大師,彆來無恙。”
圓通大師作為少林寺的長老,極為尊崇,在武林中也是備受敬重的人物。可即便如此,麵對唐老太爺,他仍自謙幾分。見唐老太爺頷首示意,圓通大師趕忙起身,雙手合十,腰微微彎下,動作間滿是敬重:“阿彌陀佛,唐老前輩風采依舊,多年不見,更顯矍鑠。”
唐老太爺微微頷首,謙遜迴應:“承大師美意。”言罷,他穩步前行幾步,從容不迫地在主座上落座。唐煌、唐玄和唐七殺見狀,也依序在唐老太爺身旁的位置就座。
這時,桌上兩柄長劍毫無征兆地劇烈顫動,發出尖銳的嗡鳴聲,彷彿在宣泄著不滿。唐煌臉色微變,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目光如利刃般向對麵的兩位少年掃去。
唐老太爺神色閒適,動作優雅地提起紫砂壺,為自己斟了一盞茶,輕吹熱氣,淺啜一口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雷門主的影響力,比我預想的還要深遠,連劍心塚都遣人赴宴了。”
向來沉默寡言的何從,急忙伸出寬厚的手掌,穩穩地拍了拍那柄劇烈顫動、發出尖銳嗡鳴的劍,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歉意,恭恭敬敬地說道:“唐老爺子,久仰大名。並非晚輩二人舉止唐突,隻不過……”
唐老太爺微微抬手,示意何從不必多言,隨後輕輕放下茶杯,手掌緩緩下垂,聲音淡漠:“我明白,劍心塚的劍,向來以擁有劍心、通曉靈性著稱。沒關係,不必掛懷。”說來也怪,隨著他這一番話,兩柄劍瞬間不躁動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消散,大廳裡重歸平靜。
何去抬手,迅速抹去額角沁出的汗珠,滿臉困惑,低聲嘟囔道:“這事兒可真夠蹊蹺的。”
溫良在一旁瞧了許久,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這並不稀奇,老太爺方纔就座之時,暗中釋放了殺意,就是想探探你們二位的身份。現在目的達到,知曉了你們的身份,自然就收起了鋒芒。”
唐玄聞言,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聲音冰冷刺骨:“你究竟是何方人物,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溫良神色坦然,拱手不卑不亢地迴應:“鄙人溫良,久仰諸位大名。”
唐玄麵色冷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溫良,語氣冰冷:“原來是老字號溫家的人。你師承何人?”
溫良輕輕擺首,神色謙遜,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在下才疏學淺,若貿然說出恩師名諱,唯恐有損其清譽。”
唐老太爺不緊不慢地再度執起古樸的紫砂壺,斟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動作悠然,隨後抬眸,目光平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威嚴:“讓你講便講。喝口茶,慢慢講。”
“好好講。”唐玄從唐老太爺手中接過遞來的茶盞,動作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氣勢,轉手交給溫良。
溫良見狀,趕忙雙手捧過茶盞,姿態恭謹,隨後爽快地飲茶下肚,說道:“唐老太爺賜茶,豈敢推辭。”
“你倒是心急,也不怕燙傷。”唐玄嘴角微微下撇,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溫良卻不慌不忙,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悠然說道:“怎會燙著呢唐玄兄怕是忘了,方纔老太爺那杯茶中,你加了冰清水。普通人若是喝了,恐怕當場血脈凍結,性命堪憂。”
唐玄的舉動被識破,不見有任何生氣跡象,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方,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不錯,眼光敏銳,膽量過人。不妨直言,你師父究竟是何人?我可不想落下欺負後生的名聲。”
溫良摸了摸後腦勺,臉上帶著一抹輕鬆的笑意,大大方方地迴應:“嚴格來講,我不算後生。我師父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年事頗高。他就是——”
“溫壺酒。”
“溫壺酒”,這名字乍一聽,著實不像是個尋常人名,要是擱在平常,隻怕會招來旁人的哂笑。畢竟,誰會給自己取名叫“溫壺酒”呢?可就在溫良道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原本還有些喧鬨的大廳,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氣氛仿若凝固一般。眾人臉上不見絲毫笑意,神色凝重,壓抑得讓人心裡發怵。隻因這個看似隨意的名字,背後藏著的,是足以令江湖震顫的威名。
這人名,是那人自己定下的。遙想當年,他正值年少,意氣風發,一句“溫壺酒,來江湖玩玩”,便這般隨性灑脫地改了名,而後踏上江湖,就此開啟一段傳奇。
歲月如流,當年仗劍天涯的熱血青年,如今已被時光雕琢成遲暮老者,生命的餘暉似將燃儘,幾近風燭殘年。可他的名字,依舊是那個帶著不羈與灑脫的“溫壺酒”,隻是曾經闖蕩江湖的豪言,已悄然換成了“溫壺酒,賞落日餘暉”的淡泊心境。
回溯往昔,他憑藉驚世駭俗的毒功縱橫武林,“毒步天下”的名號威震四方。曆經江湖風雨洗禮後,他迴歸嶺南溫家。憑藉超凡的智慧和出眾的手腕,在家族中脫穎而出,一路扶搖直上,從默默無聞到聲名鵲起,最終登上家族權力的巔峰,成為嶺南溫家的掌舵人。
這位溫家的大家長,正是溫壺酒。若論江湖資曆與輩分,他與唐老太爺確實算得上平起平坐,甚至在一些武林耆宿眼中,他的威望更勝一籌。
唐老太爺一向神情淡然,此時也難掩好奇,目光如炬,看向溫良:“你就是那老毒物近幾年收的得意門生?”
溫良身形挺拔,拱手作揖,聲音清朗:“正是,在下溫良,溫家兄弟抬愛,叫我‘小毒物’。今日能與唐老太爺相見,倍感榮幸。”
唐玄麵色冷峻,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冰冷地譏諷道:“哼,此番踏出溫家,是妄圖在江湖上闖出些名堂?”
溫良依舊氣定神閒,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執起茶壺,倒出一杯新茶,熱氣氤氳間,他將茶杯遞向唐玄,語調不卑不亢:“確實如此。倘若能在毒術上贏過唐門中出類拔萃、位居毒術第二的唐玄兄,想來這闖蕩江湖的第一役,便能大獲全勝,轟動武林。”
唐玄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叩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他微微眯起眼,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壓迫感:“唐門用毒第二?”溫良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側過頭,語調悠揚地吟誦道:“一弦清音一弦月,半融江霧半融雲。”隨後話鋒一轉,“唐門之中,論用毒之精妙,首屈一指的除了唐憐月還能是誰?”
“大膽!”唐玄頓時怒髮衝冠,臉上滿是怒容,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聲音在屋內迴盪,震得人耳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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