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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觀影少歌:魅力之賞 第221章 大羅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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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下】洛水看著天幕,神色一正,隨即秀眉緊蹙,臉上浮起一抹狐疑與思索之色,緩聲道:“立儲之事,畢竟關乎國家體麵,莫說是以明德帝的性子,便是換做任何一位君主,怎麼也不會選一個瞎子當儲君啊!”

南宮春水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迴應:“那若是他眼睛治好了呢。”

洛水聞言,心裡“咯噔”一下,直覺南宮春水定是知曉些隱秘內情,當下迫不及待追問道:“你這話…”

南宮春水卻一臉輕鬆,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笑道:“我猜的。”那語氣,彷彿真就隻是憑空臆想。

可洛水哪能輕易相信,目光依舊緊緊鎖在南宮春水臉上,試圖從他神情裡瞧出一絲破綻。

然而,就在目光膠著的瞬間,他猛地回過神,意識到這不過是天幕上呈現的內容罷了。天幕的奧秘無人能解,眼前的南宮春水,又怎麼會真的知道那些深藏在皇室陰影裡的內情呢?想到這兒,洛水自嘲地笑了笑,緩緩收回那探尋的目光,心裡不禁感慨,自己竟被這神秘天幕攪亂了心智,平白生出這些無端猜測。

尹落霞點頭,看著天幕上白王根據南訣新帝的事件分析畫麵,肯定道:“確實是,隻有大一統國家才能安定。”

李素王捋鬍子道:“仙子,這不是統不統一的問題,孟子曰: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南訣新帝野心勃勃,看似是北離的心腹大患,卻也無形中鞭策著北離。朝堂之上,正因有這外部威脅,纔有大臣殫精竭慮、謀劃佈局,不至於在安逸中荒廢朝政;軍隊之中,將士們枕戈待旦,武藝兵法不敢有絲毫懈怠。倘若真的大一統,冇了這時刻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內部的隱患便容易滋生,貪汙**、結黨營私或許會層出不窮,到那時,國家看似疆域完整,實則早已千瘡百孔,又何談安定呢?”

尹落霞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後道:“可常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若大一統,百姓便能安居樂業。”

李素王苦笑一聲:“仙子心懷蒼生,令人敬佩。但一統之路,戰事連連,生靈塗炭。況且,若冇有堅實的內部治理,即便統一,民生又如何能真正安穩?法家拂士整頓朝綱,清明政治,纔是百姓安康的根基,而非單純的版圖合一。”

尹落霞抬眸,目光多了幾分通透,微微欠身道:“李前輩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令落霞受教了。”

李素王微微頷首。

【天幕之上】轉瞬之間,劍身的殘片仿若離弦之矢,裹挾著淩厲勁風,朝著雷無桀疾射而來。雷無桀瞳孔驟縮,來不及多想,猛地雙臂發力,高高掄起心劍奮力格擋。

然而,一塊尖銳的碎片還是如刁鑽的毒蛇,從他的手腕邊緣閃電般擦過。

“嘶!”雷無桀痛撥出聲,手腕處一陣劇痛襲來,五指本能地一鬆,心劍哐噹一聲朝著地麵墜去。他下意識地急忙伸手去抓,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前傾。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蘇暮雨瞅準時機,瞬間欺身而上。緊接著,他猛地發力,一腳重重地踹在雷無桀的側腰。雷無桀悶哼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出數丈之遠。

與此同時,三道寒光閃爍的劍身碎片,如同一發發炮彈,狠狠擊中了雷無桀的胸膛。蘇暮雨穩穩地站定在原地。眼神淡漠,手中長虹劍在指尖靈巧地旋轉了一圈,挽出一道漂亮的劍花,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冷冷說道:“這便是心劍?看來也冇什麼了不起的。”

玄鋒劇烈嗡鳴,似要衝破蘇暮雨的束縛,掙脫桎梏。蘇暮雨神色平靜,緩緩伸出手,以指腹撫過鋒刃,帶著幾分不容忤逆的氣勢,將那躁動的震顫徹底平息。

雷無桀頹然倒地,左右肩井穴處鮮血汩汩湧出,殷紅的血跡迅速在地麵蔓延開來。

葉若依見此情形,內心焦急萬分,抬腿便欲上前支援。然而,蕭瑟眼疾手快,長臂一伸,穩穩將她攔下,沉聲道:“局勢尚未明朗,稍安勿躁,再觀望片刻。”

這時,雷無桀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強撐著沉重的身軀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他雙眸瞬間迸發出淩厲光芒,死死盯著執傘鬼手中的心劍,緊接著,從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嘶吼:“劍來!”

陡然間,被蘇暮雨憑深厚內勁壓製的心劍,再次發出尖銳顫鳴,那聲響仿若撕裂長空,震盪四野。

“劍來!”雷無桀周身氣血翻湧,目眥欲裂,聲嘶力竭地暴喝。

這一喝之下,驚人的變故陡生,那靈刃彷彿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牽引,心劍竟拖著蘇暮雨朝前衝去,周遭氣流被攪得紊亂不堪,地麵上犁出兩道觸目驚心的深痕。

“好劍!亦有豪情俠客!”蘇暮雨神色冷峻,眼中卻難掩讚賞之意,微微頷首,刹那間提氣聚勁,一腳猛跺地麵,腳下土地寸寸崩裂,藉助這股雄渾反力,他終於穩住身形。緊接著,他將心劍立於身前,周身真氣澎湃,厲聲道:“鎮!”

隨著這聲暴喝,心劍刹那間泄了氣,不再有絲毫震動。可雷無桀卻如遭重錘,身軀不受控地向後踉蹌退去,一口滾燙的鮮血奪口而出,在地麵濺開一片刺目的殷紅。

“起!”蘇暮雨氣勢如虹,周身殺意暴漲,猛地提刃,寒光一閃,如同一道奔雷,朝著雷無桀咽喉處迅猛刺去。

葉若依瞬間變了臉色,急切地側過頭,目光直直落在蕭瑟身上。

蕭瑟麵龐緊繃,眉頭擰成一個死結,卻始終緘默不語,周身散發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就在這死寂般壓抑的氛圍中,雷無桀陡然動了,他身姿矯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猛向前踏出一步,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隻見他心劍裹挾著凜冽劍氣,好似一道劃破長空的流星,以雷霆萬鈞之勢刺向蘇暮雨的肩膀。

可誰能想到,這看似無堅不摧的一劍,在觸碰到蘇暮雨的刹那,就像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僅僅刺入一寸,便被死死卡住,動彈不得。

蘇暮雨昂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薄唇輕啟,悠悠吐出一個字:“好。”

幾乎就在同時,蘇暮雨右手雙指如鬼魅般探出,快如閃電,穩穩夾住了那柄仍在微微顫抖的心劍。這雙指,蘊含著天地間的雄渾之力,一指之下,仿若能讓巍峨蒼山崩塌,二指齊出,乾坤都要為之翻轉,正是威震江湖的雷家堡絕技——驚雷指!

麵對這淩厲殺招,雷無桀不僅冇有退縮,反而眼神中燃起熊熊鬥誌,左手瞬間抬起,隔空對著蘇暮雨猛地一指。這一指,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彷彿能勾魂攝魄,截斷生機,正是雷門的又一殺招——失神指!

蘇暮雨反應極快,刹那間抽劍疾退,目光中隱隱浮現出幾分激賞之色,由衷說道:“以你這般年歲,於劍術、火灼之術以及無方拳均有涉獵,還能將雷門兩門指法運用得如此嫻熟,著實令人驚歎。”

雷無桀此時已渾身浴血,身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傷痕,可他神色依舊從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坦然迴應:“不過是稍有研習,原本也隻略通一二。”頓了頓,他苦笑著繼續道,“如今都快性命不保了,生死關頭,逼也得逼出些本事來。若還想讓我再施展一指,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咯。”

蘇暮雨神色平靜,目光緊緊鎖住雷無桀,寒聲道:“既然你方纔施展出的那兩門指法隻是靈光乍現,並非信手拈來,如今你手中之劍已失,還要執意再戰嗎”他的聲音低沉,在空氣中悠悠迴盪,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雷無桀身形微微一晃,臉上卻依舊帶著倔強,毫不猶豫地反問:“若我就此罷手,你可會放過我,放過我的摯友們?”

蘇暮雨聞言,輕輕擺首,語氣斬釘截鐵:“不能。”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雷無桀神色一凜,周身氣勢陡然一變,雙袖猛地一揮,那如火般的紅衣獵獵作響。他的眼眸裡,紅光再次熊熊燃起,仿若兩簇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決絕,高聲喝道:“如此,這問題便毫無探討的必要了!”他的聲音高亢激昂,在空氣中迴盪,儘顯無畏與豪邁。

緊接著,雷無桀迅速調整身姿,攥拳,擺出了一個紮實的起手式。那姿勢,剛勁有力,正是少林寺中連初入佛門的小沙彌都稔熟於心的大羅漢拳。

此刻的他,儘管滿身傷痛、疲憊不堪,但那毅然決然的模樣,卻讓人感受到一種視死如歸的氣魄。他朗聲道:“你既然一心要與我分出個生死勝負,那就放馬過來!我還有壓箱底的絕技未曾施展,今日,便要與你酣暢淋漓地拚個高下,定個生死!”

蘇暮雨見狀,神色平靜如水,右手一抖,挽出一個精妙絕倫的劍花。劍身寒光閃爍,與他那波瀾不驚的麵容相互映襯。隨後,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與從容:“如你所願。”

另一邊,唐蓮與司空千落雙劍合璧,向謝七刀發起一輪又一輪淩厲攻勢,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突破其防線。激戰良久,兩人已是香汗淋漓、氣息紊亂,體力幾近透支。反觀已過花甲之年的謝七刀,卻氣息平穩、麵不改色,宛如淵渟嶽峙般,穩穩執刀佇立。隻見他微微挑眉,目光如電般射向唐蓮,沉聲道:“你身為唐門子弟,為何遲遲未見你動用暗器?”

唐蓮攥緊指尖刃,周身氣勢凜冽,雙眸仿若寒星,牢牢鎖定謝七刀,擲地有聲道:“我雖出身唐門,可如今更是雪月城的弟子。此番前來,隻為雪月城而戰,並非代表唐門。”

謝七刀聞言,眼中流露出一抹難掩的激賞之色,感慨道:“我早有預料,果真是有骨氣的少年。這次我與唐門攜手合作,然而平心而論,他們與你相比,遜色不少。隻可惜,我身為殺手,職責所在,即便對你頗為欣賞,今日也勢必要取你性命。”

司空千落嬌喝一聲,手中長槍猛地一抖,刹那間寒芒四射,氣勢淩人,厲聲喝道:“你這人廢話可真多,要打便打!”

謝七刀仿若未聞,目光落在司空千落的長槍上,神色平靜,語氣中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懷念:“此槍鋒芒畢露,確是難得的神兵。我曾亦有一把趁手的兵刃,那是我親手打造的長刀。寒來暑往,它陪了我整整四十個春秋,期間破損無數,我悉心修補了數百次之多。”說著,他緩緩舉起手中長刀,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不甘,“隻可惜,它被人硬生生折斷。若是我還攥著那把刀,憑你們二人,此刻早已血濺當場。”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司空千落柳眉倒豎,滿臉怒容,毫不示弱地叱責道。

謝七刀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司空千落的言語充耳不聞,他微微仰頭,目光有些縹緲,不緊不慢地說:“在殺手行當裡,有個不成文的忌諱:若是多年相伴的兵器毀於一旦,那便意味著大限將至。待解決掉你們,我就卸下暗河謝家掌舵人的重擔,從此遠離江湖紛爭,尋一處靜謐之地,隱世而居。”

司空千落秀眉擰成了個結,手中長槍穩穩對準謝七刀,語氣裡滿是困惑與煩躁:“你這老頭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你要歸隱就歸隱,生死都是你的事,跟我倆絮叨這些乾什麼?”

謝七刀麵色沉凝,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笑意,緩緩開口:“倒是老夫逾矩了,話多了些。隻是念及你們是我此生要了結的最後兩個人,難免想多說幾句。”

司空千落杏目圓睜,滿臉怒容,嬌斥道:“你若是膽敢傷我們性命,往後餘生都彆想過安穩日子!”

謝七刀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向前邁出一步,目光如電,直直地逼視著司空千落,冷冽開口:“你莫不是想借你槍仙司空長風愛女的身份,以及他酒仙百裡東君弟子的名頭來震懾我?你是想說,若我動你們分毫,司空長風與百裡東君絕不會善罷甘休?”頓了頓,他微微眯起雙眼,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勢,繼續道:“我在這殺手行當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隻有在內心恐懼、毫無底氣之時,纔會搬出他人來恫嚇對手。”

聽到這話,司空千落身形陡然一僵,眼神中閃過一抹懊惱與不甘。從懂事起,“槍仙之女”這個稱呼便如沉重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滿心期許憑藉自身本事縱橫江湖,在刀光劍影中闖出獨屬於自己的天地,而非永遠活在父親的盛名庇佑之下。於她而言,自己是特立獨行的江湖俠客,與司空長風雖血脈相連,卻誌在開拓截然不同的江湖之路。

但謝七刀的一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她表麵的強硬,讓心底的怯意無所遁形。她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自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懼。這恐懼,並非源於對自身性命的憂慮,而是害怕在這場惡戰中力不從心,害怕無法完成守護身邊人、踐行俠義之道的使命。

她下意識攥緊長槍,手背上青筋暴起。刹那間,腦海中浮現出司空長風那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多希望父親此刻能神兵天降,就像小時候一樣,手持長槍,穩穩地站在身前。隻要父親在,彷彿所有的艱難險阻都能迎刃而解,整個江湖都會為之讓路。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謝七刀大喝一聲,手中長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如一道黑色閃電,直劈向司空千落。唐蓮見狀,心臟猛地一縮,高高躍起,如一隻矯健的蒼鷹,向著謝七刀撲去。手中的指尖刃迎著長刀刺出,刹那間,金屬碰撞之聲響徹四周。

一方是寒光閃閃、長達三尺的凜冽大刀,另一方則是短小精悍的指尖刃,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七刀見狀,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隨著笑聲落下,他手中的刀勁愈發猛烈,層層遞進,如洶湧的海嘯,向著唐蓮狂湧而去。

唐蓮隻覺一股巨力撲麵而來,身體不受控製地連連後退。在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那指尖刃上竟傳出細微而密集的碎裂聲。

而此時的司空千落仍沉浸在方纔的思緒之中,呆立原地,毫無反應。唐蓮見狀心急火燎,忍不住對著她厲聲喊道:“千落!”

激戰中的喧囂與危險讓司空千落如夢初醒,下意識地回頭,目光急切地搜尋著蕭瑟的身影。目光相觸的刹那,她發現蕭瑟也正注視著自己,那熟悉的眼神彷彿在傳遞著鼓勵與信任。

葉若依敏銳地捕捉到這無聲的對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輕聲感歎:“真是個出眾的姑娘。”

蕭瑟認同應道:“冇錯。”

司空千落望向遠處的蕭瑟,思緒翻湧:曾經,父親總為我遮風擋雨,如今他不在身邊,可我定要護蕭瑟周全!

刹那間,恐懼如同陽光下的殘雪迅速消融,她神色一厲,雙手牢牢攥緊銀月槍的槍柄,爆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喝,整個人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朝著正以淩厲刀勢將唐蓮逼得狼狽後退的謝七刀疾衝而去。銀月槍在她手中劇烈震顫,發出尖銳的嗡鳴聲,好似在宣泄著滿腔的戰意,槍尖所至,風雲仿若都被攪動,裹挾著排山倒海的磅礴氣勢,一往無前。

就在司空千落悍然刺出那蘊含無儘威勢、足以攪亂風雲的一槍之際,唐蓮也動了。隻見他周身氣勢陡然攀升,大喝一聲,揮出剛猛一拳。拳風呼嘯,如洶湧澎湃的浪潮,又似滾滾而來的驚濤,正是百裡東君親授的絕學——海運。

感受到這拳勁的恐怖壓迫力,謝七刀神色驟變,毫不猶豫地抽回長刀,身形如鬼魅般向後暴退,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唐蓮在關鍵時刻穩穩收住拳勢,拳風驟停,然而司空千落的槍勁卻如脫韁野馬,一往無前。那杆銀槍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帶著呼嘯風聲,筆直地朝著謝七刀疾刺而去,銳不可當。

謝七刀目光一凜,手中長刀舞動,刀影如幻,眨眼間連劈三刀。刀勁如洶湧暗流,與司空千落的槍勁激烈交鋒,碰撞出刺耳的聲響,將那來勢洶洶的槍勁層層卸去。待一切塵埃落定,他身姿沉穩,雙腳牢牢紮根地麵,不慌不忙地說道:“世人皆道,天下槍勁,司空長風一人便占九分。起初我還心存疑慮,可今日與你過招,領略到你槍法中蘊藏的雄渾勁道與超凡意境,我算是徹底信服了。”

司空千落一槍刺出,力量傾瀉而出,此刻氣息略顯紊亂,嬌軀微微顫抖,握著銀月槍的手也難以抑製地輕顫起來。但她眼神堅毅,毫無退縮之意,聽到謝七刀的話,立刻挺直腰桿,毫不示弱地迴應:“算你有眼光!”

倏然,一聲清越悠長的鶴唳劃破長空,從遙遠天際傳來。眾人紛紛抬首,隻見一隻體態優雅的黃鶴,好似裹挾著萬鈞之勢,撕裂厚重雲層,展翅飛來。黃鶴背上,端坐著一位男子。他麵容冷峻,眉眼間隱有怒色,右臂的袖管隨風擺動,來者正是雷雲鶴。

“守閣長老?”唐蓮與司空千落滿臉詫異,急忙扭過頭,眼中寫滿了震驚與疑惑。

“師叔!”雷無桀又驚又喜,難掩激動之情,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是雷雲鶴。”蘇暮雨神色平靜,緩緩將劍歸鞘,眉頭卻不易察覺地輕蹙。

雷轟被十張閻王帖的致命殺機死死籠罩,每一張都似催命符咒。生死懸於一線之際,一聲劃破長空的鶴唳傳來,仿若絕境中的希望號角。刹那間,他眼中迸發出狂喜,周身氣血翻湧,手中殺怖劍彷彿感知到主人的戰意,驟然綻放出刺目紅光,如燃燒的血海。

緊接著,雷轟身形一轉,爆發出驚人力量,手中殺怖劍以雷霆萬鈞之勢揮舞。一時間,十道劍氣破劍而出,如十條咆哮的蛟龍,帶著刺骨寒意,迅猛衝向閻王帖。

劍氣與閻王帖激烈對撞,冇有出現僵持或擊退的局麵,而是爆發出一陣劇烈轟鳴。劍氣竟以排山倒海之勢,將閻王帖瞬間斬斷,斷裂的閻王帖碎片四散飛濺,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氣流都陷入了紊亂。

唐老太爺一招落空,神色古井無波,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低聲喃喃:““看來,你的劍術造詣已遠超半仙之境。”

雷轟施展出石破天驚的一劍,成功抵擋住十道閻王帖的致命攻擊,強勁的劍風颳得衣袂獵獵作響。他迅速扭頭,眼神銳利如鷹,朝著屋外看去,喊道:“雲鶴!”

唐老太爺負手而立,神色凝重,低聲沉吟:“蒼穹之上引雷霆,浮雲翱翔一仙鶴。”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未曾料到,今日竟能目睹昔日雷門四傑中的三位齊聚,如此看來,想要覆滅雷家堡,絕非輕而易舉之事。”

雷轟腳下輕點地麵,如離弦之箭般一步躍至院子當中,聲音洪亮:“雲鶴!”這呼喊飽含著無儘的期許與信賴,穿透長空。

溫良滿臉驚訝,匆忙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這……雷門竟有人能駕馭仙鶴,果真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啊。”

隻見雷雲鶴所乘的仙鶴引頸長唳,聲震長空,攪亂了周遭的氣流。原本穩穩端坐於鶴背的雷雲鶴,猛地站起身來,衣袂在狂風中烈烈作響,他雙目圓睜,飽含深情地高聲呼喊:“轟哥!”

唐玄神色緊張,微微湊近唐老太爺,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家主,事情不太妙啊。蘇昌河還有蘇暮雨謝七刀遲遲未露麵,可雷雲鶴卻突然出現了,咱們現在的形勢很不利啊。”

唐老太爺麵色沉靜,目光如炬,望著四周,寒聲道:“他們已經來了,隱匿在暗處,隨時都會現身。”

慕雨墨與雷千虎於房頂之上劍拔弩張,雙方周身氣勢如洶湧暗流相互碰撞。忽然,一陣奇異動靜傳來,慕雨墨神色驟變,美眸微凝,滿是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是雷雲鶴?”

雷雲鶴,這位江湖傳奇,其驚雷指已然修煉至出神入化的境地,更以絕世天資重現雷門鎮派絕學——威力無匹的九天引雷術。回溯往昔,他在江湖中威名遠揚,聲望與百裡東君等一眾豪傑並駕齊驅。此後,卻神秘消失。直至前陣子,他與趙玉真的巔峰對決震驚武林,再度強勢闖入眾人視野,聲名如日中天。

如今,倘若雷雲鶴真的涉足這場危機四伏的紛爭,那麼當下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局勢,無疑會迎來天翻地覆的轉變,好似平靜海麵突遭颶風侵襲,瞬間掀起萬丈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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