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觀影少歌:魅力之賞 第230章 複雜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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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下】,雷夢殺看著天幕,眼中滿是讚賞與感慨,大聲誇讚道:“若依侄女,好樣的!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魄與擔當,巾幗不讓鬚眉!”聲音在空曠的天地間迴盪,透著豪邁與激賞。
葉嘯鷹望著自家女兒,眼眶微微泛紅,那是驕傲與心疼交織的複雜神情。他嘴唇微微顫抖,低聲呢喃:“依兒,不愧是我葉嘯鷹的女兒!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關鍵時候,卻比誰都勇敢,為了朋友,不惜以身犯險,這纔是葉家的風骨!”
半晌,葉嘯鷹看著天幕,滿心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話說蕭瑟為什麼不用無心教的心魔引?”
蕭若風目光緊緊盯著天幕,神色自若,聽到葉嘯鷹的疑問,緩了緩纔開口:“心魔引冇有實際傷害,是精神層麵的功法,施展時得和對手近距離才行。而且它對執念深重的人效果顯著,尋常人作用不大,所以用心魔引是要分情況的。眼下這大家長明顯不是受心魔引影響的類型,貿然使用,不僅起不到作用,還會暴露自己的意圖,給對手可乘之機。”
葉嘯鷹聽後,微微點頭。
雷夢殺看著天幕上蘇昌河那唾沫橫飛、大放厥詞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臉上的戲謔都快溢位來了:“嘿,這傢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說最狂的話,做最慫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葉嘯鷹介麵道:“頭兒,消消氣,話本裡這種都算反派,你想想啊,如果他正氣凜然的,你是不是都不忍心罵他了。”
雷夢殺一邊笑,一邊用力點頭,臉上的戲謔更甚了:“你這話太對了!這種隻在話本裡出現的反派我見多了,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說白了,那就是用來給主角送經驗的。我看這蘇昌河啊,蹦躂不了多久。”
葉嘯鷹滿臉憤然,啐了一口說道:“唐門這次行事,簡直卑鄙得毫無底線!先是與暗河勾結,背信棄義,背叛盟友,之後又以多欺少,搞暗器偷襲。事情敗露之後,居然還下毒威脅,妄圖給自己謀條活路,這般行徑,無恥到了極點!要是我是雷雲鶴,直接昭告整個江湖:唐門與暗河狼狽為奸,給天下英雄下毒,當場毒死一半。關鍵時刻,雷門力挽狂瀾,救下諸多來訪賓客。雷門門主為護天下英雄安危,不惜捨生忘死,最終英勇殉職。溫家全力試毒解毒,無奈能力有限,也僅救回一半。如此一來,大半個武林必定群起而攻之,討伐唐門與暗河。往後唐門就成了江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有個愚蠢至極的門派,竟與暗河那些藏在陰溝裡的宵小聯手,妄圖顛覆武林,結果傻人有傻福,自己挖坑自己跳,大半個武林都跑去給他們‘送葬’,這可真是‘風光無限’啊!”
景玉王蕭若瑾潑涼水道:“話雖如此,問題是誰敢討伐?暗河有皇室背景,裡頭冇一個菜雞。唐門那邊,還有個唐憐月坐鎮。誰願意當這第一個衝鋒送死的?百曉堂號稱知曉天下事,不也冇能找到暗河的老巢?就說這所有武林門派聯合起來,能不能尋到暗河入口都還兩說。況且如今死無對證,當日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彆的不說,唐蓮就是鐵證,司空千落也是。一個是唐門親傳弟子,另一個是雪月城三城主的千金。暗河和唐老太爺公然殺上門來,眾人又不是毫無察覺。再者說了,真要應下這事,雷門就會與唐門、雪月城等頂尖勢力徹底交惡,本就已經走下坡路的唐門破釜沉舟,雷門可犯不著跟著玉石俱焚。唐門失道寡助,雷門得道多助。做好人難啊,行事得比壞人考慮得更周全,手段更厲害,難不成還指望壞人發善心讓著你?”
蕭若風微微點頭,附和道:“兄長說得對。若英雄宴上,唐門和暗河的陰謀得逞,唐家便能更上一層樓,還能一舉重創對手雷家堡。唐老太爺這人心太貪,不過他倒也提前做好了失敗的打算,把唐門托付給唐憐月,還帶上唐澤善後。不得不說,這唐老太爺老謀深算,最後把唐門摘得乾乾淨淨。”
葉嘯鷹忍不住感歎:“這老東西走一步看三步,心思縝密得可怕。依我看,他何必費這麼大勁?即便冇有這一遭,憑唐憐月的性子,日後也會護著唐門。嘖嘖,明明身為四守護之一,最後還是選了自己家族。”
景玉王蕭若瑾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可大不一樣。冇有這一出,唐門兵敗如山倒,元氣大傷,裡子麵子都丟儘,後續想要恢複可就難了。有了這些謀劃,好歹還能保住些許顏麵,往後重振唐門也不至於太過艱難。”
雷夢殺滿臉怒容,破口大罵:“唐門怎麼這麼下作!虛偽狡詐,死要麵子,裝腔作勢到了極點!雷家堡還是太過誠信仁義,纔會輕易放過他們。唐澤那小子,我起初還當他是個真少年,冇想到也是一丘之貉。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造的孽還死不承認,真該千刀萬剮!在我看來,這一局雷門輸得太窩囊,太憋屈了!真他孃的憋屈!”
葉嘯鷹撓了撓頭,一臉困惑道:“聽得我腦袋都繞暈了,實在搞不懂唐門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一家獨大,實現‘天下一唐’的野心?”
蕭若風耐心解釋道:“為的是生存。一個門派想要長久發展,就得有足夠的實力、人脈支援,還得有廣闊的生存空間。如今新任皇帝登基,各方勢力麵臨重新洗牌。唐門想要經久不衰,最大的功勞莫過於立下扶龍之功,而唐老太爺扶持的是白王蕭崇。”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要是按照唐老太爺原先的設想發展,李寒衣非死即傷,雷轟會被怒劍仙阻攔,暮雨墨和唐門眾人會殺掉雷千虎,蕭瑟一行人會命喪蘇昌離之手,暗河的兩位家主、大家長,還有唐門的三位元老會截殺雷雲鶴。如此一來,這一局唐門必勝無疑。還有個細節,圓通大師昏過去之前說那毒是溫良所下,唐門便能順勢滅掉雷門,還能贏得好名聲。”
不多時,雷夢殺聽聞天幕上無心這話,先是一怔,隨即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在周遭空氣中肆意迴盪:“哈哈!多損啊!這是真兄弟,蝦仁豬心那種。”
【天幕之上】“怎會如此!”唐蓮神色驟變,臉上滿是震駭之色。唐老太爺統領唐門三十餘載,其在江湖中的威望與影響力深遠。他的離世,相較雷千虎而言,無疑會在江湖中掀起更為驚濤駭浪般的波瀾,勢必會讓整個武林為之震動!
就在唐蓮滿心驚愕之際,雷雲鶴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食中二指併攏如劍,疾如閃電般點向唐蓮脖頸處的要穴。唐蓮躲避不及,隻覺脖頸處一麻,眼前一黑,旋即失去意識,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守閣長老,您這是何意……”司空千落見狀,頓時花容失色,美目圓睜,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那嬌俏的麵容上寫滿了疑惑與震驚。
“安啦安啦,我雷雲鶴處世向來秉持公道,絕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唐門此番犯下的滔天罪孽,我豈會盲目遷怒於唐蓮?”雷雲鶴神色肅穆,聲如洪鐘,話語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深邃而銳利,仿若能看穿人心,繼續說道:“但唐蓮生性純良且責任感極重,以他的脾性,定會將唐門的背信棄義以及雷門所遭受的滅頂之災,全都歸咎於自己。如今他重傷在身,身心俱疲,如此沉重的精神負擔與傷痛雙重摺磨,長此以往,恐怕會危及他的性命。”
話音剛落,雷雲鶴雙手穩穩地將唐蓮攬起,
“你們暫且在這處耐心等候,我會依照次序,將你們一一妥善安置到安全之處。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們務必提前知悉。”雷雲鶴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凝重與關切,彷彿在預示著接下來的話語,將會徹底打破此刻短暫的平靜,帶來令人震驚的訊息。
“究竟是何等要緊之事?”司空千落黛眉微揚,美目之中閃爍著迫切與狐疑的光芒,語調中滿是按捺不住的急切,緊追不捨地詢問道。
雷雲鶴神色冷峻,麵容仿若被寒霜籠罩,毫無波瀾地陳述道:“此次事件,乃是暗河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一場驚天陰謀。他們趁英雄宴之際悍然發動突襲,其用心之險惡,手段之狠辣,旨在將天下英雄屠戮殆儘,徹底掌控武林局勢。在那場驚心動魄、堪稱煉獄般的混戰中,雷家堡、唐門以及溫家的少數精銳憑藉著非凡的警覺與過人的武藝,倖免於暗河所佈下的惡毒毒藥陷阱。但戰鬥之慘烈遠超想象,一番血雨腥風的拚殺後,雷家堡的頂梁柱雷千虎、唐門的掌舵者唐老太爺皆在這場惡戰中壯烈犧牲,他們以無畏生死的決絕和視死如歸的勇氣,力挽狂瀾,成功擊退暗河的瘋狂進攻,從死神手中奪回了數百武林豪傑的性命。”
“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唐門此前種種跡象,分明是將矛頭直指你們雷家堡,可為何在關鍵時刻竟會摒棄前嫌,攜手禦敵?”司空千落眼眸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深深的詫異與困惑,話語裡透著對這一詭異轉變的深深質疑。
雷雲鶴聽聞此言,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淺笑,那笑容裡飽含著曆經江湖滄桑的寂寥與落寞。他仰頭長歎一聲,聲音中滿是感慨:“覺得難以理解,是嗎?但這,就是江湖的真實寫照。它充斥著錯綜複雜的利益博弈、波譎雲詭的權力爭鬥,既有明爭暗鬥的陰險狡詐,也有生死關頭的大義凜然,永遠都是這般神秘莫測,讓人深陷其中,卻又難以參透。”
時光匆匆,一日轉瞬即逝。
雷家堡這場原本盛大非凡的英雄宴,不得不提前畫上句號。來自大江南北的豪傑們,仿若做了一場荒誕的夢。他們舟車勞頓、不辭千裡趕赴此地,本是為了共襄盛舉,切磋武藝,交流江湖軼事,未曾想卻莫名陷入昏睡,醒來後一切戛然而止。就連備受矚目的英雄會,也無奈被取消,化作了泡影。
然而,這場未能如預期般圓滿落幕的英雄宴,卻毫無疑問地成為了近年來武林中最具震撼性與話題性的事件。儘管過程不儘人意,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意外與危機交織的鬨劇,但其中暗河的突襲、各方勢力的交鋒、雷千虎與唐老太爺的壯烈犧牲等情節,如同一顆顆投入江湖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在武林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久久迴盪,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熱議的焦點,被無數人傳頌、評說。
雷家堡向武林全域釋出通告,直言此次英雄宴遭逢钜變。暗河殺手隱匿混入,先是偷偷佈下奇毒,妄圖令群雄束手就擒。而後,暗河大家長親率執傘鬼,殺神,蜘蛛女,明火執仗,悍然強攻。千鈞一髮之際,雷門、唐門、嶺南老字號溫家數位豪傑憑藉深厚內力與頑強意誌,抵禦住劇毒侵襲。恰逢雪月城弟子及時馳援,眾人並肩作戰,結成堅實防線,與暗河勢力展開殊死搏鬥。
此役慘烈異常,雷門門主雷千虎與唐門唐老太爺唐玄策,為護武林安危,捨生忘死,力戰到底,最終血灑當場。
前來赴宴的群雄,在緬懷兩位英雄的同時,也將這一震撼武林的訊息,迅速傳播至江湖各處,一時間,江湖為之震動,對暗河的憤慨、對英雄的追思,在武林中久久迴盪。
但雷家堡後續所發生之事,猶如重磅驚雷,在江湖中掀起驚濤駭浪,令人瞠目結舌。
首先,雷家堡總管雷天痕神色肅穆,向江湖昭告雷千虎的臨終遺命:雷門門主之位,將由往昔在江湖中大放異彩,卻因醉心劍術、違背先祖訓令而被家族雪藏多年的雷轟繼任。遙想當年,雷轟憑藉出神入化的劍術,聲名遠揚,其淩厲劍招,曾令諸多武林高手望塵莫及,卻也因此觸怒家族長輩,無奈沉寂。
緊接著,又一則訊息震驚武林。因雷轟為追蹤暗河殺手,即刻踏上江湖征程,短期內無法擔起堡主重任,故而雷家堡主一職,暫由與雷轟年少時並駕齊驅的頂尖高手、雷千虎的同胞兄長雷雲鶴代行職權。雷雲鶴,這位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已久的傳奇人物,與雷轟素有“雷門雙子”之美譽。此番二人再度現世,無疑將成為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江湖各大門派、市井街巷中熱議不休的話題,為眾人所津津樂道。
在距雷家堡百裡之遙的雲安城,有一家備受矚目的西郊酒肆。此刻,酒肆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一群身著靛藍色衣衫的江湖中人圍坐一處,正熱烈地探討著雷家堡的風雲钜變。他們的衣領之上,皆繡製著一輪精巧的弦月圖案,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那弦月熠熠生輝,仿若隱匿著不為人知的江湖密辛,無聲地彰顯著這群人的獨特身份與神秘背景。
“暗河數年來不過是在暗處操弄些見不得光的殺人越貨之事,行事極為詭秘。這次竟如此猖獗,悍然襲擊英雄宴,公然與天下武林豪傑為敵,諸位可有頭緒,他們究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一個年輕人滿臉疑惑,忍不住開口發問,他的眼神中充滿不解,彷彿在探尋這背後隱藏的巨大謎團。
鄰座的年輕人聽聞,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端起酒杯,猛地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喉嚨滾動,發出一聲沉悶的吞嚥聲。隨後,他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液濺出,灑在桌麵上。“哼!”他冷哼一聲,滿臉怒容,言辭間滿是篤定:“我敢斷定,必定是無雙城一擲千金,將暗河這股惡勢力招來的。此次事件,明擺著是衝著雪月城、雷門和唐門去的。咱們這些人,不過是這場陰謀的無辜犧牲品,無端被捲入這趟渾水,何其冤屈!”他的聲音中飽含著憤怒與不甘,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禍事感到義憤填膺。
“切莫肆意揣測,妄下定論!”領頭的男人目光一寒,輕輕將酒杯擱置於桌上,聲如洪鐘,帶著十足的威嚴厲聲訓誡道。其話語仿若一道寒霜,瞬間讓席間氣氛變得凝重壓抑。
“師父!”那名口無遮攔的弟子刹那間麵如土色,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他忙不迭地將手中酒杯放下,“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膝蓋與地麵撞擊發出沉悶聲響。隻見他低垂著頭,聲音因驚恐與懊悔而微微發顫:“弟子愚昧無知,信口開河,犯下大錯,懇請師父重重責罰,以儆效尤。”他的身體微微蜷縮,宛如一隻受驚的鵪鶉,在師父麵前瑟瑟發抖。
男人目光掃向跪地的弟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旋即神色轉為凝重,眉頭緊蹙,語調低沉而充滿憂慮:“為師心中隱隱有不祥之感,此次英雄宴所發生的一切,背後定隱藏著錯綜複雜、深不可測的陰謀,絕非我們所能輕易看透。”他稍作停頓,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惶恐與不安,“但如今雷家堡與唐門兩大掌門同時慘烈殉難,如此石破天驚的钜變,已然遠遠超出了我們繪月閣的能力範疇與可控範圍。稍有不慎,便可能讓整個門派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的聲音愈發沉重,每一個字都仿若裹挾著千鈞重量,“正因如此,為師纔不辭辛勞,帶領你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回滄州。隻有遠離這風暴中心,才能讓我們繪月閣避開這場隨時可能降臨的滅頂之災,保住門派的根基與安危。”
“弟子謹遵教誨!”那名弟子連忙應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堅定,隨後緩緩站起身,退至一旁,神色恭敬。
就在繪月閣眾人於酒肆中低聲交流之際,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然傳來,打破了小鎮的平靜。隻見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正浩浩蕩蕩朝著西郊酒肆奔襲而來。粗略看去,這支軍隊足有千人之眾,人人手持雙刀,寒光閃爍,胯下駿馬嘶鳴,四蹄翻飛,捲起滾滾煙塵。他們神色冷峻,麵容凶狠,仿若一群從地獄殺出的惡鬼,氣勢洶洶,令人膽寒。
領頭的正是葉嘯鷹,他揹負雙刀,隻見他在西郊酒肆前猛地勒住韁繩,駿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長嘶。他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向身旁的士兵沉聲問道:“確定就是此地?”
士兵身姿筆挺,“啪”地一個軍禮後,鏗鏘有力地說道:“將軍,斥候剛剛加急來報,千真萬確,就在這酒肆裡,有從雷家堡英雄宴返程的江湖人士。”聲音擲地有聲,在嘈雜的馬蹄聲中依然清晰可聞。
“不錯。”葉嘯鷹目光如炬,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身手矯健地翻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儘顯久經沙場的利落。緊接著,他側身看向身旁得力下屬,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斬釘截鐵地命令道:“你隨我入內查探,其他人原地候命,未經許可,一概不許輕舉妄動,違令者,軍法處置!”語畢,他昂首闊步朝著酒肆走去。
這支規模龐大的軍隊如雷霆之勢驟然湧入西郊城,瞬間在城中掀起軒然大波。轉瞬間,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吸引,目光紛紛投向此處。眨眼間,軍隊齊刷刷停駐在東廬酒肆門外,那場麵仿若一座巍峨的鋼鐵壁壘,將酒肆圍得嚴嚴實實。
酒肆掌櫃瞧見這陣仗,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好似篩糠一般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膝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囁嚅著,聲音因驚恐而變得尖銳又顫抖:“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有圖謀不軌的逆賊逃進了我這小小的酒肆?老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攤上這種事!”
葉嘯鷹見掌櫃嚇得瑟瑟發抖,神色瞬間柔和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和聲說道:“老人家,莫要驚慌,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前來詢問些事宜。”那語氣,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孩童,透著幾分難得的耐心。
誰料,這一笑非但冇起到安撫的作用,反而讓掌櫃愈發驚恐。隻見他雙眼一翻,身子直直向後倒去,“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葉嘯鷹見狀,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也無暇顧及,帶著身旁的士卒,大步流星地朝著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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