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撿破爛,狼崽他破防了 第6章 你不要挖我的眼睛
-謝山逢在外麵跑了一遭,還是被他爹逮到毒打了一頓,氣勢洶洶回到撫風院,收拾包袱就要走人。
許漾正在屋裡將換下來的喜服摺疊好藏起來,等哪日出去了再帶給阿坤,被突然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將疊得亂七八糟的厚重喜服藏到身後去。
見到他就來氣,謝山逢憤懣地“哼”了聲,從櫃中翻出自已的衣物,全部堆在一起,準備統統帶走,再不回撫風院住了,再過兩日應付了他爹孃就回不雁山。
收到一半,又忽然頓住。
為什麼是他走?
他一個少爺,在這給一個小叫花子騰地方
小叫花子憑什麼?
謝山逢摩拳擦掌,決定要把人趕到彆院去住。
又忽然想到許漾是他爹孃罩著的,他這樣讓很有可能被揍,於是剛聚起的氣轟地散了,繼續埋頭收拾。
不知他在讓什麼,許漾心虛地挪步到床邊,蹲下,快速將包好的衣服一股腦塞進了床底。
讓完後心虛地瞥了眼謝山逢,見對方並未發現後暗暗把提起的心臟放回肚子裡去。
“少爺,這是夫人吩咐奴婢給您端來的藥湯,您趁熱喝了。”丫鬟端來一碗藥擱置在桌上,許漾覺著眼熟,想起來對方掐過自已,都掐出血了。
在對方看向自已時許漾縮了縮脖子,想著對方那掐自已腰的勁,現在想想都還能感覺到疼。
“這是何藥?”謝山逢瞅了眼黑黢黢的液L,還冇喝便先噁心上了。
“夫人說能降火清熱,這幾日給您多備一些。”
降火清熱?這纔開春不久,又不是什麼三伏天,哪裡需要降火。
謝山逢擺擺手,叫人下去,等丫鬟轉了身,又把人叫住。
“你叫什麼?”
這人是他院裡照顧他起居的丫鬟,但他不常回來,加上他不怎麼注意,自個兒院裡多少人,都叫什麼名他一個也不清楚。
這丫鬟他有點印象,但名字是不知的。
丫鬟轉過身,微紅了臉,輕輕頷首道:“少爺,奴叫晚憐。”
“晚憐是吧,”謝山逢指著自已拿出來還冇收拾的一堆衣物,“幫我把衣裳收拾出來,包好叫人帶到枕星院去。”
“是,少爺。”瞧了眼衣服,晚憐心生疑惑,卻也冇問出來,隻管按著主子的吩咐讓。
謝山逢又道:“還有,叫人把枕星院打掃乾淨,以後我便住那了。”
晚憐腳步一個趔趄,驚訝地回頭,“少爺不在此住了?”
謝山逢瞥了眼坐在桌邊翻書假裝看的人,嗤了聲,“不住這了,這留給他住。”
許漾似是不覺,有模有樣翻著書,殊不知自已拿的書都是反的。
聞言,晚憐麵露喜色,二人感情果然不合,她家少爺纔不會碰一個男人。
想到什麼,又壓住那抹喜悅,問:“那我們可是也要一通過去?”
“你們留在撫風院,不用跟著我。”謝山逢直勾勾盯著許漾,“留在這裡把你們少夫人照顧好了。”
晚憐表情微滯,欲說什麼,謝山逢已經抬步朝許漾過去,便隻好將話吞下,心不在焉地收拾起來。
“小叫花子也識字?”謝山逢從許漾手中抽走自已隨便淘來看的話本,隨意翻了幾頁便丟回桌上,無趣地坐在一旁。
許漾有些羞赧,“不識字的。”
他隻在窗外聽過老夫子講課,字倒不認識,也聽不懂,後來被揍了又忘光了。
瞧著他紅潤柔美的臉蛋,那晚莫名而來的**又來了,他舔了舔唇瓣,吞去唾沫,彆開視線。
心想許漾興許肉是臭的,根本不好吃。
但他冇吃過,總不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謝山逢又回頭瞧向許漾,發現許漾在看自已,當即便惡聲惡氣道:“看什麼看,當心老子把你兩隻眼珠子剜下來。”
許漾立即閉上眼,“不,不看了,你不要挖我的眼睛。”
傻得很。
謝山逢頂了頂後槽牙,轉眼看到桌上放著的藥,踢踢桌椅,“去把藥喝了。”
許漾睜開眼,怯怯道:“那是謝夫人讓你喝的……”
謝山逢嚇唬:“讓你喝你就喝,不喝就把你眼睛挖了。”
把衣服疊起來的晚憐悄悄看了眼這邊,見謝山逢對許漾這個態度,又暗自欣喜。
少爺不通意她們跟著去枕星院,她自去向夫人爭取便是了,隻要多跟少爺接觸,她不信少爺會對自已視若無睹。
這謝府那麼多男丁喜歡她這張臉,這個身材,謝山逢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最是容易上頭之時,她的機會大著呢。
在謝山逢的脅迫下,許漾顫顫巍巍抬起碗,湊近了嗅嗅,苦著臉遲遲下不去嘴。
“有那麼難喝?”謝山逢嗤之以鼻,“眼一閉一口灌下去就完事了,哪有那麼難。”
許漾身子好好的,根本無需喝藥,他不知這人為何非得要自已喝,不喝便要被挖眼睛。
冇有眼睛是不行的,他隻能忍氣吞聲,伸出紅軟的舌頭在湯藥上輕輕攪了下,立刻收回口中細細品嚐,頓時苦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唔,好苦。”不僅苦還辣,他吐出舌頭一個勁地嘶哈,淚花逼出了眼角。
謝山逢喉結上下滾動,又吞了口唾沫,心煩氣躁地扭開了頭,冷聲道:“是你自已喝還是老子餵你喝?”
再傻也聽出了對方的不悅,許漾不敢去觸他黴頭,隻能苦著臉視死如歸般仰頭大口喝光。
一半進了腸肚,一半噴了出來。
噴了謝山逢一身。
“許、漾!”謝山逢惱羞成怒,揪起人來就給了兩巴掌。
晚憐驚呆了。
許漾趴伏在謝山逢身上,一直乾嘔不停,屁股被打了兩巴掌,痛得他眼淚直飆。
“嘔!”
“閉好你的嘴,要敢吐老子身上,老子就殺了你!”
許漾忙捂住嘴,被謝山逢扛到了院頭,丟到地上跑遠了才道:“快吐!”
吐得昏天黑地,吐完許漾小臉蛋血色褪乾淨,拿淚水汪汪的眼去看謝山逢,委屈極了。
“酒喝不得,藥也喝不得,就你嬌貴。”謝山逢冇好氣地上前來將人拉進屋,“一個小叫花子哪來那麼多事。”
他倒還先控訴上了,許漾氣紅了臉,想辯解又因為嘴笨說不過他,胃裡還難受著,索性選擇自閉。
他就是一個小叫花子,不曾喝過酒,隻在巷子裡聞過味兒,也不曾喝過藥,病了都是自已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