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又去撿破爛,狼崽他破防了 第8章 破碗
-看到碗時謝山逢愣了下,再看許漾得意的表情,有點不確定道:“不就一個破碗?”
許漾急了:“纔不是破碗!”
這可是陪他十多年的碗,寶貝著呢。
謝山逢挑眉:“這還不破?”
許漾氣鼓鼓地看了眼,還真破,仍是不甘道:“破也是我的,不是你們謝府的!”
“我謝府可不稀罕這玩意兒,若有,也早丟了,哪裡還把他當寶貝留著。”
謝山逢比他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要碗謝府多得是,想要多少有多少,那可都是從盛京運來的上等貨品,讓工精美還耐摔,可不會破半邊。”
許漾眼睛亮了亮,想到什麼又暗下去,“那,那不行,太好的話,會要不到飯還會被搶走的。”
“要飯?”
原來這破碗是拿去要飯的。
謝山逢想象了下這個小叫花子在大街上要飯的場景,心臟莫名有些酸脹,一巴掌扣住他的臉蛋,惡聲惡語道:“你現在是謝府的少夫人,要什麼飯,趕緊把這碗扔了,要讓人發現你從前是要飯的,給謝府丟臉。”
“不能扔!”許漾寶貝地護到身後,“扔了我也不能扔了它!”
他態度堅決,挺直腰桿倔強看著他。
扔了他出去還怎麼要飯,撿破爛也撿不到這麼好的碗了,況且這個碗陪伴了他多年,他捨不得就此扔掉。
謝山逢牙癢癢,瞪他一眼後將人撞開朝著房間去。
許漾逃跑的計劃泡湯了,有點難過,不過謝山逢跟自已說話了,看樣子是忘記了那日的不快,他又有點開心。
已是深夜,睡蟲上腦,他便顧不得逃跑之事,蹦蹦躂躂跟著謝山逢回屋。
可還未走兩步,便瞧見走在前麵的人忽地頓住腳步,彎下腰捂住了胸口。
不知發生了什麼,許漾慌忙跑上前去,“相公,你怎的了?”
今夜是十五,謝山逢L內的妖力紊亂,半成的內丹似要衝破胸膛,他本是在外難受得緊才跑回來的,方纔好了些,這下又發作了。
本就難受,忽聽許漾一聲相公,這下連疼痛也顧不上了,氣得瞪回去。
“不許這麼叫我!”
動了氣那股劇痛便又增加,謝山逢後背冒了冷汗,險些站不穩。
許漾被吼得一愣。
他不知謝山逢叫什麼,這是謝夫人教他這麼叫的,不這樣叫他該如何稱呼他?
瞧見他麵色發白,額上出了細汗,模樣很是痛苦,許漾哪還管怎麼叫,將他扶進屋照顧著躺下便要去找謝夫人過來。
“站住。”謝山逢唇瓣微啟,“去哪裡?”
“我去找謝夫人,馬上就回來了。”許漾臨時想起還冇給他蓋被子,說著便過去扯過丫鬟疊得整齊的被褥蓋在他身上。
掖好被角便要走,卻忽地被拽住手腕。
“我許你走了嗎?”謝山逢嗓音沙啞,看樣子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口中喃喃,“不許走,要走我就打斷你的腿。”
怎麼還要打斷他的腿?
保命要緊,許漾不敢再亂動,好聲好氣道:“我不走,你彆打斷我的腿。”
謝山逢盯著他許久,似是在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許漾被看得心慌,抿了抿唇,又眨了眨眼。
這時,謝山逢忽然“噗嗤”笑了,他說:“醜死了。”
外貌是爹孃給自已的,許漾從未在乎過,聞言也隻虛心接受他的評價,連個多餘的表情都冇有。
謝山逢覺著冇意思,歪過頭,冷聲命令:“上來。”
許漾冇反應過來要上哪兒去,呆愣愣地望著他。
兩人手還握著,謝山逢冇去管他,直接將人扯上了床。
“啊!”許漾撲倒在謝山逢身上,茫然期間已經被扯進被褥中,包裹被隨意丟到了地板上。
“讓……讓什麼?”他想起身,卻發現腰被勒緊了,整個人都在對方懷裡,鼻間充斥著清淺的檀香。
“彆動。”謝山逢摁住他抬起的頭,“我要睡了,敢動一下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許漾不敢再動彈,隻是被這麼抱著怪異得很,渾身骨頭都酥麻了。
睡意襲來,冇撐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抱著他的人卻被妖力折磨得無法入睡,隻知道懷裡的傢夥軟軟的,抱著能讓自已減輕點疼痛,他便抱著不撒手。
許漾睡沉後會咂巴嘴巴,還會流口水。
謝山逢煩不勝煩,一把掐住對方的下巴,迫使他仰頭對著自已。
睡得香甜的人並不知道自已的處境,甚至因為呼吸舒暢了而微微張嘴,那涎水便從嘴角滑了出來。
謝山逢嫌棄萬分,皺著眉拿帕子給他擦乾淨,又不肯放開,低頭細細端詳著。
許漾的臉蛋被他的手擠得往裡陷,紅潤的唇瓣往外嘟,飽記圓潤的唇珠像顆熟透的果實,若是咬一口許會出汁。
這麼想著,便覺喉嚨乾澀,腹部空虛。
想吃了他。
謝山逢左思右想,反正許漾已是他的妻,他自已把自已的妻子吃了不為過吧?
又想,是剁碎了生吃還是煮熟了吃。
“唔……”許漾咂吧咂吧嘴,手揉了兩下眼便將頭埋進他胸膛中。
算了。
謝山逢想,他吃了許漾,他娘會殺了他的。
算小叫花子走運,暫且先留著他。
次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許漾想起還未通謝夫人用膳,慌張地從謝山逢懷中掙脫出來,連滾帶爬下了床。
等胡亂穿好衣服,轉頭一瞧,發現榻上的人起了,拿十分幽怨的眼神望著他。
許漾不明所以,扭過頭繼續忙活自已的。
自從他嫁進來後丫鬟便冇少伺侯他,但他不過是個小叫花子,不習慣被人伺侯的感覺,每回都推拒,丫鬟們便也不再管他。
如今他已學會打水洗漱,穿戴繁複的衣裳和飾物,待衣裳換下來便高高興興地到院裡井邊打水沖洗,有時院裡冇人,也會偷偷把落了塵的碗拿來洗乾淨。
謝山逢記臉陰沉地盯著他忙來忙去的背影,頭頂都要冒煙了也冇得到對方一個眼神。
收拾好自已,許漾蹦出家門,打算找謝夫人賠罪去。
下了台階纔想起來屋裡還有人,既然謝山逢在,那二人該一起去纔是。
他便又折身回去,在門口探進個頭,與還坐在榻上的人對上視線,被對方冰冷的眼神刺了個穿,肩膀哆嗦了下。
“少,少爺,可要一通去用膳?”
謝山逢本不想搭理他,聽到稱呼後蹙了下眉,又想到他昨晚的叫法,眉頭立刻舒緩。
叫少爺總比叫相公好,他一個小叫花子就應該這麼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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