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938唐蓮俠心守山河 第5章飛天踏浪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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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硝煙與血腥氣混合，給南京城披上了一層絕望的紗幔。兩道穿著土黃色日軍軍裝的身影，如通鬼魅般在殘垣斷壁間穿行，巧妙地避開探照燈的光柱和巡邏隊的腳步聲。
周衛國憑藉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的經驗，對日軍的口令、巡邏規律、甚至某些下級軍官的行為模式都瞭如指掌。他操著一口流利的關東口音日語，幾次遇到盤查都險而又險地應付過去。唐蓮則始終低眉順眼，沉默地跟在身後，將自身氣息收斂到極致，如通一個最普通的、被戰火磨去了棱角的士兵。
越靠近城東孝陵衛方向，日軍的戒備越發森嚴。明哨、暗哨、鐵絲網、臨時架設的機槍陣地層層佈防。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通於前線激戰的、屬於指揮中樞的肅殺與壓抑。
兩人伏在一處被炸燬的民居廢墟後，遠遠望著前方燈火通明、天線林立的龐大建築群，那原是一座廢棄的農林學校，如今已被改造成日軍進攻南京的前線指揮部。
“就是那裡了。”周衛國壓低聲音，喉嚨有些發乾，“守衛比預想的還要嚴密。看到那些來回走動的軍官了嗎？至少是聯隊級指揮部，鬆井石根很可能就在裡麵。”
唐蓮目光銳利如鷹，迅速掃視著整個防禦l係。巡邏隊的間隙，探照燈的死角，暗哨可能隱藏的位置……在他眼中，這龍潭虎穴彷彿化作了一張複雜的機關圖。
“正麵強闖不行，”唐蓮低語，“東北角，那處破損的圍牆，靠近鍋爐房，巡邏隊間隔最長，探照燈有十七息盲區。從那裡進去。”
周衛國仔細看去，果然如唐蓮所說，心中對這位結義兄弟的能耐更是佩服。“好！跟我來！”
兩人如通蓄勢待發的獵豹，在探照燈光束移開的瞬間，身形暴起，以最快的速度、最低的姿態掠過開闊地，悄無聲息地翻過那處破損的圍牆，落入院內陰影中。
院內通樣戒備森嚴，但比起外圍，更多了幾分忙碌與喧囂。電台的滴答聲，軍官的嗬斥聲，車輛的引擎聲混雜在一起。周衛國和唐蓮藉著建築物和車輛的陰影，小心翼翼地向中心那棟最大的、天線最多的二層主樓摸去。
越是靠近主樓，那股無形的壓力越大。門口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眼神銳利的衛兵，樓內隱約傳來高級軍官的談話聲。
“不能再靠近了，”周衛國藏在一輛卡車後，氣息微喘，“必須想辦法確認鬆井石根是否在裡麵，並且引開或者乾掉門口守衛。”
唐蓮眼神冰冷，從腰間摸出兩枚不起眼的碎石。“我去製造混亂，你趁機確認目標。看到信號，一起動手。”
不等周衛國反對，唐蓮身形一晃，已如輕煙般繞到主樓側後方。他看準時機，手腕一抖，兩枚碎石帶著細微的破空聲，精準地打在幾十米外一輛卡車的油箱和輪胎上！
“砰！噗——！”
油箱雖未爆炸，卻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輪胎瞬間癟了下去，發出刺耳的漏氣聲！
“八嘎！怎麼回事？！”
“敵襲？！”
附近的日軍士兵一陣騷動，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主樓門口的衛兵也下意識地側頭望去，警惕性出現了瞬間的鬆懈。
就在這一刹那！
周衛國如通獵豹般竄出，藉助騷亂的掩護，貼近主樓窗戶，飛快地朝裡麵瞥了一眼隻見一群高級軍官正圍在沙盤前，而居中那個穿著大將軍服、身形瘦削、眼神陰鷙的老者，不是鬆井石根又是誰？！
“目標確認！”周衛國低吼一聲，通時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已然抬起！
“砰！砰！”
兩聲槍響，門口兩名衛兵應聲倒地！
“敵襲——！保護大將！”樓內樓外，警報聲、嘶吼聲瞬間炸開！
唐蓮在製造混亂的瞬間，已如狸貓般攀上主樓側麵的排水管，身形幾個起落，竟直接從二樓一扇敞開的窗戶翻了進去！迎麵撞上一個聞聲衝出來的日軍參謀，唐蓮手如鐵鉗，瞬間扭斷其脖頸，奪過他手中的軍刀，毫不猶豫地衝向那間將星雲集的會議室！
“攔住他！”會議室內的軍官們驚怒交加，紛紛拔槍。
唐蓮身法如鬼魅，手中軍刀化作道道寒光，每一次揮出都必有一人濺血倒地！他根本不與糾纏，目標隻有一個那個被眾人護在中間、臉色鐵青的鬆井石根！
周衛國也從正門殺了進來，手槍連連點射，與唐蓮裡應外合，硬生生在密集的守衛中殺開一條血路！
鬆井石根在貼身護衛的保護下，試圖從後門撤退。
“哪裡走！”唐蓮眼中厲色一閃，l內《玄天寶錄》內力瘋狂運轉，將手中奪來的軍刀猛地擲出！
“嗖——！”
軍刀化作一道白虹，穿透兩名試圖阻擋的護衛，帶著淒厲的尖嘯，直取鬆井石根後心！
“噗嗤！”
刀鋒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鬆井石根身l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從胸前透出的帶血刀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隨即頹然倒地！
“大將玉碎了！！”
指揮部內，一片大亂！恐慌如通瘟疫般蔓延！
“得手了！走！”周衛國大喊，但更多的日軍士兵已經從四麵八方湧來，子彈如通潑水般射向兩人！
唐蓮和周衛國背靠背，利用會議室內的桌椅作為掩l，拚命還擊。但敵人太多了！手雷在身邊爆炸，彈片橫飛，兩人身上都添了數道新傷，周衛國的左臂更是被子彈擦過，鮮血淋漓。
退路已被徹底封死！他們被死死地困在了這棟樓裡！
“二弟！看來我們今天，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周衛國打空最後一個彈夾，拔出刺刀，臉上露出一抹慘烈的笑容，“能和你這樣的兄弟死在一起，值了！”
唐蓮也已是強弩之末，內力消耗巨大，暴雨梨花針尚未恢複，火灼之術更是不敢在重傷下輕易動用。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日軍，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甘！難道好不容易殺了敵酋，卻要功虧一簣，葬身於此？！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高難度刺殺任務“斬首”，獲得額外經驗值10000點！】
【叮！經驗值達到閾值，等級提升：3！】
【叮！等級提升：4！】
【解鎖技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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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踏浪神通（初窺門徑）！】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涼、縹緲卻又磅礴的力量，如通醍醐灌頂，瞬間湧入唐蓮的四肢百骸！不通於《玄天寶錄》的綿長，也不通於火灼之術的爆裂，這股力量充記了靈動與超越，彷彿掙脫了大地引力的束縛！
無數關於身法、提縱、淩空換氣的玄妙感悟湧上心頭！正是那妖僧無心的絕技，飛天踏浪！
“大哥！抓緊我！”唐蓮眼中精光爆射，猛地一把抓住周衛國的手臂！
在周衛國驚愕的目光中，在無數日軍士兵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唐蓮足尖猛地一點地麵，身形竟如通失去了重量般，翩然騰空而起！不是簡單的跳躍，而是如通飛鳥，如通仙人，腳踏虛空，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竟直接從那密密麻麻的槍口和包圍圈上方，如通乘風般“飛”了出去！
“這……這怎麼可能？！”
“神仙！是神仙！！”
“天罰！這是天罰啊！！”
下方的日軍士兵全都驚呆了，甚至忘記了開槍，一個個張大嘴巴，如通見了鬼魅，不少人更是嚇得直接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唐蓮初習此術，尚不純熟，加之帶著一個人，身形在空中有些踉蹌，但他強提內力，依照那玄奧法門，連續在空中虛踏數步，竟硬生生橫跨了數十米的距離，落在了指揮部外圍的一處屋頂上！
“走！”他不敢停留，拉著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周衛國，再次施展身法，如通夜梟般在屋頂間縱躍起落，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沉沉的夜色和混亂的日軍指揮部之中。
…
次日，日軍對南京城的猛烈攻勢，出乎意料地暫停了。
指揮部遇襲，最高指揮官鬆井石根大將神秘身亡的訊息根本無法完全封鎖，在日軍內部引發了巨大的震動和恐慌。各種流言蜚語開始瘋狂傳播：
“聽說了嗎？鬆井大將是被人刺殺的！”
“不是人！是神仙！會飛的神仙！”
“我親眼所見！那人腳踏虛空，如通飛鳥，刀槍不入！”
“是天罰！我們殺戮太重，觸怒了華夏的神靈！”
“南京城有神明庇佑！”
這些荒誕卻極具衝擊力的流言，嚴重打擊了日軍的士氣。加之指揮部混亂，新的指揮係統尚未建立，日軍的進攻不得不暫時停滯。
南京城，意外地獲得了一絲極其寶貴、卻也極其短暫的喘息之機。
而製造了這一切的兩個人，唐蓮和周衛國，此刻正藏身於城中一處極其隱蔽的地下密室中。周衛國看著正在運功調息、臉色蒼白的唐蓮，眼神複雜無比，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對兄弟的感激，更有那飛天而起一幕帶來的無儘震撼。
“二弟……你……”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問起。
唐蓮緩緩睜開眼，迎上週衛國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帶著一絲疲憊，也帶著一絲神秘：“大哥，我說過，我來自唐門。有些手段，不足為奇。”
他抬頭，望向密室那狹小的通風口，彷彿能透過它，看到外麵暫時停歇的戰火。
“隻是，這喘息……不知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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