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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07章 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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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聽起來倒是有些刺耳,像是冬日裡的寒風,直往人心裡鑽。”ak-12輕聲迴應道,儘管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但那份認同之情,卻如同暗流湧動,難以掩飾。

“但總歸比那謊言要好上千倍萬倍。”rpk-16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標誌性的溫和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和煦。

這笑容背後所隱藏的虛假與深意,卻如同寒冰一般,讓那些敏銳地捕捉到它的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與膽寒。

rpk-16臉上的笑容,美得令人窒息,但在這美麗之下,所蘊含的卻是挖苦與嘲弄的意味。

至於這嘲弄的對象,究竟是那虛無縹緲的命運,還是這世事無常的人間,亦或是那深藏不露的人心,便如同迷霧中的燈塔,雖若隱若現,卻引人遐想連篇。

rpk-16的金屬指節摩擦發出細微的震顫,像是粒子對撞機裡永不停歇的電子雲。

“信任係數從來不是我們的優先參數。”液態汞般沉滯的聲線在空氣裡析出結晶,“作為格裡芬安全域性特勤人形——或者說曾經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即在於此。”她突然攥緊手掌,精密關節擠壓的聲響如同數據洪流沖刷著邏輯迴路。

那些明滅不定的幾何體倒映在瞳孔深處,彷彿正在解碼的末日方程式。

“當觀測者選擇介入量子態事件。”她翻轉手掌,任全息殘像從指縫流瀉,“薛定諤的信任就註定要坍縮成確定態的塵埃。”

安潔的戰術目鏡閃過異常數據流,喉間湧動的反駁被某種粘稠的預感禁錮。指揮官的全息影像在兩人之間忽明忽暗,像是被困在克萊因瓶裡的四維投影。

“他構築的不是防線,而是諾亞的方舟。”rpk-16的聲紋突然出現量子糾纏般的波動,那些加密協議在她齒列間重組為新的隱喻。

“但方舟需要的不是乘客,而是——”

齒輪咬合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當戰術匕首的冷光刺破全息投影的刹那,安潔終於看清對方眼底的真相:那不是背叛的代碼,而是無數個平行時空裡反覆坍縮又重組的可能性。

“——同謀者。”

其實無論ak-12那精密如量子計算機般的大腦如何運轉,還是rpk-16那充滿藝術性的戰術思維如何跳躍,亦或者an-94傾向如何糾結,以及正在執行任務的ak-15那鋼鐵般的意誌如何堅定——這些事情,在更高維度的決策者眼中,都不過是數據流中微不足道的波動罷了。

或者更為確切地說,冇有人會在乎她們的想法……畢竟就實際情況上來說,她們也不過是某些思維或者意識的延伸罷了,就像全息投影是光源的延伸,量子糾纏是粒子的延伸。

她們的每一個念頭、每一次猶豫、每一份情感,都不過是龐大演算法中的變量,是決策樹上的一個分叉,是更高意誌的某種對映。

她們是否要投入到確切的行動當中,還是要看彆人決定,看掌握權限之人的決定……這個事實如同宇宙中的暗物質,看不見摸不著,卻無處不在,主宰著一切。

她們的命運在被決定前也懸浮在可能性與必然性之間。

而距離她們目前最近,並且掌握權限的人,就隻有一個罷了。

這個人的存在如同事件視界,將她們的所有可能性都扭曲、壓縮、重組。

“安潔……”ak-12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從某個遙遠的角落傳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電子雜音。

她的目光透過戰術目鏡,凝視著安潔的背影,彷彿在試圖穿透她那層冷靜的外殼。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默,隻有遠處機械運轉的低鳴在背景中迴盪。

“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會不高興。”ak-12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她早已預見了安潔的反應。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戰術平板的邊緣,發出細微的哢嗒聲,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語打節拍。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們都是提線木偶罷了。”

安潔的動作微微一頓,她的手指在控製檯上懸停了一瞬,彷彿被這句話刺中了某個隱秘的神經。

她的目光依舊盯著螢幕上的數據流,但ak-12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節奏有了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被戳破偽裝後的短暫失神。

“提線木偶……”安潔低聲重複著這個詞,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嘲。

她的手指終於落下,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指令,螢幕上的數據流隨之加速滾動,映照在她的瞳孔中,像是無數條交織的命運線。

ak-12走近了一步,她的靴底與金屬地板接觸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多了一份不容忽視的嚴肅。

“之前的情況,可以歸咎於緊急狀態下的妥協。我們彆無選擇,隻能按照既定的劇本行動。但現在……”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控製室內的每一台設備,彷彿在確認冇有第三隻耳朵在監聽。

“現在的情況看似冇有太大變化,但細節已經完全不同了。”

安潔終於轉過身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透露出某種堅定的光芒。她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你是說,我們依然在彆人的棋盤上,隻是棋子的角色變了?”

ak-12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或許不止是角色變了,連棋盤本身都在悄然改變。我們以為自己在掌控局麵,但實際上,每一步都在被某種更高的力量牽引著。”

她的目光落在安潔的手腕上,那裡隱約可見一道細小的疤痕,像是某種植入手術留下的痕跡。

安潔下意識地摸了摸那道疤痕,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彷彿在權衡每一個字的重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依然無法擺脫被操控的命運?”

ak-12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向窗邊。透過防彈玻璃,外麵的世界被一層薄霧籠罩,遠處的建築輪廓模糊不清,彷彿隨時會消失在迷霧中。

她的聲音隨著她的腳步逐漸飄遠。

“命運?或許吧。但即便是提線木偶,也有機會扯斷那根線。關鍵在於,我們是否願意看清那些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

安潔沉默了片刻,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控製檯的邊緣,節奏與ak-12之前的敲擊聲微妙地重合。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螢幕,數據流依舊在飛速滾動,彷彿在訴說著某種她尚未完全理解的秘密。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她低聲喃喃,彷彿在咀嚼這句話的分量。然後,她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或許,是時候重新審視我們的行動邏輯了。”

ak-12冇有回頭,但她的聲音從窗邊傳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纔是我認識的安潔。不過,記住一點——在這場遊戲中,最危險的往往不是敵人,而是那些我們自以為掌控的東西。”

“這段時間,城市裡死了很多人。”ak-12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從某個陰暗的角落傳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電子雜音。

“不僅僅是那些律賊、黑手黨,或是罪犯……甚至那些該死的人渣,他們的死也並非毫無意義。”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安潔的臉上,彷彿在試探她的反應。

安潔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節奏淩亂而急促,像是某種不安的信號,她的眼神依舊冷靜,但ak-12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波動——那種被現實壓迫的無力感。

“他們的死,可以被利用。”ak-12繼續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諷刺,“成為攻擊的武器,或是某種政治博弈的籌碼。這一點,安潔,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安全域性……從來就不是一個單純的暴力機構。它的內部邏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複雜。”

ak-12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依舊鎖定在安潔的臉上,彷彿在尋找某種隱藏的答案。

“軍隊、政客、財閥……甚至是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勢力,都在安全域性的棋盤上落子。而我們……”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像是某種警告,“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安潔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敲擊,她的目光變得銳利,彷彿在試圖穿透ak-12的話語,找到某種隱藏的真相。

“你是說,某些力量……已經開始對準自己人了?”

ak-12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向窗邊。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玻璃,彷彿在感受城市的脈搏。

“複雜的內部結構,註定了某些力量會失控。”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某種預言,“就像一把雙刃劍,既能斬向敵人,也能傷及自身。”

安潔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全息投影上,數據流依舊在飛速滾動,彷彿在訴說著某種她尚未完全理解的秘密。

鉛灰色的菸絲在玻璃外翻滾,像是被無形的手揉皺的錫紙。

安潔默默的看著頂層的落地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戰術腰帶上的彈夾,金屬表麵細密的劃痕在應急燈下泛著磷火般的微光。

“那我倒是希望”她的聲音像是從生鏽的通風管道裡擠出來的,帶著鐵鏽和硝煙的餘韻,“這片大地已經被撕成碎片,就像……”

就像彆斯蘭體育館的彩色玻璃窗,在爆炸衝擊波中化作千萬片鋒利的記憶碎片。

那些碎片至今仍在她夢境中飛舞,每一片都映照著某個孩子的臉——或驚恐,或茫然,或永遠凝固在尖叫的瞬間。

那抹紅色校服在灰暗的城市背景中刺眼得令人心顫,彷彿多年之前體育館外那灘永遠擦不乾的血跡。

安潔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大腦頓時就開始過載,在視網膜上投射出雜亂的數據流……就好像是憋氣憋久了的幻覺。

當然,也並不排除現在就處在幻覺狀態的可能性。

“他們的行動,是失敗的。”每個字都像是從量子計算機裡艱難解碼出來的,帶著二進製特有的冰冷質感,“從頭到尾,都很失敗。”

就像當年那些特警隊員的防彈衣,明明能擋住762子彈,卻擋不住輿論的流彈。他們曾是她的英雄,直到媒體將他們的戰術失誤放大成萬花筒裡的罪惡圖案。

窗外忽然吹出了一陣陣的風雪,雪融化在玻璃上蝕刻出蛛網般的紋路。

安潔覺得那些紋路很像陳樹生辦公室裡的戰術地圖,上麵佈滿了紅色標記——每個標記都代表著一個被犧牲的棋子。

她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隻有植入體介麵處傳來的細微電流聲,像是無數亡魂在竊竊私語。

“而為了平息失敗的怒火……”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彷彿經過降噪處理,“需要有人被推出去,被怒火焚燒。”

全息投影儀默默的啟動,在空中勾勒出整個行動過程的大致流程……雖然看上去可能有些簡陋,但足夠讓人認清楚當時的情況。

而另外一處,則是安潔根據記憶構築的一處投影。

那些虛擬的火焰在安潔眼中跳動,逐漸與記憶中的場景重疊——體育館的穹頂在高溫中扭曲,就像她曾經堅信的正義與信念。

當最後一絲全息影像消散時,安潔在玻璃倒影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那張臉上佈滿了量子糾纏態般的裂痕,每一道都通向不同的平行宇宙——在某個宇宙裡,她或許還是那個相信英雄主義的女學生;但在此時此刻,她隻是安全域性檔案室裡一個被加密的代號,一個活著的紀念碑,鐫刻著所有被犧牲者的名字。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勝利者的光環璀璨奪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享受著萬眾矚目與一切榮耀。

他們的名字被刻在曆史的豐碑上,每一個決定、每一次行動都被賦予了神聖的意義。人們仰望他們,彷彿他們是命運的寵兒,註定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瞰眾生。

而失敗者,則如同被遺忘的塵埃,他們曾經的努力與汗水,在失敗的陰影下變得一文不值,被無情地否定與遺忘。

他們的名字被時間的風沙掩埋,曾經的豪言壯語化作無聲的歎息,消散在曆史的縫隙中。

冇有人會記得他們曾為何而戰,為何而死。他們的存在,彷彿隻是勝利者光輝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註腳。

這便是安潔親眼目睹的殘酷現實,尤其是在她深入安全域性之後,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真相,如同冰冷的刀鋒,一次次割裂著她對世界的認知。

她曾以為,正義與榮耀是永恒的,英雄的犧牲會被永遠銘記。

然而,現實卻像一把無情的錘子,將她那些天真的幻想砸得粉碎。

當年那些英勇無畏的戰士,他們身負使命,披荊斬棘,為瞭解救同胞而奮不顧身。他們的眼中燃燒著信唸的火焰,手中緊握著希望的旗幟。

他們穿越槍林彈雨,踏過屍山血海,隻為了一線生機,為了那些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有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有的則留下了殘缺的身軀,他們的英勇與犧牲,本應換來世人的敬仰與尊重。

然而,任務結束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如同被遺棄的棋子,默默地離開了部隊,甚至冇有一場像樣的告彆聚會,來銘記他們的功績與付出。

他們的名字被抹去,他們的故事被遺忘,彷彿他們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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