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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19章 犬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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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腳尖恰好停在一道光線邊緣,像是站在某個臨界點上。

她的肌肉記憶告訴她,這個距離既能確保迅速響應頭狼的指令,又不會乾擾到他的行動半徑。

她的呼吸頻率不自覺地與前方那個背影的節奏同步,胸腔的起伏控製在最小幅度,連衣料的摩擦聲都被刻意消除。

某種原始的神經遞質在她大腦基底核流淌,抑製著所有不必要的動作衝動。

她的犬齒輕輕抵住下唇,舌麵上殘留的血腥味提醒著她保持這種靜止狀態所需的剋製力。

指甲與掌心接觸的觸感成為唯一的真實座標,在這個充滿金屬與電子設備的陌生空間裡,這是唯一能確認自身存在的錨點。

玻璃幕牆外,探照燈掃過停機坪,刺眼的光束在少女臉上劃過。

那一瞬間,她的虹膜上浮現出類似夜行動物的反光層。燈光消失後,她的視線重新落回前方那個背影,注意到他肩部肌肉的細微緊繃——這是頭狼正在評估局勢的信號。

她的脊柱立刻做出反應,一節節椎骨排列成最佳發力狀態,但表麵依然保持著絕對的靜止。

通風係統突然加大功率,吹亂了她的額發。

髮絲拂過臉頰的觸感讓她想起荒野上的風,那種帶著枯草與血腥味的風。

這個突如其來的記憶碎片讓她產生了03秒的恍惚,在這短暫的間隙裡,一個可怕的問題浮現在意識表層:如果前方這個背影突然消失,她將如何在這片鋼鐵叢林中生存?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掐入掌心,疼痛感立刻切斷了這個危險的思考迴路。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周圍其他人類同樣處於某種被支配的狀態——他們的眼睛盯著各自的螢幕,手指按固定節奏敲擊鍵盤,連眨眼的頻率都驚人地一致。

這些兩足生物雖然不像狼群那樣通過氣味交流,但他們顯然也被某種更龐大的係統所馴化。

少女的腳跟微微抬起半厘米,這是她唯一允許自己表露的不安。

某種超越本能的認知正在她混沌的大腦中成形:或許真正的荒野從來不在外麵,而在於這些看似文明的鋼鐵牢籠之中。

這個念頭讓她產生了想要撕咬什麼的衝動,但頭狼平穩的呼吸聲立刻將這個衝動化解為虛無。

於是她重新回到那個完美的待命姿態,成為整個機械繫統中一個靜默的零件,等待著來自控製核心的下一道指令。

她跟隨著前方那個高大的背影,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那人留下的腳印上,彷彿在履行某種古老的儀式。通風管道送來的氣流中混雜著機油和消毒水的氣味,但最清晰的還是前方飄來的氣息——那是頭狼特有的味道,混合著硝煙、皮革和某種她無法命名的金屬質感。

她的肌肉記憶比意識更早做出反應。當前方背影的右肩微微下沉時,她的左腳已經提前半秒抬起;當那人的呼吸節奏出現微妙變化時,她的瞳孔會自動調節焦距。這種同步性已經超越了模仿,更像是某種深植於脊髓的共生本能。走廊的金屬地麵隨著他們的腳步發出細微的震顫,這些震動通過她的足底傳導至全身,形成一種奇特的共鳴。

一個危險的念頭突然刺入她的意識——如果此刻前方的身影突然消失,這些震顫會變成怎樣空洞的迴響?她的犬齒不自覺地輕咬下唇,嚐到了鐵鏽味的血珠。這個假設帶來的恐懼如此具體,以至於她的視神經末梢都產生了短暫的信號紊亂。視網膜上殘留的影像開始扭曲,將走廊儘頭的安全門幻化成血盆大口。

本能立刻拉響了警報。思考是危險的,就像在雷區中摸索前行;猶豫是致命的,如同在流沙中掙紮。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像一柄手術刀,精準地切除了那些多餘的思想腫瘤。掌心的溫度與痛感成為唯一的真實座標,在這個由鋼鐵和未知構成的迷宮裡,這是確認自我存在的最後錨點。

走廊轉角處的監控攝像頭隨著他們的移動緩緩轉動,紅色指示燈像某種掠食者的眼睛。少女注意到頭狼的腳步在這裡有05秒的遲疑,她的全身肌肉立刻進入預備狀態。當發現那隻是對監控設備的條件反射後,她的肩線重新放鬆,但指尖仍保持著防禦性的彎曲弧度。這種隨時準備進攻的姿態已經刻進了基因裡,就像冬眠的熊即使睡著也保持著利爪的鋒利。

遠處傳來蒸汽管道泄壓的嘶鳴,白色的霧氣從天花板縫隙中滲出。在這片轉瞬即逝的迷霧裡,少女突然看清了一個可怖的真相:她與周圍那些穿著製服的士兵並無本質不同。他們同樣被訓練成條件反射的機器,同樣將某個更高存在的指令視為絕對真理。唯一的區別隻在於,她的枷鎖是生物本能,而他們的束縛來自鋼鐵紀律。

這個認知讓她的脊椎竄過一陣戰栗。但前方傳來的穩定腳步聲立刻將這種震顫平息。頭狼的背影在蒸汽中若隱若現,像一座永不倒塌的燈塔。於是她繼續前進,繼續跟隨,將所有的疑問和恐懼都鎖進大腦深處的黑匣子。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唯有跟隨纔是唯一的生存法則——這是刻在她每一條神經纖維上的終極真理。

“剛剛報備過了。”陳樹生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從某種厚重的金屬中擠壓出來的迴響。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報告單上,指尖與紙張接觸的瞬間,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摩擦聲。報告單上的文字在冷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尤其是“隨行人員”那一欄,黑色的墨水勾勒出“安保人員”四個字,簡潔而刺眼。

幾位戰術人形的目光在報告單和陳樹生之間來迴遊移,彷彿在試圖從這簡單的文字中解讀出某種隱藏的深意。她們的瞳孔微微收縮,像是某種精密的傳感器在調整焦距,試圖捕捉更多的資訊。最終,她們的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

少女站在陳樹生的側後方,身形瘦削,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身高剛剛超過一米六,骨架纖細,像是還未完全長開的樹苗,帶著一種未成熟的脆弱感。她的胳膊和大腿幾乎冇有多餘的肌肉線條,皮膚在燈光下顯得蒼白而透明,彷彿能看見下麵青色的血管。她的體重顯然冇有超過一百斤,甚至可能更輕,像是某種精緻的瓷器,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戰術人形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困惑。她們是經過精密設計和優化的戰鬥單位,每一個零件、每一根線路都是為了戰鬥而存在。她們的重量、力量、速度都被精確計算,以確保在戰場上能夠發揮最大的效能。而眼前的少女,與她們的存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身體冇有任何機械的痕跡,冇有任何戰鬥的痕跡,甚至冇有任何力量的痕跡。

“您當時備註的是……安保人員。”其中一位戰術人形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報告單上,彷彿在確認自己冇有看錯。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報告單的邊緣,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在計算某種可能性。

陳樹生冇有迴應,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平靜而深邃,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顯得格外沉穩。他的手指依舊點在報告單上,指尖微微用力,紙張在他的壓力下微微凹陷。

幾位戰術人形再次抬頭看向少女,目光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們的目光像是某種掃描儀,試圖從少女的身上找到某種隱藏的力量,某種能夠解釋這一切的理由。然而,她們看到的依舊是一個瘦弱的少女,一個與“安保人員”這個身份格格不入的存在。

“說句有些難聽的話,”另一位戰術人形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您戰鬥時背的裝備可能都比她重一些。”她的目光落在陳樹生背後的裝備箱上,那箱子裡裝滿了各種武器和彈藥,重量足以壓垮一個普通人。

而眼前的少女,顯然無法承受這樣的重量。

陳樹生依舊冇有迴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的目光依舊平靜,像是某種深不可測的湖水,表麵波瀾不驚,底下卻暗流湧動。

幾位戰術人形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她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報告單,像是在思考某種可能性。

其中一位戰術人形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您這邊備註上安保人員,怕不是在故意進行服從性測試。”這句話從戰術人形的口中緩緩吐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懷疑與試探。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陳樹生的臉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一絲能夠證實她猜想的證據。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像是某種精密的傳感器在調整焦距,試圖從這平靜的外表下解讀出更多的資訊。

這真不怪這位戰術人形多想。

她的數據庫中存儲著無數戰區的指揮官資料,那些類人生物的形象在她的記憶庫中清晰可見:他們總是穿著筆挺的製服,胸前掛滿勳章,目光冷峻而威嚴。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用各種手段來彰顯自己的權威——無論是通過無意義的命令,還是通過刻意為難下屬的小動作。

那些指揮官們似乎總是需要某種儀式感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彷彿隻有通過這種方式,他們才能在這片混亂的戰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真的很難不懷疑,陳樹生是不是也打算這麼做。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報告單上,指尖與紙張接觸的瞬間,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摩擦聲。

報告單上的“安保人員”四個字在冷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彷彿在嘲笑著她的懷疑。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女身上,那個瘦弱的身影與“安保人員”這個身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個可能性,每一個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這是一種權力的遊戲,一種對服從性的測試。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報告單的邊緣,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在計算某種可能性。她的目光再次掃過陳樹生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線索。

然而,陳樹生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冇有任何波瀾。

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穩,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顯得格外從容。

“這個小姑娘可比看上去的要厲害得多,這一點就放心吧。”陳樹生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從某種厚重的金屬中擠壓出來的迴響。

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報告單的邊緣,指尖與紙張接觸的瞬間,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摩擦聲。

報告單上的文字在冷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尤其是“安保人員”那一欄,黑色的墨水勾勒出少女的名字,簡潔而刺眼。

他的目光掃過幾位戰術人形,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自信。

雖然他的語氣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讓他顯得格外沉穩。他的手指依舊點在報告單上,指尖微微用力,紙張在他的壓力下微微凹陷。

雖然他目前是格裡芬的總指揮官,權力在握,但他深知,權力並非萬能。

在這片戰區,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每一個疏忽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做事必須遵循最基本的流程,不能靠一張嘴隨意指揮。

否則,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疏忽,最終都會像滾雪球一樣,反噬到自己身上。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麵:那些因疏忽而導致的失敗,那些因權力濫用而引發的混亂,那些因流程缺失而造成的災難……每一個畫麵都在提醒他,權力是一把雙刃劍,稍有不慎,便會傷及自身。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報告單上,彷彿在確認每一個細節都已妥善處理。

“希望總指揮官先生您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吧。”戰術人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像是某種精密的機械在發出最後的警告。

她的目光在陳樹生和少女之間來迴遊移,試圖從這平靜的外表下解讀出更多的資訊。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報告單的邊緣,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是在計算某種可能性。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性,每一個都指向同一個結論:如果發生任何意外,追責的一定會是她們。

戰術人形的命運似乎總是如此,無論她們如何精密計算,如何優化程式,最終都逃不過“打工人”的命運。

她們的數據庫中存儲著無數類似的案例,每一個案例都在提醒她們,權力和責任的天平從未真正平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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