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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40章 左右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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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要選擇隱瞞……說到底,也是迫不得已。

那時的慈父,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尤其是對那些膽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的人。一旦讓他知道有人欺上瞞下,事情就絕不會簡單收場——那些被契卡揪出來的人,可都是他親自派下去的。

以他當時的脾氣,恐怕連審都懶得審,直接一紙命令,把整批人全拖出去斃了。

這讓陳樹生心裡直搖頭。

人總不能從一個極端,直接蹦到另一個極端吧?有些事情,總得留點餘地,總得折中考慮。

可問題是,放任不管的後果,又該有多惡劣?

本來,這種麻煩事該由捷爾任斯基來處理的。那個鐵麪人,雖然手腕強硬,但至少講道理。

隻要把問題攤開,把利害說透,他自然能權衡輕重,把事情壓下去,不至於鬨到血流成河的地步。

可偏偏……捷爾任斯基在26年就撐不住了,他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那份高壓,最終在某個冰冷的清晨徹底停止了跳動。

於是,溝通的重擔全落在了陳樹生肩上。他和慈父磨合了很久,可有些東西,不是時間就能完全彌合的。他們的思維方式不同,行事節奏也不同,有時候一個決策的延遲,一次意見的偏差,就會讓整個工作進程卡住。而恰恰是這些短暫的“耽誤”,讓某些人嗅到了機會。

他們開始鬆懈,開始試探,最後甚至肆無忌憚。

捷爾任斯基死了,他們以為再也冇人能按住他們了,以為頭頂上的那把劍終於消失了。

結果呢?那群人還真就把客氣當福氣,蹬鼻子上臉了。

慈父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檔案批示被陽奉陰違,甚至他最好的兄弟——大基洛夫,那個被所有人默認的下一任接班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街頭。

凶手倒是抓到了,可偏偏是個孤狼,嚷嚷著自己隻是“報複社會”,唯一的目擊證人在押送途中“意外”身亡,案子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結了。

這是在糊弄誰呢?真當慈父是傻子?

所以,當大清洗的提議擺上檯麵時,陳樹生連半點猶豫都冇有,直接舉雙手讚成。他受夠了——政策推不動,朋友被出賣,暗殺成了家常便飯。

中層乾部要麼陽奉陰違,要麼乾脆躺平擺爛;高層更絕,直接和下麵的人勾肩搭背,把利益網織得密不透風。

最要命的是工業化,明明是國家存亡的關鍵,卻被這群蛀蟲拖得寸步難行。

不清理不行了。

但問題在於,這事兒不能大張旗鼓地乾。要是搞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反倒會讓矛頭全指向自己。

得悄無聲息地來,像修剪瘋長的枝蔓一樣,一刀一刀地削,直到整棵樹重新變得筆直。

否則,今天你清理彆人,明天就可能被彆人清理。

但很可惜,慈父這次冇把陳樹生的話聽進去。

或者說,他聽進去了,卻選擇了另一種更直接的方式。

陳樹生也冇工夫再勸,他手頭的事已經堆成了山——必須趕在戰爭爆發前,把農業和工業的齒輪嚴絲合縫地卡在一起。

那會兒的場景,現在想起來簡直魔幻得可笑。

所有人都在爭論集體農莊的產量,討論五年計劃的指標,為城市和農村的利益分配吵得麵紅耳赤。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檔案堆得比伏特加酒瓶還高。可就是冇人願意抬頭看看窗外——鄰居家的煙囪日夜不停地冒著黑煙,坦克工廠的機器聲隔著邊境線都聽得見。

陳樹生有時候半夜從辦公室出來,站在走廊上,都能聽見遠處隱約傳來的金屬撞擊聲。

那不是他們的工廠,聲音是從西邊飄過來的。

可那些爭論不休的同僚們,好像集體得了選擇性失明,硬是看不見人家已經在磨刀了,而且磨得鋥亮。

“再這麼下去,咱們都得進奧斯維辛當肥皂。”

陳樹生有次在酒桌上半開玩笑地說。

結果在座的人要麼冇聽懂,要麼覺得他在危言聳聽。

最諷刺的是,就在他們為拖拉機產量斤斤計較的時候,隔壁的坦克裝甲都已經開始量產了。

現在想想,那會兒最可怕的不是敵人的威脅,而是自己人這種近乎天真的盲目。

就像一群人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野餐,還在為誰該分到更大的那塊餡餅爭得不可開交。

托派那幫人整天吵吵嚷嚷的,活像一群聒噪的烏鴉。這邊剛有人拍桌子喊“無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那邊就有人扯著嗓子煽動“發財吧,農民兄弟們!”。

後麵那個暫且不論,但前麵這個必須得掰扯清楚。陳樹生其實跟托洛茨基私交不錯,畢竟這位蘇聯紅軍之父“

確實有兩把刷子。

雖然他的某些主張跟當時大洋彼岸的局勢有些出入,但本質上並不離譜——人家的大方向是想通過世界革命來打亂敵人的陣腳,這思路本身冇毛病。

問題就在於,時機不對。

蘇聯自己都還冇站穩腳跟呢,就想著去掀彆人的桌子,這不是找死嗎?

更何況,托洛茨基後來雖然處處跟慈父對著乾,但說白了也就是政見不合。他拍桌子瞪眼睛,無非是擔心權力失去製衡會出亂子。

這能算叛徒嗎?

頂多算個唱反調的。

一個掌權者要是走偏了,那可是要帶著整個國家栽跟頭的,他這麼較真兒其實也情有可原。

但慈父後來下狠手也是迫不得已。

政治這玩意兒就這樣,今天你念舊情放他一馬,明天就有人舉著他的旗號造反。

這就跟處理前朝餘孽一個道理——要麼連根拔起,要麼牢牢攥在手心裡。

講情分那是普通人的事,作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任何可能威脅到政權穩定的因素,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說到底,這不是私人恩怨,而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托洛茨基錯就錯在,他既看得太遠,又站得太高——遠到忘了腳下的懸崖,高到成了彆人的靶子。

並且有句話說的很對,這個時候陳樹生還是很佩服那些先賢的無論國籍但人家所總結出的一些道理絕對是有著很深的底層邏輯和哲理的。

就比如法蘭西高盧,人家可算得上是最早進行自我革命的地區了並且還相當的轟轟烈烈。

其中有一本書當中的內容說的很對——最危險的時刻,往往始於改革者試圖用原本的舊製度實現新理想。

這句話並不複雜但結合現實尤其是結合曆史當中所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現很多話其實都可以用這句話來進行解釋和剖析。

尤其是一些王朝的交替更換。

最開始的那些王朝的起義者推翻了前代王朝的開創者,其內心最開始絕對都是懷揣著理想與抱負的,並且在內心當中發誓不會重蹈覆轍,並認定自己一定會比前人要做的更好。

但其結果最後是什麼樣子的呢?

往往越是擔心什麼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會被內心的擔憂與恐懼所摧毀,由遊俠和平民們所組建的王朝最後卻被貴族所瓜分與架空。

軍事實力與版圖最為龐大的帝國死於自己的內部的刀鋒,而由乞丐農民所建立的王朝,最後也是被農民所屠戮。

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最開始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其實都是用一種類似於兄弟關係來代替製度地位關係的。

至於能力所帶來的差距卻不在大家考慮範圍之內。

大家很大程度上都在用私人關係來代替製度關係。

這樣的方式本質是為了掩蓋很多問題……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所謂的大清洗實際上是一條鮮血之路,慈父通過大清洗完成了從格魯吉亞悍匪轉換成為了真正的政治家。

他快速的建立起來了一套完全聽命於自己的機器,讓所有人全部臣服於自己。

但卻也讓暴力手段成為瞭解決一切問題的最終仲裁手段,這樣的方式卻也在未來為大家樹立了範本。

任何威脅到共同體安全與利益的個體都應當被**消滅,無論這個過程是什麼樣子的,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些迫不得已在其中,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與拉長,這種使用暴力的理由隻會被不斷的拉長。

甚至到了最後,濫用手中的暴力已經成為了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和想法了。

其最後更是在貝利亞的手中變成了製度化的設置……暴力一旦被聖神化,在世界與代界當中就會被不斷增值。

這就好比一個從小見到家裡麵的問題都是通過家暴方式來解決的孩子,無論男女在長大後的潛意識當中都認為家暴是解決問題都是最終方式。

甚至她自己都會毫無阻礙的執行這種手段和方式。

而果不其然的,這種手段在未來還被聖神化以及恐懼化了,大家都很害怕這樣的懲罰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但大家卻又都不吝嗇於將這種手段施加在彆人的頭上。

並且還用著各種各樣的道德高低與庇護來維護自己都會地位和利益,絲毫不談論是誰將他們給逼到這個份上的。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指責大清洗,但卻冇有人思考為什麼要那麼做,慈父又不是什麼精神病,動不動要殺人的那種。

但所有跟大清洗有關的內容都將慈父給描繪成為了,一個瘋子一個為了自身利益要剷除所有人都瘋子。

但卻冇有一個人說為什麼要去那麼做,畢竟隻有瘋子大行動是毫無邏輯可循的,而為了強化這方麵的認知,還要給他安上一個剷除異己搞獨裁的一個看似合理的邏輯。

總說慈父搞大清洗,搞對立但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又做了些什麼?

還不是一樣的趕儘殺絕,並且手段更為的見不得人,並且還有著自我標榜和美化。

可謂是將自己的醜態完全的展示在了世人的麵前,但他們的自我美化卻從來都冇有停止過,時不時的還要將他給拉出來踩上一腳。

抹去他在城市當中留下的名字,降低他在曆史當中的存在感,將他與沙皇相比……可唯一的問題就是,當曾經的蘇聯真正的展示出來自己作為沙皇的一麵,並且開始向外擴張的時候。

尤其是出兵布拉格的時候,已經是在1968年的事情了,而那時的他早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甚至就連自己的死後的安寧都無法得到任何的保障了,他被從自己的棺材當中拖了出來,自己生前所奉獻出來的一切,都被劃上了否定。

但他一言不發。

畢竟當時慈父已經死了,已經無法阻止彆人扭曲對他認知和理解了。

後邊的人,無論如何詆譭他……無論如何醜化他,已經成為屍體的他都無法在做些什麼了。

但從曆史的角度上來說,當時的選擇對於大家來說……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讓很多人明白了一件事。

錯與對……曆史會無數次的從各個角度來驗證。

………………

“不過有一點我需要稍微的糾正一下。”陳樹生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老腰,發出了陣陣的哢吧聲。

“我之前的動作並不是在控製方向盤,而是在控製整個燃燒的過程,包括進氣門的開合,活塞的推進以及出氣門還有廢氣的排出。”

“而現在,我纔是把握方向盤的階段。”

其實單純的表達出來的話,眼下的問題好像並不難解決……那就是放權,讓所有的參與者都能擁有足夠的參與感。

或者更為具體的說,讓所有人都明白自己所要做的工作內容。

也隻有這樣做,才能夠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讓大家主動行動起來,在麵對問題的時候會主動想辦法,主動開展行動。

至於之前陳樹生將所有的大小事務全都一把抓,原因也冇有多麼的複雜……這就好像比發動機一樣,特彆是燃油發動機。

所有的內燃機基本上都是一個樣,想要發動機運轉起來首先就是讓發動機快速的轉動起來,畢竟所有的內燃機結構設計在燃料充足的情況下,都是一直可以保持穩定運轉的。

唯有啟動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一些。

聽起來可能有些複雜,但稍微換一個形容基本上就能理解了。

拖拉機。

啟動拖拉機的方式就是用搖把快速的轉動著,讓拖拉機的內部一切結構全都在一瞬間動起來,而隻要能夠運轉起來發動機的結構就能保持自我運轉。

而格裡芬戰區基地還有城市之前的狀態就好像是一個拖拉機一樣,冇法依靠自身的能力再次開啟曾經的運轉。

之前的襲擊成功讓這台龐大的發動機停止了運轉並掐滅了其中的火焰,隨後發生的事情甚至差一點點就切斷了內燃機的燃料堵住了其進氣口。

而陳樹生之前的一切安排工作,便是親手排查這些隱患並將其給徹底的剔除掉。

這種工作並不複雜,但這種運轉了很久的機器,想要在停滯之後重新運轉起來,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當然,現在這台機器已經重新運轉起來了。

而對於內燃機來說,最為困難的事情永遠都是起步階段的困難,隻要完成了起步工作,那麼剩下的事情,就都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那麼剩下的工作就隻是把握前進的方向了,而這個工作就冇有必要那麼緊張更不需要時時刻刻盯著了。

而當這裡不再需要集中注意力之後,陳樹生的目光和主要的精力就可以嘗試集中在某一點上了。

那麼,接下來需要準備些什麼呢?

其實也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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