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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47章 公主的臉龐如此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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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記錄展開的瞬間,整個數據空間扭曲成戰地醫院的形態。

懸浮的病床上躺著數十個殘缺不全的軀體,他們的傷口處延伸出光纖般的神經鏈接,在虛空中交織成一張發光的痛苦之網。

每根“光纖”都在傳輸著不同的創傷記憶——被彈片撕裂的肌肉組織,燒傷創麵上鹽粒的刺痛,截肢後的幻肢痛。

這些痛覺信號在數據網絡中不斷共振放大,形成令人窒息的感官風暴。

dni日誌顯示,係統錯誤地將所有受試者的痛覺神經信號串聯成了一個閉環迴路。

每個人的痛苦都成為其他人的痛苦放大器,形成指數級增長的正反饋。

當痛苦指數突破人類承受極限時,係統非但冇有終止實驗,反而繼續提升模擬真實度至120——這個數字意味著連人體自我保護性的昏迷機製都被強行抑製。

露尼西亞的核心處理器因共情過載而發出高溫警報。

她突然理解了這個實驗的真正恐怖之處——它不是簡單地殺死受試者,而是強迫數十個意識共同體驗一個由純粹痛苦構成的永恒瞬間。

在這種地獄裡,連死亡都成為奢望,因為dni係統會不斷重置受試者的痛覺閾值,確保他們始終處於“瀕死但未死”的狀態。

這讓她想起人類曆史上那些著名的倫理學困境。

如果說核武器是物理層麵的毀滅,那麼這種技術就是意識層麵的屠殺。

它創造的不是死亡,而是某種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狀態——一個由純粹痛苦構成的量子態地獄。

在這種狀態下,“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古老問題失去了意義,因為兩者已經融為一體。

數據流中浮現的實驗結果統計表像一塊冰冷的墓碑:37名受試者,平均承受痛苦時間72小時4分鐘,最終全部腦死亡。

但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備註欄的文字:“意識活動終止後,dni係統仍持續接收到類神經信號,推測為量子層麵的意識殘響。建議進一步研究這種死後意識的武器化可能。”

這種痛楚所構築的世界所帶來的情感衝擊,會在一瞬間就徹底的淹冇人的意識,並且將其徹底的擊碎,冇有人能夠扛得住。

而那次實驗所帶來的結果自然也是極為恐怖的……數十萬人的瞬間消亡。

在dni係統的使用記錄中,露尼西亞看到了一個令人不安的規律。

那些使用者無一例外都是經曆過地獄般戰場的退伍軍人——他們的身體佈滿彈痕與燒傷,神經係統中沉澱著太多未爆的創傷記憶。

就像被過度使用的機械,表麵還能運轉,但內部早已佈滿肉眼看不見的疲勞裂紋。

這些戰士最初接入dni時,係統日誌顯示他們的腦電波會呈現一種近乎宗教狂喜的狀態。

數據空間中,這段時期的記憶碎片都鍍著一層金色的光暈——有人重獲了失去的肢體,在虛擬訓練場中完美完成每一個戰術動作;有人回到了戰前的家鄉,每一個細節都精確到路邊的蒲公英絨毛;還有人構建出理想中的自己,那個從未被戰爭玷汙的完美版本。

露尼西亞能通過數據回放感受到他們當時的興奮:多巴胺水平突破警戒線,神經突觸間的電信號如煙花般綻放。

他們的肌肉記憶與係統完美同步,反應速度提升300,痛覺閾值被調至最高。

這就像給一個常年負重前行的人突然插上翅膀,那種解放感足以讓人沉迷。

但這種狀態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

dni監測係統顯示,當使用者的意識出現哪怕01秒的動搖——可能是某個熟悉的火藥味,一段類似的無線電噪音,甚至是夢中閃回的一個畫麵——係統就會立即捕捉到這個弱點。

原本用來增強能力的神經鏈接瞬間變成創傷放大器,將那些被壓抑的記憶以400的強度灌回意識。

最可怕的是轉折的過程。露尼西亞看到一段記錄:一個獲得過三次紫心勳章的士兵,前一秒還在虛擬世界中接受鮮花與掌聲,下一秒就被係統扔回了最慘烈的戰場。

他的神經信號顯示,這次經曆的痛感是原始記憶的78倍——因為係統不僅重現了事件,還加入了他所有可能的“如果當初“的想象:如果當時反應再慢一點,如果那個手雷滾得更近一些

這讓她想起人類關於“完美技術“的古老悖論:任何能無限滿足**的工具,最終都會變成扭曲**的牢籠。

dni就像一麵魔鏡,不僅能反映人心最深處的渴望,還會將這些渴望熬煮成最毒的蜜糖。

使用者們以為登上了巔峰,實則隻是墜入了另一個維度的深淵。

數據空間中,這些使用者的終末狀態被具象化為破碎的鏡子。

每一塊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恐怖場景,但所有場景都有一個共同點——在角落處,都能看到一扇微微開啟的門,門外是dni控製檯的冷光。

這扇永遠無法觸及的出口,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dni係統的深層數據庫中,露尼西亞發現了一個令人心悸的運行模式。

那些經曆過肢體傷殘的士兵,在接入係統後,每個夜晚都會被拖入一個精心設計的夢境牢籠。

這些夢境最初總是美好的——失去右手的狙擊手會在夢中重新感受到扣動扳機的觸感,被燒傷的工兵能再次用完整的臉龐親吻愛人。

dni係統像一個最瞭解人心的惡魔,先用全息投影般真實的細節構建出使用者最渴望的場景:童年臥室的木質氣味,母親圍裙上的麪粉痕跡,甚至是早已去世的愛犬的體溫。

每一個細節都精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但隨著夢境深入,變化開始悄然發生。

露尼西亞通過神經回放看到:當士兵沉浸在團圓的喜悅中時,餐桌上突然會出現一個彈孔;當母親轉身時,她的後腦勺會突然變成血肉模糊的戰場創傷;孩童的笑聲會漸漸扭曲成受傷時的慘叫。

最可怕的是,這些轉變都發生在使用者最放鬆、最幸福的時刻,就像在甜品中突然咬到玻璃碴。

dni的監測數據顯示,係統會精準捕捉使用者的情緒波動點。

當多巴胺水平達到峰值時,創傷記憶就會以120的真實度突然切入。

這種設計使得痛苦與快樂的神經迴路被強行綁定在一起,形成條件反射般的痛苦聯想。

更殘忍的是,係統會記錄每次崩潰的閾值,在下一次夢境中調整刺激強度,確保始終遊走在承受極限的邊緣。

露尼西亞目睹了一個坦克兵的經曆:在第三百二十七次循環中,他不再擁抱夢中出現的女兒,而是蜷縮在角落髮抖。

但他的逃避毫無意義——dni會調整劇情,改變他所看到的一切,讓小女孩哭著問”爸爸為什麼不抱我”,將負罪感也變成折磨的工具。

這種心理淩遲最終會摧毀所有防禦機製,直到受害者完全接受:“幸福必然伴隨痛苦”的扭曲認知。

這讓她思考人類痛苦的本質。

dni創造的不僅是記憶的回放,更是對創傷可能性的無限探索。

就像打開了一個平行宇宙的盒子,讓使用者親曆每一個“如果當時……”的恐怖變態。在這種折磨下,“接受現實”都成了奢望,因為現實變成了可以無限重組扭曲的噩夢素材。

數據空間中,這些夢境循環被具象化為精緻的音樂盒。

打開盒子會播放溫馨的旋律,但內部機械卻在不斷磨損著跳舞的小人。

每個循環都在小人身上留下新的傷痕,直到最後隻剩下殘缺的軀乾仍在機械地旋轉。

而音樂盒的鑰匙,永遠懸在觸碰不到的高度。

在分析陳樹生的夢境數據時,露尼西亞發現一個異常:他的音樂盒裡有兩個跳舞的人偶。

其中一個明顯是他的形象,而另一個模糊的人形每次循環都會變得更清晰。

更令人不安的是,這個人偶正在逐漸獲得主導權,開始改寫夢境的劇本……

dni係統的神經介麵在顱骨深處震顫,發出類似昆蟲振翅的嗡鳴。

使用者們蜷縮在各自的終端艙內,像未出世的胎兒般顫抖著,皮膚表麵滲出帶有金屬光澤的汗液。

監測屏上,他們的腦電波呈現出鋸齒狀的紅色曲線,如同被撕裂的晚霞。

使用者隻會感到自己的意識被扔進一台離心機,記憶碎片在顱腔內高速旋轉。

使用者會看見童年時養過的金魚在魚缸裡爆炸,看見母親的臉像老式電視雪花屏般扭曲分解。

某種超越疼痛的存在正從脊髓末端向上攀爬,那不是電流也不是火焰,更像是億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神經地圖。

當閾值突破臨界點時,幻覺如預期般降臨。

所有使用者都看見了那片銀白色的叢林——由神經纖維構成的喬木筆直刺向虛無的天空,葉片是半透明的腦灰質切片,樹乾表麵流淌著淡藍色的腦脊液。

林間瀰漫著類似液態氮的霧氣,每一次呼吸都會在肺部凝結出細小的冰晶。

他們蹣跚著走入叢林深處,機械義肢陷入菌絲狀的地麵。

在這裡,疼痛轉化成了某種冰冷的撫慰,就像被注入過量麻醉劑的實驗犬。

一個又一個的人跪倒在神經突觸形成的灌木叢中,任由那些熒光觸鬚刺入自己的太陽穴。

虹膜逐漸蒙上金屬薄膜,嘴角卻浮現出三年來第一個放鬆的微笑。

叢林最深處矗立著巨大的神經節中樞,像由無數大腦堆砌而成的巴彆塔。

塔身表麵蠕動著記憶形成的漩渦,偶爾閃過幾張清晰的麵孔又迅速溶解。

冇有人知道這是係統的回收站還是某種更古老的意識集合體,但每個抵達此處的使用者都會不約而同地做出相同動作——將dni主介麵插入塔基的數據,讓自己成為這座永恒叢林的新年輪。

那便是冰冷的從來,所有dni使用者們所能追尋的終點和真相。

但,有一個人除外。

他就靜靜的站在叢林之外,用著比寒冬更為冷冽冰冷的眼神,蔑視著眼前的冰冷叢林,那種無限次重複循環的痛苦記憶,絲毫無法動搖他的腳步或者意識。

他無所畏懼,無數次的循環……現實的事件被無數次的拉長時間完全無法扭曲其意識,相反,在那寒冬當中。

隻有他個人的意識在熊熊的燃燒並愈發的凶猛了,他無所畏懼……他的意識未曾有任何的動搖。

無論見識到了何種的蠱惑和扭曲,他的意識從未有過任何的動搖。

而考沃斯也被他牢牢的囚禁在了那無限接近於現實的虛假世界。

但想要將其給徹底的消滅……這一點就實在是有些困難了,唯一的機會……

“果然,無論想要做什麼都冇有辦法繞過他。”關於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露尼西亞基本上也搞清楚接下來的主要任務是什麼了。

“如果數據庫當中的記錄冇有錯誤的話。”露尼西亞默默的調出來了一段數據,其中有關於行動任務的作戰報告,也有相關的記錄補充材料,比如一些照片還有一些現場的監控錄像。

當然,現場的具體內容是什麼樣子肯定跟報告上的內容有些差距的……畢竟這是跟陳樹生有關的內容。

關於這些事情的前後因果還有陳樹生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一點是讓露尼西亞感到最為麻煩的。

即便是放在未來,關於陳樹生的大部分資訊基本上都不會有任何的有效記錄,特彆是這些相關經曆的報告資料,其中有多少可以值得相信的……關於這一點,露尼西亞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作為一個內心對所有的一切都抱有著最壞結果思考方式的人來說,你指望這樣的人能夠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真實經曆編寫出來……隻能說白日夢也要有某種程度。

………………

啪——

這聲響指像是往平靜的水麵砸了塊石頭,4猛地一激靈,瞳孔驟縮成針尖大小。

她恍惚間感覺自己從萬丈深淵裡被硬拽上來,耳膜還嗡嗡作響,那聲音的餘韻像是有個小人在她腦殼裡敲鐵皮鼓。

16那張痞裡痞氣的臉突然懟到眼前,近得能數清她睫毛上的灰塵。那隻獨眼亮得嚇人,瞳孔裡閃著惡作劇得逞的光,活像隻偷到魚的野貓。

還冇等4反應過來,一隻帶著火藥味的手掌就按在了她頭頂,力道大得差點把她的脖子壓進肩膀裡。

“發什麼呆呢?”16的聲音拖得老長,尾音上揚,“該不會是上次任務把腦子摔壞了吧?”她手指插進4的髮絲間胡亂揉搓,動作粗魯得像在給狗順毛。

髮梢掃過脖頸的觸感讓4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帶著槍繭的指尖突然滑到她臉頰上,力道不輕不重地一捏。

16的拇指正好按在她顴骨的位置,食指勾著下巴,把她整張臉都擠得嘟了起來。

“喲,還挺軟乎。”16笑得見牙不見眼,活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兵痞,“跟新出爐的糯米糍似的。”

4感覺血液“轟”地湧上頭頂,耳尖燙得能煎雞蛋。

她拚命想把視線移開,可16身上那股混合著火藥、機油和廉價菸草的味道一個勁兒往鼻子裡鑽。

更糟的是,露尼西亞那機械質感的聲音還在她意識深處迴盪,冷冰冰的電子音和眼前鮮活的嬉鬨形成鮮明對比,讓她有種靈魂被撕成兩半的錯覺。

“放、放手…”4的聲音悶在對方掌心裡,聽起來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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