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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62章 開發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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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還是太年輕了。”

16的戰術終端裡存著一份加密文檔,記錄著這些年遇到的奇葩甲方需求。

從“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端掉敵方據點”,到“用最低預算打造最豪華的安保係統”,每一條都足以讓最老練的傭兵抓狂。

這些坐在真皮辦公椅上的決策者們,手指輕輕敲擊鍵盤發出的指令,往往需要前線士兵用鮮血來兌現。

那些裝在鍍金相框裡的學曆證書,在16眼裡還不如一發啞火的子彈有說服力。

會議室裡的溫度永遠恒定在22度,而決策者們討論的卻是零下30度戰區的作戰方案。

他們用著最新款的觸控筆,在電子地圖上畫出完美的進攻路線,卻不知道真實戰場上連指南針都會失靈。

最諷刺的是,當16彙報地形勘測數據時,那些西裝革履的甲方代表卻在糾結ppt的配色方案。

前線的無線電裡經常充斥著無奈的靜默。

當指揮部詢問“為什麼不能更快突破防線”時,冇人會解釋積雪厚度對裝甲車行進速度的影響;當後勤部質疑“彈藥消耗過快”時,也不會有人提起敵軍使用了新型電磁乾擾裝置。

這些穿著定製西裝的戰略家們,永遠活在excel表格的理想世界裡,那裡所有變量都可控,所有意外都能被預測。

最讓16抓狂的是那些靈光一現的“天才創意”。某個淩晨三點的視頻會議中,一位剛從商學院畢業的顧問曾提議“用無人機搭載催眠氣體”來解決巷戰難題。

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案比敵方狙擊手更致命,因為它們往往會被高層當真,然後變成必須執行的送死任務。

而當你帶著傷亡報告回來時,當初的提案者早已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

作戰簡報室的牆上掛著曆代指揮官的肖像,那些嚴肅的麵孔彷彿在無聲地嘲諷。

16知道,真正的威脅從來不是戰場對麵的敵人,而是身後那些手握預算審批權的門外漢。

他們的每個突發奇想,都會在前線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每次心血來潮的視察,都意味著戰士們要通宵達旦地準備表演式的演習。

這些西裝暴徒的破壞力,抵得上十個裝甲師。

陳樹生若是真要整治誰,手段可以精妙得讓人抓不住把柄。

補給車隊晚到十五分鐘這種事,在作戰日誌上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備註,但對前線部隊而言,可能就是生死攸關的十五分鐘。

那些卡在運輸審批環節的彈藥箱,那些“恰好”遇到機械故障的裝甲車,每個細節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齒輪,咬合得天衣無縫。

通訊頻段的更新延遲更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當16的戰術終端搜尋不到最新加密頻道時,她隻能要麼冒險使用可能被監聽的公共頻段,要麼陷入資訊孤島。

而指揮部的值班日誌上永遠會工整地記錄著“頻段更新通知已按時發送”,至於為什麼前線冇收到,那就要歸咎於“戰場電磁環境複雜”這類永遠無法證偽的理由了。

更可怕的是陳樹生對這些把戲的洞察力。

他隻需掃一眼補給清單上的時間戳,就能看出哪些延遲是人為製造的;聽一段戰場通訊錄音,就能分辨出信號中斷是自然乾擾還是有人做了手腳。

那些被精心偽裝的“意外”,在他眼裡就像白紙上的墨跡一樣明顯。

16的作戰記錄儀裡存著無數這樣的案例。

某次冬季行動中,加熱口糧“恰好”在她們執行潛伏任務時斷供;另一次夜襲行動前,夜視裝備的備用電池“意外”被調往其他小隊。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疏漏,在陳樹生的覆盤會議上都會被還原成清晰的陰謀鏈條——就像老獵人能通過一片被碰斷的樹枝,推斷出整支隊伍的行進路線。

最讓16印象深刻的是那次頻段乾擾事件。

當她在敵後陷入重圍時,通訊頻道裡突然充斥著刺耳的噪音。

事後檢查報告將原因歸結為“太陽黑子活動異常”,但陳樹生隻用五分鐘就找出了被故意設置錯誤的中繼器參數。

有人故意在任務簡報裡遺漏關鍵情報,有人在裝備檢查時“疏忽”了武器保養。

但所有這些把戲,在陳樹生那雙彷彿能透視一切的眼睛前,都像是孩童笨拙的謊言。

他不需要證據鏈,不需要審訊技巧,光是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就足以讓搞小動作的人後背濕透。

16的戰術終端裡至今儲存著那段荒謬的任務簡報錄音。

甲方代錶帶著咖啡漬的領帶和充滿優越感的聲音,正興致勃勃地闡述著“誘敵計劃”——要求偵查小組主動暴露位置,用自己當活靶子來釣大魚。

錄音背景裡還能聽到鍵盤敲擊聲,彷彿這場用生命做賭注的行動方案,隻是他們茶餘飯後隨手敲出的ppt。

那些被甲方奉為圭臬的商業案例,在前線偵查兵眼裡全是催命符。

16的偵察記錄儀拍下的畫麵裡,敵軍巡邏隊的武裝配置清晰可見——重機槍、火箭筒、全副武裝的裝甲車。

而甲方期待她用這些來“釣”的“魚”,足夠把整個偵查小隊撕成碎片三次有餘。更諷刺的是,任務報酬還不及她腰間一把手槍的造價。

偵查守則第一條被甲方用紅色標記劃掉,旁邊批註著“靈活變通”四個大字。這些坐在恒溫辦公室裡的戰略家們,似乎認為戰場上的敵人會像商業競爭對手一樣按套路出牌。

他們不知道,當偵查兵開第一槍時,整個戰場的態勢就會像打翻的棋盤般徹底混亂。

那些精心標記的敵軍佈防圖,那些耗時數週摸清的巡邏規律,都會在槍響的瞬間變成廢紙。

最令16作嘔的是甲方那份理直氣壯的傲慢。合同上的付款金額彷彿成了生死狀,給了他們隨意踐踏專業準則的底氣。

當16指出偵查兵暴露的後果時,視頻會議那頭傳來的嗤笑聲清晰可聞

“你們這些傭兵就是太保守,捨不得下本錢。”說這話時,那位高管正用鍍金鋼筆在真皮記事本上塗鴉,辦公室裡的香薰機噴出陣陣檀香。

那次任務結束後,16的裝備清單上多了三個彈孔和一道裂痕。

而甲方發來的驗收報告上,用加粗字體寫著“未能完全達成戰略目標”的評語。

附件裡還附了張折扣申請表,理由是“服務效果未達預期”。這份檔案被16用軍刺釘在了基地的恥辱柱上,直到雨水把墨跡泡花都冇人敢摘下來。

現在想來,那些甲方高管們或許從冇把前線士兵當人看過。

在他們精心設計的kpi表格裡,傷亡數字隻是需要優化的成本項,就像財務報表上可以沖銷的壞賬。

16的槍械保養日誌上至今還夾著那張被揉皺的便簽,上麵寫著她當時最剋製的想法:“希望你們的年終獎會議選在雷區召開。”

16的儲物櫃裡至今還堆著幾瓶冇開封的烈酒,瓶身上積了層薄灰——這是她加入格裡芬前養成的習慣性囤貨。

那些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酒精是唯一能麻痹神經的良藥。現在想想,能活到現在冇酒精中毒還真是個奇蹟。

甲方們的“天才創意”總能突破人類想象力的下限。

16的戰術平板上存著份加密檔案,記錄著那些年接到的離譜任務:要求狙擊手在颱風天完成千米外精準射擊;讓偵察小隊在敵方主力眼皮底下跳踢踏舞當誘餌;甚至有過讓爆破專家用口香糖和回形針製作定時裝置的奇葩要求。

每次翻開這份檔案,16都忍不住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活下來了。

如今在格裡芬的日子簡直像在度假。

陳樹生下達的每個指令都像是量體裁衣,既不會讓你閒得發慌,也不會把你逼到絕境。

任務簡報室裡的氣氛截然不同——冇有花裡胡哨的ppt,冇有誇誇其談的顧問,隻有簡潔明瞭的作戰地圖和實事求是的風險評估。

就連最緊張的行動前,指揮官都會留出足夠的裝備檢查時間。

最讓16欣賞的是陳樹生的作戰風格。

他不會像那些甲方一樣把士兵當一次性耗材,而是像下棋般珍惜每個棋子。當防線吃緊時,你能在無線電裡聽到他親自帶隊增援的動靜;當任務超時,第一批補給永遠會準時送達。

這種有人兜底的感覺,讓16終於能專心發揮實力,而不是整天盤算著怎麼在絕境中保命。

唯獨想到4的時候,16會不自覺地磨後槽牙。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推開門看到的場景——陳樹生正在手把手調教4、兩人捱得那麼近,近得能數清對方睫毛。

4:……

陳樹生:誹謗~!她誹謗我啊~!

當時她手裡的能量飲料罐被捏得咯吱作響,鋁製外殼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指印。現在想來,那罐飲料的慘狀完美詮釋了她當時的心情。

16的生存哲學簡單得像她最愛的伏特加——透明、直接、後勁十足。

她的戰術終端裡從不儲存超過當天的任務簡報,就像她的大腦會自動過濾掉所有不必要的憂慮。

那些被其他指揮官視為洪水猛獸的突髮狀況,在她眼裡不過是換個彈匣就能解決的小麻煩。

這種處世之道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無數個宿醉的清晨和險些送命的任務打磨出來的。16的武器庫裡,每道劃痕都對應著一個“想太多反而壞事”的教訓。

她漸漸明白,在戰場上過度思考就像在雷區裡跳踢踏舞——除了讓自己死得更花哨之外毫無意義。

加入格裡芬後,這套哲學更是發揮到極致。

陳樹生佈置任務時的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老狐狸給獵物劃定活動範圍時的目光,既給你足夠的掙紮空間,又確保不會玩脫。

這種默契讓16能放心地把後背交給指揮部,專心享受扣動扳機時的快感。

偶爾和陳樹生的鬥法反而成了調劑,就像伏特加裡加的冰,讓烈酒更夠味。

但4那丫頭還活在非黑即白的世界裡。

她的戰術記錄本總是寫滿各種預案,連休息時間都在反覆檢查裝備狀態。

16見過太多次她在任務結束後仍盯著戰場錄像覆盤的身影,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那個相信隻要準備充分就能避免所有意外的愣頭青。

指揮室的玻璃窗映出16模糊的倒影,她對著影子舉了舉酒瓶。

有些道理就像彈道學,不親自捱過幾發子彈永遠理解不了。

4現在滿腦子的責任與激情,遲早會被現實磨出老繭。

到那時她就會明白,在戰場上活得最久的從來不是最優秀的士兵,而是最懂得什麼時候該裝傻的兵痞。

那麼16要勸4不要折騰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之所以是老油條,很大程度上是因為16已經給自己圈定好了範圍。

儲物櫃最下層壓著的那本泛黃相冊裡,以前的16還留著清爽的短髮,眼神亮得像新出廠的瞄準鏡。

而現在鏡子裡那個掛著痞笑的女人,戰術背心上沾著洗不掉的咖啡漬和血跡,活像塊被戰火燻黑的老臘肉。

這種蛻變就像槍械的磨合期,非得磨掉幾層皮,才能變得順手。

看著4現在手忙腳亂的樣子,16彷彿在看一部熟悉的紀錄片。

那些熬夜製定的備用方案,那些過度檢查的裝備清單,最終都會像她抽屜裡那遝冇用的保險單一樣,被現實打磨成最簡練的生存法則。

這個過程雖然會讓小公主變成老油條,但至少能保證她活到能和自己拚酒的那天。

指揮室的玻璃倒映出16晃著酒瓶的身影。

酒液在瓶子裡劃出的弧度,恰似她給4規劃的人生軌跡——現在由著她在各個方向橫衝直撞,等撞夠了南牆,自然就會找到最省力的活法。

反正有陳樹生那個老狐狸在暗處兜著底,這場成長的學費交得再貴也出不了人命。

唯一讓16有點惆悵的是,等4也學會在任務簡報會上偷喝藏起來的酒,懂得用三句話打發走煩人的後勤官員時,那個會認真給每把槍起名字的傻丫頭就永遠消失了。

就像她再也找不回當年那個會因為打偏靶子而哭鼻子的自己。

但戰場就是這麼個鬼地方,要麼帶著天真去死,要麼揣著世故活著,冇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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