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94章 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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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重工的實驗室裡,全息投影在空氣中勾勒出無數參數曲線。
那些跳動的數字和三維模型像是有生命的藤蔓,纏繞著工程師們的思考。
他們反覆播放著陳樹生過往行動中的影像資料,分析他每一次目光停留的時長,每一次無意識摩挲武器的習慣性動作。
銀白色的髮絲在投影中飄動,每一根都經過精確的折射率計算,確保能在任何光照條件下都呈現出恰到好處的光澤。
厚重的裝甲被設計成流線型,既保留了防禦效能,又不會顯得笨拙——就像精心修剪的玫瑰,既要保留尖刺,又不能刺傷賞花人的手指。
異色瞳的設計最為微妙。
左眼采用冰川藍的仿生虹膜,右眼則是暗金色的機械瞳孔,兩種截然不同的質感在同一個麵容上達成詭異的和諧。
工程師們知道,這種矛盾的美感正是最能抓住陳樹生注意力的設計。就像他既追求絕對的掌控,又渴望意外的驚喜。
實驗室的玻璃幕牆外,夜幕中的霓虹廣告牌不斷變換著色彩。
某個瞬間,紅藍交替的燈光穿過玻璃,在未完成的人形設計圖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總設計師突然意識到,他們正在創造的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心理陷阱。
數據流在螢幕上快速滾動,行為分析軟件正在模擬陳樹生可能產生的每一個反應。
當虛擬的“他“在看到最終成品時,瞳孔放大了03毫米,嘴角肌肉出現了輕微抽動——這正是潛意識裡產生好感的生理特征。
工程師們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這個設計已經成功了一半。
當然,這一切必須建立在細緻入微的觀察與精準的分析之上。
這些數據本該像拚圖一樣,最終組合成一個完美的人形設計圖——一個能精準刺入他心理防線的造物。
但現實總是比理論骨感得多。
實驗室的主控螢幕上,三維建模軟件卡在
了87的進度條,像是一個無情的嘲諷。工程師們盯著那閃爍的光標,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卻遲遲敲不下最後一個指令。他們能模擬出最符合陳樹生審美的麵部輪廓,能計算出最讓他產生親近感的聲紋頻率,甚至能複刻出他潛意識裡偏好的肢體語言——可有些東西,終究不是數據能堆砌出來的。
那些扭曲的光斑像是某種隱喻,暗示著計劃與現實之間永遠存在的落差。
總工程師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意識到他們缺的不是技術,而是某種更抽象的東西——就像你永遠無法用代碼編寫出真正的靈魂,即使用再精妙的演算法去模擬情感,終究差了一口氣。
監控螢幕上的陳樹生仍在行動,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像是一道無解的數學題,既遵循邏輯,又摻雜著某種難以量化的直覺。
火神重工能分析他的行為模式,卻永遠算不準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決定。
這種不確定性像一根刺,深深紮在計劃的完美表皮之下。
陳樹生:誹謗!他誹謗我啊。
………………
“嗯……”scar-h喉結輕輕顫動,喉間滾出的低吟像被風吹散的灰燼,又像是深潭裡泛起的漣漪,在寂靜的艙室內激起細碎的迴響。
她下意識用拇指摩挲著突擊步槍的戰術導軌,金屬的涼意滲進皮膚,卻壓不住心底那團正在甦醒的火苗。
探照燈般的目光在伊芙琳身上來回犁過,彷彿要把那層黑色作戰服燒出洞來。
她見過太多新兵蛋子在初次對視時潰散的瞳孔,也見過老油條們故作鎮定的假笑——可眼前這個銀髮女人不一樣。
那雙眼睛像兩塊淬過冰的玻璃,倒映著艙頂搖晃的應急燈,卻照不透眼底那片深潭。
“鑒寶師”的比喻在腦海裡一閃而過,scar-h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見過太多被貼上“稀世珍寶”標簽的傢夥,最後都成了戰壕裡的爛泥。
但這次不同,伊芙琳身上飄著若有若無的雪鬆香,混著硝煙味鑽進鼻腔,像某種無聲的挑釁。
銀髮從戰術頭盔邊緣滑落,在昏黃的光暈裡流轉著液態汞般的光澤
“占比過高……”她喃喃自語,聲音被麵罩過濾得有些失真。
長官的隊伍裡確實紮堆出現這種特征,從醫療官到爆破手,銀髮像某種傳染的詛咒。
上次清點人員時,她甚至在花名冊上用紅筆圈出七個名字,那些名字連起來像首詭異的童謠。
伊芙琳突然動了,戰術手套擦過槍管的金屬摩擦聲讓scar-h渾身肌肉驟然繃緊。
但對方隻是調整了下護目鏡的位置,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讓scar-h看清了她耳後的紋身——那是串被火焰吞噬的二進製代碼,在銀髮映襯下像道新鮮的傷疤。
“新來的。”
scar-h的指尖無意識地纏繞著一縷髮絲,那觸感讓她想起某次任務中繳獲的絲綢——光滑得幾乎要溜走,卻又帶著令人上癮的柔韌。
她對著戰術簡報室的反光玻璃眨了眨眼,淡金色的髮梢在陽光下泛著微妙的粉調,像是被夕陽親吻過的雲層。
這顏色是她在裝備升級時心血來潮選的,當時工程師還信誓旦旦說這是“戰術迷彩特殊塗層”,能有效乾擾敵方光學瞄準。
鬼纔信。
玻璃倒影裡,她看到自己把頭髮捲成波浪又鬆開,活像在測試某種新型彈匣的彈簧效能。
這個動作重複到第七次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用拆解槍械的思維模式思考髮型問題——這大概就是戰術人形版的“職業習慣害死人”。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抱枕上已經有些起球的邊角,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過去。
要是她冇記錯的話,那會兒陳樹生瞅見金髮大波浪的女人,眼睛就跟被磁石吸住似的,直勾勾地盯著人家,那眼神,彷彿要把人家看穿個洞來。
她還記得有一次,他們倆走在熱鬨的商業街上。
人來人往,熱鬨非凡,各種店鋪的招牌在陽光下閃著光,街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一個金髮大波浪的女人邁著自信又妖嬈的步伐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女人穿著一身緊身的連衣裙,把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每一步都像是在t台上走秀,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陳樹生呢,原本還和她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眼睛卻瞬間被那金髮大波浪給勾走了。
他的眼神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緊緊地追隨著那女人的背影,腳步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差點就撞到了旁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她當時就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那副花癡樣,心裡那股子氣啊,就像燒開的水一樣,“咕嚕咕嚕”地直往上冒。
陳樹生:我雖然確實失去了一些記憶,但有些事情還是不會做的,我絕對不會選擇偷偷摸摸!
………………
scar-h的視線像被磁鐵吸住似的黏在伊芙琳身上,戰術目鏡的焦距不自覺地調整了三次——這該死的自動對焦係統今天格外殷勤。
她看著那件防彈背心像第二層皮膚般包裹著伊芙琳的軀乾,每道縫線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肌肉的起伏,活像軍事雜誌上那些經過ps的“未來戰士”概念圖。
背心的卡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嚴絲合縫地貼合著她的腰線,彷彿設計師用遊標卡尺一寸寸量過似的。
scar-h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戰術腰帶的鬆緊度,突然覺得那調節扣硌得慌。
伊芙琳的肩膀線條流暢得像是彈道計算軟件優化過的拋物線,背心肩帶下的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讓人聯想到某種蓄勢待發的掠食者——優雅,致命,還帶著點讓人牙癢癢的從容。
“嘖,火神工那群工程師怕不是把人體工程學教材吃了。”scar-h腹誹道。
她自己的作戰服是標準製式,雖然功能性無可挑剔,但穿在身上就像個會移動的軍火庫,硬朗得能當掩體用。
而伊芙琳這身……簡直像是把“美學”兩字焊在了身上,防彈插板都能穿出定製西裝的效果。
更可氣的是那背心在腰部的收束設計,明明是為了方便活動,卻硬是凹出了個讓人移不開眼的弧度。
scar-h的處理器不受控製地開始計算彈道——不是子彈的彈道,是視線掃過那曲線時產生的虛擬軌跡。
很翹。
“這身體看著就結實,不知道陪著它的主人經曆了多少場惡戰。”
最後,她的目光穩穩地停留在了那厚實且傾斜角度極大的防彈裝甲上。
這裝甲的設計,在scar-h眼裡,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某種標誌性的存在。
它就像一座沉默的小山丘,靜靜地矗立在伊芙琳身上,無聲地宣告著其主人的戰鬥風格。
scar-h彷彿能看到伊芙琳穿著這身裝甲,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的模樣——強硬得像一塊堅不可摧的岩石,果決得如同閃電劃破夜空,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野性的氣息,就像一頭在叢林中肆意奔跑的獵豹,充滿了力量與不羈。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scar-h的心裡,就像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的湖麵,泛起了層層漣漪,對伊芙琳的好奇與探究欲,也隨著這漣漪一圈一圈地擴散開來。
“這重複率……是不是有些高了?”scar-h嘴裡嘟囔著,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像兩片被風吹皺的樹葉。
她心裡頭啊,就跟那平靜的湖麵突然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一絲疑惑的漣漪。
她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目光在那銀白色的髮絲上反覆遊移。這髮絲,在昏黃又帶著點陰森的燈光下,閃爍著一種冷冽的光,彷彿是從冰窖裡透出來的寒光。
“這……是不是有些過於熟悉了?”
再瞧瞧那厚重的裝甲,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沉甸甸地壓在眼前這人的身上。
這裝甲的材質,看著就堅硬無比,每一塊拚接的地方都嚴絲合縫,彷彿在訴說著它經曆過無數次激烈的戰鬥。
“看來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就比如長官的審美。”
還有對方身體散發出的那股氣勢,那是一種近乎野獸一般的氣勢,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雖然被壓抑著,但那股野性的力量還是時不時地從眼神裡、從一舉一動中透出來。
“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scar-h的腦袋裡就像突然被塞進了一團亂麻,幾個模糊的畫麵如鬼魅般迅速閃過。
那些畫麵裡,有銀白的髮絲在風中飄動,有厚重的裝甲在火光中閃爍,可那些影子就像被濃霧籠罩著,始終無法拚湊成一個清晰的輪廓。
她感覺自己的思維像是被困在了一個迷宮裡,怎麼轉都找不到出口。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轉向了一旁的ak-15。
ak-15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像是一棵在寒風中依然堅守的鬆樹。
scar-h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那目光就像一把銳利的刀,試圖從ak-15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線索。
她的目光在ak-15身上短暫停留後,又緩緩下移了幾分,彷彿在尋找著某種隱藏的答案。
“嗯……看來長官確實始終如一。”scar-h的嘴角微微揚起,那笑意裡帶著一絲玩味,就像一個發現了秘密的小孩,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彷彿在瞬間揭開了蒙在真相上的那層薄紗。
“長官的口味……”她在心中默默地唸叨著,腦海裡浮現出陳樹生那副不苟言笑的臉。那張臉,就像一塊冰冷的岩石,幾乎冇有一絲表情。
scar-h想起以前和陳樹生共事的時光,他總是那麼嚴肅,對每一個細節都要求苛刻,彷彿整個世界都欠他一個解釋。
他的喜好,他的選擇,就像被設定好的程式,似乎從未改變過。
無論是人形的設計,還是戰鬥力的配置,他總能在千篇一律中找出那些特定的元素。
那銀白的髮色,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獨特而又耀眼,可在這背後,似乎隱藏著某種他不願言說的執念;那厚重的裝甲,彷彿是他給自己築起的一道牆,隔絕了外界的紛擾,也隔絕了情感的流露;還有那種近乎野性的力量感,像是他內心深處被壓抑的猛獸,隨時可能衝破牢籠。
他的喜好,他的選擇,似乎從未改變過。
scar-h覺得,陳樹生就像一個固執的工匠,在千篇一律的鋼鐵森林裡,執著地尋找著那些特定的元素。
他就像一個挑剔的美食家,在眾多的食材中,隻挑選那幾樣最合他心意的,然後精心烹製出一道獨特的“菜肴”。
“也許,這就是他的風格吧。”scar-h心中暗自思忖,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嗯?”ak-15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瞬間就察覺到了scar-h的視線。那視線就像一道無形的光束,穿透了她周身那層因長期戰鬥而形成的警覺氣場。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到能在槍林彈雨中精準預判危險的戰士,她對任何目光都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
這就好比一隻在野外生存多年的猛獸,對周圍哪怕最細微的動靜都能迅速做出反應。
她的感官就像一張精密的雷達網,時刻掃描著周圍的一切。
然而,這一次的目光,卻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
以往,那些帶著警惕或者進攻性的目光,就像寒夜裡的冷風,雖然刺骨,但她早已習以為常。
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中,敵意與戒備幾乎是常態。
那戰場就像一個巨大的角鬥場,每一個進入其中的人,都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搏鬥的野獸,目光裡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敵人的防備。
但此時此刻,scar-h的目光卻完全不同。
它冇有一絲敵意,就像冬日裡那短暫的暖陽,冇有熾熱的溫度,卻也讓人感覺不到寒冷;也冇有絲毫的警惕,彷彿scar-h並不是身處這個充滿危險和未知的戰場,而是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悠閒地打量著一個新奇的物件。
那目光裡,是一種莫名的打量,就像一個考古學家在博物館裡,對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古老文物,仔細地觀察、揣摩。
ak-15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泛起了一絲疑惑。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但更多的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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