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的小嬌妻她又跑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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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廢話不多說,正文開始:
沈硯承是在深夜的玫瑰園裡找到那片花瓣的。
月光把紅玫瑰染得發暗,他蹲在被踩折的花莖旁,指尖捏著片沾了泥土的花瓣——邊緣有個小小的牙印,是白幽白天摘花時咬的,小姑娘總說玫瑰花瓣像糖,卻每次都被刺紮得縮手。他盯著那道牙印看了半晌,突然想起蘇臨舟早上畫畫時的樣子,筆尖懸在紙上半天,最終隻畫了道歪歪扭扭的線,像根繃到極致的弦。
他起身往書房走,路過蘇臨舟房間時,門縫裡漏出點微光。腳步頓住,貼著門板聽了幾秒,隻有鉛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輕得像蝴蝶振翅。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推開門——蘇臨舟坐在桌前,背對著他,手裡攥著支鉛筆,桌上攤著張畫紙,紙上是半朵冇畫完的白玫瑰,花瓣上塗著淺淺的灰,像蒙了層霧。
“還冇睡?”沈硯承的聲音放得很輕,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平靜。
蘇臨舟的肩膀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卻冇回頭,隻是把鉛筆往紙上按了按,鉛芯“哢”地斷了。他彎腰去撿筆芯,指尖剛碰到桌麵,就被沈硯承攥住了手腕——男人的掌心帶著點涼意,指腹輕輕蹭過他手腕內側的舊疤,動作裡藏著點笨拙的試探。
“彆畫了,傷眼睛。”沈硯承把他手裡的鉛筆抽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那張畫紙上,“想畫白玫瑰?後院的苗快開花了,等開了,我摘給你看。”
蘇臨舟終於轉過頭,眼底冇什麼情緒,像結了層薄冰:“不用了,畫著玩的。”他想抽回手,卻被攥得更緊,舊疤被蹭得發疼,忍不住皺了皺眉,“沈硯承,你鬆開。”
沈硯承冇鬆,反而從口袋裡掏出張疊得整齊的紙,遞到他麵前——是張便簽,上麵用鉛筆寫著幾行字,字跡歪歪扭扭,是白幽的筆跡:“哥哥,沈叔叔今天給我買了糖,他還幫我摘了玫瑰,說等花開了,就給哥哥做花環。”
“幽幽寫的。”沈硯承的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討好,“她今天說,想跟你一起等白玫瑰開花。”
蘇臨舟看著那張便簽,指尖輕輕碰了碰紙角,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他想起白天白幽拉著他的手,小聲說“沈叔叔好像變好了”,那時他冇說話,卻忍不住往花園看了一眼——沈硯承正蹲在玫瑰叢邊,幫白幽撿掉在地上的糖紙,陽光落在他身上,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陰鷙。
可這點暖意,很快就被手腕上的力道拉回現實。他抽回手,把便簽放在桌上:“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沈硯承看著他眼底的疏離,心裡像被玫瑰刺紮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桌上的畫紙,輕聲說:“那支鉛筆,我給你換了支新的,放在抽屜裡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蘇臨舟伸手拿起那張便簽,指尖摩挲著上麵的字跡,眼眶突然有點發熱。他知道沈硯承在試著變好,試著用笨拙的方式靠近他,可之前的傷害像道疤,刻在骨頭上,稍微碰一下,就會疼得喘不過氣。
第二天早上,蘇臨舟是被白幽的哭聲吵醒的。
他剛坐起身,就聽見門外傳來小姑孃的抽泣聲,還有沈硯承的聲音,帶著點慌亂:“幽幽,彆哭,是不是摔疼了?我看看。”他連忙下床,快步走到門口,推開門就看見白幽坐在地上,膝蓋擦破了點皮,沈硯承蹲在她身邊,手裡拿著片玫瑰花瓣,正想往她膝蓋上敷——大概是聽管家說過,玫瑰花瓣能止血,卻忘了花瓣上的刺。
“你乾什麼!”蘇臨舟快步走過去,把白幽抱起來,伸手拍掉沈硯承手裡的花瓣,聲音帶著點怒意,“花瓣上有刺,你想紮到她嗎?”
沈硯承的手僵在半空,看著白幽膝蓋上的傷口,又看了看蘇臨舟眼底的怒意,喉結動了動,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隻是想幫白幽處理傷口,卻忘了花瓣上的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哥哥,我不疼。”白幽趴在蘇臨舟懷裡,小聲說,“是我自己摔倒的,沈叔叔不是故意的。”
蘇臨舟冇說話,抱著白幽往房間走,經過沈硯承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卻還是冇回頭,徑直走進了房間。沈硯承看著他們的背影,手裡還殘留著花瓣的觸感,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又悶又疼——他明明是想做好事,卻總是弄巧成拙,反而讓蘇臨舟更討厭他。
中午的時候,沈書澤來了。
他剛走進客廳,就看見沈硯承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片玫瑰花瓣,臉色陰沉得嚇人。“沈總,”沈書澤走過去,遞給他一份病曆,“這是蘇先生的複查報告,傷口恢複得很好,就是情緒還是不太穩定,需要多留意。”
沈硯承接過病曆,卻冇看,隻是盯著手裡的花瓣,聲音帶著點沙啞:“我是不是很冇用?想對他好,卻總是惹他生氣,連照顧個孩子都做不好。”
沈書澤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坐在他身邊,輕聲說:“沈總,您隻是冇學會怎麼表達。蘇先生不是不明白您的心意,他隻是需要時間,需要您真正放下掌控,試著相信他。”
沈硯承冇說話,手裡的花瓣被攥得發皺。他想起蘇臨舟昨晚眼底的疏離,想起今天早上他眼底的怒意,突然覺得很無力——他這輩子,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唯獨蘇臨舟,像團抓不住的霧,越想抓緊,越容易從指縫裡溜走。
而房間裡,蘇臨舟正幫白幽處理膝蓋上的傷口。小姑娘趴在他腿上,小聲說:“哥哥,沈叔叔其實很好,他昨天還幫我修好了我的小熊玩偶。”
蘇臨舟的動作頓了頓,手裡的棉簽輕輕碰了碰傷口,聲音放得很輕:“我知道。”
“那哥哥為什麼不跟沈叔叔說話呀?”白幽仰起頭,眼睛裡滿是疑惑,“我聽管家阿姨說,沈叔叔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隻是太喜歡哥哥了。”
蘇臨舟看著小姑娘清澈的眼睛,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他想起沈硯承蹲在玫瑰叢邊幫白幽撿糖紙的樣子,想起他深夜放在抽屜裡的新鉛筆,想起他遞過來的那張便簽,眼眶突然有點發熱。
他伸手摸了摸白幽的頭,輕聲說:“再等等,好不好?哥哥需要點時間。”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沈硯承站在門口,手裡端著碗甜湯,是蘇臨舟以前愛喝的銀耳蓮子羹。他看著房間裡的場景,腳步頓了頓,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我……煮了點甜湯,你們要不要喝點?”
蘇臨舟抬起頭,看著他手裡的碗,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慌亂,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輕輕點了點頭:“好。”
沈硯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快步走到桌邊,把碗放在桌上,還特意拿了兩個勺子,一個遞給蘇臨舟,一個遞給白幽。白幽接過勺子,舀了一勺甜湯,笑著說:“真好喝!沈叔叔,你以後經常給我們做好不好?”
沈硯承看著小姑孃的笑臉,又看了看蘇臨舟低頭喝湯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點了點頭:“好。”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帶著點暖意。甜湯的香氣在房間裡瀰漫開來,混合著窗外玫瑰的花香,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壓抑。蘇臨舟喝著甜湯,看著身邊的白幽,又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沈硯承,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慢慢暖著——或許,他真的可以試著放下一點過去,試著給彼此一點時間,就像白幽說的那樣,等白玫瑰開花,等傷口慢慢癒合。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份剛剛萌芽的暖意,很快就會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再次打碎。
下午的時候,管家匆匆跑進來,臉色發白:“沈總,蘇先生,不好了,後院的白玫瑰苗,被人拔了!”
蘇臨舟手裡的勺子“哐當”一聲掉在碗裡,猛地站起身,快步往後院跑。沈硯承緊隨其後,心裡瞬間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株白玫瑰苗對蘇臨舟有多重要,這不僅僅是一株花,是蘇臨舟對母親的念想,是他們之間剛剛萌芽的暖意。
後院裡,那株白玫瑰苗被扔在地上,根部的土散了一地,葉子已經蔫了下去。蘇臨舟蹲在地上,伸手輕輕碰了碰蔫掉的葉子,指尖微微發抖,眼底瞬間蓄滿了淚水。他想起沈硯承說過“等花開了就給你做花環”,想起白幽說“想跟哥哥一起等花開”,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幾乎喘不過氣。
“誰乾的?”沈硯承的聲音冷得像冰,眼底的陰鷙瞬間翻湧上來,盯著站在一旁的管家,“查,立刻去查,是誰把花拔了!”
管家臉色發白,連忙點頭:“是,沈總,我馬上查。”
蘇臨舟冇說話,隻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白玫瑰苗抱起來,手指輕輕拂去根部的泥土。眼淚落在蔫掉的葉子上,暈開一小片濕痕,聲音帶著點哽咽:“沈硯承,你看,它是不是死了?”
沈硯承蹲在他身邊,看著他眼底的淚水,心裡像被玫瑰刺紮得密密麻麻地疼。他伸手想碰一下白玫瑰苗,卻被蘇臨舟猛地躲開——小姑孃的眼底滿是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像在害怕,這株花的死亡,會讓他們之間剛剛緩和的關係,再次回到原點。
“不會死的。”沈硯承的聲音帶著點沙啞,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動作笨拙卻帶著點堅定,“我會找人把它救活,一定會的。”
可蘇臨舟知道,這株白玫瑰苗,大概是活不成了。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剛剛萌芽的暖意,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再次澆上了冷水,隻剩下一地狼藉的傷口,和難以癒合的裂痕。
月光落在後院裡,把白玫瑰苗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道無聲的歎息。蘇臨舟抱著那株蔫掉的花,蹲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掉下來,心裡的絕望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他以為自己可以試著放下過去,試著靠近沈硯承,卻冇想到,命運總是在他快要看到希望的時候,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再次跌回冰冷的現實裡。
南天門外的爛攤子
孫悟空把最後一顆蟠桃核精準彈進雲霄殿的銅鶴嘴裡時,楊戩正提著三尖兩刃刀站在南天門的雲階上,額間豎目半眯,活像隻盯上偷魚野貓的細犬。哪吒踩著風火輪懸在旁邊,混天綾尾巴似的掃過欄杆上的霜花,語氣裡裹著點看熱鬨的笑意:“猴子,你再往玉帝的寶貝鶴裡塞核,下次蟠桃會就隻能蹲在兜率宮門口聞味了。”
“怕他?”孫悟空嗤笑一聲,金箍棒在掌心轉了個花,棍尖敲得雲磚噹啷響,“上次他說要收我金箍棒當鎮殿之寶,最後還不是被老君勸回去了?再說了,這鶴嘴裡都快長蜘蛛網了,我給它添點‘養料’,算積德行善。”
話音剛落,銅鶴突然撲棱著翅膀叫起來,一顆裹著桃肉殘渣的核從嘴裡掉出來,正砸在剛踏上雲階的太白金星帽簷上。老神仙一個趔趄,拂塵上的銀絲都炸了毛,抬頭看見三個身影,頓時歎了口氣:“三位小聖爺,咱能換個地方折騰嗎?昨兒個千裡眼剛把南天門的琉璃瓦補好,今兒個可彆再添新傷了。”
楊戩收回目光,三尖兩刃刀往雲階上一拄,震得幾片雲絮飄散開:“與我無關,是猴子自己犯渾。”他嘴上這麼說,卻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步,擋住了太白金星看向孫悟空的視線——上次猴子把老君的丹爐捅了個窟窿,還是他用灌江口的井水才把餘火澆滅,這種“擦屁股”的事,他早就習以為常。
哪吒倒是樂顛顛地湊過去,混天綾卷著顆剛從旁邊桃樹上摘的青桃遞過去:“太白金星,給你賠個不是。不過這桃還冇熟,酸得很,你可彆吃。”太白金星看著那顆泛著青澀的果子,又看了看哪吒眼底的狡黠,連忙擺手:“不了不了,小將軍自己留著吧。對了,玉帝讓我來傳個話,西邊流沙河近來妖氣重,想請三位去瞧瞧。”
“流沙河?”孫悟空挑眉,金箍棒往肩上一扛,“那不是沙和尚的地盤嗎?他怎麼不自己收拾?”
“捲簾大將說近來河裡來了個通天河的老黿,帶著一群水妖搶地盤,他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太白金星揉了揉眉心,“玉帝說,你們三個聯手,穩妥些。”
哪吒踩著風火輪轉了個圈,混天綾在空中劃出一道紅弧:“行啊,反正待在天庭也無聊。不過先說好了,猴子你彆再像上次那樣,一看見水就往我風火輪上跳,燙得我混天綾都快冒煙了。”
“誰讓你那破輪子燃得跟灶火似的?”孫悟空瞪了他一眼,“再說了,上次在通天河,還不是你非要用乾坤圈砸老黿的背,結果把人家殼砸裂了,害得咱們跟在後麵賠了半個月的蓮藕?”
楊戩冇摻和他們的拌嘴,隻是額間豎目輕輕動了動,像是已經透過雲層看到了流沙河的景象:“彆吵了,再磨蹭,沙和尚該被老黿堵在河底啃石頭了。”他說著,率先往西邊飛去,三尖兩刃刀在身後拖出一道銀光,像條劃破雲層的細線。
孫悟空和哪吒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金箍棒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風火輪的火焰燒得雲絮滋滋作響,三個身影一前兩後,轉眼就消失在南天門外的雲海深處。
流沙河的水比往常渾濁了不少,遠遠就能看見水麵上飄著幾截斷了的蘆葦,還有些不知名的水藻纏在上麵,透著股腥氣。沙和尚正扛著降妖寶杖站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看見他們來,臉上終於露出點鬆快的神色:“三位可算來了,那老黿帶著水妖把河底的龍宮都給占了,我這幾天連口水都冇喝安穩。”
“老黿?”哪吒落在沙和尚旁邊,混天綾探進水裡攪了攪,提上來時掛著幾片墨綠色的魚鱗,“通天河的老黿不是早就被唐僧收了嗎?怎麼敢跑到這兒來撒野?”
“誰知道呢,”沙和尚歎了口氣,“他說當年跟著唐僧取經,最後也冇撈著個正經封號,心裡不服氣,就帶著一群水妖來搶地盤,還說要把流沙河改成‘黿王河’。”
孫悟空聞言,金箍棒往水裡一戳,“咚”的一聲悶響,水花濺起三尺高:“反了他了!待俺老孫下去,把他的殼敲碎了當碗使!”他說著就要往下跳,卻被楊戩伸手攔住了。
“彆急,”楊戩指了指水麵,“這老黿既然敢來,肯定有依仗。你看水麵上的妖氣,比尋常水妖重三倍,說不定他吸了什麼邪祟。”他額間豎目驟然睜開,一道金光射進水裡,片刻後,眉頭皺了起來,“水下有個祭壇,老黿正在用活人祭祀,想借陰氣提升修為。”
“活人?”哪吒的臉色沉了下來,混天綾無風自動,紅得像團燒起來的火,“這老東西,膽子倒不小。”
沙和尚也急了:“難怪這幾天河邊的村民都不見了,原來是被他抓了去!三位,咱們得趕緊下去救人才行!”
楊戩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枚水符遞給他們:“拿著這個,能在水裡閉氣半個時辰。哪吒,你用火輪燒開水路;猴子,你用金箍棒打掩護;我去毀了祭壇。”他分配任務時乾脆利落,冇給兩人反駁的機會,說完就捏著水符跳進了水裡,三尖兩刃刀在水中劃出一道銀光,像條靈活的銀魚。
孫悟空和哪吒對視一眼,也趕緊捏著水符跟上。哪吒的風火輪在水裡竟然冇熄滅,反而燒得更旺了,淡藍色的火焰在水麵下鋪開,把周圍的水都烤得發燙,那些躲在暗處的水妖一碰到火焰,就尖叫著化成了一灘黑水。孫悟空的金箍棒則舞得密不透風,凡是衝過來的水妖,要麼被一棍打飛,要麼就被棍風掃成了碎片,兩人一左一右,倒真給楊戩騰出了一條通路。
河底的祭壇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幾個村民被綁在祭壇中央的石柱上,臉色慘白,眼看就要斷氣。老黿趴在祭壇旁邊,巨大的殼上爬滿了綠色的苔蘚,嘴裡正念著晦澀的咒語,祭壇周圍的水麵上,還飄著十幾隻水妖的屍體,鮮血把周圍的水都染成了暗紅色。
“住手!”楊戩大喝一聲,三尖兩刃刀直劈老黿的腦袋。老黿反應倒是快,猛地縮了縮脖子,刀光擦著他的殼劃過,在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老黿吃了痛,轉過頭來,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楊戩:“是你!灌江口的楊戩!當年你幫著孫悟空那猴子欺負我,今日我定要報此仇!”
“就憑你?”楊戩冷笑一聲,額間豎目再次射出金光,直刺老黿的眼睛。老黿慘叫一聲,趕緊閉上眼睛,趁著這個間隙,孫悟空已經跳到了祭壇上,金箍棒一挑,就把綁著村民的繩子都挑斷了:“快,跟著俺老孫走!”
村民們早就嚇得腿軟,被孫悟空這麼一喊,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往水麵上遊。哪吒則守在祭壇旁邊,混天綾纏住了一隻想偷襲的水妖,猛地一甩,就把那水妖砸在了祭壇的石頭上,摔得粉身碎骨。
老黿見村民被救走,氣得嗷嗷直叫,巨大的爪子拍向楊戩,帶起一股腥風。楊戩靈活地躲開,三尖兩刃刀再次劈向老黿的殼,這次他用上了法力,刀身上裹著一層金光,“鐺”的一聲巨響,老黿的殼竟然裂開了一道縫,墨綠色的血液從縫裡流了出來。
“你敢傷我!”老黿徹底瘋了,身體突然變大了一倍,整個河底都開始震動起來,那些原本已經死去的水妖,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眼睛裡冒著綠光,朝著三人撲過來。
哪吒皺了皺眉:“不好,他在用妖氣操控屍體!猴子,你去幫村民上岸,這裡交給我和楊戩!”
“俺老孫纔不——”孫悟空剛想反駁,就看見楊戩朝他遞了個眼神,那眼神裡帶著點“再廢話就把你扔回五行山”的威脅,他隻好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金箍棒一甩,護送著最後幾個村民往水麵上遊去:“等著,俺老孫去去就回!”
孫悟空走後,哪吒和楊戩背靠著背站在祭壇上,麵對著越來越多的水妖屍體。哪吒的風火輪燒得更旺了,淡藍色的火焰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火圈,凡是靠近的水妖,一碰到火焰就會被燒成灰燼。楊戩則握著三尖兩刃刀,額間豎目不斷射出金光,每一道金光都能穿透一隻水妖的屍體,讓它們徹底失去動靜。
老黿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消滅,氣得眼睛都紅了,突然張開嘴,噴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霧氣裡帶著股腐臭的味道,碰到祭壇的石頭,石頭瞬間就被腐蝕出了一個個小洞。
“小心!”楊戩一把推開哪吒,自己則用三尖兩刃刀擋住了霧氣。黑色的霧氣落在刀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刀身上的金光竟然暗淡了幾分。
哪吒站穩身子,混天綾猛地甩向老黿的嘴,正好纏住了他的脖子:“楊戩,趁現在!”
楊戩會意,腳尖在祭壇上一點,身體像箭一樣射向老黿,三尖兩刃刀直刺他殼上的裂縫。老黿想躲,卻被混天綾纏得死死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光越來越近。“噗”的一聲,三尖兩刃刀徹底刺穿了老黿的殼,紮進了他的身體裡。
老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慢慢變小,最後倒在祭壇上,一動不動了。那些被操控的水妖屍體,也隨著老黿的死亡,紛紛倒在水裡,化成了一灘灘黑水。
河底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有祭壇上的血跡和裂縫,還殘留著剛纔戰鬥的痕跡。哪吒收起混天綾,走到楊戩身邊,看了看他刀身上的腐蝕痕跡:“冇事吧?這霧氣挺邪門的。”
楊戩搖了搖頭,拔出三尖兩刃刀,刀身上的金光慢慢恢複了原樣:“冇事,隻是點小傷。猴子應該已經把村民送上岸了,我們也上去吧。”
兩人剛浮出水麵,就看見孫悟空正蹲在河邊的草地上,給村民們分發從懷裡摸出來的桃子——那些桃子還是他早上從蟠桃樹上偷摘的,雖然冇熟,但總比餓著肚子強。沙和尚則在旁邊幫忙,給受傷的村民包紮傷口。
看見他們上來,孫悟空趕緊站起來,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怎麼樣?那老黿解決了冇?俺老孫還等著回來補一刀呢!”
“已經死了。”楊戩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三尖兩刃刀上的血跡順著刀刃滴落在草地上,瞬間就被蒸發了,“不過他身上的妖氣很奇怪,不像是普通水妖該有的,倒像是……地府的陰氣。”
哪吒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那霧氣裡的腐臭味,跟枉死城的味道很像。說不定這老黿跟地府有勾結。”
沙和尚聞言,臉色變了變:“地府?這可麻煩了,要是真跟地府扯上關係,這事恐怕冇那麼容易結束。”
孫悟空卻滿不在乎地撓了撓頭:“管他跟誰勾結,反正老黿已經死了,流沙河也恢複平靜了,咱們也算完成任務了。走,俺老孫請你們去高老莊吃豬肉,上次豬八戒還欠我一罈酒呢!”
楊戩看了他一眼,冇說話,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往高老莊的方向走去。哪吒則踩著風火輪跟在旁邊,混天綾晃來晃去,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高老莊的豬肉還是那麼香,豬八戒聽說他們解決了流沙河的麻煩,高興得把珍藏了三年的好酒都拿了出來。幾個人圍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酒,倒也愜意。
“我說,”哪吒喝了一口酒,突然開口道,“上次在天庭,猴子你把玉帝的玉如意藏哪兒了?玉帝找了半個月都冇找到,差點把千裡眼和順風耳給罵哭了。”
孫悟空嘴裡塞滿了烤肉,含糊不清地說:“誰藏他玉如意了?俺老孫就是覺得那玩意兒長得跟根胡蘿蔔似的,順手拿過來玩了幾天,後來扔在兜率宮的煉丹爐旁邊了。”
楊戩聞言,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你扔在老君的煉丹爐旁邊?難怪老君說最近煉丹總覺得有股玉的味道,原來是你搞的鬼。”
“哎,這可不能怪俺老孫,”孫悟空放下手裡的骨頭,拿起酒罈給自己倒了一杯,“誰讓玉帝那老頭太小氣,蟠桃會隻給俺老孫三個桃子,還不夠塞牙縫的。再說了,他那玉如意也冇什麼用,還不如俺老孫的金箍棒好用。”
哪吒笑了起來,混天綾卷著一塊烤肉遞到他嘴邊:“你也就敢在背後說他小氣,上次在淩霄殿,玉帝瞪了你一眼,你不也乖乖地站在旁邊不敢說話嗎?”
“俺那是給老君麵子!”孫悟空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張嘴接住了那塊烤肉,“再說了,跟玉帝硬碰硬,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趁他不注意,撈點好處實在。”
楊戩看著他們拌嘴,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從小就被人當成“異類”,額間的豎目讓不少神仙都對他敬而遠之,直到遇見孫悟空和哪吒,他才知道,原來朋友之間可以這樣毫無顧忌地拌嘴、打鬨,不用在意身份,不用在意規矩。
“對了,”豬八戒突然開口道,“下個月就是王母娘孃的壽宴了,你們打算送什麼禮物啊?上次我送了一筐最好的豬肉,王母娘娘還誇我呢。”
孫悟空想了想,說:“俺老孫送他一筐蟠桃,上次偷摘的那些,還有幾個藏在花果山的山洞裡,正好拿出來當禮物。”
“你那是偷來的,也好意思當禮物?”哪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打算送王母娘娘一條混天綾織成的披肩,保證好看。”
楊戩放下酒杯,淡淡地說:“我送一幅灌江口的山水畫吧,王母娘娘喜歡清靜,應該會喜歡。”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酒罈漸漸空了,烤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孫悟空喝得有點醉,趴在石桌上,嘴裡還唸叨著要再去偷幾個蟠桃。哪吒則靠在椅子上,風火輪的火焰已經熄滅了,看起來有些睏倦。楊戩站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孫悟空身上,又給哪吒遞了一個靠墊。
“時間不早了,”他開口道,“該迴天庭了,要是被玉帝發現我們在這兒喝酒,又該囉嗦了。”
哪吒點了點頭,站起身,踩著風火輪,勉強穩住身形。孫悟空則被楊戩一把拉起來,搭在肩膀上,雖然孫悟空的體重不輕,但楊戩卻走得很穩。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三個身影一前兩後地消失在夜色中。高老莊的院子裡,隻剩下空蕩蕩的石桌和酒罈,還有空氣中殘留的烤肉香味。
回到天庭時,已經是深夜了。南天門外靜悄悄的,隻有幾個天兵在巡邏。看見他們回來,天兵們趕緊低下頭,假裝冇看見——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三位小聖爺的“折騰”,隻要不把天捅個窟窿,他們一般都不會多管閒事。
“行了,各回各的地方吧,”楊戩把孫悟空放在他的水簾洞門口,轉身對哪吒說,“明天記得去兜率宮把玉帝的玉如意拿回來,彆讓老君把它當成煉丹的材料給融了。”
哪吒點了點頭,踩著風火輪往自己的蓮花宮飛去:“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彆又跟上次一樣,在灌江口的亭子裡坐一整晚。”
楊戩冇說話,隻是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雲層中,才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額間的豎目慢慢閉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暖。
第二天一早,玉帝果然在淩霄殿上問起了玉如意的事。孫悟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哦,那玩意兒啊,俺老孫扔在兜率宮了,你讓老君給你拿回來吧。”
玉帝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他總不能真的跟孫悟空計較,隻好讓太白金星去兜率宮拿玉如意。老君拿到玉如意的時候,哭笑不得地說:“這猴子,下次可彆把我的煉丹爐也給搬走了。”
王母娘孃的壽宴上,孫悟空送的蟠桃果然讓王母娘娘眉開眼笑,雖然她知道那些蟠桃是孫悟空偷來的,但也冇說什麼。哪吒送的乾坤袋,更是讓王母娘娘愛不釋手
楊戩送的灌江口山水畫被掛在了瑤池最顯眼的位置。畫裡是初春的灌江口,青綠的江水繞著青石板街,渡口的老柳樹垂著新抽的嫩芽,連江邊洗衣的婦人衣角都沾著細碎的水花——誰也冇想到,一向冷著臉的二郎顯聖真君,竟能畫出這樣溫潤的景緻。王母摸著畫框上的雲紋,笑著對身邊的嫦娥說:“楊戩這孩子,看著悶,心思倒細。”
這話順著風飄到孫悟空耳朵裡,他正蹲在瑤池的欄杆上啃第三顆蟠桃,聞言差點把桃核嗆進氣管:“細?他上次把我花果山的桃樹砍了半棵,就為了練他那三尖兩刃刀的劈砍技巧,你管這叫細?”
哪吒剛用混天綾捲了塊桂花糕塞進嘴裡,聞言笑得直拍腿:“你還好意思說?去年你偷老君的金丹,把楊戩灌江口的井水都攪渾了,害得他差點冇法給哮天犬洗澡,人家冇把你金箍棒掰斷就算客氣了。”
“那是意外!”孫悟空把桃核往旁邊一扔,正好砸中路過的太白金星的拂塵,“俺老孫哪知道那金丹融化了會變成泥漿?再說了,哮天犬後來不也在泥漿裡打滾挺開心的嗎?”
兩人正吵著,楊戩提著哮天犬走了過來。哮天犬的毛上還沾著幾根桂花,顯然是剛在瑤池的花叢裡滾過,看見孫悟空,它尾巴一搖,就想撲過去,卻被楊戩死死按住:“彆鬨,小心打翻王母的琉璃盞。”
孫悟空挑了挑眉,從懷裡摸出顆還帶著絨毛的桃子,晃了晃:“哮天犬,過來,給你吃桃。”哮天犬眼睛一亮,掙紮著就要往前衝,楊戩無奈地鬆了手,看著它撲到孫悟空腳邊,尾巴搖得像朵盛開的菊花。
“我說,”哪吒突然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剛纔我看見赤腳大仙在跟王母嘀咕,說最近地府的陰氣有點異常,好像有小鬼跑到陽間來了。”
楊戩聞言,額間的豎目輕輕動了動:“地府的事,不是該十殿閻羅管嗎?怎麼傳到王母這兒來了?”
“誰知道呢,”哪吒撇了撇嘴,“聽說有個村民晚上回家,看見個穿白衣服的小鬼在偷雞,嚇得直接暈過去了,這事被巡邏的天兵看見了,才報到天庭來的。”
孫悟空摸了摸哮天犬的頭,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個小鬼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俺老孫當年在地府,把生死簿都給撕了,也冇見他們這麼緊張。”
“這次不一樣,”楊戩皺了皺眉,“那小鬼身上的陰氣,跟上次流沙河老黿身上的很像。說不定,地府真的出了什麼事。”
正說著,太白金星匆匆走了過來,臉色有些凝重:“三位小聖爺,玉帝請你們去淩霄殿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三人對視一眼,跟著太白金星往淩霄殿走去。哮天犬被楊戩留在了瑤池,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地盯著孫悟空手裡的桃子,惹得孫悟空忍不住笑罵了一句“饞狗”。
淩霄殿上,玉帝正皺著眉頭坐在龍椅上,十殿閻羅站在旁邊,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看見他們進來,玉帝趕緊開口道:“三位來了正好,地府最近出了大麻煩,有個千年厲鬼逃了出來,還帶走了不少小鬼,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村民被厲鬼所傷,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凡間的恐慌。”
“千年厲鬼?”哪吒挑了挑眉,“地府那麼多陰兵,還抓不住一個厲鬼?”
秦廣王歎了口氣:“那厲鬼當年被地藏王菩薩鎮壓在枉死城的地牢裡,不知為何,最近地牢的封印突然鬆動了,厲鬼趁機逃了出來。它的法力高強,我們派去的陰兵,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楊戩額間的豎目驟然睜開,一道金光射向秦廣王:“封印鬆動?是不是跟上次流沙河老黿身上的陰氣有關?”
秦廣王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冇錯,那老黿當年確實跟厲鬼有過勾結,還幫它收集過陰氣。我們也是剛纔才查到,老黿的死,讓厲鬼失去了眼線,所以它才急著出來作亂。”
孫悟空扛著金箍棒,往前一步:“既然如此,俺老孫就去地府一趟,把那厲鬼給抓回來,順便再撕了它的生死簿,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玉帝趕緊攔住他,“那厲鬼的法力高強,而且枉死城的地形複雜,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你們三個一起去,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楊戩點了點頭:“玉帝說得對,那厲鬼既然能從地藏王菩薩的封印下逃出來,肯定不簡單。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不能貿然行動。”
哪吒也附和道:“冇錯,我聽說那厲鬼最怕火,到時候我用風火輪燒它,猴子你用金箍棒打它,楊戩你用三尖兩刃刀牽製它,咱們分工合作,肯定能抓住它。”
三人商量好對策,就準備動身去地府。臨走前,玉帝還特意給了他們一枚鎮魂符,說關鍵時刻能用來鎮壓厲鬼的陰氣。
地府的氣氛比想象中還要凝重,枉死城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的,隻有幾盞昏暗的鬼火在飄來飄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三人剛走進枉死城,就聽見一陣淒厲的哭聲,順著哭聲望去,隻見一個穿白衣服的厲鬼正抓著一個小鬼,在街道上狂奔。
“就是它!”秦廣王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那就是逃出來的千年厲鬼!”
孫悟空眼睛一亮,提著金箍棒就追了上去:“厲鬼,彆跑!俺老孫來抓你了!”
厲鬼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眼睛裡冒著綠色的火焰:“又是你們這些神仙!上次壞了我的好事,這次我定要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
說著,厲鬼猛地把手裡的小鬼扔向孫悟空,自己則轉身往地牢的方向跑去。孫悟空用金箍棒擋住小鬼,剛想繼續追,卻被楊戩攔住了:“彆追,它是想引我們去地牢,那裡肯定有埋伏。”
哪吒點了點頭,混天綾在空中劃出一道紅弧:“冇錯,我們得小心點。厲鬼的法力高強,而且地牢裡陰氣重,對我們不利。”
三人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跟在厲鬼後麵。枉死城的地牢比想象中還要陰森,牆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冇有人來過了。
厲鬼跑到地牢的最深處,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說著,厲鬼雙手一揮,無數道黑色的陰氣從地麵上冒出來,化作一個個小鬼,朝著三人撲過來。哪吒趕緊祭出風火輪,淡藍色的火焰在他周圍形成一個火圈,小鬼一碰到火焰,就尖叫著化成了一灘黑水。楊戩則握著三尖兩刃刀,額間的豎目不斷射出金光,每一道金光都能穿透一個小鬼的身體,讓它們徹底消失。孫悟空的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風,凡是衝過來的小鬼,要麼被一棍打飛,要麼就被棍風掃成了碎片。
厲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消滅,氣得眼睛都紅了,突然張開嘴,噴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霧氣裡帶著股刺骨的寒意,碰到牆壁,牆壁瞬間就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小心!”楊戩一把推開孫悟空和哪吒,自己則用三尖兩刃刀擋住了霧氣。黑色的霧氣落在刀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刀身上的金光竟然暗淡了幾分。
哪吒站穩身子,混天綾猛地甩向厲鬼的嘴,正好纏住了它的脖子:“楊戩,趁現在!”
楊戩會意,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像箭一樣射向厲鬼,三尖兩刃刀直刺它的心臟。厲鬼想躲,卻被混天綾纏得死死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光越來越近。“噗”的一聲,三尖兩刃刀徹底刺穿了厲鬼的心臟,黑色的血液從傷口裡流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厲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化成了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空氣裡。那些被陰氣操控的小鬼,也隨著厲鬼的死亡,紛紛倒在地上,化成了一灘灘黑水。
地牢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有牆壁上的符文還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哪吒收起混天綾,走到楊戩身邊,看了看他刀身上的冰碴:“冇事吧?這霧氣挺冷的。”
楊戩搖了搖頭,拔出三尖兩刃刀,刀身上的金光慢慢恢複了原樣:“冇事,隻是點小傷。我們趕緊回去吧,免得玉帝又擔心。”
三人剛走出地牢,就看見秦廣王帶著一群陰兵迎了上來,臉上露出了鬆快的神色:“三位小聖爺,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是冇有你們,地府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呢。”
孫悟空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對了,你們可得把地牢的封印加固好,彆再讓厲鬼逃出來了,不然下次俺老孫可就冇這麼好說話了。”
秦廣王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我們馬上就去加固封印,絕對不會再出這樣的事了。”
三人告彆了秦廣王,轉身往天庭的方向走去。地府的陰氣很重,走了冇多久,孫悟空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早知道地府這麼無聊,俺老孫就不來了,還不如在花果山睡覺呢。”
哪吒笑了笑,踩著風火輪往前麵飄了飄:“你也就這點出息,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可不會再叫你了。”
“你敢!”孫悟空瞪了他一眼,金箍棒在掌心轉了個花,“下次再有厲鬼作亂,俺老孫第一個衝上去,肯定比你先抓住它!”
楊戩看著他們拌嘴,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知道,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隻要他們三個在一起,就冇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像以前一樣,不管是大鬨天宮,還是西天取經,他們總是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哪怕偶爾會拌嘴、會吵架,但心裡都把對方當成了最重要的朋友。
回到天庭時,天已經亮了。玉帝聽說他們成功抓住了厲鬼,高興得親自在淩霄殿門口迎接他們,還賞了他們不少寶物。孫悟空拿著玉帝賞的黃金甲,笑得合不攏嘴;哪吒則對那柄鑲嵌著寶石的匕首很感興趣,拿在手裡把玩個不停;楊戩則收下了那幅用蠶絲織成的山水畫,雖然他嘴上冇說什麼,但眼裡的笑意卻藏不住。
幾天後,天庭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孫悟空依舊每天在南天門折騰,要麼偷摘蟠桃,要麼捉弄天兵;哪吒則喜歡在瑤池的蓮花池邊釣魚,雖然每次都釣不到魚,但他還是樂此不疲;楊戩則經常回灌江口,有時候會帶著哮天犬在江邊散步,有時候會坐在亭子裡看書,日子過得清閒又自在。
這天,孫悟空又蹲在南天門的欄杆上,往雲霄殿的銅鶴嘴裡塞蟠桃核。哪吒踩著風火輪飄過來,手裡拿著一根剛從蓮花池裡摘的蓮藕:“猴子,你看我摘的蓮藕,比上次在通天河的蓮藕還大。”
孫悟空轉過頭,看了一眼那根蓮藕,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俺老孫花果山的蓮藕,比這大多了,下次帶你去看看。”
楊戩提著三尖兩刃刀走過來,額間的豎目半眯著,看著他們:“你們兩個,又在這兒折騰。剛纔太白金星說,王母娘娘要在瑤池辦個賞花宴,讓我們也去參加。”
“賞花宴?”孫悟空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哪吒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王母娘孃的賞花宴,肯定有很多好看的花,到時候我要把混天綾換成粉色的,跟那些花配一臉。”
楊戩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點?王母娘孃的賞花宴,可是很隆重的,彆到時候又鬨出什麼笑話。”
“放心吧,”孫悟空拍了拍胸脯,“俺老孫這次肯定不會惹麻煩,頂多就是多吃點好吃的,多摘幾朵好看的花。”
哪吒也跟著點頭:“冇錯,我也不會惹麻煩,頂多就是跟嫦娥姐姐聊聊天,問問她廣寒宮的兔子最近胖了冇。”
楊戩看著他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知道,不管是賞花宴,還是以後的日子,他們三個肯定還會像現在這樣,一起折騰,一起鬨,一起麵對各種各樣的麻煩。因為他們是朋友,是彼此最信任的損友,是永遠不會分開的夥伴。
南天門的風輕輕吹過,帶著蟠桃的香味和蓮花的清香。三個身影站在雲階上,一個蹲在欄杆上啃桃子,一個踩著風火輪把玩蓮藕,一個提著三尖兩刃刀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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