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獸世日常 第2章 獸生艱難
-
疑惑歸疑惑,飯還是得吃的。
白杳看到那些焉了的紫色花,覺得有點可惜,
但不影響她乾飯,她啃完幾十顆野草莓,仍是不覺得飽,她決定去找那條河捉魚吃,瑪德,寧願壯烈地被吃,也不願餓死。
從原身記憶裡她知道,離開部落的庇護,外麵有凶狠殘暴的野獸,以及無惡不作吃獸人的流浪獸人。
想到這些,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殘留的情緒,白杳很恨兔子部落,這麼危險,把她一個柔弱的雌性趕出部落,自生自滅。
原主醜怎麼了?醜就不配活著?
白杳憤憤地尋找一些被踩踏較多的植被跟過去,想著動物喝水都會去河邊。
所以白杳跟著一路上的動物大便走到了一條五六米寬的河邊,一邊走一邊做記號,路上還碰到了好多變異了兩三倍的大野兔和大野雞還有山羊,饞得她一邊流口水一邊痛得呲牙咧嘴。
草割獸人和屎踩腳你信嗎?
要不是冇有力氣追,她高低得捉雞擒兔。
她用石頭搗爛臭草敷在被草割的傷口。
想著前世的美食,白切雞,雞湯,燒雞,小雞燉蘑菇,麻辣兔,麻辣兔頭,羊肉湯,烤全羊。
等看到清澈見底的河裡遊來遊去的一堆大魚,白杳又改變了美食想法,烤魚,紅燒魚,魚湯,水煮魚。
白杳撿了塊薄薄的石片,又撿一根手臂粗的長棍子用石片削尖用來叉魚。
她看了眼附近除了竹子樹花草和小型野獸,她才利索的下河,水漫到她的大腿,清澈的河水非常清晰,能準確看到小魚,大魚,漂亮的鵝卵石,碧綠的水草,沙礫,甚至還有河蟹,河蝦,河蚌,田螺,水蛇之類的。
白杳掄起木棍見一條魚就猛猛叉,這麼多魚,她不信冇有捉魚新手期,這般想著她更加用力叉魚了,突然一條大魚尾甩她一臉水,血水冒出水麵。
白杳高興地連忙就著木棍把魚抬上岸,發現抬不動,還被魚尾甩了幾個**兜,氣得她使出吃奶的勁,誓死把它搞上岸。
事實證明,人在憤怒時的潛力是無限,魚被甩上岸時,驚得白杳的嘴巴合都合不上。
家人們誰懂啊,她白杳叉了一條十幾二十幾斤的草魚。
如果是現代社會,她高低得揹著魚遊街示眾。
魚搞定了,白杳也冇什麼力氣了,她摘了一大堆樹葉和草葉跳下河美美地洗澡了,
把樹葉和草葉揉碎,她猛猛地往身上和頭上以及牙齒上擦。
髮絲乾枯打結,根本洗不乾淨,也冇有剪刀可以剪掉,皮膚擦出一條一條的泥,白杳後悔冇帶草木灰出來,她隻能簡單洗漱一番,就拖著濕漉漉的獸衣去用石片清理魚,刮鱗片,剖魚腹。
等一條魚搞定,她的手抖個不停,把魚用大樹葉包好綁好,她又去掰一條有小腿粗的方竹,大概十節左右,左搖右掰,來來回回十幾次,終於連根拔起來,肚子餓得響個不停。
但她冇停下來,她把每節方竹都搗了個有硬幣大小的洞,丟進河裡洗乾淨裝水,趁此空隙她又撿幾塊又厚又硬的竹殼用大樹葉綁好,吊在脖子上,拿回去喝水。
確保每節竹子裡麵裝滿水,白杳才用大樹葉把每個洞塞緊,把魚綁在竹子上,她才拖著一條竹子吃力地沿著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白杳暗暗慶幸,好在其中來河邊喝水的都是些小型不吃肉的動物。
她沿著記號艱難地拖著竹子走著,實在太重了又餓,她走走又停停,一路找野果野菜吃,還得避著野獸和一坨坨野獸大糞。
看著有些一坨差不多有她腿高的便便時,白杳除了震驚就是興奮,這些都是肥料啊!
等她安定下來,她得種田。
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山洞,已經是黃昏,累得白杳一身大汗淋漓,一邊擦汗一邊加柴,火大了把魚用石片切一小片串在棍子上慢慢烤。
把濕漉漉的獸衣獸裙也脫下來放在火堆旁烤著,還把兩節方竹架上火烤,等水開了她就可以喝熱水了。
冇有鹽,白杳光著身子把魚烤乾了之後把野果擠出汁淋上去,再放進火烤。
白杳感歎,想到要是有孜然粉和辣椒粉,這條魚不得好吃得要飛起。
看來還得找些好點的獸皮或野獸跟部落換鹽才行,不然吃得冇滋冇味,活得也冇滋冇味,獸生艱難啊!
終於,獨屬魚的香味在洞裡蔓延,香得白杳的饞蟲不停地翻滾,她一邊吃一邊烤,令人吃得停不下來,白杳被這加了果汁的魚驚到了,香甜可口,肉質緊實鮮嫩,冇有鹽也這麼好吃,好吃到精神抖擻,越吃越精神。
她一邊吃,一邊烤,怕明天魚會臭,她把所有魚都烤熟,明天烤熱就可以吃了,
等她吃飽了,天已經黑了。
燒大火堆,白杳穿著烤乾的獸衣躺在草堆上累得呼呼大睡。
次日
白杳周身痛得都不想起床,手痛腳痛腿痛屁股痛,最慘的是手起大水泡了。
她啃著烤魚忍不住搖頭歎息,想要吃好睡飽估計還得辛苦一段時間了。
雖然周身痛,但是為了多躺幾天,白杳想著多摘點野菜和野果,生吃也行。
結果,一出洞穴,白杳都驚呆了,隻見一株株大了三倍的白花菜佇立在洞前,翠嫩的葉子還滴著露珠。
昨天她的心緒還有點冇反應過來,現在想想,好像是真是東西都挺大的,樹大魚大草大動物也大,動物的便便也大。
發了發了發了。
白杳高興地嘎嘎一頓摘,看這情形現在是春天,還有嫩嫩的刺莧,蒲公英,艾草,苜蓿草,車前草,馬齒莧,益母草,苦苣菜………
想著生吃,白杳就摘了一些好吃點的野菜,其他的看看就算了,等有條件再摘回來。
白杳看著佈滿露水的樹葉,用大竹殼接露水,接完露水就摘匍匐在地上的野果,越摘越興奮,這兔子部落雖然實力低微,但是會選地方,如果打不到獵物還可以吃野菜野果,雖然不經飽,但是可以不捱餓。
趁著陽光漸盛,白杳在離家遠點地方薅了很多野果,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太偏僻了,野果很多,荒草叢和小野獸也很多,眼看越摘離洞口越遠,她纔不舍地收手。
白杳拖著疼痛的身軀慢慢回到洞穴,看著家裡少得可憐的東西,她想去河邊搞點黏土弄幾個陶罐煮湯水喝,煮肉吃。
但是一想到現在這副動一動都痛到不行的身體,白杳倒在草堆上放棄了。
等休息兩天冇那麼痛再說吧。
白杳躺在草堆上,除了吃就是拉,終於熬到兩天後冇那麼痛了,食物也吃完了,她纔不得不起床覓食。
除了吃魚就是吃野果野菜,她有點膩,在去河邊的路上,她想對一隻經過的雞下手,冇想到雞冇捉到,啃了一嘴的屎。
嘔~
白杳在河邊一邊洗一邊吐,早上吃的都吐出來了。
想到做陶罐,白杳忍著一身臭味,找到一處較多的黃粘土,剛想下手,突然一道女聲語氣嫌棄道:“醜雌阿杳,餓得已經要吃泥了麼?”嚇得她差點一頭插進淤泥裡。
白杳茫然地看向聲音之處,隻見一個白色肌膚的美麗女人身後跟著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向她緩步走來。
眼看人越來越近,白杳終於看清楚了來人。
白杳循著原身記憶想起了她是誰,一個漂亮又惡毒的雌性桃鳶,經常欺負原主。
見她這副模樣,桃鳶站定在她的麵前嘲笑道:“阿杳,泥好吃嗎?”
白杳翻了個白杳不打算理她。
桃鳶見白杳不理她,生氣地一腳踩在白杳的背上,白杳捉著一把泥用力地甩在她的身上。
結果冇甩到,白杳被她的身後的雄性一腳踢飛摔在一棵樹上。
白杳痛得喉嚨一股腥甜,一口血噴出來,她艱難開口:“雄性打雌性算什麼本事?”
聞言,桃鳶背後的雄性阿特冷笑:“早就想打你很久了,聽說你喜歡我?醜陋的賤雌,你也配喜歡我?早點去死吧,活著讓我噁心。”
他的話語剛落,又給了白杳一腳。
白杳又吐了一口血,痛得整個人都是抽抽的。
看清雄性的臉,白杳的心忍不住抽抽的痛。
白杳無語,這個死渣男,竟然是原主最喜歡的雄性?
白杳生氣,該死的兔子部落,等老孃有實力,就滅了你,冇一個好東西。
就在那阿特還想給白杳一腳,突然一聲大喝,叫停了他。
白杳模糊的視線,隻見一個小麥色的美麗雌性,後麵跟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灰色長髮的雄性出現在桃鳶麵前。
那雌性二話不說,一腳踹向桃鳶,隻把她踹到在地罵道:“我讓你欺負阿杳,我打死你。”
阿特想上前,被小麥色雌性身後的雄性攔在身前:“雌性打架,雄性不得插手。”
聞言,阿特停住了腳步。
直至桃鳶被踹得痛苦哀嚎:“阿特,你這個廢物,啊~我不敢了不敢了,”
聞言,小麥色雌性才解氣地奔向那個已經快暈厥的醜陋雌性。
而白杳看著那個緊張撲來的身影,終於放心的暈了。
暈倒前,她的執念就是如果她還能活著,一定要好好生活,然後找幾個美貌厲害有異能的獸夫,幫她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