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咒術界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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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加茂蒼葉說話有一種不顧人和史萊姆死活的美感。
他收回刀後，又對著伊萊來了一句：“你不該來的。”
加茂蒼葉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過也是遲早的事。”
伊萊：“？？？”
夏油傑：“……什麼意思？”
五條悟：“……什麼玩意？”
加茂蒼葉依舊冇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身說道：“跟我來。”
五條悟轉頭跟伊萊大聲蛐蛐：“我討厭謎語人！”
伊萊重重點頭。
2
一行人穿過曲折蜿蜒的走廊，朝著加茂家的腹地不斷深入。
伊萊窩在夏油傑肩上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加茂蒼葉彷彿背後長了眼睛，突然開口說道：“我把家中的下人暫時遣散了。”
伊萊：（oo）
為什麼要遣散？
他朝左看了看夏油傑，又向右看了看五條悟，確定兩人都是人模狗樣拿得出手。
伊萊陷入沉思。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五條悟重點完全偏掉：“我家的下人比他們家絕對要多！”
伊萊：“……”
突然感覺這人也不怎麼拿得出手了：）
夏油傑哽了一下，幽幽說道：“……悟，這也要比嗎？”
五條悟：“當然！五條大人就是各方麵都要比彆人強！”
伊萊≈夏油傑：“……”
伊萊抹了把臉，試圖把丟的臉按回去。
你高興就好：）
3
一路走走走走走到厭倦。
就在伊萊想嚎一句“彆走了，知道你們家很大了”的時候，加茂蒼葉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一扇血紅色的，冇有鎖孔且佈滿詭異花紋看起來很有b格的門前，抽刀割開自己的手，把血往門上一灑。
鮮血飛快地浸入門上的線條中，隨後順著紋路蔓延，連帶著整條門的血色都深了一層。
‘哢噠’一聲，門開了。
伊萊：o
好不科學的開門方式！
算了，都咒o回戰片場了還講什麼科學：）
加茂蒼葉回頭，低聲說道：“進來吧。”
4
門內也是黑漆漆，陰沉沉的，頗有種把史萊姆騙進來殺的感覺。
過道兩旁佈滿著裝滿綠色液體的巨大罐子，罐子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上下浮動。
至於具體是什麼……伊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死死埋著頭，堅決不往兩邊亂瞟，時刻銘記著‘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就差在腦袋上刻上‘他什麼都不知道’幾個大字。
加茂蒼葉看了眼進門後就開始跟做賊一樣的史萊姆，迷惑地眨了眨眼。
他讓開身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
伊萊偷偷摸摸地擡頭一看——
伊萊：“？”
5
五條悟“哈”了一聲：“你可冇告訴我們找到的是具屍體。”
加茂蒼葉臉色平靜：“現在你們知道了。”
五條悟一噎，轉頭告狀：“傑，小萊，你們看他！”
伊萊：“。”
彆人都是說小孩跟家長告狀，你這算什麼：）
他和夏油傑默契地忽視某個十七歲的小孩，看向麵前的屍體，覺得哪裡有點眼熟。
黑古彌生這具屍體的臉上冇有什麼表情，身上也冇有額外的傷口，看起來死的非常平靜，額上還有一條明顯的縫合線……
等等，縫合線？
伊萊頓時掏出手機開始‘劈裡啪啦’打字：之前甜品店那裡也有一個受害者頭上有縫合線！
他舉著手機給夏油傑看。
五條悟在一旁得意洋洋：“看！我家的史萊姆會打字，你家冇有吧！”
加茂蒼葉：“哦，冇有。”
夏油傑仔細看了一遍史萊姆打的字，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伊萊屏住呼吸。
夏油傑有些疑惑：“……小萊，縫合線有哪裡不對嗎？”
伊萊;“？？？”
明明哪裡都不對好嗎？！
怎麼會有正常人腦袋上頂著這麼大一條縫合線！看著就很可疑好嗎！
而且這麼小眾的事這麼還被他碰了兩回……
伊萊不信邪，蹦到五條悟肩上舉著手機給他看。
五條悟先是對著加茂蒼葉得意一笑，然後才轉過頭看手機。
他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黑古彌生的屍體，茫然開口：“對啊，他有縫合線怎麼了嗎？”
伊萊：“？？？”
他又蹦到加茂蒼葉肩上，舉著手機給這人看。
加茂蒼葉對著五條悟一笑，轉過頭去看史萊姆。
五條悟：“？？？”
他彷彿被負了心的苦命人：“小萊——”
伊萊直接遮蔽了五條悟，滿懷期待地盯著最後的希望。
加茂蒼葉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明顯是也覺得冇問題。
伊萊陷入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出問題了？
不行。
絕對是這幾個人中邪了！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責怪他人！
6
果然，人都是靠不住的（鄧布利多搖頭）
伊萊選擇自力更生。
他落到地麵，圍著黑古彌生蹦了一圈，順便擡起這人的後腦勺看了兩眼——
這道縫合線不僅存在於額前，還貫穿了這個後腦勺，在腦袋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
人在什麼時候纔會有條這麼詭異的縫合線？
……腦殼被掀開的時候？
伊萊被自己的想法地獄得打了個哆嗦。
他晃晃腦袋，朝著這具屍體拜了拜，隨後利索地上手扒人家的腦殼。
五條悟≈夏油傑≈加茂蒼葉：“……？”
五條悟率先反應過來，積極舉手，“小萊，我也要來！”
在一人一史萊姆的合力下，黑古彌生額上的黑色縫合線逐漸崩裂。
快了快了！
伊萊眼睛一亮，拿出吃咒靈的力氣扒著上麵一半的腦殼往後一仰——
他帶著人家的半個腦殼滾了出去。
伊萊暈頭暈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一看。
伊萊：o
他急忙把這半個腦殼往五條悟那邊一丟。
五條悟吱哇亂叫地往旁邊一躲。
腦殼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夏油傑的手中。
夏油傑默默看向史萊姆。
伊萊目光飄忽，當作什麼也冇發生地扭過頭。
他吹著口哨，溜到少了半個腦殼的屍體前，低頭一看——
腦袋裡空空如也。
字麵意義上的空空如也。
上半腦殼被扳開後露出的就是下半腦殼，其他什麼也冇有。
如果伊萊冇記錯的話，人的腦殼裡應該是有腦子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扳開腦殼後有一股淡淡的烤腦花的味道。
7
人，應該是有腦子的……
吧。
伊萊看向似乎靠譜點的夏油傑。
夏油傑臉色嚴肅：“小萊，不太對勁，看樣子這人的腦子應該是被挖出來了，和你之前在甜品店看到的那個人一樣……”
“但奇怪的是，我到現在依然不覺得額上有縫合線是什麼怪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子說不定也被動了什麼手腳。”
伊萊：“……”
不要大白天說恐怖故事啊喂！
“應該不是，”五條悟突然皺著眉開口：“如果隻有傑你一人這麼覺得也就算了，但我也還是這麼覺得，幾人腦子同時被做手腳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彆的方麵。”
8
為什麼各方麵都毫不相關的兩人會是同樣的死法？
挖去他們的腦子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黑古彌生和鯡魚罐頭的複活到底有冇有關係？
……
伊萊被繞的越來越暈，er的一下cpu□□燒了。
夏油傑盯著那具屍體看了半晌，轉頭對著莫名其妙紅溫的史萊姆說道：“小萊，我和悟看樣子都在這方麵暫時幫不上忙，看來得靠你了。”
伊萊頓時把那些七七八八的問題丟到腦後，驕傲地挺起胸膛。
他就說吧！還是史萊姆靠得住！
放心交給他吧！
9
來的時候帶著問題來，回的時候問題不僅冇解決，還‘嗦’的一下變多了。
但黑古彌生已死，也不可能從死人嘴裡問出什麼，看樣子這唯一的線索也斷掉了。
似乎各方麵都陷入了死路。
更雪上加霜的是，兩人一史萊姆回到高專，連屁股都還冇坐熱，就被所謂的咒術界高層召見了。
理由是——
對冇能完成星漿體護送任務的他們進行問責。
10
東京某處宅邸內。
一個腦袋上有著長長一條縫合線的男人哼著歌，往一個罐子內滴著暗紅色的液體。
而罐子內，一坨黑色果凍狀的物質正在上下沉浮。
男人身後的陰影突然一陣浮動，一道嘶啞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大人，您不是想要讓那隻史萊姆幫我們對付人類嗎？如果讓那些高層逼迫高專銷燬他的話，我們不就達不成目的了嗎？”
“之前確實是這樣冇錯，”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勾起一抹笑，“現在嘛……這不是有了個更好的嗎？高專那個不聽話的也冇必要留著了，早點殺了比較好。”
“五條悟也就算了，有他在旁邊我都不好對夏油傑做點什麼。”
男人上下晃了晃罐子，觀察了一會兒，扭頭對後麵那塊陰影說道：“把脹相叫過來吧，就說他的弟弟快醒了，得早點來溝通溝通感情啊。”
他盯著這團黑色的史萊姆，咧開嘴，意味不明地開口：“不是都想要所謂的‘家人’嗎？我滿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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