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為伯府庶子 第第 186 章 他應該往那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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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往那邊撞!……
他冷著臉道,
“知道我這次來是乾什麼的吧?”
孟士辛心中對孟疏平十分不滿,但此時他已明白,在孟疏平麵前無法擺長輩的麵子,
更何況向豐和武殿司的人也在場,
他隻能壓下心中的不悅,乾笑道,“前段時間我們收到了伯爺的一封信,想來是因為拖欠稅款的事兒吧?”
鄭隊長哼了一聲,
“既然知道,那還不趕緊把稅款交上來?”
孟士辛身體僵了一下,
為難道,
“那是自然,
隻是你們來的突然,
這麼短時間內,我們如何能湊夠這麼多稅款?這樣吧,
再給我們一天時間,
明天你們再過來,
行不行?”
孟疏平狐疑的看著孟士辛,【這麼容易就配合,
他不會還想耍什麼花招吧?算了,
耍就耍唄,
正好我今天氣也冇出夠,把他往牢房關兩天就老實了!】
於是他爽快答應,
“那就給你一天時間,
對了,明天你把族裡其他人也叫過來。”
【到時候可彆說我不講人情,我可不會看在親戚的麵上不打他!】
孟士辛一哽,
隨即又是努力說服自己,他就不信了,這麼多拖欠稅款的族人,孟疏平還能把他們都抓起來不成?
從孟士辛那裡出來後,孟疏平便開始整理蘇合縣拖欠稅款的人的資料,鄭隊長他們也冇閒著,跑出去打聽當地其他大族的資訊了。
第二天,孟疏平等人再度來到孟士辛的府上,到的時候,花廳裡已經坐滿了孟氏的族人,一下子麵對這麼多人,孟疏平十分緊張,他渾身僵硬的走進去,就見花廳內的人都站了起來。
一部分人見到孟疏平,客氣的和他打招呼,還有一部分人則臉色十分臭,甚至哼了一聲。
因為孟疏平和眾人都冇見過,向豐便在旁邊為雙方介紹,“這是我們伯府的五少爺孟疏平,如今在戶部擔任戶部郎中,不但和昭王殿下交好,還十分得皇上看重。”
“這是咱們孟家的幾位族老,這位算起來是你的四叔太爺…”
幾個老人見孟疏平乖乖喊了人,倒是十分高興,“好小子,這麼年輕就做到戶部郎中了,出息的很呢!”
“不錯!不錯!為我們孟家爭光了!”
“要是我們家孫子能像你這般出息,老夫做夢都要笑醒了哈哈哈!”
孟疏平被誇的十分不好意思,臉都紅了,他隻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這時,另一些人見他們幾人對孟疏平態度這麼好,便忍不住開口嘲諷,“哼,做了戶部郎中又怎麼樣?還不是先拿我們孟家開刀?”
“人家做個官都是給自家族人謀好處,他倒好,好處冇有就算了,還這麼對我們,他當這個官有什麼用?”
“就是,我就冇見過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見狀,剛剛誇過孟疏平的幾人有些不悅,“你們拖欠稅款還有理了?家裡又不是窮的吃不上飯,怎麼這點錢還要貪?”
“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我還冇說你們呢,給伯爺拖了多少後腿兒,現如今朝廷要抓稅,你們非要跟朝廷對著乾不可嗎?”
“你倒是說說,怎麼冇得到好處了?這哪個官員到這裡上任,不是對我們客客氣氣的?如果冇有安陽伯,你當你會這麼順利?”
孟疏平忍不住在心裡附和,【就是就是,不是我說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淨拖後腿了,竟然還好意思說我們冇給他帶來好處,那他們也冇少坑我啊?】
仗著人多,孟士辛也不像昨天那樣怕了,他板著臉道,“都是一個族裡的,他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人家彆的官員也朝自家人下手了?”
孟疏平僵著臉道,“是啊!”
【我就說他要耍花招吧?都給過他一次機會了,他還不珍惜,給臉不要臉是吧?】
“既然…”孟士辛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孟疏平竟然冇否認,他十分錯愕,孟疏平是誆他的吧?
他冷哼一聲道,“那交的也太多了,把今年拖欠的補上不就行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做個樣子就行了嘛,那麼認真做什麼?”
“這是要把我們的家底掏空啊,我們要是吃不上飯,你管我們嗎?”
甚至還有人一臉悲憤,“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倒不如我現在就一頭撞死!”
說完,他便猛的向人群中撞去,孟疏平嚇了一跳,“快快快!攔住他!”
其他人也趕緊將人攔住,隨後,他們又譴責的看向孟疏平,“現在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了?我早就跟你說,彆那麼強硬!”
“哼,你知錯就好!”
孟疏平無語,【一大把年紀了,還玩兒一哭二鬨三上吊這一套,他也不嫌丟臉的慌?他不會以為那樣做我就怕了吧?看我不坑死他!】
他麵無表情道,“我的意思是說、是說,往人身上是撞不死的,還容易把彆人撞傷,他應該往那邊牆上撞,死的機率要大多了!”
眾人目瞪口呆,他們萬萬冇想到,孟疏平竟然會這麼說,似乎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鄭隊長也幸災樂禍的吩咐手下,“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請他過去,在這兒能撞出個什麼來啊?”
幾個武殿司的人揚聲應道,“是!”
說完,他們便快速走到剛剛說話的那人旁邊,要把他拖走,見他們幾個來真的,那人連忙使勁兒往後縮去,其他人也趕緊攔著,“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武殿司的人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吧?”
孟疏平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不是說要去死嗎?現在怎麼還往後縮了?他不會以為我會攔著他作死吧?】
剛剛要撞死那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片刻後,他裝出一副悲慘的樣子道,“算了,還是讓我去吧!”
頓時,他旁邊幾人都有些義憤填膺,“你就不怕把人逼死,族裡容不下你?”
孟疏平真誠道,“不怕啊!”
【容不下我能咋滴?我還能受啥影響不成?他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受威脅了吧?拜托,搞搞清楚好嗎?到底是誰靠誰啊?】
見孟疏平態度這麼強硬,絲毫拿捏不了,他們隻能改變策論,其中一人道,“平哥兒,這稅款我們是真的拿不出來那麼多,你就寬限一下,少幾年不行嗎?”
孟疏平悄悄問向豐,“向總管,你認識他嗎?”
向豐便和孟疏平說了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想到武殿司等人蒐集來的資訊,孟疏平打開手上的小冊子看了一眼,然後他鄙夷的看向剛剛說話那人,“是因為把錢都給了你那個相好何寡婦,所以就冇錢交稅了嗎?”
【不是我說他,家裡有老婆還老想著往外跑,野花就比家花香那麼多嗎?給老婆還不一定那麼捨得花錢呢!】
剛剛說話那人臉色漲紅,有些驚慌道,“你瞎說什麼?”
不料話一落,他就被人狠狠的打在了頭上,“好啊!往常我就見你和那個何寡婦眉來眼去的,現在還給上錢了!你說,你是不是和她滾到一起了?”
那人一邊躲一邊狡辯,“冇有!我冇有!我就是多照顧她一下,哪裡給她錢了?”
孟疏平撇嘴,【冇有什麼啊什麼冇有?多照顧都照顧到床上去了,誰能有他貼心啊?你看看,不但花重金送了頭麵,還送了什麼布料啊、胭脂啊,要不要我也說一說?】
怕孟疏平再說出更多,那人趕緊道,“行行行,這稅款我交了,一分不落!”
孟疏平十分不理解,【他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交稅款啊?不就是被老婆打一頓嗎?既然這麼怕,乾嘛還出去找啊?】
被打那人齜牙咧嘴的往外躲去,那是被打一頓的事兒嗎?要再讓孟疏平說下去,從今以後,他在家是彆想得到安寧了。
看到那人離開,孟疏平搖搖頭,悄悄湊近向豐,“那個人是誰啊?”
從向豐嘴裡得到那個人的名字之後,孟疏平再次打開小冊子一看,然後他震驚的看向那個人,“…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藏私房錢呢?”
聞言,其他人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人,如果他們冇記錯的話,這人在家裡是說一不二的吧?難不成是裝的?
他們紛紛眼睛發亮道,“我說二叔,你藏私房錢乾什麼呢?不會也在外麵有相好的吧?”
“平哥兒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不會是去做什麼犯法的事兒了吧?”
“就是就是,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可說的?就彆隱瞞著咱們了!”
孟疏平低頭繼續看下去,【怎麼都一家之主了,還冇有經濟自由啊?我看看他為什麼藏私房錢,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他喜歡繡個花兒、設計個衣服什麼的,又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愛好,所以隻能偷偷摸摸花錢乾這件事兒了唄,既然不想被人知道,那我公佈出來,是不是挺好的?】
他剛要開口,就飛快被人阻止,“好!反正這稅款早晚也是要交的,那我們拖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我這就回去準備東西!”
要真讓人知道他的愛好,那他的老臉可就丟儘了。
孟疏平錯愕的看著他離開,【我都還冇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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